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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植物,有花有草也有蔬菜,全是何婶与方绫亲手种下的,在她们的精心护理下,每一株都长势喜人,欣欣向荣。
此时在院子的角落里有几株迎春花开得正艳,一朵朵怒放的生命恣意地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无边春色,黄色的娇嫩花瓣上沾着的细小露珠,轻轻一碰就会从花瓣上轻快地跳下来,温柔地扑向每一个靠近它的人。
有个穿着一袭银白衣服的人,正背着手在院子里缓缓地踱步,时不时伸出手碰触一下身边的迎春花花瓣,让那些未被阳光蒸掉的露珠弄湿他修长的大手。
方绫一看见那个人的背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是他!
听到门外的吵闹声,那人回过头站直身子,用冷冷的目光直盯着方绫,嘴角轻扬:“还记得我吗?”他的笑容很迷人,可是眼神却很犀利。
方绫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怎么会不记得他呢?第一次见面就被他掌嘴三十,这样的印象可谓是不得不深刻的。虽然事后邹春枝也曾暗示过她别再提这件事,但她仍是想不明白陈一维打她的原因。不就是一件肚兜吗?她又没有做错什么,竟派人无缘无故地打她,这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没错,这个人就是陈一维!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酒,却在无意中看到了白胡子老头与方绫见面情形。不过当方绫往他所在的方向望过来时,他半倚在大树上躲着不敢动,想不到酒力居然在这个时候涌上来,让他靠在树身上睡着了,直到那个白胡子老头出恐怖的笑声,才猛然惊醒过来。
惊醒后的他没有看见那个老头,反而听到了方绫的歌声。
老实说她的歌声并不怎么样,比起凤鸣这个以声艺出名的花魁来说,差了不止是一个等级的问题。但她的歌声中所饱含着的那一份深厚感情,是凤鸣等一众青楼女子永远不会拥有的。那歌声时断时续,充满了幽怨、婉转、凄凉的感觉,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不一阵心酸。陈一维就这么入迷地听着,傻傻地陪她在薄雾中等待黎明的到来。
不过当他回到府里睡了一觉,酒劲散去以后,他产生了另外的想法,一大早就带着一众随从来到方绫的家里捉人了。
“大少爷?您想做什么?”何婶从那些彪形大汉地后面挤起来。挡在方绫地面前。
看出了方绫眼中地惧意。陈一维满意地笑了:“在下只想请方姑娘到府里一叙。”
一听到这个不怀好意地邀请。方绫与何婶对视一眼。深深地忧虑从二人眼里流出。上次在陈府内。方绫已经被他伤得很严重了。现在那伤势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过来。这次又突然请她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严厉地惩罚在等着她呢。她们肯定是要拒绝他地。
何婶立刻站出来双手大张。挡在陈一维与方绫之间。隔断他那能杀人地视线。摇头拒绝他:“大少爷。我不知道绫儿上次是怎么得罪了您。但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又派春枝来道过歉了。就别再来找她地麻烦了。好吗?”
“这怎么行?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今天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陈一维转过身不再说话。他手下地几个随从立刻出手捉住了方绫。想把她往门外带。
方绫自然是拼命挣扎地。她不要进陈府那个恐怖地地方。她只想好好地呆在何婶身边。安静地度过每一天。
“你们放开她――”何婶也扑上前去想拉开他们,后面站着不动的另外两个随从突然上前,一人架住她的一边胳膊,把她抬着退出好几步远。
“你们放开我!”何婶在他们手底下拼命挣扎着。可惜她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没有男人的大,而且那两个随从又是陈府的护府,都有功夫底子,何婶被他们两个同时捉住,她根本就没办法挣开他们的手。
在挣扎中,何婶的头散落下来,衣服也被撕破了几处,脸上的眼泪和汗水更是混和在一起。她的剧烈挣扎让方绫极为心疼,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害人精,去到哪里都会连累对她好的人,当初的谭芊是这样,现在的何婶也是这样。
不要奇怪何婶为何会这么奋力的拼搏,她不拼命不行啊。方绫这丫头一直以来都让她很心疼,她是不知道方绫之前都遇到了什么事,心里又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但住在她家的这段时间里,不要说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更加没有看她开心过,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心情转好了,快要过上好日子了,又遇上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方绫被陈一维带走?方绫是绝对不能被带进陈府的,只要进了陈府,只怕她是再也看不到方绫能活着走出陈府的大门了。
方绫与何婶的大力挣扎及吼叫,把周围的邻居都吸引了过来,可这些人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除了静静地站在旁边围观,向她们投以同情的目光之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有几个人在偷偷地议论着,被陈一维那如利刃一般的目光扫过,马上噤若寒蝉,牢牢地闭了嘴,不敢再出一点声响。
捉着她们的那几个随从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不管他们手里捉着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全都用蛮力使劲捏着,让方绫与何婶疼得脸色紫,冷汗沥沥直往下掉。其中一个护院被何婶挣扎的动作弄得极不耐烦,狠狠地扇了何婶一巴掌,何婶的嘴角马上流出了鲜血。
眼见得何婶在陪着她受罪,方绫急了,更加努力地想要挣脱那两个随从的手,并从喉咙里出一连串难听的音节,拼命向何婶示意,说她有话要说,她要写字。
何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高声喊着:“大少爷,绫儿要写字,她有话要说――”
陈一维斜睨了方绫一眼,下巴轻抬,示意手下人放开她,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方绫的双手刚摆脱壮汉们的箍制,马上退离他们几步才蹲在地上,拔下头上用以绾的木簪,飞快地在黄泥地上写了八个字:“善待何婶,我跟你走!”
某衣服有话说:今天在评论区看见有读者留言,要求加更,所以衣服决定明天加更一章,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