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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跑出来的当值门房见到软趴趴肉垫子一样扑在自家大门口的疑似某人,惊得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卫简不忍直视, 挥手让门房退下,自己迈开长腿三两下走上前薅住肉垫子的脖领子将人拎了起来, 感受到手腕上沉甸甸的重量,卫简忍不住又把他扔了出去。
肉垫子林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委屈道:“师弟,小简简, 你怎么每次一见面就要动手动脚,这么热情, 师兄我会吃不消啊!”
卫简活动了一下手腕,扯了扯嘴角, 冷笑道:“如果你再拖着音喊我简简, 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更热情一点招待你。”
林泷林小神医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好啦好啦, 不叫就是了嘛!真是的, 越长越不可爱了, 想想当初你跟在我身后软软地喊我师兄的日子,真是恍如隔世啊——”
卫简捏着手指,脸上的冷笑愈甚, “隔世?我倒是不介意助师兄一臂之力!”
“哈......哈哈......”林泷见好就收, 干笑了两声后嗖的收起傻笑, 一本正经地凑上前拍了拍卫简的肩膀,“师弟,为兄这次可是一收到你的飞鸽传书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昨晚在城门外守了一宿,看在我这么辛苦的情面上,快给我弄点吃的!”
卫简年少时曾一度怀疑师父的这个独子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然后随着年纪的不断增长,卫简觉得他师兄林泷坚持不懈地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当初怀疑的正确性。
“秦安这次没跟着你来?”卫简带着林泷走向公主府,让人备好早膳摆到自己的院子来。
秦安虽然名义上是林泷的随身小厮,但三人年纪相仿,少时便一块习武读书,早已情同手足。
林泷医术精绝、青出于蓝,但在生活上却宛若白痴,勉勉强强也就是个生活基本能自理的水平,这些年来但凡他出谷,秦安必会跟随左右。
“秦安当然一起来了。”林泷坐下后给自己倒了盏茶,眯着眼睛品了品,叹了一声好茶,“他把我送到大门口,就到广兴楼去买烧麦了,听说去晚了就没得卖了。”
对于师兄对食物的挑剔,卫简已经无力吐槽。
这么多年了,也亏得秦安能忍得了他的臭毛病,换做自己,爱吃吃,不吃拉倒,饿到时候就给什么吃什么了!
一壶茶喝了大半,丫环们陆续将早膳布了上来。
鸡丝燕窝粥,蟹黄小笼包,肉酿胡瓜,凉拌笋丝,还有一盘金丝驴皮冻。
连翘手里拿着托盘看了眼坐在桌边神情不冷不淡的客人,向卫简如实禀道:“少爷,按您的吩咐,都是挑府里今儿最好的菜拿的。”
卫简笑着摆摆手,让她先退下,提起筷子塞到林泷手里,道:“看什么看,吃吧。”
林泷仔细将菜色打量了一遍,对卫简道:“我终于知道卫大将军每年贴补军用的银子是从哪儿来的了!”
画外音:你们家的伙食真可怜!
卫简再次坚定信心,只要袁灏一醒来,就把师兄打包扔出京城!
许是感受到了师弟的怨气,林泷相当给面子地喝了一小碗粥,戳了两筷子笋丝,啃了两块驴皮冻,卫简见他一脸“我看你面子才吃”的模样,忍不住手心发痒想拍人。
正在这时,连祈将一个身形高大矫健的青年引了过来。
“卫简,好久不见!”秦安浓眉朗目,平素里面色有些冷,只有面对最熟悉的人才会如现在这般露个笑模样。
卫简笑着将他拉到桌边坐下,“是啊,快两年没见了。你也真是的,到了家门口还跑去给他买东西,知会我一声便是,我着人过去买。”
秦安浑然不在意地笑了笑,看了眼桌面上没怎么动的早膳,丝毫也不意外,动手将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拆开放到林泷面前,自己也不同卫简客气,提筷吃着桌上的早饭。
卫简看了眼眯着眼睛一个接一个吃着烧麦的师兄,无奈摇了摇头。
“哦,对了,这次来京前,少爷和我先到河朔走了一趟,卫大将军托我们带了封家书给老太君,稍后我们就去给老太君请安。”秦安道。
卫简点了点头,起身到门口吩咐连祈将浴房准备好。
待秦安将桌上的粥菜都解决干净,又将林泷剩下的两个烧麦也吃了,卫简便让连祈领着他们去洗漱,换下风尘仆仆的衣袍。然后领着他们前去给老太太请安。
林珑在外人面前端的是眉目如画、内敛自华,装得极具欺骗性,而秦安则是名副其实的恭良有礼。文老太君等人早知道卫简的这两位同门,今日一见,愈发觉得亲善。
一番寒暄后,秦安将卫大将军的家书亲手交给了老太君,道:“卫大将军再三叮嘱,说是一定要将家书亲手交到老太君您的手上。”
文老太君心中一警,接过后诚挚道谢。
卫简惦记着让师兄早点看看袁灏的情形,便没再多留,带着二人从老太太这处出去后直接出府前往北镇抚司。
路上,卫简在马车里将袁灏的情形详细地说与师兄听。
到了北镇抚司,卫简一路将人带到了袁灏所在的厢房。少刻,洛大夫也被请了过来。
卫简稍作引见,便将房间让给了林泷,与秦安、洛大夫退到了房门外。
等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房门才被从里面打开,卫简先一步迎了进去,问道:“情形如何?”
