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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真戏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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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张飞拼命撕打胯下的战马,神情极度喜悦的吼道:“兄弟们,加把劲,只要天黑前赶到广平城下,咱们就完成大人交给咱们的任务嘿嘿这次能拿下列人县那是俺张翼德足智多谋啊哈哈”

    张飞这顿自言自语,惹得身旁的白马义从冷眼相向

    好半天张飞才发现身旁的异常,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干笑道:“当然,当然,你们的功劳也很大”

    那些白马老卒白了眼洋洋自得的张飞,头也不理的打马而去

    “你们倒是等等我呀”眼见身旁的白马义从甩出去自己好远,张飞才反应过来,暴跳如雷的大声吼着,却发现这些老卒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耳中

    “将军,是你说的,让我快点”

    “这”

    行了半个时辰,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张飞的五百人已经赶到了广平城外三十里

    “将军”一个老卒谨慎的策马回身,问向张飞道:“你看,好像是咱们的旗号?”

    “咱们的旗号?”张飞打马上前,疑虑道:“怎么可能,咱们从列人来此,应该是最快的难道关羽和黄忠也成功的拿下了肥乡、曲梁?”

    “将军,其他的我没抗清楚,我倒是看到了白马义从的旗号”另一个打探的老卒转回身瞧着张飞,信誓旦旦的说道

    “哦?”张飞知道面前的老卒绝对不会看错,白马义从的旗号很特别,在大汉龙旗的标志下,把黑色衬底,红色龙,两样调换了个,白马义从对这样的旗号很敏感,也能清晰的分辨出那究竟都是谁的旗号“看清楚,副旗手打的是谁的旗号?关羽还是黄忠”

    老卒摇摇头,否定道:“没有看见其他旗号”

    “走,谁跟我过去看看”张飞沉眉,提过自己的兵刃,对着身旁的老卒说道

    两个老卒自告奋勇,上前一步,跟着张飞前行,剩下的白马义从自觉的并拢队伍,时刻准备冲击,或者逃跑

    没有人质疑,因为他们见过张飞的武艺后,才清楚张飞的武艺根本不下于颜良、文丑

    张飞虽然言语无忌,但是行事还是很有分寸,处处留心异常,待行至一定的距离后,瞧清楚面前的旗号,还有篝火之畔,围绕着放声高笑的人后,张飞目光从深邃变成喜悦,笑了笑道:“真的是咱们白马义从,真的是”

    “将军,我好像也看到了,那个不是大人吗?”

    “对,是咱们的太守大人”

    “你去招呼他人前来”张飞吩咐一个人回去,又对身旁的老卒说道:“咱们过去,嘿嘿他们倒是挺能耐,竟然跑到咱们的前头去了”

    “翼德,你来晚了”张飞刚要靠近,从对面便传来了皇甫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坏笑道:“我们都看到你好长时间了,你这个人还真是胆小的可以”

    “”张飞撇了撇嘴,笑骂道:“竟然让他们赶在了咱们的前头”

    “张翼德,你可来晚了”黄忠心情很好,冲着张飞笑了笑

    关羽也自然的挑了挑嘴

    “真的”看清楚,面前走来迎接自己的人竟然是皇甫岑、黄忠、关羽后,张飞跳下马来,嬉笑怒骂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跑到老子的前头?对了,尤其是你关羽,肥乡在我之后,你倒是跑的真快,你跟我说,是不是肥乡你根本没有去取?”

    “嗯”关羽点头

    “嘿”张飞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挑挑嘴,不屑道:“我就知道”

    “呵呵”皇甫岑摇摇头,这个张飞就是一个活宝,白瞎了他这副身材,面白无须,身长八尺,堂堂一副帅哥样竟然让他话,就破坏了气氛,笑道:“云长没有去取肥乡,倒是收了肥乡的黄巾”

    “啊?”张飞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瞧着皇甫岑问道:“真的?”

    “周仓都归降了,云长还用得着进城吗?”黄忠摇摇头

    “我还没有问你,你也没进城,收降了黄巾匪徒?”

    黄忠扭头不语

    “行了”皇甫岑一拍张飞的肩膀,笑道:“跟我你是怎么破的列人县,人家汉升拿来了程志远、邓茂的首级”

    “连杀两将?”张飞深吸一口气,对黄忠另眼相看,这个家伙不仅功夫同自己不相伯仲,就是那一手百步穿杨,也是少有人能为

    “你的兄弟呢?”

