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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闻言,怔了好一会儿,才侧头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让我遇到麻烦去找你?”
君长渊似笑非笑:“你有想过来找本王吗?”
这还真没有……
云苏回想了下,微微有些心虚。
她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摆平,完全没想过还有求助这个选项。
但很快,云苏又理直气壮:“那种时候,就算我想去找你也来不及吧?燕殊都杀到门口了。”
君长渊好气又好笑,伸手捏着她的脸颊。
“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本王装傻?”
“唔!”云苏软软的脸颊被他捏住,嘴巴像小鸭子似的噘起,发出含糊的抗议声。
君长渊意味不明道:“除了燕殊这一次,哪一次你遇到麻烦,有想到找本王帮忙?”
云苏想了下,刚要说话。
“上次在皇后宫里,你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有想过给本王打声招呼吗?”
君长渊眯起眼眸,“你有想过,本王赶到昭明宫,看到你吐血昏迷不醒,会是什么心情?”
云苏一下子哑然了,莫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这次也是同样,身在王府你都能受伤,明知燕殊来者不善,你也从来没想过避开,更没想过本王就在府上……还问本王为什么生气?”
君长渊几乎都气笑了,手指微微用力,泄愤似的捏着她的脸颊肉。
“苏苏,事不过三的道理,还要本王教你吗?”
云苏扁了扁嘴,扳开他的手,有点底气不足:“这不是事情发生突然,来不及吗?怎么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
君长渊敛去笑容,凤眸幽深如墨,定定地看着她。
“我哪里……”错了?
“本王不是说你做的事情有错,而是你不管面临任何事,都只会想到自己解决,哪怕会因此受伤。”
君长渊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心口的位置,“本王在你这里,什么都不算。”
说着,君长渊淡漠平静地站起身,转身离开。
留下云苏愣神的坐在原地,伸手摸了摸心口,仿佛还能感觉到手指戳在上面的力道。
君长渊点她的力道并不大,却仿佛透过骨肉,指到了她心尖上,让云苏一时有些茫然。
等她回过神时,君长渊已经不在屋里了。
四周空荡荡的。
云苏下意识站起身,找了一圈,又不高兴地坐回桌前。
哪有人话说到一半就走了?他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就什么都不算了……
“我自己解决自己的麻烦,有问题?又没连累到他,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云苏小声嘟囔,心底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
君长渊既没有凶她,也没有厉声指责她,只淡淡说了两句就走了。
但不知为何,这种态度反而让云苏焦躁起来,只觉得手也疼,脖子也疼,嗓子也疼。
连原本已经压下不少的小腹,都开始隐隐抽痛了。
云苏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桌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脑海里乱糟糟的。
他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
好烦啊……想不明白。
明明很高兴最后一味药材有着落了,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觉得烦躁。
云苏唰地一下坐起身,干脆往卧室走去。
想不通就不想了,大不了睡觉。
管他为什么不高兴!
她现在也不高兴了。
路过卧室的梳妆台前,一抹金色亮光闪过眼睛。
云苏下意识看了眼,发现她昨日戴过、又被弄丢在大街上的凤冠,不知何时被人送了回来。
她忍不住走过去,捧起沉甸甸的凤冠,看到上面被利箭贯穿过的缺口,流苏坠子也断了好几根,簌簌轻晃着。
黄金与宝石的光芒折射在她脸上。
云苏手指慢慢抚过凤冠上的缺口,心底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眸光一瞥见,看到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己,紧抿着嘴唇,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点委屈。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不就是被君长渊不讲道理的指责了吗?
她又没有做错……
越是这么想,云苏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更别扭了。
一脸臭臭的郁闷样子。
“砰!”
云苏没好气地重重放下凤冠,想想还不解气,又打开一个盒子,一股脑地将凤冠塞进去,盖上盒子就往床铺走。
她再也不想跟君长渊说话了,也不想看到他,烦死人了。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
身后房门“吱呀”一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云苏愣了下,几乎不可思议地猛地扭过头,看到刚才“生气离开”的君长渊缓步走进来,手里多了一个药箱。
见她站在梳妆镜前不远,君长渊以为她是过去照脖子上的伤,走到桌前,将药箱放在桌上。
“过来,上药。”
他语气有些冷淡,似乎余怒未消。
云苏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鼻子酸了酸,站在原地片刻,才慢吞吞地走过来,“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刚开口,云苏就懊恼了下,感觉声音更哑了。
“屋里没药箱,本王让人去取了,再不上药,你这个脖子过几日还想不想见人了?”
君长渊语气冷淡,边说边打开药箱,取出药油。
随即,他才意识到不对,斜眸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本王生气走了,不管你了?”
云苏没说话。
君长渊似笑非笑:“你当本王是小孩子呢?生气了就拿被子把自己蒙起来,鸵鸟似的不肯见人?”
云苏顿时微妙的觉得,她好像被嘲讽了,因为她刚刚就打算窝到床上去,蒙着被子谁不想见。
但这话她是不会承认的,嘴硬地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累了,想去床上躺躺,谁像鸵鸟似的躲起来了?”
“你这算是不打自招?”
君长渊好整以暇,“本王可没说是你啊。”
“……”
云苏恼羞成怒,“谁稀罕你的药油?我去休息了。”
说着扭头就想走,还没迈出步子,就被男人拽着手臂拉回身前,顺势抱住了她的腰身。
微凉的指尖抹过眼角,君长渊轻笑了下:“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