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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u不时传来情人间的喃喃细语。
“这是什么?”方绫的手按在陈一维的左手手腕处,那里绑着一条五彩的绳结。
他一直不肯让她踏出房门,她也累得不想再动,只想躺在床上休息,减轻那浑身的酸痛。百无聊赖之下,她现了这条绳结,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很像是她以前编织的那一条,只是两端的接口却突兀地用红色的绳子补上去,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她编的那条没有红线吧?眼光没有那么差吧?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讪讪地把手放进被子里藏好:“没什么!”
“给我看看嘛”她不相信他的话,非要把他的手拉出来看不可。
他左右闪避,就是不想让她看见那条绳结:“不必看了。”
在她的坚持下,最后陈一维还是向她投降了,乖乖把手腕举给她看。在绳结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线头手编织的东西,是不可能会记错的,这果然就是那条拙劣的手工制品。
她还以为他早就把绳结丢掉了呢,原来一直被他戴在手腕上。想到这,她不由得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重重地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我编的吧?”
她了然的笑容让他更加手足无措,羞赧地别过头去:“嗯
意外地,她现这个整天霸道地说要抢她的男人,竟然会害羞呢,瞧他,整张脸都红了,还硬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呵呵呵呵她笑得更得意了。
“不许笑了,睡觉!”陈一维的脸更红了,强势把她按在床上,自己也平躺下去,紧紧搂着她不动,但嘴角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了。
还睡?方绫在心中哀号着。她已经在这床上呆了很久。腰板都睡到硬了。她想出去走走啊。再说了。他平时不是很忙地吗。怎么今天有时间陪她耗在这里这么久?
“喂
他开始目露凶光:“你叫我什么?”
“逸急忙改口。
“要不叫‘夫君’也行。我不介意地。”他忽然笑嘻嘻地再次提议。
方绫一愣:“呃?”这家伙说话怎么越来越不按理出牌了?又要她改口?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叫的。
”他也不勉强,自顾自地说道。“绫儿,我一直想问你,那种有四个黑轮子,会动的铁皮箱子是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坐进去?”他又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让方绫再次错愕不已。
见她没有反应,他便把在梦中看见的那个地方,向她仔细地描述清楚:“就是你在的那个地方”
他一直对那个地方的人文风俗感到好奇,特别是那些会移动的铁盒子,他总认为应该是和现在的马车功能一样,但度快了不止一倍以上,他想向她求证一下,说不定这将会是一条不错的财路。
听了很久,她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竟然是她以前生活的城市,激动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已经看到了她的过去,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有时候梦见这样的盒子,我以为你应该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吧。”
“可你刚才说了那是我在的那个地方,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并不是一个笨蛋,早就现了他的语病。“如果你知道了那个伯盒子,是不是连我的过往也一并知道了?”
“知道什么?”陈一维装傻,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
可是方绫却很在意,她惨然一笑:“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的,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至于你是否还要我,就留待你来做决定了。”
她原本就是想告诉他的,但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最重要的是,她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她太在乎他了,担心说出这些事后,他将会嫌弃她,从此不再理她。可他们才刚刚开始啊,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所以才贪心地想留在他身边呆久一点,等到她快消失的时候才告诉他吧,这样她走的时候才能安心点,而他也能轻易地忘了她。
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提前来到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不必再天天为这些事情被人现而担惊受怕的,身上背负着这么多的枷锁,她累了,她想卸下这些负担,再也不要背着它们了。
“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没有兴趣知道。”他知道这些都是她不堪回的过往,而他心疼着她,不愿意再掀开这些已经痊愈的伤口,让她变回原来那个了无生气的方绫。
但另一方面他又是开心的,因为她终于肯向他敞开心扉了,他是真的走进了她的心里。
“可我想说”她还是执意将自己的过往全都说了出来,但她说的最多的是她对朋友背叛,而把自己那段不堪回的往事一笔带过,没有向他细说。最后她深吸一口气,不让心底里的恐惧泄露半分,静静坐着等待他的最后决定:“如果你现在要我离开,我一定不会再缠着你了。”
陈一维静静地听完,
重,许久都没有出声。就在方绫以为他要开口叫她t然抱着她猛亲了几下,笑着说:“我很高兴你终于肯告诉我这些。你怎么会以为我不要你呢?你做过坏事,我也做过坏事,我们岂不是天生的一对?”
