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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的夏天在早上是最温和的, 尤其是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天和地都是透彻清爽的。
一大清早, 言萧坐上了关跃的吉普车, 到了离开的时候。
昨晚的一场篝火晚会弄得所有人都疯够了,华教授临走时甚至都开始歪着脖子打瞌睡, 后来是被王传学和石中舟一左一右搀回了屋。
所有人都累的很,直到现在言萧出发的时候, 整个宿舍区都还静悄悄的,没人起床。
黑色的吉普车从斑斓的荒原里开过去,眼看着就快离开这片荒野,言萧叫关跃停了下来。
她摇下车窗, 想要多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和空气。
关跃看着她的脸,风吹着她的头发, 丝丝缕缕的拂过她微眯的双眼, 荒野寂静,天和地之间像是只剩下了她这一个人。
他开口问:“回去就要重做鉴定工作了?”
言萧的眼光在他脸上飞了一下, 笑了笑:“我现在可是股东了,不过还是要帮警方做点鉴定工作,那个国宝帮剩下了一堆烂摊子。”
关跃明白了:“会很忙?”
“也许吧。”
言萧回答完没听到动静,转过头就看见关跃的脸贴了过来, 唇紧紧地压在她的唇上,深深地碾磨。
也许会是一段漫长的分别,谁都明白。
言萧搂着他的背,在他火热的吻里呼吸渐渐急促。
荒野是最好的催情剂, 这里只有风,只有草,只有初露的阳光,也只有他们紧拥的身体。
关跃吻的用力,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痕迹,每一次啃咬吮吸都让她感觉强烈。
车里渐浓的呼吸声盖过了风吹草动的声响。
直到言萧快喘不过气来,关跃才放开了她,那双眼睛从她的身上收回去,胸膛还在一阵阵的起伏。
言萧手指抹着唇,眼睛盯着他的侧脸,直到车再开起来,仍旧陷在刚才的迷蒙里。
下午时分,车开到了市区。
言萧打算临走之前探望一下吴爽,就还是订了之前住过的宾馆,因为离医院近。
进了医院,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夹杂着吴爽的笑声。
言萧走到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吴爽正坐在病床上说话,恢复得相当不错,已经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双颊都红润起来了,露着嘴里的小虎牙,笑眯眯地看着旁边。
她的旁边站着裴明生,修长的手指捏着水果刀,低着头在给她削苹果,嘴里一边说着话,镜片后面的眼睛带着笑。
怪不得没在考古队里见到他,原来是到这里探病来了。
言萧发现吴爽看裴明生的眼神都是亮的,称呼他时一口一个老裴。他们的话题很琐碎,但源源不断,始终有说有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称谓其实有点亲昵的意思呢?
言萧看了几眼,还是决定不进去打扰他们了,转身离开了医院。
关跃已经停好了车,正在宾馆门口等她,衬衣束在裤腰里,手插着口袋,在宾馆门口走来走去。
言萧走过去的时候还注意到有经过的人在看他,他的模样一直都是惹眼的。
看到她过来,关跃从门口走了过来:“去吃饭吧。”他顺手揽着她的肩进了街边的饭馆。
陕西的面食是一绝,粗犷**,跟上海是决然不同的风味。
在饭馆里坐下来,言萧拨着碗里的面,忽然想起了家里冰箱里的饺子,随口问了句:“你会做这种面吗?”
关跃从对面看过来,什么也没说,放下筷子走到后面厨房那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来,坐下来说:“问了一下厨师,好像也不是很难。”
言萧笑了:“你以为你问一下就会了啊?”
关跃的语气毫无波澜:“我学东西很快。”
言萧笑得更深:“这么自信?”
关跃看着她:“小时候我爸就教我闭气锻炼专注力,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要掌握其实很快。”
言萧有点意外,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事。
其实挺有意思的,不像她小时候,每天家里父母都只是在吵架。
那时候她就想,以后上了大学一定要离家远远的,报个可以四处跑的专业,永远不要待在家里,所以后来就毫不犹豫地选了考古。
这样一想,原本她跟关跃应该是两个有着不同人生轨迹的人,偏偏就相遇了。
当初火车上的无心一瞥,谁能想到会有今天这么多的牵扯。
回到宾馆天很快就黑了。
言萧打开空调,走进洗手间,关跃正在往下巴上抹肥皂,洗手台上放着把剃须刀。
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拿在手里,面朝着他:“我帮你。”
关跃靠过来,手臂托着她一用力,抱着她坐上洗手台,人贴在她面前。
言萧微微倾身,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捏着刮胡刀轻轻刮上去。
刀片贴着皮肤卷走一条条的泡沫,带出微小的响动,那点泛青的胡茬随着肥皂水消失,留下的皮肤泛着些许的古铜色,他最近晒黑了不少。
关跃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仰着脸,眼里敛进了头顶的灯光,那双浅棕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深不见底却又出奇的清亮。
言萧刮得很慢,脸贴在他面前,仔细盯着手下,一点点地动着手腕,偶尔接触一下他的目光,妩媚的眼角微挑,视线从他的脸上拂过去。
放下刮胡刀,她拿了毛巾擦了擦他的脸,手指却还没离开,在他下巴上轻轻地揉搓。
以前言萧觉得自己对什么都不会上瘾的,一时痴迷的东西都很容易戒掉。
可是烟都戒了,偏偏戒不了他。
她低下头,在关跃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关跃的下巴蹭过她的双唇,呼吸一点点重了起来,撑在两侧的手臂收拢,铺天盖地地咬着她的唇吻了一通,忽然又停了下来,抵着她的鼻尖问:“你之前都吃了药?”
