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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被威胁了。
这真是太可恶了。突然有个人跑出来,口口声声告诉我, 他知道我不是一个人类, 威胁我不准退社团,我竟然无力抗拒。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管不了我, 现在却不得屈服于这个人, 好气啊!
但是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心头焦躁,不停地在寝室里面走来走去。同学们都去上课了,我请了病假,说自己不舒服, 其实是在想办法。
四年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万一这个人真的说了出去, 接下来的四年时光就没有办法好好度过了,那我高考前几年所受的苦,刷过的题,熬过的夜,全都白费了。
想想都害怕, 不能忍, 绝对不能忍!
我拨通了学长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我微微有些诧异, 现在好像是上课时间, 他怎么会接得那么快?
“想好了吗?”他的声音在话筒那边响起,一如既往的温和闲散,只是带了一点点威胁的意味,听在我的耳朵里非常不舒服。
“嗯。”我应了一声, “想好了。”
“还退社吗?”他声音里面隐隐有一丝笑意,我刻意地忽略掉了。
“不退了。”我心里面很不爽。第一次这样被人威胁,实在是太可恶了“不过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不是去抓老鼠吗?我刚好路过,就往草丛里面看了一眼,刚好瞧见你的手变成了爪子,眼睛都不一样了,就猜你肯定不是人类。不过我还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什么,所以只是随便一比划,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快就承认了。”
我呕血三升特么的竟然被他诈了。
从那之后学长对我就开始特别“照顾”了,社团活动的时候,他一般都跟我分在一组,什么事情都跟我在一块,活儿都扔给我干,连帐篷都要在我旁边搭着。
本来我是贪图他的美色才会加社团,可是现在他跟我如此的亲密,我却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的接触了。
这人吧,长相一副儒雅清秀的模样,结果背地里居然干这种勾当,城府太深啊。
可是,社团里面的其他姑娘不知道这人的庐山真面目啊,她们仍然像我之前一样,对他如痴如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还把我视为眼中钉。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哪。真想对天发誓,现在的我,对他没有任何的邪念。
这个周末有一个登山活动,距离所在城市四十多公里的郊区。周末一大早,整个社团的人都集体坐车一起去。
学长又一次跟我坐在一起,我觉得我要被那些姑娘们眼神里面的怨恨淹没了。
最近到了秋天,秋高气爽。过完十一之后天气越来越凉了,不冷不热的,正好适合爬山。
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早上起得又太早,在车上晃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学长的肩膀上。
我连忙坐了起来,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我说:“不碍事儿,你继续睡吧。”
我赶紧摇头。
这是在汽车上密闭空间。他声音不大,可是旁边的人都能听见。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果然边上已经有几道目光像小刀子一样扔了过来,赶紧凉嗖嗖地疼。
我旁边靠了靠。他好像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摆弄手机。很快,我的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
学长:昨天有个学妹向我告白了,但是我并不想跟她在一起,所以你要帮我。
我看了他一眼,打字:怎么帮?
这次出行,我准备公布已经和你成为情侣关系。这么一来,她们看我身边有女朋友,应该就不会再继续给我告白写情书了。
我一哆嗦,小哥哥,你这不是害我吗?
我:不行!
学长:要不然我就
真是太无语了。他一直在威胁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是个软包子。
我没有再回复学长,一直等车停下来,大家都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爬山了。学长一直在探究地看着我,我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这座山比我想象中的要陡峭许多,爬了一会儿,大家都开始气喘吁吁,要借助登山工具才能继续攀登。而我由于自己体质的变化,反而爬得更加敏捷。
学长一直走在我的身边。我很小心地在防备他,不给他任何和我说话的机会,以免他真的和我弄假成真。
前方有一处非常陡峭的地方,有点类似于一线天的样子,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非但如此,那下面还有一处断崖。如果不能一下子跳过去。就会从上面掉下,那个高度足以致命。
队伍走得很慢,我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到最后。学长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轮到我的时候。我犹豫着后退了一下,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学长就走到了我前面。
“我先来,然后再拉你过去。”他说。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他往前走了一步,跨站在那处断崖上,然后伸手过来拉我。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我。
我手上微微用力,他整个身子突然就失去了平衡,往那道裂缝摔了下去。
学长的身子掉了一半,卡在那里。他用一只手攀着边缘,抬头看着我,也笑了一下:“你的秘密没有人会知道了。”
我抿着嘴看着他,就在他的身子继续下坠的那一刻。我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用力攀着旁边的岩石,用力地把他的身子拉住,旁边的同学们已经惊慌地围了过来,帮忙一起把他拉了上来。
学长的身上有血,几个女生围上去,他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继续走吧。”
我知道他锁在袖子里面的手腕上,有几个伤口,那是我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时候,手变成了爪子抓住来的血痕。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刚才我是不是差点就把他杀了?
