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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麟听见周侗的召唤,便低耸个脑袋,没精打采的走了过去。
“师傅,你叫徒儿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平时笑嘻嘻的,今天怎么拉长了个脸?”周侗对今天很反常的吴永麟关切的问道。
“师傅,我还能活多久啊?”吴永麟总算鼓起勇气开始追问。
“恩?长则......短则......”周侗好像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他对精益求精有着特殊的偏好,居然开始拿出罗盘开始用天干地支,六十四卦开始推演起来,把吴永麟弄的胆战心惊的。
“师傅,我想回到原来的样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有点过分,人身上的穴道有上千处,你身上现在虽然几处重要的穴道未受阻,但其它未影响你生命安危的穴道却乱七八糟的,为师更是无从下手。”周侗又开始给他讲那些穴道的各种各样的作用,吴永麟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周侗是个老学究吗?做事情怎么喜欢引经据典,虽然我知道你博学,也没必要这么细枝末节的啊,你徒儿可是分分钟必挂啊,来点实在的啊。
“师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途径让我可以快速打通这些穴道呢?像什么玉女心经,灯草和尚啊,可以一学就会的绝学?”吴永麟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始了一番大胆的推测。
“世上有如此绝学,为师怎么没听说过呢?这些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吴永麟看见周侗如此醉心武学,便连忙上去在他耳边耳语起来,吴永麟本来以为这句玩笑话会惹的周侗勃然大怒,想不到等了半天,周侗呆在那里想着一些事情,突然茅塞顿开,笑逐颜开的说道:“徒儿,你倒是提醒为师了,这次或许你真的有救了。”
想不到世间真还有如此的绝学,吴永麟恶寒了一阵,想不到这为老不尊的师傅果然也是为见多识广之人啊,一定要亲眼见见师傅藏了一些什么好东西。
接下来的循循之词让吴永麟简直大饱耳福,听的热血膨胀,周老师傅简直是当世的博导啊。
“其实你说的玉女心经之类的修行之法,当世其实都是有参考的样本的,比如佛家的欢喜佛,道家的欲引诀,他们推崇的这种就是所谓的双修之术。而且皇家的那些阉人,也许是某些方面天生的残缺,让他们对这些方面的研究更是比其它人来的狂热,虽然这些修为没有能够让他们重新成为男人,但他们在这方面研究的所谓对双修之术的理解却是最高的。
当朝有一位李公公,更是这方面的翘楚,他结合佛家的易经经,道家的无极伦,开创了一套至阴至阳的功夫,他本身就是一个阴阳人,其修为犹在老夫之上。”
“不会吧,师傅,你想让我进宫当太监?”吴永麟看了看无辜的小兄弟,想不到当世还真有类似于东方不败的人物,如果自己真的挥刀自宫,练就神功,解了这一身顽疾,又被告知,不必自宫,也能成功,那自己这辈子的性福就不全栽倒在这李公公的手里了。
“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悲伤,我与这位李公公有过几次交流,纯粹是修为方面的交流。”周侗看着吴永麟不怀好意的眼神,早已老脸通红,连忙为自己开脱。
“师傅,我懂的,放心吧,今天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吐露出去。”吴永麟拍胸脯保证,让周侗继续讲下去。
“其实这种绝学两个人也是可以练的,但必须心无杂念,毫无一丝淫邪之意的交流。而且双方最好是一个至阴之体,一个是至阳之躯,这种修为过于阴柔,稍不注意,容易走火入魔,而现在你这种体质,几乎耗散了以前的杂学之术,正是一个难得的至阳之体。至于能否找到和你双修的至阴之躯,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和飞儿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处泉眼,里面冰肌刺骨,不失为你练就此功的理想之所。”
“师傅,你难道连心法都有?”
