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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祺和希露达步出机场,见到处人头攒动,热闹无比,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茫然。在欧洲的时候,他是怎么也不会有这种心境的,可是回国两次,尤其是这次他回来调查身世,很容易就有了这种感觉。大约是因为他在欧洲不过是客居身份,终究没有真正融入到那个社会中去,所以对成为魔法师脱离原先的社会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慨。可脚下这片土地,却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生活之中,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当然,近乡情怯也是另一个原因。一想到可能见到自己真正的父亲,他就有冲动立刻坐上飞机回去欧洲,但这种念头只在他脑子闪了一闪,就立刻被他枪毙了。
但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却是真的,王祺在机场出口处呆立片刻,忽的想起自己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心道:先去那里看看吧,既然回来了,不去看看怎么也说不过去。他这个念头一生,便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几个熟悉的面孔在脑子里不断浮现,就越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了。
主意一定,他们就在机场外找了一辆大轿车,去城里买了一大堆东西,把车里装得满满的。其中大部分都是玩具,是准备作为礼物送给孩子们的。还有一些是保健品和一些零碎而实用的东西,却是给几位照顾他长大的几位老人带的。
车子驶进绿树镇,很快就到了孤儿院门前,两人双双下车。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妈先现了他,先是呆了一下,接着脸上迸出惊喜之色,放下手中的活儿跑上来大声说道:“阿祺,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们,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李姨你好。”王祺微微一笑,道:“生了一些意外,耽误了时间,才拖了这么久,大家都在吗,孩子们呢?”
“大家都在,你认识的那些孩子都去上学去了,要傍晚才能回来,不过你几年没来了,只怕他们都不认得你了,”李姨看了安静站在旁边的希露达一眼,用征询的语气说道“她是?”
王祺轻轻一笑,李姨露出了然的神色,道:“好小子,真有福气啊。对了,我去把王伯叫出来,他经常念叨你呢,如果见你带女朋友来了,他一定高兴的要死。”
王祺笑着点点头,见她边跑边喊,匆匆上楼而去,便和希露达合作,把车子几个大包取了出来,提着走进了那栋楼。大楼似乎经过翻新,又增筑了一部分,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捐的。这时,李姨的大嗓门已经把楼里所有人都惊动了,不少人跑下楼来,见到王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又有几个人把王祺带来的礼物拿走,接着王伯就从上面下来,在楼梯拐角处张望一下,王祺见他到来,不敢怠慢,排开众人,快步向他走去。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上了楼,后面又跟来几个熟人,就一同到了王伯的房间坐定,没多久,孤儿院的院长也到了。一行人问起他前几年失踪的事情,王祺编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过去。然后他们又问起希露达的事,王祺又把他们糊弄过去。
当夜,王祺两人就在孤儿院住下。晚上,王祺转辗反侧,一直到了半夜之后才真正睡着。
“王伯,回去吧,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第二天一早,绿树镇孤儿院门口,王祺对王伯道。
“好好好,我就不送了,年岁大了,身子骨确实有点不行了。”王伯笑呵呵地看着两人说道“吉祥啊,记得下次还是两人一起来啊。”
王祺看看希露达,微笑着点点头,向这个照顾他长大的老人挥手告别,然后向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车子向南驶去,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到了临江市。在经过晚上的考虑之后,他已经下了决心与东方浩相见,他不知道现在集团管理事务的是东方义,所以直接去了东方集团。
当王祺和希露达走进十层的办公楼时,这个集团迎来了史上效率最低的一天。最先的时候,只是离门口较近的几个员工下意识的看去,先是被希露达吸引,接着又看向王祺,然后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呆滞,最后望着他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的异状引起了其他员工的的注意,很快,无数道目光就6陆续续集中到了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少女。这两人形象颇为突出,本身就很引人注目,尤其是希露达,来到这里之前,他们就遇上了几波流氓了,不过那些人邪念一生,刚想付诸行动,就被王祺一个精神控制下去,接着丑态百出,只好灰溜溜的离去。但现在这会儿,他们的目光却大多集中在王祺身上,因为这个青年长得与他们的副总裁极为相似,就是打死他们,也不相信两人根本没有关系,但他们又知道东方浩只有一个儿子。
王祺见了他们的反应,毫不在意,随便找人一问,就向这层搂的东侧走去。
东方义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呆呆出神,对周围的喧哗一无所知。他的手下垫着一份文件,这份文件的签署,表明了这次生意的相关事项已经完全结束,又是一次毫不意外的伟大胜利。任务结束,他就有了空闲,虽然父亲为了什么原因无法联系得上,但他已经订了一张机票,准备晚上出,去见见那个以前悄悄见过的哥哥。
“副总裁”
秘书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把他从思考中惊醒过来,东方义回头问道:“什么事?”