林泷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他,“有些棘手,但幸而洛大夫及时行针稳住他的心脉,算是护住了他的元气,你把上面要用的药材备好送过来,我午后便要给他行针,顺利的话,不出三日,人就能醒来。”
卫简心下一喜,“好,我马上就去太医院准备你要的东西!可还需要帮手?”
林泷摇了摇头,“有洛大夫足矣。”
得了师兄的保证,卫简心头悬着的大石总算彻底落了地,索性将人全权交给了他和洛大夫,自己带着秦安跑了趟太医院,在王掌院面前混了个脸熟,这样期间师兄再用什么药,便可以让当值的校尉带着秦安直接过来领用。
袁灏有了着落,卫简的心思便能集中在孟广山身上。只要撬开了他的嘴,印证自己的推测,曹轩的案子就可以结了。
只是,没想到孟广山的嘴倒是挺硬的,从萧衍手里走了一遍,愣是咬牙挺了过来,没吐出半句有用的话。
卫简本不喜欢酷刑逼供,可想到公然拦住大理寺丞告状的柳氏,卫简的心就隐隐觉得不安,这件案子,还是尽快了结的好。
可事情往往如此,你越急于如何,结果就偏偏难以如愿。
广兴楼的二楼雅间,林泷看了眼情绪有些低沉的师弟,开口问道:“怎么,碰到难题了?”
卫简啜了口茶,幽幽地嗯了一声,“算是碰上了个难缠的,怎么也撬不开嘴。”
林泷眼神一亮,“是不是只要弄不死就行?”
卫简心头一阵发毛,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师兄,他可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千万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安啦安啦!”林泷气定神闲地摆了摆手,“我的分寸你还不相信吗,保证死不了!而且,你不觉得你们那些大刑太粗暴太不入流了吗,区区皮肉之苦,意志坚定一点就熬过去了,效果忒差!不如你和你上峰打个商量,从我这里买些更好用的宝贝如何?”
林师兄生平三大追求:医术、美食和银子。
孜孜不倦地追求医术是为了赚更多的银子,而赚更多的银子是为了吃到更多的美食。
由此可见,林师兄的本质是个吃货!
锦衣卫本就备受诟病,如果再有师兄五花八门的独门□□加持,后果卫简就真的不敢想象了。
“这次算我私下里请师兄出手相助,成功的话,离京前你在广兴楼的账单我包了。”卫简说完,似乎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锭子一个个飞离了自己的钱袋。
“成交!”林泷乐颠颠地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了一个红釉瓷瓶递给他,“这是‘醉梦生’,服下一粒便可全身逐渐失去知觉,初次服用药效可以持续十二个时辰,每多服用一粒,药效可延长一倍,这瓶子里有九粒,都服下之后恐怕就要永久失去知觉了。哦,对了,解药我还没有配制出来,你用的时候悠着点,别都给吃了。还有啊,记得帮我记录一下用药效果。”
卫简点了点头,将瓷瓶谨慎收入袖内。
他这个师兄,身负小神医之名,却自小痴迷于毒经,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药毒双精。而他制出的毒,也几乎都是类似“醉梦生”这种倾向于恶搞性质的,且不会随便流到外人之手,也算是世人之幸。
想到时不时就要被师兄抓去试药的秦安,甚至是师父,卫简就觉得师兄对自己真的是关爱有加。
或许,这就是多年来林泷屡教不改地拖着海浪音喊他简简却至今仍然没有被他拧断脖子的原因吧。
下晌,沈舒南和顾源一同来到诏狱,旁听卫简亲自提审孟广山。
卫简不喜血腥,萧衍趁着午膳时间将人拎去涮了涮,又换了身囚服,头发了重新束了,看着竟比在狼房时还干净利落了几分。
进了诏狱,算是在某种程度上过了明路,意味着即便是卫简,也不能再随意将他扔到兽房里喂狼。加之上午又让萧衍无功而返,孟广山现下的气焰竟有些嚣张。
“世人都道诏狱如何可怕,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卫简笑了笑,“是吗,若非时间上不甚方便,我倒是很想让你慢慢感受一下你曾给别人带来的痛苦和绝望是种什么滋味。现在嘛,只能给你个痛快的,算是便宜你了。”
卫简将红釉瓷瓶中的药丸倒出一粒交给萧衍,萧衍跨步上前,捏开孟广山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右手拇指和食指沿着脖子上喉管的部位一顺,药丸一下子就吞咽了下去。
孟广山捶胸抠喉干呕,卫简就这么静静坐着看他白折腾。
他师兄独家秘制的毒,无论效果如何,但凡是药丸,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入体即化,故而毒发速度极快。究其原因,只是因为他师兄不耐烦等待毒发的时间罢了。
孟广山折腾一番无果,愤然怒视卫简,喝道:“堂堂朝廷锦衣卫,竟使用下毒这种下作的手段,若是传了出去,不知你们还有何颜面在外行走!”