“谢谢。”他仍然走在我旁边,声音很低。
我有些烦躁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俩认识的时间这么短,不就是抓住一点把柄,犯得着一直跟我过不去吗?”
我声音有点大,引了几个人往这边看,我也不在乎了,心里面真心觉得憋屈,好端端地贪恋了一个美男的颜,结果演变到这么狗血的地步。身体变异也就算了,现在难道还准备把我搞得心理变态?
学长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他的血黏糊糊地粘在我的手上,我想甩开,他力气却很大,握得很紧。
“没事,我们俩只是有点小误会,”他转头对着旁边的同学们微笑,然后用力拉着我的手“我有话对你说。”
我被他拉到离人群很远的地方,没有人能够听见我们的谈话。
“一开始我只是想逗逗你,刚好我们大三有个课题,是研究人类对于外界刺激的应激性反应,我准备以你为观察对象写研究报告,”他看着我恼怒的脸“但是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或许是我做得过分了,在这里向你正式道歉,以后再也不会做类似威胁你的事情。”
我歪着脑袋,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你坚持想要退出社团,我接受你的申请,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跟你做朋友。”
“朋友?”我冷笑“朋友不会把我作为实验对象,更不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他愣了一下,漂亮的脸上有很明显的歉意,看得我这种以貌取人的女生差点就轻易原谅了他。
“好吧”他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忽然停住“刚才给你发消息的请求,不属于实验内容。”
我还在回想他刚才到底提了什么请求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走开了。
这次活动结束,我就重新递交了退社申请,这次他果然很痛快地批复了,而且退还了所有的社费,也没有再次找我谈话。
学长是大三学生,课业比较繁忙,又不在一个专业,校园那么大,居然没有再遇见过。
我已经能够逐渐控制自己变异后的身体,慢慢熟悉自己在人类和猫族之前切换的不同,在大学一年级结束的时候,我已经不再为自己的身份过分担忧了。
那个学长虽然有些恶劣,但是很有信用,他果然守口如瓶,我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我的流言。
偶尔我也会想起他,但是很快就把这个原因归罪于他那张脸,如果不是因为长得好看,我才不会想念他,只是那段时间里,他对于我的照顾,点点滴滴反而变得清晰起来。
大一暑假到了,头两个礼拜,我先跟几个同学出去旅游了,等我回到家里,惊讶地发现家里面来了客人。
这位客人看起来年岁并不大,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英俊沉稳。不过我爸爸说,这位是我爷爷的朋友,所以应该跟我爷爷年纪差不多,但是我爷爷却又告诉我,这位大叔比他的年纪还要大很多。
我有点懵。
“不要拘泥于年龄,”这位客人开口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年龄这种东西只对你们人类有概念,对于我和你爷爷这样的猫族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时间符号罢了。”
这话挺新鲜的,我对这位客人有点感兴趣了:“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莫古。”
“真的不用叫莫爷爷或者莫叔叔?”
“如果真按人类辈分,算不清楚的。”
“好吧。”
莫古是来找我爷爷的,刚好爷爷奶奶最近在家里住,他也跟着过来住一阵子。忘说了,我家有两栋别墅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居住的房间和环境都比较好,爷爷奶奶的房间常年留着,这别墅本来就是他们买下来的,据说是奶奶的要求。
了解完毕,我觉得自己都明白了,便对着莫谷点点头:“我是新变异的猫族,你应该知道的吧。”
“嗯,原来阿凉是隔代变异,所以你爸爸并没有异常。”
“对啊,”我很忧伤“我很方的。”
莫谷笑起来:“其实这次我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我的外孙刚好也放假了,就带着一起过来了。”
我心不在焉,因为莫谷的外表实在是很年轻,我只当他的外孙年纪也就是熊孩子大小,所以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很好啊,我有空了可以帮他补习功课。”
莫谷笑:“应该不用了,他也是今天到,刚才还打了电话,现在应该在门外了”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有点讶异,一边去开门一边说:“你外孙好厉害啊,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一个人到处跑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我打开了,一瞬间,我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我的那位漂亮学长,现在正站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莫古粗来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