秘书不说话,指指他的前方,表情很是古怪,东方义不明所以地回头一瞧,立刻就好像去摘蟠桃的七仙女,被监守自盗的孙猴子使了定身术,一动也动不了了。
这几天繁忙之中,东方义无数次虚构过与王祺见面时的场景,和王祺对他的态度,是对他不理不睬,对他破口大骂,还是面和心不和的佯装热情,或者是真心原谅他,又或者根本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把他父亲都要赶出门外。他不断设想着各种情况下自己的应对办法,自认想出了不少绝妙的说辞。可当王祺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些所谓的对策根本用不上来,因为此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王祺和希露达站在办公室的玻璃挡板外面,一个面带微笑,一个眼睛里带着冰冷的杀意。微笑的是王祺,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笑。带着杀意的是希露达,因为她知道这个人谋害过王祺,这是她无法容忍的。
好半晌,东方义终于站起来,王祺虽然没有读取他的思维,却能感应到他的情绪波动,知道他满脑子乱麻,正不知所措,便伸手示意出去谈,然后就自己先出去了。希露达双目如电,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也跟着走了。
东方义呆立片刻,顾不得交代什么就跟了上去,等他消失在门外,整个楼层便闹翻了天,人类好八卦的天性立刻被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纷纷嚷嚷,变得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他们纷纷表自己的见解,一个赛一个的大声,可结论却惊人的一致,无非就是私生子之类的。有几个过分点的,已经开始撰文稿,准备赚取点击了。
东方义跟到外面,心情已经平复下来,虽然不明白王祺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从时间上推算,决不可能是父亲与他碰面后让他来的,但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还慌什么呢?他招呼王祺进了电梯,然后按了去顶楼的按钮,电梯往上升去,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楼顶走出电梯,就来到了一个花园式的餐厅,这个地方消费非常高,不过除了风景还可以之外,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它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给人贴上一道标签,表明这个人是所谓的上流阶级,生活档次与常人不同。
东方义在对待享受上,与父亲的态度是一致的,他虽然是这座城市最有钱的人,但也只有在陪客人的时候才会偶尔来这里。而今天,他却做了最奢侈的一件事——包下了东面整个凸出的方形区域。
三人在最里面靠玻璃墙的地方坐下,东方义朝外面看了半晌,回头对王祺道:“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王祺见他这句话说的略带异样,微微一笑道:“不必这么紧张,我不是来报仇的,也不是来跟你争夺家产的。我本来是来见你父亲的,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的父亲?不也是你的父亲吗?”东方义怔了一下,道“难道你并不准备与他相认?”
“并不是这样,只是我一直是孤儿,忽然让我叫人父亲,有点接受不了罢了。”他解释了一下,又说“好吧,我的父亲去哪里了?”
东方义见他纠正了说法,道:“他去欧洲找你了,你们正好错过。”
王祺讶然道:“他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
东方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王祺才恍然大悟。东方义又把自己派人对他下手的整个经过细细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我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王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感应到他的心情确实是在深切痛悔,绝不是装出来的,心下略一思索,轻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来报仇的,你是我弟弟,既然我没事,那还追究什么责任,何况我。”
东方义惊异的望着王祺,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在他想来,就算要原谅他,也不是一时半刻之事,需要一段时间让他慢慢接受自己,了解自己是真的悔过了。好一会儿,才神色激动的说道:“哥,你真的原谅我了?”
王祺脸色郑重的说道:“当然了,以后这件事情谁也不准再提,就当作没有生过好了。”他站起来,向脚下的城市扫了一眼,慢慢说道:“好了,我们去家里看看吧。”
“好,你是应该去看看了。”东方义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道“刘伯,我要立刻回家,你马上赶到公司楼下。”
刘伯见了与东方义很像的王祺,心下虽然疑惑,却没有多问,他开车出了城,把三人载到东方义的家门外。王祺下了车,远远一望,就在不远处林间找到一栋掩映其中的普通三层小洋楼,从外墙来看,年代已经很久了,但看上去一点残破的迹象也没有。
东方义介绍道:“这栋房子还是解放前的建筑,经过几次翻修,才保存到现在,因为爸爸实在喜欢,才买下了这里。我们已经住了十多年了。”
王祺和希露达跟着她步入小楼,问道:“你有爸爸的联系方式吗?”