卫简箭步上前一把扶住踉跄着险些原地跌倒的周晏,关切地问道。
周晏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卫简的胳膊,哀声道:“卫千户,劳烦您在皇上面前替我求求情,恳请陛下再宽限几日,我定会......定会......”
定会破案?这案子查了一个多月,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再宽限几日就能破案?这话说出来连周晏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皇上?!
罢了罢了,现在认命顶多就是挨板子丢官,若真的在宽限之日后仍不能破案,引得龙颜大怒,那恐怕丢的就是脑袋了!
今上杀起大臣来可是从没手软过。
卫简心念一转就明白了周晏为何会如此失态,笑了笑,道:“周大人,你误会了,我今日来,只是想和你详细了解一下这桩案情,并无皇命在身。”
周晏眼睛一亮,如遇柳暗花明,再次确认道:“只是了解案情?”
卫简点了点头,“只为了解案情。”
周晏大大松了口气,浑不在意适才的乌龙在卫简面前闹了个笑话,堂而皇之地诉苦道:“不瞒卫千户,为了擒拿这十恶不赦的采花贼,我是寝食难安夙夜难寐,奈何始终没什么进展,自觉下有愧于京城百姓,上有负于皇上信任,我......嗐,我是真的没用啊!”
嚯,对自己的认识还挺到位的。
这周晏在京兆府尹的位置上坐了近十五年,心思都用在了练达人情上,办事过于谨慎、缺乏魄力,所以始终难以再进一步。不过,也正因为他的谨小慎微和圆滑世故,才能稳坐十五年的京兆府尹。
所以,卫简对他还是有些佩服的。
“周大人的难处,陛下自然是知晓的。对于兢兢业业当差做事的人,陛下向来宽仁相待,周大人尽可放心。”卫简不欲与他多做周旋,回归正题道:“周大人,可否方便借卷宗一阅?”
“方便!自然方便!”周晏巴不得卫简能出手相助,忙招来推官马瑞详细解说案情。
从京兆府告辞出来,天色已经擦黑,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挂起了灯笼,卫简做东,请萧衍在路边的小摊上吃馄饨。
馄饨皮薄馅大,浇上熬煮得浓白的大骨汤,再撒上些葱花香菜碎,最后浇上两勺麻油,卫简一口气吃了两碗才心满意足地放慢了筷子。
萧衍已经吃完了第三碗。
卫简见他开始冲击第四碗,忍不住说道:“听说上次秦总镖头请你过府喝酒,你却在饭桌上因为吃得太多把人家小儿子给吓哭了?”
萧衍险些被嘴里的一口汤给呛到,咳了两声,红着脸低声懊悔道:“我哪儿知道那小子还没吃饭,还以为桌上的那盆饭是给我准备的,肚皮一放开就给全吃了。啧,要说也怪蓁蓁的厨艺好,那几道菜做得忒下饭!”
三番两次被人拒绝提亲,还能依然保持这般乐观的心态和执着的初心,卫简真是忍不住想给秦家姑娘......点根蜡。
“我听说秦家姑娘对她的这个幼弟十分疼爱,你呀,不妨在他身上多用点心,说不定下次你托媒人上门可以过得了门房。”
萧衍一口气将碗底的汤喝光,抹了抹嘴,“方媒婆说了,除非我换家姑娘求娶,不然她就不再接我的生意。之前几次就算没进得了门,我也没短她一文钱,呵,真不敬业!”
人家堂堂京城金牌官媒的招牌都要砸你手里了,还说人家不敬业,呵!
“大哥,你再给我介绍一个靠谱的媒婆呗?”萧衍拖着板凳凑到卫简近前,笑得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完全不见平日办差时“是人欠我二百两”的讨债脸。
卫简嫌弃地伸手将他刺眼的笑脸远远推出去,“方媒婆已经是我介绍给你的第四个媒婆了,抱歉,我没有再认识的官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