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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终点大神竟是女儿身’的风波中, 最淡定的,反倒是苍殊。
虽然消息刚爆出来时, 个别好事之徒阴阳怪气地在论坛上内涵她早就被土豪读者潜规则了,不过没有证据的事情, 加上苍神对后宫文敬而远之的事情, 对终点八卦稍有关心的网友都知道,甚至早有传闻他是同志, 一个连看爽文都对女人没兴趣的男人, 实在很难和这种桃色丑闻联想起来。
而将整件八卦打歪的,是发生在钟狂读者群的一段对话。
煎饺好吃:论坛又说苍神潜过狂大了……
糖糖:呜哇又在乱说,比起狂大,苍神对城轲更有兴趣吧?
苍殊:恩,虽然钟狂的每一本书都很精采, 但我还是最喜欢城轲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一记直球, 把钟狂被潜规则的猜想打歪到城轲的性向疑云——对此,城轲只觉日了狗了, 躺着也中枪, 中得很是无辜。但他也不可能认真澄清这种玩笑,态度随意地解释, 只会让他们起哄得更来劲,惟有在事后叮嘱苍殊不要再仔细点说话。
苍殊痛快地答应, 更少在读者群里出没了, 只有钟岚在群里说话的时候, 才会暗中观察。
也有人问过他,关于钟狂性别的事。
他的反应或许是广大纯读者的缩影——‘男的女的也没所谓,就算是一只异形写出来的,只要好看就喜欢。’态度太平淡,也没激起什么浪花。
随着卓远川和钟岚各自入住新房子,直播事业走上轨道,《仙魔惑OL》内测完结,开始不删档公测。
是用了自己小说作背景的游戏,她也一步步看着它逐渐完善,虽然她向来不玩角色扮演类网游,但也配合龙悦官方做宣传时建个角色,直播玩了一下午。美女作家自然是噱头之一,游戏她玩着只觉画面精美,制作也挺用心的,当单机游戏做任务看主线剧情,就像重温了一遍自己的小说,感觉奇妙。
和她交情最好的城轲他们,都在文里提了一下《仙魔惑OL》,不吝啬自己的人气。
卓远川对这类型网游没什么兴趣——这事情钟岚早就知道的,当了四年室友,她们都只喜欢玩偏竞技性的网游。不过冲着是好姐妹的衍生网游,也直播了一天《仙魔惑OL》,给她冲冲人气。
“网游大红靠命,在我玩过的国产网游里,《仙魔惑OL》算良心的了,”考虑到好友的心情,她安慰道:“仙侠题材很吃香,成绩应该不会太差。”
“我明白,接下来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虽然在签约阶段谈判谈得很紧绷,开始公测了,钟岚倒是看得最开的。
她作为《仙魔惑》的作者,能尽的责任都尽了,龙悦做出来的成果她很满意,那就足够了,不会去奢望游戏大爆特爆,称霸全球。毕竟,那已经是另一个领域的事了,她想管也管不了,还不如码好现在连载的《空间称霸天下》。
要忙的事一桩接一桩,都是公事。
只有一件私事,让钟岚挂心。
自那次夜聊尴尬结束后,她都没在群里见过龙泽,以她对他的了解,应该不是在躲她——他的字典里没有‘逃避’这个词语,恐怕如同道别前所说,在认真考虑表白的事情,闷头较劲,整得明明白白的,才会到她跟前来说。
仙凡有别,不知道在尘归尘土归土之前,她还以再见到他吗?
这自然只是开玩笑的想法,不过,再次联系上的时刻,却真比钟岚想象的要来得早得多。
晚上八点。
正和愤怒猫讨论小说情节发展的时候,放在滑鼠垫旁边的水果手机抖了一下。
是谁发来的消息?
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位面交流群里的许多名字,最终却定格在一张冷峻脸孔上。
解锁屏幕,看清跳出来的消息和发送人——她猜得不错。
成功未卜先知,钟岚弯了弯唇角,莫名有点开心,这种开心就随机播放的时候,刚巧随机到自己想听的歌,微不足道的愉悦。
猜中了发送人,却没猜到内容。
龙泽:[游戏截图,JPG]
他发来的一张截图里,中间的游戏角色已是金光灿灿的四十级满级,开服两天就满级,恐怕是继工作室后的第一批满级玩家。只是穿的还是做任务送的装备,灰朴朴的一身,乍看难以和英俊的玩家本人联想起来,她却觉得很有龙泽的风格。
但,龙泽打网游……?
无法想象他会对网络游戏感兴趣,虽然《仙魔惑OL》的背景主角和他同名,外形几乎也照着他来写,但他也不是会因此沾沾自喜,甚至因此而特地去玩游戏的类型。
龙泽:方便接语音吗?
龙泽跟网游这个组合太诡异,她想也不想便弹了语音邀请过去。
“你怎么打游戏去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上次的事情……不想出结果来,没脸找你说话,”不出钟岚所料,这条龙又独自钻牛角尖去了,他说得慢而稳,每一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想得太多了,怕吓跑她,游走在坦露心声的边缘。他并非不通人情世故,就是懂,但没有实战经验,才瞻前顾后。
踏前一到步,稍作试探:“但我很想跟你说话,听说你做了一款游戏,就想去体验一下。表兄教了我怎么用水镜来玩凡间的游戏。”
“不是我做的游戏……呃,算了,好玩吗?”
“不错,做任务的时候,可以让我静下心来想你的事情。”
玩网游玩得这么佛心,也就他做得出来了。
钟岚忍俊不禁:“你直接来跟我说啊,上次的事是我不好,管不住嘴,太放松了忍不住调戏你……那你现在想出结果了?”
“想明白了,这种事情我不想在语音里说,太轻率,我可以来见你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龙泽怀疑自己的内丹要炸了。
离魂湖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四面氤氲,全是被他蒸发掉的。
他疑惑地反思着自己——没人教过他这时候应该怎么做,秘籍不教,悟也悟不出来,倒是过往的经验让他忐忑自己是不是太拙拙迫人,他甚至生出一头扎进湖底,躲起来先装个一百年的死再说的冲动。
情况不妙,再怎么样也不该装死。
光是冒出这种念头,就让他羞愧极了。
独自一人久了,任何主动的社交行为都会带来不适——这是一段关系的阵痛期,就像要走出暖乎乎的被窝,光脚探出冷空气时,冻得一激灵,只想躲回去,被子外面很危险,知难而上也违反天性,我们好逸恶劳,喜欢躲在舒适区,不思进取,毕竟前进一步未必能成功,但原地踏步一定很安全。
天色已黑,在这个时分主动要求想见一位姑娘,也不是他的惯常作风。
但是,但是。
龙泽强压下狂跳的内丹:“我真的很想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