“他随身携带了手机,不过之前就关机了。我联系不到他。”
东方义答了一句,又道:“哥,你先随便坐坐,我去给你准备房间。”然后他噌噌噌的上了楼,在下面可以听到他搬动东西的声音。王祺知道必须在这里多等几天了,是也要有一个房间,也没有阻止他,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一番,接着往身边一看,笑道:“希露达,不要再绷着一张脸了,这样可不好看了。”
“是,主人。”希露达勉强应了一声,眼神稍稍软化了一些,但总体上还是有些冰冷。
王祺心中她为什么不高兴,摸摸她的头,不再说话。
兄弟俩说了半个晚上的话,隔阂尽去,然后分头睡觉不提。
到了第二天早上,王祺照例被希露达唤醒,她已经做好了早餐。等东方义闻到香味走来,却现没有自己的份,只好苦笑。以他的精明,自然知道不是王祺的主意,而是一直对他心存不满的希露达干得好事,别说希露达看样子就不是好惹的,就算她弱不经风,也没有谁能够对着她这样一个女子生气的,即使他与女朋友正在关系最亲密的时候。他自己泡了碗面吃了,然后对王祺道:“哥,楼上有留下妈妈的遗物。你去不去看看。”
“遗物吗,唉,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王祺叹了一口气道“前面带路吧。”
东方义点点头,带着他们走上三楼,来到末尾一个房间。
屋子里很干净,好像是一个女子的卧房,王祺疑道:“这里是”
东方义道:“你被人绑架找不回来的那段时间,妈妈和爸爸吵架,她就一个人住在这间房子,后来一直就保留下来了。爸爸时常会过来看看,我们时不时会过来打扫一下。”
王祺第一次听说自己丢失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绑匪。他走到一边,见桌子上摆着照片,便拿起来一看,照片上是一个非常清秀的短女子,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他向东方义看去。
东方义解释道:“这是妈妈少女时代的照片。”
“原来如此。”王祺把相片放了回去。
东方义弯下腰来,从床底下抽出一个黑色的木箱,道:“这里是她生前使用的箱子,一直到去世后,父亲才打开来看过,里面有她的过往的生活记录,还有许多照片。你可以看看。”
他从床边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箱子,王祺忽然脸色一变,伸手一抓,箱子里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如离弦之箭般飞到他的掌心,他连忙打开细看。
东方义惊异的望着他,心中犹疑不定,道:“哥,你到底是”
“魔法师,魔法师”约克庄园里,东方浩听到卡斯托尔的话,不停的喃喃自语。他忽地回忆起收拾妻子遗物的时候,在她的百宝箱里现的一本笔记,里面叙述了她在欧洲得到一位不为人知的法师的传授,学会魔法的故事,还有法师之间的战争记录,之后场景就回到国内,故事一直持续到生下东方义为止,也就是她难产死去的那一年。东方浩原本以为那是第一人称的日记体魔幻小说,毕竟稍有理智之人都不会相信。可现在他却知道那真是一本日记,他想到日记里记载她偷偷帮自己解决一次最重大经营危机之事,他原来看的时候只觉得妻子想象力丰富,却完全不相信有这种事,可是现在却知道,如果不是她,自己那次危机绝对不能轻易度过。他念头转过,道:“你说我儿子是魔法师?”
卡斯托尔哼了一声,道:“我们太阳圣殿有两位一明一暗两位大导师,法师协会至少也有两人,理事会有一个,这五人就是法师界最强者,其下就是四十多位导师了,你儿子不但是法师,而且在这四十多人之中也是排在前列的。”
“导师阶法师?”东方浩惊了一下,道“可是据我所知导师阶的高手一般都要一百多岁才对,我儿子才二十多岁,怎么会达到这个程度。”东方浩妻子的日记里,对法师界的常识介绍的很是细致,虽然他一直当作小说来看,但毕竟是看过许多次了,他对里面以前认为是设定的资料记得清清楚楚。
卡斯托尔虽然读取了东方浩的思维,可是对深层记忆却没有接触,不由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知道法师界的事情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魔法师。看了他一眼,哼道:“我怎么知道。”
东方浩理解到儿子的身份,虽然心中惊异他为什么会成为法师,但知道他实力够强,在法师界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大为放心,又道:“你也是导师阶吧,你这么做不怕我儿子找你算账吗?”
卡斯托尔冷冷一笑,道:“不用替我担心,我的实力就算不如他,也不会相差太远。”
东方浩心中哼了一声,心想:谁替你担心了。道:“你到底找他有什么事?”
