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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莉亚夫人,何必跟她客气,直接按照我们的计画行事,以她们目前的状况,根本毫无反抗之力,除了我们给她的路外,她别无选择。”
嫉妒的女人最丑陋,脸长的乌丝坦此时满面阴色,之前萨塞尔的一则爱的宣言,经由诊疗室人员口耳相传,甚至上网大肆宣传,如今已成为橘城家喻户晓、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带动人民对心灵上的追求。
这则小插曲改变了生性严谨的橘城人,多了一丝对“爱”的渴望,也唤醒他们与生俱有的本性,很想为自己认为重要的人做些什么。
但对乌丝坦而言,无疑是打了她一个大耳光,让她颜面全失。多年来,每个人都晓得她不只一次向萨塞尔请求婚配,然而他始终无视她的存在,还对另一名女子深情告白,难怪她的脸越拉越长,现在实在和马脸差不多了。
愤怒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实际上她快气炸了,整日目光中燃烧着火焰,恨不得将萨塞尔愿意捐肝给她的女人拉出来撕成碎片。
不过她的理智并未烧尽,心知即使身为总理的侄女,犯了法仍得受到制裁,因此她想了一个恶毒的诡计,伙同和她站同阵线的美莉亚,共同除去心头大患。
“你们想干什么?”一见乌丝坦拿出锋利的尖刃,安雅和卓文音第一时间护在方缇亚的病床左右。
“我们?”她捂起嘴,低低冷笑。“不用担心,我不会杀她,自有人替我动手。”
“什么意思?”她到底想干什么?
“凭你低贱的身份也配质询我!”乌丝坦冷冷地一瞟,把犯过罪的安雅当是最下等的浮游生物,连施舍个蔑意的眼神都怕弄脏自己。“你,拿去。”
“我?”为什么把刀子给她?不会要她自尽吧!
看着硬被塞到手中的利刃,方缇亚的心中忐忑不安,她吞了吞口水想摆出最灿烂的笑脸,可是拉高的双颊却像快哭了,笑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难看。
“死了的人就不该再活着,不过我怜悯你,让你继续活下去,你要记清楚了,这是我送给你的恩惠。”她就是要除掉眼中钉,看谁还敢跟她作对。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靠我太近”好可怕的眼神,类似杀人狂在杀人前的狂乱与兴奋。
“好呀!如你所愿,等我做完了这件事,我会离你远远的,让你再也没机会见到我。”再见了,可憎的对手。
“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恐惧?
根据现行法律,乌丝坦手上并无武器,安雅和卓文音不得近身攻击,因为她并无立即性的威胁,而职责是保护人民的她们不是杀手,在她无伤人意前,不可出手。
但是她接下来的举动着实出人意外,也令人惊骇不已,不敢相信她为了得到萨塞尔,竟然使出如此阴残的手段。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方缇亚的背脊发冷,一股反胃感欲冲喉而出。
血好多的血满手都是鲜红色的好浓好腥稠的血喷出来的血
她像吓呆了,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两眼发直地盯着乌丝坦以身喂刀的伤口,血涌出的鲜红液体流过刀身,浸湿了她的双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发出的尖叫声,或是出自乌丝坦身后的女佣米拉,总之刺耳的凄厉叫声穿过她的耳膜,反射到大脑神经,失神的焦距才慢慢聚起。
等她再回过神时,整个病房满是闻讯而来的医官、医护人员,而乌丝坦的身体正缓缓抽离刀子,大量流出的红色液体令所有目击者皆大惊失色。
“她想杀了我”乌丝坦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面露惊恐的指着方缇亚。
很强烈的指控,也让人无法辩驳,就算及时丢弃手上染血的刀子,仍改变不了眼前的真相,总理侄女遇刺了,凶手正是御首大人的新欢。
一见医官立即抢救重伤的娇客,目的达成的美莉亚也不遑多让的有了动作,她以保安官的身份下令逮捕方缇亚,而且不需审判直接断定有罪。
相当高明的恶意栽赃,却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用心良苦,就为了个人私欲,胆敢以命来赌,这种玩法太骇人了,简直是不要命。
不过,美莉亚和乌丝坦赌赢了,成功地诬陷他人有罪,诊疗室里所有成员都是证人,无一是他们的人马,即使萨塞尔想仗着御首身份袒护方缇亚恐怕也不容易,罪名成立。
“什么,中继站!”