“那李公公本来是一位无根之人,加之当世愿意学此术的人更是寥寥无几,那李公公耗尽此生所学,悟出来的心法更不想就此断了无后继之人,加之与老夫交好,便将其中的奥妙之术托付老身,希望能在江湖中寻得有缘之人,让此术发扬光大。”
“想不到李公公有如此博大的胸襟,真是让人好生佩服啊。”吴永麟对后世平时电视剧中那些阴险狡诈,搬弄是非,残害忠良的阉人顿生好感,总有那么几个人还是很特别的,当世的李公公就是难得的一个吧。
“李公公对于习此术的人是有严格要求的,此人不能为大恶之人,不能用此术残害良家妇人,如果发现有同门违反此规,其它门人可将其诛杀,切记,切忌。”周侗最后说完这句后,表情严肃,瞪得吴永麟浑身很不自在。
吴永麟心想:我难道就那么像一个坏人?师傅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瞪着我啊,我,正经人,正儿八百的老实人,别看我表面上一个浪荡子,骨子里传统着呢,师傅你别在那样看着我了,怪渗人的。
“阴阳之术,其心正,则一日千里,其心不正,易得意忘形,暴毙而亡。学此技者,必入无我境界,行大周天,佛小周天,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断其邪念,将其全身的红契集聚于一处,再扩散至周身,如此周而复始,神功苦练可成。”
“师傅,那个将其全身的红契集聚于一处是什么意思?”吴永麟一头雾水的问道。
“自己去体会,为师又不曾习得这心法,放心,老夫一定会在旁边助你一臂之力的,莫慌张。”
吴永麟想着周侗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刚刚的一知半解也觉得没什么了,便不再相问。
“为师还要问你,刀枪箭棍,你想学哪一种?为师虽然不至于样样精通,但却知晓一二。”
“我就学刀吧?”
“为何?”
“鬼魅生,刀剑笑,当世恶邪横行;为正道,驱鞑虏,莫负大好年华;当世英雄,横刀立马,还我河山,让恶胆寒,还世间一个人道。”
“好,徒儿果然是一个胸中有抱负的有为之人,老夫就教你为师这些年小有所成的周氏金刀。”
吴永麟看着周侗拿出并未开锋的一把类似于破铜烂铁的镔铁刀,心头有点小小的失望。
“徒儿看好。”还没等吴永麟看清楚,周侗舞着那把破铜烂铁朝一颗大树飞了过去,手起刀落,将那颗大树直接劈断了,或许吴永麟已经那些动作片看多了,居然毫不惊讶。但周老英雄的这一刀还没完,砍断的树的中间悬空的那一刻,周侗提刀而起,从树的下端,镔铁刀直接从中缝提了上去,其气势和力量让人难以形容,树干落地的那一刹那,直接从中间一分为二,切面整齐光滑。周侗收刀的姿势也是相当的漂亮,其威慑力早已让吴永麟大呼过瘾,好一招现实版的庐山升龙霸。
“师傅这些招式其实和你个人的修为有莫大的关系,招式其实无外乎劈,砍,挡,旋,回,收等招式,为师的刀是杀人之刀,这把镔铁刀内里为一块陨铁乌金打造,无需开锋便可以削铁如泥,这外面的这一层镔铁,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有些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这些杀人之术从来都不曾习得,因为我一旦出手,我会莫名的兴奋,只要闻到血腥味,让我无比的亢奋,挥刀的力道都会比平时大很多,而且刀刀见血,刀刀取命。为师给你说这么多,是希望你能想清楚,正道魔道,完全看乎个人意志,至于你手中的刀是否为杀人或者救人的刀,就要看你个人的心性了,放下屠刀,立定成佛,为师并不希望看到你入魔的那一天,人一定要能主导自己的心性。”
“师傅放心,收与放,贵呼于人性与人心,今天的一切,弟子一定好好参悟,不会辜负您老人家的一番教诲。”
“从今日起,先用阴阳之术恢复你全身之穴道的同时再教你刀法,你现在跟我去那个泉眼先打坐一番。”
周侗说的那一处泉眼并没有多远,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就到了,那处泉眼就在靠河边不远的一处山洞中,说来也奇怪,那些看似还在冒着白气的泉水,居然摸上去让人冷到骨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通向了阴曹地府。
山洞有一处高台,凹陷进去了,周围明显有磨损的痕迹,感觉这个地方或许有人待过,从旁边的一些烧焦的木炭便可见知一二,难道这里也出过什么绝世高手?
