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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无忧郡主找不到冰儿正着急,忽而听到前面传出凄惨的叫喊声忙顺着摸了过来,正巧看到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叫死叫活的蒯允堂。
这种货色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刚要喊了冰儿快走,一抬头看到个人影在假山后闪过。
“花公公,您老人家不在前面仔细伺候着,跑到这里来躲清闲不成?”无忧郡主拦住果不花质问道。
这无忧郡主没别的优点,就是比较爱护短儿,这一点可能和戚皇后有些相像,果不花是再了解不过。自己看到她的侍女打人,她能轻易让自己走吗?
想了想只能转过身陪着小心道,“老奴年纪大了站的久了会有些腿脚不灵便,所以特意出来转悠一下,发散发散,没想到就遇见郡主您了。要不老奴替郡主向皇后娘娘禀明一声,就说您想瞧个热闹也进了演武园?”
真是只老狐狸,明明知道自己是偷摸着进来的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无忧郡主翻白眼看了看果不花,“公公果然对我皇姑母忠心耿耿。”
“不敢!老奴也就说说,既然郡主喜欢独自观赏也就不必前面坐着拘束了。”果不花忙跪下道。
“还算你没有老糊涂,去吧,看到没看到的,该说不该说的,不必我提醒,您老人家自然都是明白的。”无忧郡主嘱咐完,赶紧往假山前面去。
“冰儿,她是谁?”实则无忧郡主一眼就看出这位必然是传说中的西域公主,可却非要装作不认识,为的就是在气势上打压对方。
冰儿介绍道,“回禀郡主,这位是安提亚公主;安提亚公主,这位是大元尊贵的无忧郡主。”
一时间两位最为尊贵,最为受宠的公主郡主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刻,好在安提亚心中有事才最终休战。
“你要替我作证,是你们大元的臣子妄图侮辱于本公主。”安提亚一把拉住冰儿就要去告御状。
冰儿迟疑的看向无忧郡主,自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实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她还没有想好。
“嗯嗯,你一定要替公主作证,是蒯允堂这个罪大恶极的混蛋想要做无耻之行。”无忧郡主早就听闻蒯氏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此刻又见他竟然敢在演武园内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一时意气用事便忘了今儿个来的目的。
冰儿前被安提亚公主紧拉着不放,后由无忧郡主一路叮咛,就这样到了顺帝与戚皇后及满园子的文武百官面前。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安提亚自进入元宫以来受您厚待礼敬已觉的好似天堂一般,没想到天空也有乌云飘过,太阳的光芒也会因此减弱。你们的一位臣子,他竟然垂涎于我的美貌妄图夺去我的贞洁,蹂躏我的身体,求陛下替安提亚主持公道。”安提亚说的声泪俱下声情并茂,把一旁的戚皇后都感动了,气的西域一路护送公主的几个勇士皆变了脸色,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们最为尊贵的公主。
顺帝没料到今日的演武园还会出这种事情,龙目光泽微动,下面的侍卫赶紧将蒯允堂带了上来。
“就是他,是他暗中跟踪我,逼迫我嫁给他!“安提亚指着蒯允堂怒道。
蒯允堂顿时急红了眼,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自己承认了罪行只怕唯有死路一条。
“皇上英明,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演武园内做出如此不齿之事。微臣见公主美貌心生好意,只不过想上前和她打声招呼,谁知就被误会欲行不轨之事,臣冤枉!”说着五体投地磕头如捣蒜,三两下便见额头鲜血渗出顺着脸颊流下。
蒯正雄是个急性子,见侄儿当着满朝的文武百官及他们的子孙如此落魄悲惨,心疼至极,猛然站起拱手道,“我蒯氏子弟堂堂正正绝不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还望皇上明察。”
他如今贵为秦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一开口自然有一群臣子跟着附和,眼看着顺帝亦无从判断谁对谁错。
“奴婢可以作证,是这位大人欲对公主行不轨之事,奴婢亲眼所见,绝不敢欺瞒圣上与皇后娘娘。”冰儿声音响亮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回禀道。
一时间两方人的争吵陡然停止,所有人的目光全转向了下面跪着一个小小的婢女身上。
“一个小小女奴的话不足为信,还是要拿出证据来。若说公主被侮辱,可有证据?”蒯允希思虑敏捷清晰,双目如剑射向正自惴惴难安的冰儿。
不过是一个女奴,当日廖蘅就为了她不惜得罪于自己,今日她又突然出现在皇宫内院指证于二弟。若是早点除了她哪里会有今日的麻烦!
岂不知冰儿自幼性格倔强,人若让她一尺,她必让人一丈。可若是想让她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却万万不能,即便今日之事与自己无关,安提亚公主亦是一心想寻自己报仇的仇人。
既然都是仇人,那么帮助哪一方都无所谓,只要不愧对良心活的心安便是。
只见冰儿起身走到蒯允堂面前,蒯允堂见她走近吓的连头也不敢抬,其形状猥琐越发让人恶心。
“敢问蒯大人身上的青苔绿藓是哪里来的,难道闲来无事满地打滚儿玩吗?”转而又走向安提亚公主,“公主身份尊贵,如此一位高贵的公主又怎会也落得一身的脏物,且与蒯大人身上的如出一处。”
证据确凿再无可分辨,蒯正雄气的虎口震裂恨不得立刻捏死面前的小女奴。
“秦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顺帝高声问道。
“皇上,您也知蒯氏一族子嗣单薄,如今我二门死绝只留下堂儿由我抚养长大,还望您网开一面饶他不死。”蒯正雄一世英雄如今为了侄儿艰难低下头来向顺帝求情。
“我阿克汉亦只有这一位尊贵的公主,难道受了侮辱还不能为她讨回公道,请皇上赐死凶手。”西域使节纷纷起立表示愤怒。
僵持不下,戚皇后与顺帝怯怯私语商量后方做下决定,毕竟涉及两国邦交不能轻视,只能处死蒯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