中继站很可怕吗?怎么安雅一听,脸色变得灰败,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而小音则全身颤抖,仿佛受了极大惊吓一般,僵硬如石。
方缇亚不解,她只能任由四名持雷射武器的侍卫将她拖下床,再粗鲁地将她推出病房,一路十分无礼地将她当罪犯看待。
“不行,你们不能将她带走,她是被陷害的。”安雅挡在侍卫前,伸直双臂一挡。
“滚开,不然我们将你视同从犯,一并带走。”其中一侍卫以枪托狠狠击向她太阳穴,迫使她让路。
“不不可以”原本就虚弱的她哪堪一击,顿时头破血流地倒向一旁,但她仍奋力地抱住美莉亚的脚,期望有一线生机“御御首知晓了,他不会谅谅解你”停下脚步的美莉亚低视不自量力的小虫“萨塞尔是我儿子,他能恨我一辈子吗?等他登上总理之后,他会感谢我今日的用心。”
“不会的,他不会感谢你,他会恨你到死,他爱她,爱得很深,深到你无法切割的地步,你你会被自己的自私害死”一定的,她可以预见。
“什么爱,什么恨!天底下没有什么断不了的,我是为了他好,为了他好他凭什么恨我!”美莉亚不断地说着为了儿子好,企图说服自己做的事是对的,没有错。
安雅吐了一口血大吼“因为你不懂爱,想要什么就去抢,毁了自己的丈夫还不够,连别人的幸福也眼红,自己得不到丈夫的关注也要毁灭儿子的一生,你不配为人妻,为人母”
一个巴掌挥过去,气得双手发颤的美莉亚冷沉下音“把她扣下,一起送上船。”
从没被人当面指责她是不尽责的妻子和母亲,她恼怒的面孔扭结成一团,愤恨难堪地沉着一张脸,安雅的话让她想起另一个女人。
当年,她为了得到已有婚配的丈夫,设计了最好的朋友安芙娜,在她全然的信任下引诱她走向布好的陷阱,从此再无回头之日。
而后,她顺利地和丈夫结婚,原以为他待她会如同好友一般温柔,谁知从新婚的第一天起,她便晓得不一样了,她得到她要的人,却也同时失去他。
因为想证明自己比安芙娜强,她忘了挽回丈夫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反而早出晚归地奔波忙碌,想获得更高的职位,好让丈夫瞧瞧她是最好的,选择她为妻再正确不过。
一开始的夫妻关系便不顺畅,之后渐行渐远,她拥有很多,还想更多,越来越不满足,而丈夫也越来越沉默,连一句话也不想开口,她才惊觉她毁了这个男人,他已经不再是她当初所认识的那个人。
可是她回不了头,大权在握的野心腐蚀了她的心,她开始害怕身边的人会离开她,因此更加变本加厉地想捉牢他们,让他们只能一辈子陪着她。
“文音,马上去找御首,快带他来阻止保安官的疯狂行径。”他是她们唯一的希望。
“是。”
一听到安雅的话,卓文音像滑溜的鳝鱼,一窜一钻,身手矫健地闪过围住她的侍卫,跑向萨塞尔的病房,请他来救人。
“哼!你找他也没用,我命令医官为他注射安眠葯剂,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是不可能清醒。”而现在不过才过了三个多小时。
“什么,你让他睡得不省人事?”安雅的表情是震惊,同时也是悲凉的绝望。
中继站,曾是她恶梦的渊源,更是她的出生地,如果可能,她宁可一生都不用再面对它。
“死心吧!没人救得了你们,乖乖的上船去,沦为最低等的妓女。”在那里,女人只有一个用处。
“妓女?”安雅白了脸,而方缇亚则是一脸困惑,她尚未接触过中继站,故而不晓得它的阴暗和堕落。
“对,妓女,你一踏上中继站,就会有无数饥渴、肮脏的男人涌向你,他们喜欢干净的女人,你会成为他们争夺的对象。”
隆果可想而知。
一群肮脏饥渴的男人涌向她方缇亚打了个冷颤。“你你不要吓我,我最近的胆子变小了。”
“我需要吓你吗?你看看她的表情,她可是在那里待了好些年,足以告诉你很多有趣的事。”美莉亚的神色是冰冷的,近乎残酷。
“安雅”回过头,看向被两名侍卫架住的女子,她面露忧心。
她看起来真的很害怕,额头的伤口流着血,惨白的脸令人看了很不忍心,他们口中的中继站有那么可怕吗?
