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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樂又开始要照顾着殷洛,照看着他的伤势,帮他换药、喂药。
只是她再也不用假装摆着好脸色了。
“还有一口。”
一碗汤药喂到最后,她面无表情地说。
而他静默着乖乖喝掉。
丫头如姝此时端了碗参汤珊删而来。
如姝先观察了一下少庄主的伤势、脸色,是否好些,才开口对南宫樂说:“少庄主夫人,这是夫人亲自动手为少庄主熬煮的参汤。”
南宫樂还端着药碗,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放那吧。”
“可是……”如姝吞吞吐吐,明显还有受其它的吩咐。“夫人说……”
“端过来吧。”南宫樂没等她说完接过道。
“是。”听到南宫樂这样说,如姝觉得轻松了不少。
夫人吩咐了,要她亲自服侍少庄主把参汤喝下去。明显就是心疼儿子,想要儿子好好补补。而且她要知道他是全喝下去了,才可安心。
如姝过来床前,见少庄主夫人没打算起身让位的意思,稍顿了顿。
南宫樂顺势把手中的药碗放到如姝双手端捧的木质托盘上,而后又端起托盘里原有的参汤。
如姝本想开口阻拦,但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于是只能选择沉默。其实她能做的,只要看着少庄主喝下参汤应该就好了,至于过程是不是一定要如夫人吩咐的那样,她想夫人也不会为此太过难为她。
南宫樂端起参汤,一手持婉,一手捏勺,缓缓搅动了几下汤水,浓香之气顿时弥漫。
他受伤还有娘亲为其熬煮参汤——可是黎墨轩呢,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都没能再见父母一眼——而活着的白发人,也只能日夜守着黑发人的牌位以泪洗面地度过剩余的日子。
南宫樂停下手中的动作,单手举起参汤碗,微侧了侧方位,然后直接脱手。
“砰”地一声,连碗带勺,碎洒了一地,落在她的脚边。
如姝本能反应地忙退了一步,一脸难以置信:“少夫人这……”
南宫樂看上去很是平和的开口:“回去告诉夫人,就说参汤不小心洒了。”
如姝很是忿气,这可是夫人在厨房亲自挑选、处理的,最益养气补血的食材,熬煮了大半日的呢。
“明明就是少庄主夫人……”
如姝的话都还没说完,南宫樂起身重重地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嘴角当即溢出血红。
“这一巴掌,一是告诉你,谁是夫人,谁是丫头,主子让你怎么回话,还许得你挑剔;二是,少庄主夫人?那我问你,殷家堡现在还有老庄主吗,少庄主?少庄主夫人?”
本来南宫樂对这种只能听命于主子吩咐的小丫头并没多少愤气,可谁让她是殷家堡的人,又是殷夫人摆明指派过来的。
如姝嘴角噙着血,眼眶有屈辱的泪,她抬眼看了眼殷洛——南宫樂她居然都完全不避讳的说出这种话——她的意思就是在说殷家堡已经不存在什么庄主,少庄主的,现在就只一个庄主,而她是正儿八经的庄主夫人——她这样,是把夫人放在哪里!
而少庄主,竟然都没出声。
南宫樂的目光还锐利地盯在如姝脸上。
“是。”她也就只能吞声忍下。
就像南宫樂说的,她只是个丫头,就算不忿、委屈,又能怎样。
“是就收拾收拾退下。”
殷洛看着如姝含泪收拾了地上的汤碗碎片,默默退下,才开口说话。
殷洛接近痛心的问:“樂儿,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不,这不是真的你,不是南宫樂。”
这样的南宫樂他从来没见过,她是那种连遇见受伤的鸟儿、野兔,都会带回家悉心呵护的人,怎么会随意就伤人。
而且还是接连伤人。
“我怎么样了?”南宫樂侧了侧头,睨着那痛楚模样人的脸。“我本来就是这样,你了解我多少?一个你根本就不了解的人,你也敢娶!”
“不!不是的!为什么樂儿!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殷洛一激动抓住南宫樂的手:“告诉我你为什么嫁进殷家堡,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这就后悔了吗,要诘问她了吗。
南宫樂甩开殷洛的手:“你也要跟你的母亲一样来质疑我吗?是你要娶的我,是你们殷家堡下的聘,是你们殷家堡的喜车、喜队,从南宫家迎娶的我,你们现在倒都反来问我要做什么!”
“你不想嫁?”殷洛有些迫切地问。
他还是希望她嫁进殷家堡是不愿的。
南宫樂突然发觉最近是跟他说了不少真心话啊——转了脸色,对着殷洛语气柔软的说:“夫君,别闹了,不就一个丫头吗,我连教训一个丫头都不行吗。”
她又开始这种亦真亦假地温柔和气了。
殷洛失神。
南宫樂看他这样,又好声好气的解释:“你别多想了,假如我真有不愿,你觉得殷家堡是能奈何得了南宫家?还是殷家堡能够困住我南宫樂!”
她现在可不是在跟他示威。
“所以,你从前可能只是不太了解我,不过没关系的,我们的路还很长,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
是的,路还长着呢,她会让他慢慢,一点一点地了解她的。
殷洛的神情还是呆呆地,嘴上自顾地轻声嘟哝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不对,我们都不对,都不对……”
……
如姝回去殷夫人那里,一五一十回禀了发生的事,当然不是少庄主夫人让她说的那样。
“她还说……还说,殷家堡已经没有什么老庄主了,现在就一个庄主,所以……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少庄主夫人……”
殷夫人把手中的茶盅狠狠摔落在地,她看着身边甄姨包扎着的伤肩;如姝脸上、嘴角的伤,忍不住地怒火中烧,她身边的人都被她伤了,就差没对她动手了。
“反了!反了!她这是想做殷家堡的女主人了!”
伤了别人不说,最重要的是她还刺伤了她的儿子——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好!既然她都如此明目张胆的了,她也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况且,她伤殷洛这件事,她本就没打算就此罢休。
既然是她自找的,也就怪不得她了。
“尔甄……”
殷夫人唤甄姨的全名,是要吩咐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