“你”他的表情与他的话就像是把她推到悬崖的边缘,又把她拉了回去,让她情难自抑地哭了起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过去,所以当我决定出来找你的时候,就不准备再记住它们。我要的不是你的过去,而是你的以后,只要你以后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就行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他很想恶狠狠地对她说话,可是一对上她的泪眼,他就乱了方寸。
方绫虽然哭得稀里哗啦的,但她还是听清了他的话:“你早就知道我的事了?”
“算是吧。”他轻叹,虽然是在梦中看见的,但他更希望能听到她自己说出来,幸好她还是说了,这代表她真的走出来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她结结巴巴的,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更不可思议的是,陈一维竟然还愿意接受她,她能活着真是太好了,还能在这世上走一遭真是太好了。
他笑着将绳结举到她的面前:“应该归功于这条绳结吧,是它让我梦到的。我想,你在编它的时候,也将你的过往与眼泪一并编了进去,所以我才能感受得到。”
“这”她无语,当初编绳结的时候,她的确是这样子想的,想不到陈一维竟能借助一条绳结来窥知她的秘密。
“心之所至,无所不能!”游伯曾说过的那句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才知道,游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它独特的含义,只不过当时的自己并不能理解而已。
“我们是分不开的!”他不喜欢看她走神的样子,会让他觉得她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他用力搂紧她,强行把她的心神拉回来。“快告诉我那铁盒子是什么。”
“那叫汽车。”方绫在短时间内还是未能走出自己的心结,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他继续问道:“汽车?也是车子?”
“嗯。”“没有马拉也能动起来?”
“这个原理太复杂了,我没办法详细解释给你听。”因为她也不清楚。
“黑黑的铁箱子又是什么?”
“你说的是电视吧?”
“”他对方绫所处的世界太好奇了,同时也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不希望她继续沉浸在悲伤里,所以一口气把他的问题全问了出来,而她也一一耐心回答着。
在他不懈的努力下,她的注意力渐渐从回忆中抽离,放在了他的问题上。
“最后一个问题刚看见那些女人的打扮时,那种震憾感不亚于被雷劈到,想不到方绫所在的国度全都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
在他的疲劳轰炸下,方绫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强打精神反问道:“什么衣服?”
陈一维仔细形容了一下衣服的样式,她马上听明白了,就是指吊带背心与小热裤嘛,不由得酸溜溜地问:“你觉得她们的身材怎么样?”她毕竟是个女人,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会对其他的女人感兴趣,心底里难免会泛酸。
“长相差不多,有高也有矮,看起来与我国的子民没什么分别。”他以为她问的是全部人的身材,不带起伏地回答着。男装还算是勉强可以接受,但那些女人的衣服太暴露,全身都让人看个精光,有失礼数,可他很好奇方绫穿起来会是什么感觉。“我只想知道你穿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不正经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看见她重新露出了笑容,陈一维心情大好,继续向她靠过去:“有时间穿给我看?”当然了,这一切只能在私底下穿给他看,因为是他独有的权利,其他人不便参予。
“不要。”
“我要看!”
“不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客房外面传来了客栈掌柜极度无奈的声音:“大少爷,马车已备好,午膳也已端来,请问可以端进去了吗?”他这已经是第五次来敲门了,大少爷和少夫人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啊?
听到掌柜的声音居然在自己的房门前响起,方绫羞得急忙拉过被子盖住头,就怕被人现她在这里,却忘记了这是她的房间:“啊?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他们早知道了。”他笑眯了眼睛,温柔地替她盖好被子,才扬高声音。“把饭菜端进来,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才出。”
“是视地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摆满各种菜肴,丰富得令人咋舌。
他们把东西全部摆放在桌面上后立即转身离开,没有多做停留。掌柜负责押后,把门重新关好后才离开,这整个过程迅而静默,显见得每一个伙计都训
也很识趣。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方绫才敢冒头出来,四下里瞅了瞅,现旁边没有其他人,不满地嘟起嘴:“他们怎么知道的啊?”