言萧喘着气,眼神动了一下:“嗯。”
她不是个随身备着安全套的人,显然关跃也不是。
关跃站直,转头放了热水:“你先洗澡吧。”说完走出了房间。
言萧当然知道他去干什么,忍不住笑了笑,从洗手台上跳了下来。
洗完了澡出去,关跃还没回来,言萧坐在床边拿了手机翻了翻,瞥见关跃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拿了过来。
上次关跃读取过她的指纹,她的拇指靠上去就解了锁。不过她没有翻看别人**的爱好,只点开了相册。
看一眼照片应该没什么,言萧琢磨着也许还能看到关跃自己的照片,谁知道他那样的人会不会有几张自拍。
相册里的照片不多,只翻了几张言萧就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无趣的相册了,除了荒野还是荒野,大多都是考古队周围的景象,拍的也没什么美感,就像考察时候拍摄出来的图片一样。
真是一个考古队领队的相册。
往后翻了好几张,看起来大同小异,言萧觉得后面应该全都是一样的照片了,手指越滑越快,就快要看不下去,忽然看到一张照片,手指停住了。
照片里是个年轻女人,清秀的脸被墨镜遮挡了大半,身材很纤瘦,穿着一身碎花的连衣裙,对着镜头露齿微笑,清新美好,能明显看出小腹那一块微微隆起。
言萧盯着看了很久,放下手机,一直坐到手机屏幕的光暗下去,脑子里都是空的。
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出了房间,沿着过道一直走到楼梯间,对着窗户吹着外面夏夜的凉风,停滞的思绪才一点一点回来。
她从来没有追问过关跃的过去,也不在乎,可是那张照片还是冲得她脑袋发胀。
也许在他的生命里曾有过非常重要的女人,甚至已经有了够重的承诺去为他生育后代。
言萧心里很清楚,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但不知道为什么,真遇上了脑子还是很乱。
站了很久,风吹够了,言萧走回了房间。
关跃已经回来了,刚刚洗完澡,他站在窗边,围着浴巾,赤.裸的上身还满布着水珠,转过头看着她:“去哪儿了?”
“出去转转。”言萧扯着嘴角干笑了一下,坐在床边。
关跃读取她指纹的那刻就没想过要瞒她,她都明白,没什么好在意的。
室内灯光半暗,关跃走过来,水珠顺着躯体贴在她身上,言萧的短袖衫都被沾湿,紧紧裹在身上,被他动手脱了,甩开盖住台灯。
浴巾和衣料摩擦出窸窣的轻响,混着喘息,言萧在他的手下沉沦。
很快一盏盏的灯光全被按灭了,黑暗里关跃搂着她,握着她的腰,强悍的身躯在她身上驰骋。
胸口紧贴着,连心跳都挨在一起。
言萧闭着眼,浑身渐渐发烫。
这一刻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只有彼此。
关跃抱着她逐渐发力,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回响,身躯贴在一起摩擦起伏,滚烫的情潮在身体里席卷。
言萧咬着唇沉沉浮浮,在他的气息里战栗,沉迷,直至汹涌的浪潮把她推到顶点。
天亮的时候醒过来,两具身体还紧抱在一起。
言萧摸了一下关跃的手臂,结实地环在她颈边,她细细抚摸了一遍才坐起来穿衣。
从市区开去机场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关跃开得不快不慢。
路上遇到红灯暂停,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碰到了言萧的手指,交缠过去握住。
言萧看过去,他的衬衣扣得严实,沉静的侧脸,情绪深沉,只有握在一起的手是温热的。
她摸着他手指的关节,无意识地揉搓,心绪飘荡起伏。
时间还早,机场里旅客不多,整个大厅显得特别的空旷。
言萧取好了登机牌,走到关跃身边,他的目光正好从航班信息的显示屏上收回来。
那上面一排排的航班,目的地是上海的有很多。
“下次我去上海看你?”他低下头看她,低沉地询问了一句。
言萧捏着登机牌,黑亮的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我这个月底有空。”
关跃抿着唇,眸光微暖:“嗯。”
机场里人来人往,三三两两地在上演着离别,言萧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人,也看到亲吻告别的人,她跟关跃不过是其中之一,也许又有点不同。
她从东边飞来西北,在这里和这个男人相遇,一次次聚离重逢,每一次感觉都不同。
进了安检通道,言萧跟着人流登上扶梯,回头朝关跃挥了一下手。
关跃没有挥手,他只是挺拔地站在那里,一直注视着她。
言萧从他专注的眼神里没入人群,她里面穿着廉价的短袖衫,外面套着套裙的外套,手里拿着手包,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却在人群里格外瞩目。
这不伦不类的身影,现在是他心头的一道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好气啊,我灵光一闪的小剧场给忘了,更新的时候死活想不起来,捶桌!
我的小剧场呢,我的小剧场呢!┻━┻︵╰(‵□′)╯︵┻━┻
ps:红包送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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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我更的居然是初稿!直到现在才发现!脑子瓦特了!(╯-_-)╯╧╧
初稿作废,现在已修,抱歉,送80个红包~
——来自一个心痛的作者于5.16日2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