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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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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疼背痛。

    靠在司徒行风房间角落的墙边睡了一个晚上,隔天醒来周周湘龄差点连背都伸不直,真是有够痛苦的。

    “小鬼,如果让庄主瞧见你是这样蹲马步,非宰了你不可。”

    她腰疼背痛已经够可怜,一早还得接受训练,外号大块头的王珅训练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她马步才一个没蹲好,立刻挨罚。

    “是,王师傅。”她重新顿好马步,表情可怜兮兮。

    “真不中用,难怪庄主会特别交待要我好好训练你。”她笨拙的表现令王坤忍不住摇头,生眼睛没见过这么柔弱的男人,才蹲几下马步就气喘吁吁。

    “对不起,王师傅,我会想办法改进。”她来到剑隐山庄不过一天,就已经说了不下十次的对不起,再说下去,都快变成九官鸟。

    “最好如此。”王师傅点了一下头,走向下一排巡视。

    待他走后,周湘龄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本以为能够偷懒,不期然又听见后传来王坤的训斥声,于是只得挺起胸,继续蹲马步。

    经过一番调查,周湘龄总算搞清楚剑隐山庄是靠什么营生,和麒麟山庄一样,剑隐山庄也是靠招收徒弟教授剑法和武艺维持山庄的生计,不同的是剑隐山庄的规模要比麒麟山庄来的大,招收的门徒来得多,所练武功也大不相同,剑隐山庄以阳刚的剑法闻名,麒麟山庄则以阴柔的刀法见长,两大门派在武林都拥有一定地位,同时也是武林中有名的死对头,至于为了什么而翻脸,没有人敢说,据说是和司徒行风有关,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任何人遇见他都无法不生气,被迫当随从的她,深深能够体会

    “喂,你听说了吗?”

    正当她大叹自己有多不幸之际,隔壁比他早来不到一天的小伙子,对着她挤眉弄眼,似乎想跟她说什么悄悄话。

    “听说哪一件事?”周湘龄反问对方,不是很有兴致聊天。

    “二当家从外头回来了,现在正在大厅跟庄主说话。”

    原来又是另一个姓司徒的男人回来了,她就更提不起劲儿了。

    “哦!”回来就回来,干嘛特意跟她说?无聊。

    “听说二当家跟庄主完全不同,为人风趣,待人又和善。”

    嗯嗯嗯,感情他是黄花大闺女挑丈夫呀!不管那个叫做司徒行云的家伙为人怎么样,他们还不是按表操课,有什么好兴奋的?

    “兄弟,你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对方年纪很轻,约莫十三、四岁,一看就知道刚断奶不久,才会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事。

    “不好奇。”她好奇的是这酷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她的脚蹲的快疼死了。

    “呿!”话不投机半句多,对方也懒得再同她多说,自顾自地蹲他的马步去。

    正好,她才想叫他闭嘴,免得她开口。

    半个时辰过后,王坤终于喊停,周湘龄差点没有当场倒下。

    累毙

    由于王坤只给他们一点时间休息喝水,周湘龄连忙把握机会到树下乘凉,顺便拉开领子透透气。

    累死了。

    他用手扇风,冒着细汗的笑脸泛出一股自然的嫣红,更显得她的白皙,看起来极为诱人。

    司徒行云一回到山庄,就听说他哥哥收了个随从,这个随从还是个中途拦住他去路的土匪,忍不住就来训练场瞧瞧对方是何方神圣,能让他哥哥一再打破惯例。

    按理说他哥哥应该要将那抢匪扭送官府看,但他哥哥却将他带回山庄收为随从,并且让他在房里搭床,不让他跟大伙儿极大通铺,本来他还在纳闷为什么,现在看来到时豁然开朗,他哥哥随手收的随从,根本是个女的。

    勾起嘴角,走向周湘龄。司徒行云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她长的不是顶美丽,却有一股说不来的女人味,他哥哥会受她吸引,也不是没有道理。

    司徒行云打从十四岁第一次开荤后,就在女人堆里打转,几年混下来,对女人颇有心得。是男是女他一眼就能望穿,倒是山庄里的兄弟们没有一个发现她是女人,这点还比较令他惊讶。

    只能说,和麒麟山庄那一票雌雄莫辩的男人交手久了,对女人的敏感度大大降低,再加上大伙儿都是习武的粗人,心思本来就没有那么细腻,他们会一味听信她的谎言,相信她是男人,也就不足为奇。

    “你就是新来的小伙子?”只是呢!他哥哥不晓得是否知道他的随从女扮男装混入山庄,他猜是不知道,否则早发脾气把她丢下山了。

    “新来的人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位?”周湘龄很不喜欢司徒行云的口气,尤其讨厌他的眼神,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我在说你呢,小子。”有趣,毫不畏惧的眼神,他喜欢。

    “我确实昨儿个才来的,怎么着?”她对眼前的男子没好感,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他八成以为自己生的很英俊。

    “哇,火气真大,”司徒行云吹了一身尖锐的口哨,对她易发感兴趣“听说你半路跳出来打劫我哥哥,本来我还不信,但依照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判断,似乎有这个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事实——”这个男人真讨厌,说话颠三倒四。“我是半路抢劫司徒行风,但那关你什么事——”不对哦,他说司徒行风是他哥哥,那这个人不就是——

    “你是司徒行云?”怎么长的跟司徒行风完全不同?