不笑的方缇亚让人感到她心情低落,其实她在担心安雅的伤势,不想她再为自己受苦,谁知却被安雅解读为惶惶不安,惊骇难平。
“我会保护你,不会有人敢侵犯你的。”誓死保卫她的安全。
方缇亚一怔,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不用顾虑我,你已经为我做得太多了,够了。”
“我是军人,保护你是我的天职”
“不,你是我的姊妹,我的亲人,我要你为自己而活,不是我,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你有勇敢的心和美丽的灵魂,没人能看轻你。”她是无私的天使。
隔着两个人,方缇亚伸长手臂轻抚安雅受伤的部位,以坚定、充满感性的语气鼓舞她,目光柔和得教人以为看到圣母,一抹崇敬油然而生。
“缇亚小姐,你你是个好人。”安雅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词藻,只能感动在心,更加坚信自己用生命保护她的念头不是错的。
她自嘲着“是呀!好人通常不长命,我宁可当个坏女人,祸害一千年。”才三百多年,真是太少了。
“你”安雅还想说什么,提振她低迷的情绪,忽地一道雷射光射至,灼红了她的手臂,她低呼一声便没了下文。
“少嘀嘀咕咕的拖时间,萨塞尔不可能来得及救你们了,你们等着被撕成碎片吧。”她可以安心了,她的儿子不会被这个女人带走。
美莉亚得意地扬起眉,亲自将两人压向飞往中继站的航班,海底城有条专门载运罪犯的海底隧道,不定时以飞船将犯人载至盗匪流窜的混乱空间,以惩罚其罪行。
她亲眼见到两人被推进船舱,门尚未关闭,她就迫不及待地命令开船的机器人启航,一点也不考虑她们会不会跌落舱门外而死。
或者,她是有些刻意吧!死人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要不是儿子已对她下了最后通牒,警告她不得再用武器伤人,不然的话,她真想亲手了结那女人的命。
飞船缓缓启动,舱门像故障似只关一半,就在此时,一道步伐凌乱的颀长身影匆忙跑来,脸色白得惊人,喘息不已地拚命想接近,一身的汗滴如雨水。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他越过震惊得不及反应美莉亚,大步跨向飞船,以双手攀住舱门,惊险万分地爬入船舱。
“那是御首!”
“啊!等等我,我也要跟,你们不能丢下我。”
接着,另一道娇小的影子也用飞扑的方式滑入,关不了的舱门咔了一声,完全密合,飞船以极快的速度飞离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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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笨!你干么跟着来,流放就流放嘛!没什么大不了,我哪个地方不能活,生命力比蟑螂还旺盛,就算你把我丢在沙漠,光啃仙人掌和沙蝎我也能活得比你长寿”
忿忿然的小嘴忽地被封住,情绪激动的女人慢慢地平檄气,融化在绵长而温柔的深吻中,无法再像个悍妇般叫嚣谩骂。
打不死的蟑螂活上亿万年也不曾绝种,而她也希望自己像只蟑螂,不管经历什么危难或险境,都能安然无恙的度过,显示惊人的生命力。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忍受身边一个个关心她的人,因为她而受到牵连,甚至是受伤,最后还有家归不得的陪她受罪。
为何没人相信她很坚强呢?虽然她看起来是柔弱纤细的。
看着萨塞尔因狂奔急追而迸裂了手术的伤口,她是既难过又伤心,恨不得能代替他流血。
“我没事,不要担心,血一下子就止住了。”怀抱着有体温的人儿,萨塞尔惊慌的心才平复下来。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看你鲜血直流,比割了我的肉还疼,你为什么不多替自己着想,尽做傻事。”看得她心口揪紧,好为他不值。
“爱你不是傻事。”他低吻她的发,满眼尽是浓烈的爱意。
“对,是笨蛋。”她赌气地冲口一喊,泪盈晶眸。
“是很笨,但我无怨无悔。”他从不认为爱她是一件错误的事。
她抽动着肩头,紧偎着他。“你应该后悔的,我老给你带来无穷尽的麻烦。”
“甜蜜的麻烦,我甘之如饴。”轻抚她柔细脸庞,他露出一抹幸福的笑。
“笨,我是罪犯耶!这下你被我拖累了,看你倒不倒楣。”方缇亚又哭又笑地捶他手臂一下,似娇似嗔地说着反话。
其实她是很开心再见到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虽然她嘴上说得很潇洒,可是她还是想跟他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
她知道自己已爱惨了这个男人,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心里就亮起闪着红灯的警讯,她听见自己的心拚命说着——完了、完了,就是他,这下栽定了。
爱上萨塞尔是件多么容易的事,而她之前还抗拒着,就怕心交出去会拿不回来,被他无情地揉碎、搓扁,再也不是原来的她。
呵!多傻的想法呀!人家捧起一颗血淋淋的心来到面前,她怎会看不出真心假心,温热的脉动不断说着“爱你,爱你,爱你”温暖了她的心窝。
他也爱她啊!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于是,他们把心房越敞越开,装入彼此的身影,爱让两颗心连成同心圆,重叠的心分不清是谁的,一如两人的深情。
“你的确是罪犯,你侵占了我的心。”让他心里、眼里只有她,容不下其他人。
一抹粉酡的晕红在梨腮散开来。“别再用花言巧语迷惑我了,我已经是你爱的俘虏了,再把我泡在蜜里,我会晕船的。”
“晕船?”
