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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class="apple-style-span" style="widows: 2; text-transform: none; text-indent: 0px; 波rder-collapse: separate; font: medium simsun; white-space: normal; orphans: 2; letter-spacing: normal; color: rgb(0,0,0); word-spacing: 0px; -webkit-波rder-horizontal-spacing: 0px; -webkit-波rder-vertical-spacing: 0px; -webkit-text-decorations-in-effect: none;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webkit-text-stroke-width: 0px"><span class="apple-style-span" style="line-height: 16px; text-indent: 28px; font-family: arial; font-size: 14px">夜晚的时候,我悄悄走到他房里,抱着他哭泣。
范蠡也流泪。但他道:“西施,你忍几年罢。我会尽快接了你出去。等天下太平的时候,我们找一处山明水清的地方隐居,白天泛舟湖上,夜晚对月弹琴,永不分开。”
我解开了我的外衣,道:“那么,至少我今夜可以先成为你的妻子。”
范蠡和王后已为我安排了后来的命运。我无力抗拒我的命运,但我想选择谁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范蠡浑身,疯了般吻我,最终却低吼了一声“不”,把我推了开去。
我绝望看他。
范蠡两眼通红,道:“你必须让吴王知道,他才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不能让吴王有任何疑心!你要尽快得到吴王的宠爱,才能让他释放大王归国,才能让越国复兴有望,也才能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吴国。越国。干我西施底事?可看着心上人痛苦地喘气,我笑,无限凄凉。
我一入宫,立即被和其他七名美女分了开来。
七名美女晋见吴王夫差时,我没有去。
我病了。
心口帝,让我痛不欲生。
恍惚中,有一双手,轻轻抚着我的额。
我睁眼,那个男子似曾相识。
原来却是浣纱时曾遇到的那个锦衣男子。他是吴王夫差。
自此,吴王每夜宿在我的房中。
第十夜的时候,我方才成了他的人。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难堪,反倒有一种释放后的轻松。
次日,我成了他的王妃。
次月,越国大臣文种带大批珍宝珠玉进贡吴王。
次年,吴王夫差不顾伍子胥劝阻,释放越王勾践。
放越王之前,吴王夫差曾问我:“你说,要不要放了你们的大王。”
我看着镜中苍白娇弱如不胜衣的自己,回答道:“我的大王,便是夫差。”
吴王哈哈大笑,道:“对,只有我是你的大王。”他又凑到我耳边,轻轻道:“我喜欢你叫我夫差。”
似曾相识的耳语。
当年,范蠡在河边的幽林中,多少次在我耳边喃喃规划着我们的未来。
我的心口大痛。
吴王把我的病归结于宫里地气阴湿,所以另筑姑苏台,建馆娃宫,供我居住。
姑苏台横亘五里,三年始成。这其中究竟花费了吴王多少心力,又花了吴国多少人力物力,并不是我所能计算的。
但我想,这应该也是范蠡想要的吧。现在的吴国歌舞升平,越国励马磨枪,一松一紧,日久自然胜负之兆渐现。
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东方渐高奈乐何。
吴王对我的宠爱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曾听说过他残暴,性烈,刚愎自用。可后来的许多年,他看我的目光始终如第一次相见那般明净温柔。不需要我说什么做什么,他已渐渐不理朝政,一门心思放到了我身上。
我问吴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吴王神思有些恍惚,道:“哦,那日我在河边见你浣纱,夕阳照在你身上,就像误入凡尘的仙子一般。我还看到你捧着心口,疼得很可怜,心也便跟着疼得很。当时便想着,这样的女子,便得要天下最强大的人守着护着,怜着惜着。”他抱住我大笑道:“我是天下最强大的王!所以你便注定是我的了!”
我微微的笑,让自己看来很高兴,可心里却甜不起来。
我注定是吴王的么?那范蠡呢?我们泛舟湖上,对月弹琴的梦想呢?
我想范蠡,想得发疯。
我知道他好几次到吴国来,却不曾来看过我。只通过内线传来口信,说他很好,要我耐心,要我知道,他还心心念念想着我。
可经过几道通传的口信,怎能纾解我如火如荼的思念?反而如火在浇油,让我的整颗心在油锅里滚动。
吴王只知道我雄的病又犯了,找遍了天下的名医,千方百计为我医治。</span></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