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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向诺推开手术室的门，看见乔思络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面色苍白，手术单上血色，怵目惊心。在向诺看来，这更像讽刺。
护士将乔思络转移到病房，然后对向诺说：“病人很快会醒来，请不要担心。”
向诺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医生说：“我没学过医学，不懂。你也没学过吗？你的专业知识在哪儿？治疗程序在哪儿？你们从来都是不进行进一步检查确诊直接手术的么？”
“对不起，向先生。我对此感到很抱歉。”医生鞠躬愧疚地说着。
其实，向诺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发什么脾气。他要的结果不就是这样吗？大概是觉得被糊弄了要找个地方发泄，他又不能对着间接被他撕了一道口子的乔思络发泄。
医生离开以后，向诺再回头看病床时，乔思络已经醒了，正定定地望着他。
乔思络面色苍白，用软绵绵的声音对向诺说：“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呢？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吗？还是你觉得内疚？”
“你想怎么样？折腾够了吗？”向诺反问，“都到手术台上了，宁肯折腾一番，也不想把事实说出来。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
“我在等，等你说停下来。可是你到最后也没说。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狠心。没想到，向诺，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爱的冷血动物。”
“爱？”向诺觉得有些好笑，他说，“你不是最清楚我是怎么样的人吗，别告诉我，这四年来，你是爱我的。你凭什么一个人决定一个生命该不该降临？不是爱的结晶，你觉得他的人生会幸福吗？”
“爱的结晶，多美好的话。诺，这个世界上，你会爱上女人么？你们会有爱的结晶么？”
向诺沉默了。
“四年来，你完全可以换好多女人，你为什么没有换掉我？”乔思络心底还是相信向诺是爱她的，或多或少。
向诺看着她，说：“对我而言，性是可以和任何一个女人的。但爱，只能留给一个人，即使没有性也可以。没有换其他女人是因为谁都一样，只是生理需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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