“是为你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她飞快地在他唇上一啄,笑得有些娇羞。
萨塞尔因她的吻满足微笑。“幸好我及时赶上你,看你因我而绽放的笑靥。”
这世上还有比她的笑容更美的事物吗?她也让他迷醉。
他没有失去她,还是拥有她的幸运男子,为此,他感谢上帝,没夺走他的挚爱,让他能在活着的每一天继续爱她。
一听他说及时,方缇亚颤了下。“不不许再吓我,我以为你会掉下去。”
她吓死了,心脏差点停止。
“不会的,缇亚,没紧紧捉住你的手之前,谁也不能分开你我。”大掌轻握小手,包覆着。
当时的情形确实有一点危险,伤口裂开的萨塞尔一度因手滑而落了几吋,捉着舱门的手臂几乎无力攀住,是方缇亚和安雅一人一边拉住他双臂,才勉强把他拉进飞船。
“说句不准你笑的话,我很高兴你追来了,虽然有点对不起你母亲。”最后那一瞟,美莉亚惊骇的眼神让她难以忘怀。
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甘于堕落,只为一个不该存在这世界的古人。
那一眼令她印象极深,她看到一位被打败的母亲,而且是彻底击垮,错愕、惊惧、慌乱,到茫然,她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提到母亲,萨塞尔的脸色微微一沉。“她没伤害到你吧?”
不论言语或是肉体上。
她摇头。“不过安雅受了点伤,她为了我咦?她睡着了。”
“大概是累了,她把自己的血都给了你。”他瞄了一眼正佯睡的两名侍卫,会心一笑。
卓文音因维持同一姿势太久而脚抽筋,她悄悄地挪挪睡姿,却被安雅狠踢了一脚,警告她不准乱动,让她痛得不敢叫出声,眼泪暗流。
人家正浓情蜜意的说着情话,互诉衷曲,她们这两颗碍眼的电灯泡就该自动熄灭,别打搅紧紧相偎的恋人。
不过,方缇亚接下来的话,让两人泪盈满眶,久久无法平息泛滥的泪水,也再一次肯定她们的抉择没有错,她的确值得两人跟随。
“嗯!安雅是个勇敢的人,她跟你一样笨,只会为我做傻事,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我都不会忘了她,她很好,好到令我感到汗颜。”跟着她只会受苦,得不到保障。
“那我呢?”他有些吃味。
“你怎样?”她还傻傻地发问,没瞧见他一脸醋意。
“忘了我。”安雅会比他好吗?识人不清的小瞎子。
她一怔,忽地笑出声。“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变老变丑,我不会忘了你,因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白发苍苍到老死。”
“是的,我会陪着你。”他的心被安抚了,俯下身吻住她的嘴。
“对了,萨塞尔,我要你解除她们两人的职务。”她突地推开他,让吻得不尽兴的男人咕哝不满。
“你讨厌她们当你的侍卫?”可以再换
“不,相反的,我很喜欢安雅和小音,除了你,她们是我最在意的人,解除她们两人的职务是要她们先保护自己,不要顾虑我,看到她们为我受伤,我真的很难过。”
“缇亚”
“我有你嘛!你会保护我,但她们呢?她们也是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子,我们不能厚此薄彼,把她们高贵的情操视为理所当然,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同等重要。”
望着熠熠生辉的明眸,萨塞尔感慨地笑了。“好吧!就随你,等她们一醒来,我马上解除两人的任务”
“我不要。”
“我不同意。”
装睡的安雅和卓文音马上睁开有些红肿的双眼,微带哭过的鼻音发出反对声浪,翻身而起,单脚一跪,拒绝接受新的命令。
“安雅、小音,你们不是在睡觉?”由两人闪烁的眼神,她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禁粉腮微红。