“不然你以为你的嗓子是怎么哑的?”他失笑。
“啊一并变成红色,躺到床上哀号不已。“我不要做人了。”
“跟我一起是丢人的事吗?会让你不想做人了?”他脸色一沉,拉起她不悦地问。
她急忙解释:“不是,只是只是我怕有人说闲话”前世的她给人不正经的印象,已经够失败的了。这一世她努力维持着良好的形象,不希望再重蹈覆辙,想不到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放心吧,等我们回到镇上就成婚,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啊?”他这样算是求婚吗?他还愿意娶她吗?
“宝树和阿虎他们已经在早上提前出,回镇上帮我们准备婚事了,到时候我会正式娶你进门的。”
“啊?”他的行动也太迅了吧?
他觉得她呆愣的样子非常可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头,柔声道:“你以为经过昨夜,我还会让你无名无份地跟着我,然后有借口跑掉吗?想都别想!”
她吸吸鼻子,感动得想哭:“我没想跑!”不行,她不可以再这么软弱,动不动就哭了,可是鼻头真的很酸。
“哼后突然冒出来一句。“我饿了!”他的肚子也适时的出几声巨响。
这声音让方绫直接倒回床上,不顾形象地大笑出来,想哭的感觉也全飞走了。从昨天半夜开始,他们就一直没吃过东西,她还以为他真的不用吃饭呢。
陈一维也不以为忤,径自穿好衣服,然后端起桌上的饭菜送到她的嘴边:“啊
方绫再一次傻眼了,她不习惯被人这么服侍着,有些尴尬地摆着手:“我自己来可以了。”
“张嘴
不得已之下,方绫只得张开嘴,把他送到嘴边的饭菜含在口中,慢慢咀嚼起来。不行了,眼睛又湿润了,他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她现在这么幸福,一定会遭天谴的。
“好吃吗?”他笑了,表情就像是一个急着讨赏的小孩子。
肚子饿了,吃什么都是觉得好吃的,更何况这客栈的厨师确实不错,手艺好得没话说,方绫差点把自己的舌头也吞进去了,只能用频频点头来赞赏这些饭菜。
见她吃的开心,他也觉得开心,满满的都是喜悦之情。他一口一口地喂着,很有耐性,直到她声称再也吃不下了,他才坐在桌前填饱他的肚子。
既然他能喂她,现在是不是轮到她来喂他了?方绫想下床走到他的身边,却被他大声制止:“别动!”
“呃?”他的大嗓门吓坏了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坐在床上别动!”他皱着眉头,表情很不愉快。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不敢再有所动作,只得乖乖缩回床上,等他吃饱了再说。
陈一维三两口扒完碗中的饭,然后掀开被子,敏捷地跳到床上,利落地解决掉身上的衣服:“今天我们哪儿也不去!”
“啊?”他的精力也旺盛得有点过了头吧?
就这样,他们又在客栈多呆了一天才踏上回家的旅程。一路上他们自然是有说有笑的,两个正处于热恋期的男女嘛,肯定是如胶如漆的,枯燥的旅途也因为有着彼此的陪伴而显得妙趣横生。
唯一美中不中足的,他们前进的度实在是太慢了,慢得出一般人的想像,可以用龟行度来形容。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
人烟稀少的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缓缓而行,马车里的两个人正在说着绵绵蜜语,旁边的跟班们一个个显得都无精打采的,不停地打着瞌睡。
某男突然某女问道:“你饿了吗?”
“不饿,才刚吃过早饭呢。”某个傻女懒懒地答着,从车厢中翻出一包干粮递给他。“我这里还有点干粮,你先吃了吧,不用管我。”
“好,我们先吃饭吧。
”某男没有接干粮,反而摸出马车,吩咐跟班们可以自由活动了,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跟班们自然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呼啸的西北风吹过路面。
望着在眨眼间就空无一人的路面,某男满意地直点头,然后重新爬回车内:“吃饭!”
“啊不对不是这样吃的”某女的惊呼声被人堵住,以嘴。
半晌后
“你的肚子在哪里?”
“这里”
“啊啊啊”于是,在回家的道路上,他们再一次耽搁了,一个月的旅程,他们走了将近两个月。(,如欲知后事如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