    “后头呢”张飞点头回道:“我扮作酒商,沿途绕过,躲避列人县内的黄巾头目,却不想那裴元绍本不上当,在后尾随,我佯装逃跑,引得他勒马狂奔,最后老子趁他不注意,斩了他的首级,这列人县的黄巾也就鸟兽散尽”

    “嗯”皇甫岑点点头,心道:“谁说张飞鲁莽,这个人不仅仅是粗中有细,根本就是一副扮猪吃虎的主,掩藏在他的狂荡不羁下就是他那敏锐的嗅觉,这不是狼,是熊,一只北极熊,威胁着很多人的熊难怪日后,就连许褚、张颌都败在了他张飞的手里,就连西蜀门阀严颜对张飞都佩服的不得了,足以可见,张飞之能”

    “大人,咱们的人都到齐了,怎么干?”张飞严肃的瞧着皇甫岑问道以皇甫岑只身前来,暗度陈仓,把大营驻扎在斥丘县的表现来看,他皇甫岑的野心决然不小想想,几年前,皇甫岑带着几百刚刚组建的白马义从敢夜袭鲜卑,马踏连营,就足够说明他皇甫岑胆大心细

    闻言,关羽、黄忠的目光同时转向皇甫岑,示意皇甫岑拿出什么样的主意

    戏志才也扭头看向皇甫岑,现在他内心之中有很多疑团无法解释,只有瞧着皇甫岑,他究竟要把眼下这一千九百人带往何处?今日同张梁谈的究竟是什么?

    皇甫岑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起身瞧着几个人,开口道:“等着明日,咱们做场戏”

    “戏?”

    “戏?”

    张梁惊恐的从床榻上走了下来,瞧着自己面前的张婕儿,这是他张氏兄弟三人之中的子嗣,又是大哥的女儿,并被称为少主的女人她连夜来此,就是为了城外那个男人,那个直到现在还让他震惊的男人

    “对张婕儿双手担忧的握在一起,然后目光深远的瞧着自己面前的张梁,然后说道:“叔父,他在做戏”

    “他敢说破了肥乡、列人、曲梁三地,还敢跟我谈话,他能是在做戏?”

    “三叔,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当初,父亲就是因为喜欢听他说这些”

    停顿了一刻

    “你深夜来此是不信我,还是要见他?”张梁从床榻之上走下来,抬头瞧了瞧自己的侄女,并没有继续纠缠那个话,只是忧虑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见他?”张婕儿本能的掩饰道

    “呵”张梁笑了笑道:“你说为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他就是曾经大哥口中的那个抵天之柱,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轻,这么算了,当年他应该还是个孩子,以大哥的秉性,这里只有你接触他最深”

    “他说的?”张婕儿黛眉紧蹙

    “嗯”张梁点点头,道:“如果他没有说那句‘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我想,我是不会下城去见他”

    “就是因为他曾是故友,三叔你就轻信与他?”张婕儿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自己苦苦隐瞒的实情,如果让父亲张角知道会怎么样?

    “也不全是”张梁踱步笑道:“你相信一个敢同我有说有笑聊上半日的人还会有机会投靠汉庭吗?”

    “不会”张婕儿平静的说道:“但是,他不是其他人,他是皇甫岑,他是天子重信之人”

    “重信?”张梁放肆一笑道:“君是君臣是臣”

    “君是君臣是臣?”张婕儿思量了片刻,然后反笑道:“他入我太平道又何尝没有君臣顾虑?”

    “这”张梁脸红,甩了甩衣袖,道:“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他皇甫岑左右不过才那几百人马,我们还能怕他不成?”

    “可是他那五百人不是常人”张婕儿盯着张梁,一字一语道:“那五百人是白马义从,是从昌黎城跟他生生死死的人,他可以把命托付给他们,他们同样可以把命卖给他,想想公綦稠、阳球、宋典,三叔,你就会知道,当今昏庸无道的天子对他是多么的信任”

    “那”张梁语怔,本是不信,但张婕儿口口声声言称皇甫岑不可信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如果他真想回来”张婕儿松了松口,看着张梁道:“咱们也不差他这一份功劳,咱们在等上一两日,我想,朝廷上对北地也必定做出部署了”

    “部署?”听张婕儿此言,张梁梦转回头,看着张婕儿问道:“你是说,封有动作了?”

    “嘘”张婕儿示意不要把封谞的名字念出来,点点头,道:“他卢植一走,皇甫岑要是真有反心,必定会反,咱们也不必冒险而为”

    “哦”张梁点点头,道:“那明日我托病不出”

    “自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