周侗的一句话让他回到了现实:“这个地方是张龙张虎用来磨粮食和豆腐的地方,平时这个地方很容易结冰,他们便用炭火将石磨炙烤,然后才能正常使用。”
“那这就是张龙张虎的地窖了?师傅,你也别这样坑我啊,你也找一处像样一点的地方啊,再怎么说,我将来可是一代高手啊,如果让人知道自己以前在豆腐房练功,这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哦。”
“你觉得我和你有得选择吗?”
“难道没有吗?”
“难道有吗?”
“师傅你又何必当真呢?徒弟只是和你在和你深度探讨这个哲学问题,其实外在之物对于我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来说,简直是小丢丢的啦。”
“别啰嗦了,开始。”
吴永麟坐上那凹陷之处后,周侗从泉眼中舀了几瓢刺骨的泉水灌入了凹陷之处,漏眼已经用木塞堵住,吴永麟可以说是半个身体已经浸入了冰冷的泉水中,一股寒气从下冒到全身,还没来得及准备一下,人已经全身冷得直打颤,牙齿更‘咯咯咯’的抖个不停,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神气活现。
正当他快要冻得从磨盘上抽身而出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股火热的内力,周侗让他立刻用前面教的心法运气打坐。
吴永麟这个时候哪儿还记得那破心法,浑身一打哆嗦,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了,只得慌乱的在那里不知所措,周侗大为伤脑筋,第一天的修炼就这么无疾而终,吴永麟以一次感冒的代价换来了一次教训。
此后的几日,吴永麟在周侗的指点下,已经完全的掌握了那套心法,再加上周侗浑厚内力的护全,除了有一处玄关,他坐在冰水中不在觉得那么冷了,反而适应了一切,变得更加惬意起来。
慕容怡清每次中午会给他来送一次饭,但每次都看见吴永麟在那里潜心打坐,不忍打扰,每次悄悄放心食盒,便又轻手轻脚的离去了。
人至贱,则无敌。吴永麟这些日子渐渐适应了这套心法,料想何不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来打破最后这道玄关?
当他调动全身的内力往腹部而去后,一股无名的火焰烧得他眼花缭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发出阵阵胡言乱语。
刚刚提着食盒进来的慕容怡清见到了这一切,连忙上去抱住浑身赤红的吴永麟,看着痛苦不堪的吴永麟,早已慌的六神无主:“吴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吴永麟眼神中还有那么一丝理智,将扑进怀里的慕容怡清呼的一下推开了,口中怒吼道:“快走,快走,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当慕容怡清再一次扑上来的时候,吴永麟眼中唯一的一丝理智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赤红火焰。还没等慕容怡清反应过来,吴永麟毫不怜惜的吻上了她那楚楚可人的香唇,一只火热的巨手已经探进了她丰满的柔腻,另一只手更是朝下身抚去。
如果是在平时,慕容怡清早就将此孟浪之人制服了,但此时被吴永麟抱住,完全只能任他恣意妄为。当吴永麟的热情如火山喷发一样爆发之后,原本还稍有抵抗的慕容怡清顺应了他的一切胡作非为,当最后一丝防线被突破之后,慕容怡清痛苦的发出一声‘嗯咛’,眼里此时也擎满了热泪,随着节奏的深入,她总算适应了这一切,两人水乳交融,就像水中的两条鱼儿一样享受着泉水的甘甜。山洞中早已春情荡漾,好一片旖旎之色。
想着自己的处子之身被此人所破,慕容怡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当她感觉自己的那一身原本失去的功力渐渐的开始苏醒,而且似乎比以前精进不少的时候,对刚刚的一幕居然有一种留恋,不一会,脸又开始红了。
慕容怡清帮吴永麟批上了一件外衣,看着沉沉睡去,脸色由赤红变成红润的吴永麟,这才知道他已经渐渐恢复了理智。她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这辈子欠他的总算还清了吧。
她就那么头也不回,目光坚定的走了,除了那张画,那对竹筒,她再也没有带走什么,她给他留了一封信,她要回去了,有缘希望再能见面,至于是何时,她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