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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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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盈是个孕妇, 睡劲什么时候上来根本不受控制。

    不到晚上八点半, 她就已经呵欠连天, 眼里也涌上了泪花。

    两人一块儿洗的澡, 不过她不好多泡, 所以江棘给她洗好澡后先将她抱进了卧室, 而后他再继续洗。

    浴室的门没关严, 还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滴声。

    他总是习惯泡完澡后再用淋浴冲一下, 只因为不喜欢沐浴露的味道。

    傅盈有些疲惫地眨眨眼, 不知道这人要玩什么花样。

    回到家后她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 鲜花没有, 拿来充场面的蜡烛和红酒也没有, 一点罗曼蒂克的氛围都没, 他到底要干什么?

    往肚子下垫了个孕妇专用抱枕,傅盈不想了, 她蹭了蹭柔软的被子,虚虚地闭上眼。

    意识朦朦胧胧的,她似睡非睡。

    身上的疲惫被安抚了些, 浴室里的水声却声声入耳, 没一点错过,直到这声音停了, 鸦羽似的睫毛才又颤了颤,眼睛再度睁开。

    浴室门被打开,傅盈随口问道:“洗好了?”

    没人应答,身后的床却往下一陷, 紧接着,带着点潮气的温热隔着一层睡衣贴在她的背上。

    耳边有什么靠近,是他的唇。

    “不是让你等我吗?”

    大手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抚了抚,说完指尖一转,解起纽扣。

    “可我困了。”

    傅盈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困倦的腔调,娇滴滴的,语气比平时软糯了许多“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猜猜。”

    江棘小心地避开她的发,一手撑在枕头上,倾身吻着她的眼皮,不许她真的睡着。

    傅盈想了想,说:“是求婚吗?”

    “你想要我求婚吗?”

    傅盈皱起眉,思忖了好一会才道:“求婚当然要了,不过得等我把孩子生完之后再求婚,而且今天也不像是要求婚吧,什么都没有啊,一点都不浪漫。”

    “肯定不是求婚。”

    江棘笑笑:“盈盈真聪明。”

    说完他又不吭声了,整个人贴在她背后一动不动。

    傅盈觉得莫名,扭过身去看,正对上他一张盈满了笑意的脸,一双浅色的眸子因为微弯的弧度显得柔软,里面水亮亮的,带着清水洗过似的澄澈。

    目光下移,傅盈啊了声,在他胸口捶了下。

    “怎么不穿衣服?”

    只匆匆一瞥,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胸肌,便注意到了白色中突兀的黑红。

    她抬脚轻踢了他一下,喉咙却也吞咽了一下。

    江棘弯着眸子,声音低沉:“我洗干净了。”胳膊抬起送到傅盈鼻前“好闻吗?”

    傅盈眨眨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前xi还是情趣?”

    江棘唇角扬起,漂亮的眸子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傅盈的困意有些消散,她干脆撑着床坐了起来。

    她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棘——他身上没有一块布料,躯体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皮肤很白,在浅橙色的被罩上显得更白,像是蛋糕上的一层奶油,带着诱人的香气,摸起来又滑腻。

    “你到底要干嘛?”傅盈抿了下唇,又问。

    她耳朵红红,心跳加速,对江棘的意图已经有了些眉目,只是想想觉得羞涩,不怎么好意思确认。

    江棘仍是一言不发,看着她的眼神是柔软的,也是含着欲的。

    房间里安安静静,他们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好一会后,一只柔软的手终是犹犹豫豫地覆上了滑腻的奶油,柔软的指尖落在上面一条微凸的痕迹上。

    傅盈脑中睡意消散,她觉得有些热。

    手指在凸起上轻轻摩挲,她垂眸看着那个伤疤,故意问他:“这个是什么?”

    “大概算是蛋糕上的葡萄仁吧。”江棘弯了弯眼眸。

    蛋糕?傅盈噗嗤一笑,整个人一下子软趴在江棘胸前。

    笑了会后她抬起头,下巴垫在他的胸口,手又在丛丛乌发上快速拂过,语气里充满笑意:“谁家蛋糕会长毛呀?过期了吧?”

    江棘微微垂眸,上挑的眼尾勾人的紧:“过不过期”

    “吃一吃不就知道了。”

    他声音低哑,意有所指,又带着些撩拨,听得傅盈脸一热,却是不肯服输。

    她故作镇定地抿着唇,手指在他胸口轻划,挑起眉质疑道:“谁生日会点黑蜡烛呀?”

    他会意有所指,她也会话里有话。

    谁怕谁?

    江棘却笑得更欢:“可这就是照你的喜好定制的啊。”

    他去拉她的手,想要她亲自感受她的所爱之物“光看能看出什么好坏,你得亲手摸摸它,仔细观察它,再亲自用一用,这样来一遭才能评价。”

    傅盈脸更红,耳垂好似两滴红玉。

    她挪开视线不好意思看他,咬了咬牙道:“可光这颜色我就不喜欢,哪还有后面那些?”