“缇亚小姐,我以守护你为我无上的光荣。”安雅的眼清澈而坚定。
“是呀!缇亚姊,虽然我的身手还不够俐落,可是我要保护你,你不要解除我侍卫的职务。”卓文音的语气带着恳求,以及追随到底的决心。
“你们”方缇亚吸了吸鼻子,不想被她们的情义相挺给逼出泪花。“我有萨塞尔保护,你们要自己保护自己,我代替萨塞尔解除你们以生命捍卫我的命令。”
她不能害她们。
“缇亚小姐”
“缇亚姊——”
方缇亚举起手,要她们别说了。
“我不知道中继站有多可怕,也不晓得将面对什么样的人〔么样的事,看你们惊恐的表情,我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让自己平安,我才能放心。”
“”两人低头不语。
“还有,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不要拚命护着我,赶紧跑不要争辩,听我说完,不论遭逢何种伤害,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很坚强,会一直撑下去,等活着的你们来救我,要是你们死了,谁来救我?到时死不了的我不是更惨!”
原本想反驳的两人听她说完最后一句话,表情微黯地了解她的意思,也明白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逃走不是懦弱的行为,而是要等待最佳时机反击。
她们必须为她而活,不能轻言牺牲,因为活着才能当她的后盾,救她脱离险恶。
“安雅、卓文音,我命令你们在危急的时候逃走,不准回头。”
“御首”
“逃得越远越好,磨练自己,加强体能训练,充实实力,等待我的召唤。”
“是的,御首。”
两人异口同声地以丹田发声,背脊挺直行了个最敬礼。
“喔!天呀,萨塞尔,你真帅,我爱死你,我好爱你哦!”见他帅气的举动,方缇亚开心得像只猴子,两手攀上他颈子又亲又吻,热情得教人脸红。
“咳!咳!她们在看着。”耳根微赧的萨塞尔有些微窘,却也情不自禁的回吻她。
自觉难为情的安雅和卓文音识趣地背过身,装做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到。
方缇亚吐了吐舌,笑得更灿烂地与他唇舌交缠。“我爱你,我的英勇骑士。”
“我也爱你,专找麻烦的小捣蛋。”他轻拧她的鼻头,再以挺鼻一蹭。
“什么嘛!谁捣蛋啊!地震”咦?不对,他们在飞行船里。
方缇亚正不满地撒着娇,突然船身动了一下,她没站稳,跌落本来环着她的臂弯,一脸困惑出了什么事。
“我们到了。”萨塞尔神色冷肃,像蒙上一层霜。
“什么到了啊!你是说到了呃,中继站?”感觉到气氛变凝重了,她声音变小的吞了口唾液。
身边三人如临大敌的戒慎样,弄得她也紧张起来,不敢大声呼吸,圆滚滚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心想着待会有什么怪物会跳到眼前,是三头六臂的巨人,还是四肢短小、圆身子,有一个不成比例的长脖子怪兽。
舱门缓缓开启,入目的是一片不甚明亮的暗黑,快寿终正寝的小灯摇摇晃晃,照出一条三人宽、两人高的狭小通道,长得几乎看不到尽头。
即使被解除职务,安雅和卓文音仍本能的走在最前头,预防攻击事件发生,而方缇亚则被萨塞尔搂在怀里,垫后。
光线慢慢地透进来,吵杂的人声也越来越近,一阵阵奇怪的味道飘进**,四人同时拧起眉头,只是只有一人的表情和其他三人不同。
咦?这是这是
骤地,方缇亚推开安雅和卓文音,拔腿狂奔,无视检查站的栅栏就在眼前,没有身份的她如同幽灵人口,轻松地一跃,让身后的三人惊恐地以为她会被防止罪犯脱逃的雷射光击倒在地。
“老板,我要一串烤鱿鱼,还有盐烤鲔鱼肚和鱼下巴,酱料多一点,辣死我没关系,我要很多的香料和海苔,再给我一盘生烤海螺,原汁原味不要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