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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真的在木兰的家里看到季澄的身影, 但是这个事情还是激发了陆熠辰的占有欲,他觉得, 关于他和木兰的恋情,到了和医院同事开诚布公的时候了。
于是,他告诉木兰,要带她去参加新星集团40周年的纪念酒会。
木兰不是没和陆熠辰一起参加过活动,但是那些活动都是商业或者私人的一些宴请聚会,和此次新星集团的40周年酒会不一样。
因为新星医院建立对新星集团在新领域的探索有着重要意义,所以, 这次酒会,一定会有医院的同僚受邀参加,那到时候,自己作为陆熠辰的女伴出现,就等于是在同事面前公开了恋情。
木兰是喜欢私事尽量低调的人, 但是和陆熠辰谈恋爱这件事,无论如何是低调不了的, 必然会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一想到要公开恋情,就很紧张。
但是转念为陆熠辰考虑一下, 好好的一段恋情弄的见不得光的样子, 偷偷摸摸很是别扭,他自然也不舒服的, 陆熠辰已经包容她的胆怯够久了,自己不能这样自私, 于是决定答应他,一起去出席酒会。
不过,虽然嘴上是答应了,心理上也在不断给自己鼓劲加油,但是紧张感还是萦绕不去。
或许该先拿林平儿壮壮胆。
中午吃饭的时候,木兰请林平儿吃饭,点的都是她爱吃的菜,然后在菜上齐之后,端起了一杯茶:
“我的向你请罪。”
林平儿往后一躲:
“干什么?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我昨天藏起来那半个烤鸭是你偷吃了?”
木兰:“什么烤鸭?”
“你不知道?那就不是你。那是什么事?你背着我找人拉?”
林平儿原本是随口开玩笑,没想到木兰居然不回答她,而且面色认真,似是默认。
于是,她也认真起来:
“真有人啦?是谁?”
木兰还是不说话,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开始了无声的脑电波交流
最后,林平儿终于难以置信的把猜想的那个名字说出来:
“不会是陆院长吧?”
见木兰点头,林平儿简直想要尖叫:
“我的妈呀,乔木兰你太厉害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打败这个神秘护士的”
木兰赶紧坦白从宽:
“那个护士就是我”
林平儿简直目瞪口呆,消化了一下之后,转而奸笑三声,眼神闪着猥琐的光:
“哎呦,口味玩这么重啊?你和院长人不可貌相啊”木兰简直听不下去:“你瞎想什么呢?我那不是乔装打扮么?”
说完觉得愧疚:“对不起啊,我一直没告诉你。”
林平儿挥了挥手:“哎呀,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怕人家说三道四吧?我这嘴我自己都不敢保证,不告诉我我能理解。”
“不过”
她严肃起来:
“我是不是0一个知道的?这关乎我八卦女王的地位。”
“放心,你的地位稳着呢。”木兰回答。
接下来的一顿饭,林平儿的中心思想就是木兰做了豪门少奶奶一定要多请她吃饭,什么好吃吃什么。
好朋友不计较自己的隐瞒并且衷心祝福,木兰觉得压力小了不少。
不过还有一件事,木兰觉得不太适应,就是那些价值不菲的裙子。
这次,陆熠辰又不知要给她安排一件什么品牌的奢侈礼服,骤然那样珠光宝气的出现在同事领导面前,反差太大,多少心里不安。
陆熠辰听她不想穿昂贵礼服,温言相劝:
“这可是新星40周年的宴会,很重要的场合,听话好不好?”
木兰不反驳,但是也低头不语,最后还是陆熠辰妥协,轻揉她的头发:
“还是我给你想个物美价廉的办法吧。”
眼前低落的人抬起头,眼神明亮:“什么办法?”
陆熠辰宠溺的捏她的鼻子:
“磨人精,办法是有的,就是有点麻烦,我们得去趟上海。”
宴会已经临近,礼服的事自然拖延不得,所以两人一得空,就一同去了上海。
陆熠辰开着车,按照导航的指示,开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居民小区里去。
木兰下车四处看看,不知这里和礼服有什么关系,陆熠辰挽住她的手: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木兰跟着陆熠辰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眼镜,一见陆熠辰,老人高兴的握手:
“小辰啊,可多少年没见你了。”
陆熠辰答:“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回来的少。”
然后转身介绍:“这是张叔叔,我妈妈穿的旗袍都是他做的。”
木兰微笑致意,心里觉得陆熠辰太聪明。
旗袍,论华丽端方,不输任何礼服,却又不会吊着高高的价格,让人望洋兴叹。
房间里的墙上贴着各式旗袍美人画,摆放的都是老式木质家具,上好红木,样式简单,缝纫桌上零星放着几片粉片,是裁剪时候画样子用的,木兰还是很小的时候在裁缝铺子见过这种东西。
师傅展开皮尺开始给木兰量尺寸,空气里氤氲着一种旧时光的宁静氛围。
张师傅正了正老花镜,拿出一本子样式图,给木兰选,选定了样子,又选面料。
进门右手边一间屋子,专门装布料,成匹的五颜六色的料子一层一层的摆放,陆熠辰一边看一边跟木兰说:
“张叔叔的父亲是老上海鸿翔的制衣师傅,手艺传下来,绝对是一流的。”
“我岁数大了,衣服做的也少了,手艺比不得我父亲,他老人家当年那可是给阮玲玉做过旗袍的!”