    “是吗?”江棘垂眸往下望“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两条腿平躺着没动,可上头却多了只白嫩的玉足。

    软乎乎的脚丫在他小腿上轻轻蹭着,时不时地把脚心贴在他缝合过的疤痕上,似乎是在感受与平滑肌肤不同的凹凸感。

    即使被看到了,傅盈也没有收回脚。

    她的眼睛也有些水意,两边脸蛋儿泛着红。她看着他,语气轻快,一点不似被抓包的模样:“你不是我的‘礼物’吗?我总得验一验啊。”

    “怎么了?碰不得吗?”

    “当然碰得。”江棘低笑,他伸手勾住傅盈的脖颈,把她的脑袋往胸口按去“不尝尝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蛋糕吗?”

    他又拉着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指一点点在自己身上点火。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我好像有点热,你觉得呢?”

    他说话时轻轻呼着气,灼热的气息喷进她的耳蜗,与寻常不同的热度飞快窜上她的脑海,把里面一切清明的思绪烧得混混沌沌。

    傅盈不开口,他便又问了遍:“感受到了吗?”

    傅盈终于点点了头,她觉得自己喉咙发涩:“感受到了。”

    江棘轻笑:“都是你点的火。”

    热意席卷全身,傅盈又是羞涩,又对他的意图心下发痒。

    他把自己当做了一块蛋糕送给她,把一切或是坚硬或是柔软的地方全部没有保留地暴露在她眼前,现在又带着她,教她在他身上如何点火、撩拨。

    而他除了亲了亲她的眼睛外,别的什么都没做。

    就好像——

    他在主动引导她,引导她吃掉他。

    就和他平素对她做的那样。

    “最大的火在这儿。”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眼睛却始终看着她,忽地语气里又带上些许调笑的意味“啊,对了,不许个愿吗?”

    傅盈脸蛋瞬间爆红,又羞又想笑。

    谁会真的对着一根那什么玩意儿许愿啊!除非她疯掉了!

    傅盈别开头:“今天才十二号,还没到我生日呢,许什么愿啊?”

    “提前许啊。”

    “才不要。”

    “啊,可惜了。”

    这人居然还叹气?

    傅盈立马又扭过头瞪着他:“可惜什么啊!”江棘看着她吃吃地笑着:“好,不许愿,那吹蜡烛总是要的吧?”

    傅盈:“”“不是,你不是‘礼物’吗?不应该是你取悦我让我开心吗?怎么变成、变成我给你额嗯嗯?你说呢?”

    她抬着头,努力地让自己只看他的眼睛,不往下瞥。

    江棘笑得开怀:“可我是蛋糕啊。”

    傅盈故作不知地咕哝:“蛋糕又怎么了?”

    他忽然压低头部,与她鼻尖相触。

    傅盈吓了一跳,要往后躲,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不让退开。

    两人视线交缠,近在咫尺的唇齿之间尽是彼此热烫的呼吸。

    “盈盈,你就不想尝尝我吗?不想吃掉我吗?”他嗓音低哑“我是你的生日礼物,你不想对我做些什么吗?”

    心跳砰砰砰,傅盈强忍着心里的冲动,问他:“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江棘平躺在床上,张开双手,作出毫无防备的姿态。

    “当然,任你处置。”

    傅盈直起身,眼睛发亮:“可以给你戴上手链吗?”

    江棘挑眉:“嗯哼。”她又跃跃欲试地问:“脚镣呢?”

    江棘眸色加深,他舔了舔后槽牙:“我说了,任你处置。”

    愉悦冲上眉梢,傅盈顿时心下雀跃狂欢。

    江棘确实带给了她无数的快乐,可没有哪一次比这一回更让她觉得兴奋。

    因为她成为了一个主宰者。

    由她来撩火,由她来给予,由她来掌控他所有的反应。

    她可以选择给他点火,也可以在一旁站着,欣赏他yu求不满的模样,亦或者坏一点,还可以用言语羞辱他,嘲笑他的急切渴求。

    他要她吹蜡烛?

    她偏不!

    她要他自己把蜡烛上燃着的火灭掉。

    那修长又漂亮、宛如艺术品一般的手指,可以拿笔,可以弹琴,摸一摸蜡烛,想来也一定很好看吧。

    确实如她所想,好看极了。

    傅盈舔了舔唇,强忍着口舌之燥。

    她双手背在身后,人却立于床前。

    她看着眼前人面红耳赤的模样,听着手链和脚铐发出的叮当声响,只觉得顺心无比,却也撩心不已。

    直到江棘开始大口地喘气,她才终于觉得看够。

    跨上大床,随后曲腿,膝盖贴在江棘身侧,她俯下了身,奖励似的吻上江棘心口,吻完又贴耳覆上,听着里面强有力的心跳。

    鼻尖是汗味与男士冷香混合的味道,傅盈道:“我很喜欢你送我的礼物,它让我很高兴。”

    说着,她向后抓住他那漂亮的手,迫着他停下,随后又在他的胸前仰起头,小脸通红,眼里却汪然如水“我已经欣赏够了。”

    “所以,让我更快乐吧,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棘:好嘞!

    又不正经了一章(捶地)

    忍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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