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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点时间,我会如数还你们的钱的。”李思柳尽量的用平稳的声音回答,在这里求饶,咒骂,甚至其他什么招数都不管用,从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不动自己一下就知道这些人真的很可怕。
“呵呵,对呀,我都忘记了李小姐后面还有个大靠山,那可是一个县长啊!这点钱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那个男子用一种似乎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他走近了几步,突然伸手抓住了李思柳的头发,把她头狠狠地往后面揪住,让李思柳的脸部朝上仰起,刺眼的光线就算李思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还是刺的发疼,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同时他的声音变的更加冰冷。
“但李小姐你又忘记了我们的规矩,那就是我们只要现钱或可以马上变现的东西,而不是等,明白吗?”
李思柳强忍着被用力扯住头发的头皮传来的疼痛,眼睛却在刺眼的灯光下没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她用尽身体里的最大力气,努力的说:“那你们把我的店拿走吧!”
“呵呵,我要你的店做什么?难道我们不卖粉了去卖你那些卖不出去的衣服?”男子发出了一阵嘲弄地笑声。\\\
李思柳绝望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救自己和弟弟了。
在那个人松开手。转身往弟弟那边走去的时候,她刚刚恢复视力的眼睛看见那几双隐藏在黑暗里面的胶手套都已经打开了一个冒着白气的胶盒,估计那应该就是用来盛放自己和弟弟肾脏的容器。李思柳发出了一声绝望和恐惧至极的尖叫声,但马上就被人用一块胶布贴住了嘴巴,她只那个用低低地呜咽声和自己拼命的挣扎来表达自己绝望的抗拒。
就在她已经绝望到快要崩溃的时候,在离她不到三米地地方,有两个人一直没有发出声响,隐藏在黑暗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左侧的男子在这个时候打出了一个手势,右侧的男子会意的点了点头。他故意发出重重的脚步声,走到了那个手术台旁边,沉声说:“你们先停一停,老板让你先过去一下。”
李思柳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看不清楚的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些准备拿起手术刀的手总算暂时停下来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地同时,更加紧张起来,同时也抱了一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希望。她希望眼前地事情真的不要发生,哪怕用她现在所有的一切去换都可以。
在那两个男子故意发出地重重的脚步声的掩饰下,再加上此时方寸大乱的李思柳根本没有办法去识别房间里究竟有多少人?甚至她连自己究竟是不是在一个房间里都不清楚。那个男子悄悄地离开了。
在隔壁一间灯光明亮却又不失柔和地房间里,我们看见了刚刚从外面走进来地人赫然是卞奎和他上次在书房里见的那个男人。*****另外还有个没有见过的男子。
进到了房间里,那个陌生地男子很自然的走到了墙角的一个冰箱里拿出了三停啤酒,走过来正准备放到茶几上给大家喝,就听见卞奎冷冰冰地说:“你想干什么?想带着口酒味回去告诉隔壁的人。刚刚你出来就是为了喝酒?”
那个男子动作一下僵住了,脸上露出了讪讪的神色。
卞奎扫了他一眼,没有吭声。转过头去望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的这番表情很显然令那个陌生的男子很是不安,他放下啤酒坐下来以后,身子在那里动个不停,同时给另外那个男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那个男子冲他悄悄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但这个男子显然没有接受他地建议,在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之后,他还是开口说:“奎哥。****其实那个娘们不用这么费劲。把她那个宝贝弟弟扣在手上,还是叫她做啥就做啥。卞奎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带上东西过去吧,等个几分钟再进去。”
那个男子知道自己又拍到马腿上了,他心有点慌了,但不敢再说话,起身从屋子里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皮箱,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的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很沉闷和压抑,卞奎在此时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转过了身子,抓起了面前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说:“老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那个老三身子动了一下,表情有点心虚,但他没有说话。
卞奎微微笑了一下:“你和他们不一样,知道吗?”卞奎眼睛里在这个时候射出了一丝很少见的柔和地眼神:“我们是一起喝着潲水里的剩饭剩汤打下这点基业的,你要帮我管很多事呢?有疑问是件好事,也很正常,这证明你在动脑子想这件事情。^^^^”
那个男子眼里泛起了感动的感情,他嘴巴动了动,发出了还是有点犹豫和没有信心的声音:“大哥,我也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要挟那个郝县长,似乎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再说现在那个郝县长可是县委代理书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可以就是下一个一把手了,这个时候,我们这样动他的人是不是太冒险了,也不应该呀?”呵。”卞奎笑了,笑的很舒心的样子:“老三,不错,会动脑子了,说话还会分一二三了,呵呵。”
那个叫老三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卞奎正色说:“我先问你,你为什么现在不打愿意和你以前的那些市场里的小混混们来往了?”
那个老三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出于对卞奎的信任和尊重,他还是认真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答:“那些人没有什么出息,整天就会小偷小摸,还时不时找你帮忙,再说他们也知道我们以前的太多的事情,我怕到时候把自己给连累进去。”
卞奎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对!人是不愿意和那些知道自己底细的,而又帮不了自己什么忙的人交朋友的,就像一个出身不好的人,比如从了良的妓女,她们在窑子里做的时候人可尽夫,一点朱唇万人尝,但她们只要一有机会从了良,那就恨不得和以前的人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郝县长也是这样,在他需要我们的时候,他会主动接近我们,甚至恨不得把我们当亲兄弟般对待,百般巴结,但只要他哪一天真的把官做大了,把位置做稳了,或是另外找到比我们更合适的人了,他就会像那些从良以后的婊子们讨厌嫖客一样讨厌我们。”
那个老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就像以前的那个什么局长一样,现在恨不得躲着我们走,娘的。”
“对啊,所以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被人当擦屁股的草纸一样,用的时候念念不忘,用完了就嫌我们脏,给丢的远远地。”卞奎眼中闪着寒光和无奈。
卞奎喝了一口水,似乎是在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才又说:“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郝县长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一无所有,只好拿命出来搏的人,而人家前程似锦,身世清白,有家有业,根本不可能和我们是一路,只是暂时的利益把我们捆在了一起,我们投入的是我们的身家性命,而人家却还可以犹豫观望,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会翻脸在我们后面插上一刀,来保全他自己,对这种人永远不要去讲什么信用和义气。
再说这个女人和郝方方感情到底有多深?我们是无法确定的,如果真到了关键时候,谁能够保证她不会牺牲她弟弟和我们,来保全她的情人,在中国,这样的女子不少啊!我们冒不起这险,那么最好方法就是先敲破她所有的幻想,从一开始就让她乖乖地听话,然后再慢慢地通过一点点的拉拢,让她再也回不了头,只能够死死的依靠我们,这样,我们才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我们自己。”卞奎的语气淡淡地,似乎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如果被其他人听到卞奎的这番话,那么肯定会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