    “真是在下。”司徒行云得意洋洋地回道,似乎对他身为剑隐山庄二庄主的身份极为满意。

    “哦,原来你就是司徒行云。”也没什么了不起嘛!长得比他哥哥差多了,眼睛也没有司徒行风来的漂亮。

    “‘哦’是什么意思?”她的反应是的司徒行云又好气又好笑,好歹他也是二庄主,反应就不能再热情一点吗?

    “就是‘哦’的意思。”周湘龄耸肩。

    “你是故意惹我生气的吗?”这个小姑娘有意思,很多女人都喜欢欲擒故纵,但她却玩得很自然,一点都不造作。

    “我干嘛惹你生气?”她看起来很自然的原因是她本来就没在玩,是他自己会错意,与她无关。

    是了,她是在跟他玩游戏,很好,反正待在山庄的日子很无聊,有个玩伴也好。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来训练场?帐都对完了吗?”

    司徒行云正在想怎么将周湘龄弄到手,司徒行风不期然出现在训练场,省得司徒行云还要专程去找他。

    “哥,你来得正好。”

    司徒行云不怀好意地打量周湘龄。“我也想要一个随从,干脆你把你的随从给我好了,我还蛮中意他的。”

    “你说什么?”司徒行风皱着眉头看他弟弟,后者一脸痞子样,仿佛料定他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

    “你听见了,我想要你的随从。”司徒行云不知死活地答道。“我发现在这小子蛮有意思的,脾气够烂,说话也够呛,有这种随从一定很好玩。”

    “臭小子,随从不是拿来玩的,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二当家的自觉?”司徒行云轻佻的表现,让司徒行风当场拉下脸,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哥,你又来了。”司徒行云摊手“老是这么严肃,担心未老先衰。”

    这就是司徒行云的风格:戏谑,不正经,不听教训,偏偏又极有人缘,山庄内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喜欢他。

    “你的嘴巴才臭呢!”偏偏又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周湘龄。她宁可忍受司徒行风的坏脾气,也不要当司徒行云的随从,他真是个讨厌鬼。

    “你给还是不给?”司徒行云不理会周湘龄的鬼脸,直接挑战他哥哥,测试周湘龄在他心中的地位。

    周湘龄这回不必司徒行风发脾气,就主动来到他身边,小手扒住他的手臂,要他别放开她。

    她突兀的的举动让司徒行风有些惊讶,这小鬼成天惹他生气,遇事的时候到懂得拜托他保护。

    不过,她是怎么惹上行云的?不管,总之先打发他弟弟再说,他可不打算让出他的随从。

    “你想要随从,凭自己的本事去找,别打着小鬼的注意。”他下意识地按住周湘玲的手,让她好有安全感,遂用感激的眼神凝视他。

    这是什么情形?

    司徒行云衡量眼前的状况,怀疑他哥哥已经发现周湘龄是女人,但仔细观察又不像,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他若想从中破坏,动作最好要快。

    “你不肯给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用硬抢的。”司徒行云一连打算放弃的模样,让司徒行风和周湘龄同时放下心,以为他终于想开。

    “不过”司徒行云突然嘿嘿笑两声,用手由后拐住周湘龄的脖子,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放开啦!”可恶的家伙,不打声招呼身体突然靠过来,恶心死了。

    “我都放弃要你当随从了,咱们交个朋友总可以吧?”司徒行云死皮赖脸,就是要吃周湘龄的豆腐,他已经很努力的避开,还是抵不过他的八爪章鱼手。

    “你这坏家伙,放开我!”不要碰她!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难得她肯女扮男装混入山庄,不好好陪她玩玩怎么对得起她。

    “放开我,啊——”拉扯到最后,周湘龄所幸放声尖叫,四周的人笑成一团,都在嘲笑她娘娘腔。

    “够了吧,要闹到什么时候?”一旁的司徒行风越看越不是滋味,大手扣住周湘龄的肩膀,硬是将她拉离司徒行云的身边,让他扑了个空。

    “哥,你真不够意思。”人借他玩一下会怎样,干嘛那么小气?

    “哼!”司徒行风的回答是冷哼外加一记狠瞪,当着所有人的面带走周湘龄。

    “庄主从昨天开始,火气就很大,是怎么回事?”待他们走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不透一向冷静的司徒行风心情为何忽明忽暗,比女人更多变。

    “欲求不满。”司徒行云打哑谜似地回到,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二当家的意思是庄主太久没上过女人?”有道理哦!最近他一直忙着处理庄里的事,已经许久没有痛快发泄,难怪他的心情这么差。

    “差不多意思。”就怕他哥哥想上的女人在身边他还不自觉,没办法,谁叫他哥哥是只呆头鹅,只会埋首于庄务。

    “那咱们可得找一天,骗庄主下山进城狂欢才行。”

    “没错!”

    手下也只会想到这些,司徒行云只好代替司徒行风向大家拱手作揖,谢谢他们的鬼主意。

    如果要他说的话,不如把他可爱的随从送给他,从此以后就天下太平啦!但他知道他哥哥不会给,所以他只得自己想办法。

    至于想什么办法?再说咯!凭他这个灵活的脑袋,总想得到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