老人抖开一匹淡粉色真丝绸缎:
“这个颜色怎么样?”
那粉色极淡雅,隐有暗纹,色泽柔亮,触感丝滑,木兰爱不释手。
陆熠辰看她欢欣模样,微笑:“就这个吧。”
张师傅说:“这个料子我有一件成衣,给这姑娘穿上试试颜色,合适了,我就按她的尺寸做。”
说着,从衣架子上摘下那件旗袍,递给木兰。
木兰在屋里换衣服,工作室里,老人一边瞄样子,一边感叹: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我上次见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后来听说你出国上学去了,现在回来,媳妇都领来了。”
陆熠辰淡笑:“以后又多一个人来麻烦您做衣服了。”
他看着墙上的旧时海报画,忽而道:
“那料子那么素净,是不是得添点绣花才好?”
张师傅点头:“那匹桃花缎,一般是绣桃花,你有什么新想法?”
别人绣桃花,木兰当然要不一样
陆熠辰拿起桌上彩铅,立在那,手指一动,笔尖落在纸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只寥寥几笔,一支木兰花,顷刻之间就在纸上倏然绽放。
张师傅连连点头:“这个好看,我拿给我侄女,就让她照这个绣。”
这时,木兰换好旗袍从右边屋子走出来,小小房间不过三两步路,那么近,却分明觉得,这人像是从旧时光冉冉走来。
眉梢温柔,嘴角噙笑,顿时一墙的画上美女皆黯然失色,仿佛光是偏心的,只肯照亮她一人。
张师傅识趣的躲到其他房间去准备裁剪,工作室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老式房子黄昏时采光不大好,桌上那盏绿罩旧台灯亮着。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韵。
这粉无比适合木兰温暖灵秀气质,就此定了样式,过几天做好了,张师傅就会给她邮寄过去。
两人告辞,赶回南州。
当木兰穿着旗袍出现在宴会的现场的时候,真是惊呆了李副主任。
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的人,他居然没发现,还想着给木兰介绍对象呢,顿时觉得自己真是老眼昏花。
新星集团整四十年庆,退居二线养老的陆严知难得露面,上台致辞。
木兰0一次见到陆启轩,之前只见过照片,见到本人才发觉,他比陆熠辰气场要更强,和陆严知一样,是那种比较严肃坚毅的气质。
他们进门时已经和陆启轩打过招呼,此刻大总裁正在和人交谈,身形挺拔站的笔直。
不远处,岳晴歌走过来,站在陆启轩身边,陆启轩一边和人说话,一边牵起岳晴歌的手,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木兰就眼看着一座冰山,转瞬之间就融化成了温柔春水,不禁叹为观止。
“看见没有?大变活人,我哥遇见我嫂子,化学反应就是这么神奇。我当年0一次看见的时候,比你还震惊呢。”陆熠辰说道。
八点整,有人敲响杯子,砰砰两声,瓶塞飞起,香槟注满层叠的酒杯,乐队演奏更换舞曲。
陆启轩携手岳晴歌开舞,然后众人纷纷加入舞池。
众人衣裙,各自翻飞,随着音乐变换舞步,不时纵情旋转,旋转时,裙摆铺开,像绽放了满场的花朵,倏忽之间又收拢,大开大合。
木兰被陆熠辰搂住腰,执起手,融入舞池,旗袍的开叉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一双修长匀称的腿,中国式的诱惑,无辜的动人。
木兰庆幸自己大学时被选进过拉拉队,让她这不协调的肢体的到一些锻炼,舞蹈老师时不时的也教教华尔兹,那时候是和一班的女同学搂着跳,互相踩到对方的脚,尖叫伴着笑声,好在总算学会了,没想到真的会有一天派上用场。
木兰心里数着舞步,生怕哪步走错踩了陆熠辰,紧张的肩膀僵硬。
然后听见陆熠辰在耳边说:
“别紧张,跟着我就好。”
几个拍子下来,木兰终于放松,头一次享受到跳舞的乐趣。
两个人离的那么近,又那么彬彬有礼,执手搭肩,互相凝望的是深情眼眸,脚尖却一刻不停,每次旋转都是一次晕眩的快乐,眼前一秒之内过尽千帆,转回原点还是身边的那个人,怪不得飘里的斯嘉丽,那么沉迷于舞蹈。
舞曲停下来,换回舒缓音乐,众人暂时休息。
木兰在人群中找到了顾依一,顾依一正端一杯香槟发呆,回过神看见她,俏皮与她碰杯,可是刚说了两句话,顾依一便把酒杯往木兰手里一塞:
“我去一下洗手间。”
木兰把酒杯放进来往侍者的托盘,回身看门外。
夜色里,齐晗正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