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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里,最富盛名的花百合,一夜之间死在了自己房间里。
京都的人们一时间都纷纷猜忌不断。
而事实上,花百合是一个极为俊秀的一个清倌,是一个男人。
花百合生来便有一副好嗓子,唱的一手好戏曲。也可谓是一个戏子。
原本红极一时的她,却不知为何在某天开始闭门不唱,不接戏,也不弄曲、只是偶尔会摆弄下一把月扇形的竖琴罢了。
花百合在入职凤栖楼的同时,原本是在延王府当管事的。
出于各种原因、才选择了离开王府去当清倌。
每每当清倌的人,不管身世和样貌都多么的清白和纯洁。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始终就是沾了污点的。
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个职业,只愿能多赚点钱养活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天刚微亮,沐挽婷就听到同房那几个丫鬟的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在谈论花百合死了的这件事。
刹那间,沐挽婷的身体一僵。
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的瞪了瞪眼。
原来那一个晚上遇到的绝美女子并不是一个梦,她是真的被困在了薰衣草林里!而那些丫鬟们议论的花百合,也就是那晚自称渊儿的女子要找的李朗!
真是不帮她找凶手都不行了。
因为沐挽婷上次在熏衣林里扯断的红绳系在手腕上的红绳、隐隐锁紧。
那感觉就好像是,那个女子还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令她坐立难安。
(2)
沐挽婷去了当地最有名的清馆、凤栖楼问了很多人。
终于打听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原来在花百合死的前一个晚上,曾有五个人来过他的府邸拜会。
听这里的老鸨说,当晚前来拜会的五个人有四个都是女人。
一个、是延王府里的二娘、而另外两个,是府里的丫鬟。还有一个男的则是花百合收的徒弟。
因为这里的规矩是只收男弟子。
不然,又叫什么清倌呢?
还有一个,则是当时给花百合看病的女郎中。
其实在当地的女郎中并不多见。即使是有,也不会只是光是治治病这么简单。大抵都是西洋来的,会些催眠术什么的。
而听老鸨给出的口供里说,这二娘是花百合的发妻。
而另外两个女人居然都自称是花百合的女儿。这沐挽婷就有点懵了。
居然全都是自家府里出来的人。
她当初就觉得,这二娘一定跟这李管事有什么关系。
可就是没想到这二人居然是夫妻关系。
还生了两女儿!
当时为了套到老鸨的更多信息。沐挽婷把当时从尚书府里带出来的家底都用上了。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帮那个叫渊儿的女子完成这件事,那她就永远别想安宁了。
谁让她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呢。
今日,又正好是花百合的忌日。
几乎当时所有前来拜会的人都来齐了,先是来了二娘、再是两个丫鬟。
最后还有还来了个女郎中和一个花百合的徒弟‘胭脂’。
二娘身为花百合的发妻。一进到祠堂之中就一阵抱头痛哭,挂在眼眶里的泪珠也是径直的哗哗往外流。
丝毫不做作的。
沐挽婷走向前去拍了拍二娘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二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且节哀罢。”
二娘抽泣了几声后抬头看了看,惊讶的问道:“婷丫头?你怎么也来拜会李朗,你跟他很熟吗?”
沐挽婷思虑了半晌后才回答:“当初我跟李朗还颇有些渊源,这说来也巧。当初还是李朗招我进来的延王府呢、如今我听闻李朗殡天的消息,我也着实很难过,就前来看看他。”
二娘是也非也的点点头。脸上虽带着难过的神情,却还是带着一丝当家主母的神情说道:“既然大伙都是来看李朗的,那就且都请来吧,也免得别人说我李家没了点当家的气质。”
沐挽婷还正愁如何才能聚集起当天在案场出生的人。如今二娘的这一吆喝,倒是帮了她不少的忙。
人聚集起来了是没有错。可,要如何全都一一留下来寻找那凶手可就麻烦了。
忽地,系在沐挽婷手上的红绳发出了一阵淡淡的红色光泽。随后便消失了。
“姑娘,你这红绳好似在发光?”女郎中望了一眼沐挽婷手上的红绳后淡淡的说道。
随着方在红绳发出的光芒后,沐挽婷竟然感到了红绳有了温度,慢慢的在炙热着她的皮肤。
虽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却还是让沐挽婷的心中感到一惊。
“没什么,这这只是被开过光的红绳罢了,会发出些光很正常。”沐挽婷寻了个极烂的措辞解释。
众人也只是带了些疑惑的目光望了一眼后便作罢了。
可事实上红绳为什么会发光,她又怎么会知道呢?毕竟她又不是红绳的主人啊。
(3)
待所有人都一一上完香后,二娘又招待了所有人吃了一餐饭。
在开饭之前,丫鬟若笙牙尖嘴利的说了一句。
“这莫不是下有鸩在里头吧。”(既古代一种毒药的名字)
二娘闻言,脸部微微僵硬,却还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是下了鸩在里面呢。”
若笙的眼神一阵冷冽,对上了二娘的眼睛。
虽然众人还是感觉二娘玩笑的成分多一点在里面。
“二娘说的这话真好笑,花百合并非是自杀而是他杀!若笙可是记得在当天,二娘可是在花百合的饭菜、和平日里饮的茶水中可都加了这鸩啊。”
众人脸色都皆是一惊。
不可思议的望去了二娘。
“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笙冷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怕别人知道吗?”
二娘见状,也只得叹了口气缓缓解释:
“在李朗殡天的那个晚上,其实我跟胭脂商量好了要私奔。胭脂跟我说。只要我帮他拿到了李朗的房产地契,和李朗平日里爱护有加的竖琴之后,他就会带我离开这里。”
二娘顿了顿后,又继续道:“原本我跟胭脂商量好了在李朗平日里小酌的茶杯中加了鸩后端给李朗喝的。可当我端着有鸩的酒杯在李朗面前的时候,我心却又软了下来。因为当时我看见了,李朗他,要割腕自杀。”
二娘这一停顿后,众人又皆是一惊。
“那后来呢?花百合是不是你杀的?”女郎中带着丝急切的口吻说道。
二娘无奈的点了点头。
“是我杀的李朗,我是罪人。你们抓我去见官吧。”
二娘视死如归的神情闭上了眼睛。
女郎中似也非也得摇了摇头道:
“从花百合脖子梗硬发黑的地方来看,确实是中了毒不假。可这使花百合致命的伤口、却不是这杯毒药。”
沐挽婷质疑的问了出来:“奥,那致命伤口在哪里?”
女郎中的扯出了一个笑容。缓缓的回答“是这里。”
女郎中指出了花百合肚子上被刺穿的一个小孔。
明眼人都会看出,这是由极细的针线才能完成的伤疤。
忽然间、在一个不起眼的桌角下,一根白色扭曲的琴弦,映入了沐挽婷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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