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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今日我的下场,就是你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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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烟被押到下院处后,心如死灰。

    她不懂。

    她明明按照柳夫人教的话说的啊,为何柳夫人用那种眼神看她。

    上次偷听了宋羽姿和裴大人讲话后,她就一一细禀给了柳芸娘,如今,她只是按照柳芸娘提前的吩咐说了出来而已。

    夫人恐怕在众人面前装装样子罢了,一定会派人来救她的。

    不一会儿,吱呀一声,兴儿推开了房门。

    “兴儿?夫人派你来救我了。”

    雨烟见来人是兴儿,转过头露出笑颜。

    兴儿探个头进来,看着被捆绑,缩在墙角的雨烟,脸上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雨烟姐姐,好姐姐,让我来帮你。”兴儿手拿着绳子,朝着雨烟走了过去。

    雨烟见他状态不对,脸上满是杀意,忙呵斥道,“兴儿,你离我远一点,你要干什么?夫人!夫人!夫人救我……”

    雨烟猜出了他要做什么,吓得往墙角缩去,惊恐之下,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兴儿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白嫩的脸蛋,幽幽道,“好姐姐,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让我爽一把,你到地府去,也没得遗憾了。”

    雨烟移开脸庞,躲开他的手,嘴里狠狠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是一等大丫鬟,你是二等小厮,你竟敢肖想我,夫人呢?请夫人过来。”

    兴儿把脸凑到雨烟的脖颈处,狠狠地嗅了一嗅,一股芳香袭来,让他心中激荡不已。

    “好姐姐,今天把你这件事办了,我就是一等小厮了,配你岂不是绰绰有余?雨烟姐姐,难不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是谁想要你的命吗?”

    兴儿双手拉开绳子,阴测测地看着她,眼里露出兴奋的笑容。

    雨烟蓦地睁大了双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哈哈哈,是夫人,竟然是夫人要我的命吗?”

    两行悔恨的热泪从她脸上滑落。

    雨烟得到答案后,似乎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她看着兴儿,终是问出了口。

    “狡兔死,良狗烹。你说今日我的下场,会不会就是你的明天……”

    这句话像是击中了兴儿的灵魂。

    兴儿愣神的空档,手上的绳子突然跌落,他定定地看着雨烟,似乎想通过说服自己,来说服她。

    “怎么会呢,我可比你聪明优秀多了。”

    雨烟好似听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哈哈哈,你以为今日我这么傻傻地冲出来,是谁的授意?我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又是谁的蛊惑?既然你不信,赶紧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姐姐愿意陪你做一次露水夫妻,只是求你事后杀我利索点,给我个痛快!”

    说完,雨烟靠在墙角,闭上了双眼。

    ……

    “祖母,父亲。羽儿三日后便要出嫁了,结果还要被府中丫鬟污蔑,这宋府到底是怎么了,平时克扣吃穿用度也就算了,就连未出阁的女儿家都要担上未婚先孕的名声,以前我娘亲在的时候,她虽然不怎么过问府中大小事务,可从未出过这种奇事。”

    宋羽姿站了出来,跪到了厅中磕了头。

    “求祖母,父亲做主,今天这事,没传出去还好,传出去了,以后羽儿还怎么做人?就算成了当家主母,顶着这样的名头,以后在云京各府主母面前交际,都会矮一头了。”

    宋太夫人捏了捏鼻根,雨烟说这些,她是一个字都不信,可宋抒怀会不会信,她摸不太准。

    “抒怀,你怎么看?”宋太夫人询问起宋抒怀的意见来。

    “啊?”宋抒怀本就压了心事,听到宋太夫人叫他,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很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

    宋抒怀知道柳芸娘这么做的目的便是拿未婚先孕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做文章,找由头借机扣下一半聘礼。

    如果宋羽姿爱惜名声,害怕麻烦,选择躲避事情,息事宁人,这聘礼就可由他们出面处理掉一些了。

    “这雨烟平时说话也不这样,今日这样疯魔,的确有些反常。”

    宋抒怀既不明确表示支持雨烟,却又句句都在替她辩驳。

    宋太夫人冷哼了一声,“噢?我看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宋羽姿心知祖母的意思。

    这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到圣上那里去。

    她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顶着淤青的额头大声说道,

    “请祖母,父亲,替我做主。若我传出这样的名声,以后就算活下来,也是个受人唾弃的女人,不配嫁入河东闻喜裴氏裴侍郎为妻。既然如此,不如羽儿一头撞死算了。”

    言罢,宋羽姿提着裙摆作势就要往厅中梁柱上撞去,惊得屋内众人赶紧去拦。

    宋太夫人气得老泪纵横,她指着宋抒怀厉声道,“你们打得好算盘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今日雨烟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谎话来,还不是你的好小妾教的?我就说这样的女人上不得台面,弄得家里鸡犬不宁……”

    柳芸娘眼眸低垂,看着绣鞋思量着对策。

    她听到太夫人这话,立马站起来,“太夫人,我是老爷抬做填房的,有正经官书名录,你一口一个小妾,岂不是往我心上撒盐。

    这宋府这么大,吃穿用度哪一个不要花钱,光您佛前献花,每天就开支十两文银,更别说平时喝的那些个露水茶,焚的沉檀龙麝香了。”

    她握着锦帕放在胸前,痛心疾首道,“您现在是不当家了,可您知道老爷和我平时要维持这个宋府开支得费多大气力吗?

    现在羽儿要出嫁了,那些肥沃的田产,收成好的庄子,营生好的铺面,您说收就收,说转就转,留得一地烂摊子,破落户给我们。

    我就问您一句话,这偌大的宋府,还要不要开支下去,我们还要不要活,难不成就羽儿姓宋,燃儿,岳儿都不是宋家后代了?”

    宋抒怀站起身来,将板凳踹翻,怒气冲冲道,“够了!你们到底闹够了没?好好的府邸,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当母亲的没个母亲样,当女儿的没个女儿样,我宋抒怀何德何能,有你们这样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