“这你就不必问了,跟我进去。”卡斯托尔说道。他又看了弗恩一眼,弗恩两眼一亮,已经被他完全控制,走到他面前道:“主人,听候您的吩咐。”
卡斯托尔估摸了一下时间,道:“现在该是吃饭时间了,去准备一下吧。”
“是。”
太阳圣殿总部。
太阳依旧像往常一样,直直顶在黑晶城的上方,尽管是已是夏季,烈日炎炎,但这里温度依旧非常舒适,因为照进次元空间的阳光经过魔法阵的特殊过滤,与外界并不相同。在这一点上,三大组织都做得很好,因为对于法师来说,只有一个舒适的环境,才不会影响他们的学习和研究,正式法师的环境适应能力很强,倒并不在乎,可两大组织都有一批没有经过法体融合的新人。至于理事会,他们的低级法师是很少有资格进入次元空间的,所以并非为新人改造,而是他们袭用和改造了法师协会的次元空间建立方式之故。
在这种舒适的天气下,埃里克穿着一身浅色的魔法袍,出了门,向希克斯那里走去。
最近几天,他们一直在合力研究侍神枪。希克斯自从上次从王祺那里铩羽而归后,虽然放弃了对付王祺的想法,但还是不信他对侍神枪的说辞,认为里面必然隐藏了自己还未现的秘密,可是不管他怎么研究,都没有任何进展,侍神枪的使用方式,内部结构,对他都没有任何神秘,可是基础的魔力运作,却让他摸不着头脑。这让他极为郁闷,只好让好友埃里克过来帮忙了,两人一合作,侍神枪的秘密没有研究出来,倒是让他们在魔法造诣上有了不小的提高,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埃里克被远处的传送光柱吸引,他随意瞥了一眼,接着眼中浮现出一丝警觉。
在远处,美尼斯快步走出传送台,然后向黑晶塔上方飞去。
埃里克脚步既没有加快,也没有减慢,注意力却瞧瞧放到了美尼斯身上。美尼斯和卡斯托尔是负责调查米尔巴被杀一事的人,埃里克这个幕后凶手之一自然要多多关注一些。但埃里克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得太过热心,以致引起他的怀疑,当下不露声色,放出一个透明的烟雾状物体,悄悄飞向美尼斯。
埃里克战斗力并不弱,但他的研究方向却是侦察探秘一类,这个东西是他研究多年的侦测道具,就是以导师阶的实力,也极难现,在上次法师战争中,他就用这类魔法为组织的情报获取立下了汗马功劳。
美尼斯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被人从旁窥视,他疾步走出传送台,然后向中央的黑晶塔飞去,而那团烟雾,也就随之而上,与他相隔数丈,齐头并进。埃里克看到了美尼斯注意到他时投来的眼神,里面好像有一种极为复杂,说不出的感情,不禁心下大震,心想:难不成他已有了证据。
见美尼斯一直去了最高导师菲恩的住所,再也看不见自己,他就加快脚步向希克斯那里走去。
希克斯正对着侍神枪苦苦思索,埃里克进屋来到他身边道:“希克斯,别再想这个了,美尼斯刚才忽然回来了。”
希克斯抬起头,讶道:“他不是刚出去没多久吗?”
“所以我才说出事了。”埃里克从胸前掏出一个透明的小三角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拿起魔杖一指,上面就现出了黑晶塔内部的景象,这就是刚才那团烟雾能够看到的一切。他道:“美尼斯好像现了什么。”
希克斯心中一凛,与埃里克一起盯住了那个变动的影像。
美尼斯走近菲恩的住所,觉察到他的魔力波动,就进了他的魔法研究室。
菲恩非常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不过真实年龄已有一百五十来岁了,在法师战争刚刚结束四十多年的今天,年龄已经不小了。他在上次大战之中,就是十二导师之一,而战后,原先的最高导师退了下来,他则因为是积累的足够的功劳,才登上了这个位置。。
见到美尼斯进来,菲恩颇为惊讶,呵呵笑道:“美尼斯,你回来的也太快了,你不会是想说得到了什么消息吧。”
美尼斯面色凝重,点点头,待菲恩散去手中的魔法,就拿出一枚指环,交到他的手中。
菲恩接过戒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向美尼斯看去,惊疑道:“这是级魔导石?这东西怎么来的?”
