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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失落但是要句,谢谢残翼帝江、以纹面羽之名,真的以后不用打赏了,能在书评区留个脚印,十一就很感激了谢谢
河间
“什么,白马都尉在河东招募兵马?”几个行人交头接耳的谈着,当他们听见白马都尉皇甫岑在河东招募兵马后,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有些冲动,激动道:“真的?”
“这还有假,白马都尉何曾戏耍过咱们”
“唉”闻此,路人叹息一声道:“要是能在白马都尉门下做吏凭生足愿”
“小吏?”路人冷笑,道:“要是卒俺都心甘情愿”
“这倒也是,跟着一个好官比什么都强不过说实话,白马都尉这次为什么招兵?又招募到哪里?”
“听说是白马义从招募”
“白马义从?”路人大惊,纷纷驻足观瞧比之方才还要盛上几分,纷纷开口质疑道:“这白马义从乃是大汉数一数二的强兵,从未听说过白马义从对外招过兵,这次?”
“哈哈”路人大笑,道:“对不过这次听说白马义从破例招兵,只要条件过得去,便可以跟着白马都尉驰骋疆场,异域建功”
“在艰苦能怎地,那可都是勇士啊,就算是让老子死在白马义从那里也心甘情愿”
“你要求也高了,能在白马都尉手下做事,就是荣幸”路人一脸憧憬的说道:“昔日白马都尉就有‘卢下双壁’之称,在士人口中恶名虽盛,可是眼下大家才算是看明白,这白马都尉才是真正为人着想的好官,在属国为官能让乌丸人舍命追随,杀退十二万鲜卑,保境安民当河东太守,他能为郡内百姓身堵管眼,能有这样的父母官,就是咱们前生修的福分”
“嗯”
“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去投靠白马都尉,就算是做个小兵也心甘情愿”
“走”
他们声音不大,却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瞧
“隽乂,看什么呢?”一个男子抓住身旁青年的手臂
那青年一怔,随口道:“高兄你听”
“你要从军?”那男子不解的看向青年,开口问道
众人散去,青年才点点头,目光坚定道:“大哥,我要去河东,去投靠白马义从”
“——呦”男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摇摇头,道:“这白马义从虽然盛名久矣,但其出身太过低微,而且还听说他们并不招纳外人,不是那白马都尉的亲信,没有寻常手段,进不得这白马义从何况,河东门下文臣武将颇多,只恐你我前去,只配做卒”
“小卒就小卒”青年丝毫没有打消念头的回看道:“高大哥,你家世显赫,到哪里都是将才,随小弟去投靠白马都尉,定受赏识”
那男子听了摇摇头,道:“正因为我高氏一族能招募家丁护院,才不能去”
“哦?”“隽乂又不是不知,这白马都尉最不喜豪强、士人,我恐”
“不管兄长作何打算”青年盯着男子目光不变说道:“凭生只在白马都尉下为卒,胜过他人麾下大将军兄长既然不愿去,弟也不强求”
涿县
一座坐落有序的大庄园内,一个青年男子正在奋笔疾书画着什么,看样子似乎很酷爱笔下绘画的东西
“翼德翼德”随着两声呼喊一个老者跨门而入
青年男子瞧见来人,放下手中笔墨,笑道:“叔父”
“翼德,就不要在画你的美人图了”老者嚷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这么淡定”
“叔父”青年男子一笑道:“叔父,你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老者撇撇嘴,自己这个侄子就是嘴贫,瞧了几眼青年男子,似乎略有不舍的提醒道:“翼德,我听说白马都尉在河东招募兵马,你”“真的?”青年男子一喜,问道:“叔父此言可当真?”
“那还能有假啊”老者努努嘴,瞧着反应激烈的青年男子,带着长者的笑意,说道:“你忘了,叔父当年我可是给他们‘卢下双壁’开过城门,看过白马都尉同崔氏比斗赛马的老人,嘿嘿也不知道,这‘卢下双壁’今日是何模样了?”
“叔父又念旧了”青年男子摇摇头说道
“翼德,你不是最喜好骑白马,驰骋沙场吗?我听闻,这白马都尉今次破例招募白马义从,他们的兵器可都是天下名匠打造的,而且战马也是从中山、辽东的马场运到河东的,别的不敢说,叔父见过白马都尉,这个人是个好人啊,也有能力,能在辽东八百破十万,还能在河东只身堵管眼,就是为民为国的好官,如果翼德要是沙场建功,白马都尉那里自是不过”
听老者之言,男子恢复严肃脸色,有些犹豫的回看老者,问道:“可是我这一走,咱们府下产业怎么办?”
老者知道男子是担忧自己,笑笑道:“你不是还有三位长兄吗?”