美尼斯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菲恩脸上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然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希克斯和埃里克看到这里,对望一眼,心中都有几分惧意,他们固然强大,可是圣殿的力量可不是他们能够随便抵挡的。希克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到第六回时,忽然道:“我得出去找卡斯托尔,那家伙不知道有没有得到线索,如果让他现真相,那我就设法把他杀了。”
“我跟你一起去。”埃里克道。
“不,我们两人千万不能一起出去,这样只会加重他们的怀疑。”希克斯收起银枪,把它缩成短短的一截,藏在衣袖之中,然后道“你留在这儿继续观察,我们随机应变,实在不行,就一起逃出圣殿。”
约克庄园的餐厅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东方浩,一个是卡斯托尔,东西是弗恩在卡斯托尔的控制下做的,他虽然经过法体仪式,但毕竟不是魔法师,对于精神控制魔法并没有抵御能力。
尽管在之前得知卡斯托尔,甚至他的儿子都是魔法师时,东方浩表现得惊诧万分,但现在,他在这个已知可能会对他动手的法师面前毫无顾忌的吃着东西,一脸的平静,让人不得不佩服他这份胆识。不过事实上,他可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样坦然,心里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原先的计划已经完全无用,毕竟一个正常人是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忽然变成传说中的法师的。他不知道以后两人该维持一个什么关系,是不是让他回国一起居住,会不会因此受到连累,他倒不是怕这些,而是要尽量考虑到每一种可能。对于正常人来说,法师们实在太过强大,只要有人想借他们对王祺下手,他们是绝对没有能力抵抗的。
东方浩试探的问道:“听说法师界的争斗基本不会牵扯到家人的,你现在这么做,就不怕引起别人的非议吗,太阳圣殿的名誉岂不是会因此受到影响。”
卡斯托尔一声不吭,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根本不加理会。
东方浩见状又道:“我儿子好歹也是导师,就算不能战胜你,他要逃你也阻止不了,他不管加入哪个组织,就等于以后你们夺了一个敌人,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卡斯托尔还是不说话。
东方浩又道:“你抓住我也不一定有用,我跟他根本没有相认,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父亲,怎么会因为我而自缚手脚呢?”
卡斯托尔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用多说了,你应该知道魔法师是可以看透人心的。你的说辞对我全然无效,还是早些住口吧。”
东方浩心中恨,却拿他无可奈何,当下也不多想,埋头吃饭不提。
饭后,他在弗恩的监视下回到房间,就被禁闭在此处,卡斯托尔一边研究那些魔导石,一边等待王祺回来。
东方浩在屋子里焦躁不安,他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就算王祺真的比卡斯托尔强,有他这个父亲在手,他怎么样也会有所顾忌。他毕竟观察了王祺两年,对他的性格自是了解的比较清楚。
窗口处出轻微的敲击声,把东方浩从思考中拉了出来,他向窗口一望,却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正在向他打招呼,东方浩不徐不缓的走到窗户前,就见那人在窗户口轻轻一划,就把玻璃划开了一个大洞,那人凑过来,轻声道:“我是你儿子的朋友,快跟我走。”
东方浩稍一犹豫,点了点头,然后那人臂膀轻轻伸展,把东方浩抱了过去,然后慢慢向庄园外飞去。却在原地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画着奇怪的纹饰,中间还有几行字。
东方浩只闻得耳边呼呼风响,很快被男子带着远离了庄园,有了闲暇,他就开始打量这个法师,接着一脸奇怪,因为他现这个导师的衣服上有六条金边,如果他妻子的日记没有记错的话,应该与刚才的卡斯托尔是一个组织的人,他们为什么要彼此拆台呢?他心中想不明白。
卡斯托尔见天色已黑,放下魔导石,来到东方浩的房间,推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竟是让他跑了,卡斯托尔惊怒交加,正待去把他追回来,就注意地上留着一张纸,他捡起来一看。
“明天晚上,西尔斯城南郊见面,你必须独自前来,否则你就永远也别想找到我。”落款是王祺。
卡斯托尔根本不敢相信王祺竟然回来把父亲劫走了,他本来的安排并没有任何问题。所有人都呆在屋子里,王祺回家的时候,总不可能会先用魔法探测,或者是收敛所有气息吧,他完全可以在王祺现异样之前来到东方浩的房间,把他先控制住,可是谁想,事情却偏偏生了。
他忽然想到:难道是因为我切断了弗恩与他精神联系的关系。他越想越是有道理,心中后悔不已。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想找到魔导石,想确定杀死米尔巴的凶手,他就必须去会面,否则一个导师阶的高手要躲藏开来,就是以太阳圣殿的力量,找起来也很是麻烦。他忽然想起自己
他从窗口的破洞处钻出,向庄园外飞去。飞出不远,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的懊恼一扫而空,反而有了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