青年男子踟蹰不前
老者顿时怒道:“叔父虽然的少,只懂贩卖猪肉为生,可是老夫也知男子汉该建功立业我把你带大,不是让你来接我的班,是让你来光耀我涿县张氏的门楣,今日如果你不从军,休怪叔侄情分全无”
见老者如此,青年男子决心已下,点头颔首,走到一旁,拾起自己的丈八蛇矛,道:“叔父,放心,侄儿归来之日,便是扬名天下之时”
“好”老者双眸微润,喜极而泣往外走,道:“我这就去给你打点行装白马都尉啊,白马都尉啊,我这可是把自己的至亲侄儿都给你了也不枉你昔日对老仗的恩情”
南阳
一座小茅屋内,不时传来阵阵轻咳之音
“叙儿,今日感觉怎么样?”黄脸大汉靠到床榻前,摸着一个少年的额头,面带忧愁的问道
“父亲,好多了”那孩子也很懂事,浑身疼的冷汗直冒,却不作一声痛苦,反而安慰着自己身旁的大汉
从外走过来一老妇人,手中端着一碗滚烫的药水递了过来,脸上同样忧虑,瞧着大汉,哭诉道:“汉升,你过来,我同你说几句话”
大汉把药水给那孩子喝下,转身跟着妇人走到草庐外
“汉升,咱们眼下没有铜钱了,叙儿这病好坏都得用药顶着,我们呜呜”没说几句,妇人脸上的汗水已然滑落
“我知道”大汉只有无奈的回答
“要不去找找江夏黄氏”
“不行”大汉脸色骤变,厉声道:“不行,此事以后休要再提我黄汉升就算是穷困而死也不会寻找他们江夏黄氏”
妇人似乎早知道自己夫君的反应,也没有太多被吓到的意外,双手握在一起,忧虑的问道:“如果叙儿没有这病,咱们的家道也不会中落于此”
“说那些都有什么用,眼下,咱们要把叙儿的病治好”
“可是我听人说天下两个神医都在河东,华佗、张机,要不咱们去河东求医?”
“咱们远在南阳,离着河东这么远”大汉忧虑,恍然道:“去不不河东呢?”
“呃”妇人也拿不定注意
大汉踟蹰,又听见草庐内传出阵阵痰嗖,忧心的回道:“只要叙儿能好,抛家舍业又算得了什么咱们日后再回南阳就算了”
妇人见大汉点头同意,回声道:“夫君既然决心已下,妾身这就准备去,对了,听说这河东太守就是那个杀了鲜卑单于的白马都尉,听闻他在河东招募天下勇士,能入前列者便入白马义从”
大汉却握了握背后那把久未开动的弓箭,目光瞧向河东,呢喃道:“白马都尉?”
河东
“晃老大,还在磨蹭什么?”一个魁梧大汉走到一青年男子面前,脸上焦急道:“晃老大,听说这回白马义从招人了”
“嗯”青年点头,很淡定,也很冷静
“晃老大,你在想什么呢?”大汉瞧了瞧青年,急切的说道:“晃老大,咱们兄弟可等这个机会等了三年”
“嗯”回答依旧还是那淡淡的重复
“晃老大”魁梧大汉,垂着自己的胸膛,厉声道:“晃老大,你不会是退缩不想去了?”
“”回答依旧没有明确的意思
那魁梧大汉似乎看出这男子的犹豫,厉声道:“晃老大,你在想什么,这三年来你辞官不受,也不出这杨县一步,天天就知道练你的大斧这河东河兵不当,白马义从不入,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溃堤一事心存愧疚?”
“唉”
“晃老大,这事儿不怪你呀,要怪也怪俺们,当然罪魁祸首是那些宦官,要不是他们剥削咱们,咱们也不能偷工减料啊何况,河东也没有出太大的篓子吗?”大汉垂着自己的胸膛,愤然道:“晃老大,咱们是有过错,可是咱们也偿还了啊,别的不说当年修复河堤咱们近千号兄弟十天十夜没有休息,为的啥,不就是知道他白马都尉是个不一样的官吗?远的不说,近的,要不是晃老大你舍身入河能有他白马都尉今天的小命?晃老大,什么都别想,咱们就是参军,把咱们那份面子要回来,他白马都尉要是敢个不字,我雷石就算是死,也要给老大你讨个公道”
青年转回身,两双眸子里已然泪水四溢,拍了拍雷石的肩膀说道:“我对不起兄弟们,对不起河东父老对不起白马都尉”
“晃老大,什么都别说了”雷石挣脱掉青年的手臂,把着男子的臂膀,说道:“晃老大,你看着我,看着我,我雷石虽然没有文化,虽然什么都不懂,本来我以为这世道就该乱,所以咱们为虎作伥,咱们不办人事,偷工减料,可是他白马都尉让我雷石看到了希望,希望你懂吗?啥也不说,就用眼前的事实来说话,晃老大,你看看咱们河东,看看咱们杨县,咱们现在的百姓是什么样?他白马都尉就是个好官,好官就需要人帮,我雷石大老粗一个屁都顶不上个,可是晃老大你不同呀,你一身武技罕逢敌手,要是愧疚,那就拿起你的斧头,咱们还给他们,半生不行,那咱们就一生替河东百姓卖命”
“嗯?”
“他白马都尉每年都过来一次,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晃老大,你要真是个男人,是俺雷石的晃老大,是我们弟兄的晃老大,你就要振作,就用下半生带着兄弟们去换在河东欠下的债”
“好”一番言语,说的青年双目泪流,最后嗓子哽咽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