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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地点,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就连吃饭的心情也不复见,总觉得缺少了一项很重要的东西,甚至让他有一种想要提前离开的冲动。
关宓柔头一次不安的坐在餐厅里,她这次连对方的基本资料都没仔细看过,就连名字也过目就忘,长相也是因为对象出现,而清楚的映入她的眼里才注意到。
约会的对象唤做堂千秋,是一名吊儿郎当的男人,年约二十八,长相还不错,在手工意大利西装的装扮之下,带着一种雅痞的味道。
堂千秋,台北人,某企业的股东,由于年少得志,在举手投足之中,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味道,难听一点太过自满。
又是一个背景好的公子哥儿,可谈话的内容却教关宓柔不敢领教。
他问话方式带着打量,像是有些嘲笑她的职业、以及她那朴素的外表,配不上高品味的他。
她以慵懒的眼神望着他,也是基于礼貌,要不是离预定的时间还早,她早就想离席而走,也不愿吃这顿难以忍受的饭局。
“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堂千秋问了出口,嘴角有着明显的讽刺。
手上的汤匙一僵,差点落下碗中。“计划”她放下手上的东西,以餐巾擦拭嘴角。“平凡过我自己的日子。”这是她回答。
“就这样?”堂千秋眯眸问着。
“嗯”她抬眸,望着他的方向,可眼光却又捕捉到其他的画面,一对登对的男女迎面走来。
来到她旁边预定的位置,男子为女子拉开椅子、坐下,最后还以猖狂的笑容面对她。
战以洛身边多了一名女子,他故意去查明她的约会时间,安排今晚的约会。
他要让她知道,就算没有她,他的魅力依然不减。
“关小姐。”堂千秋唤回她失神而飘离的眸光。“请你专心。”
抽回自己好奇的眸光,关宓柔一脸抱歉。“对不起。”她拿起冰水润口,可却管不住自己眼角的余光,心里在意的男人,是坐在另一桌的战以洛。
“你就这么满足现在的生活?”堂千秋挑挑眉看着她,口气依然保持着浓厚的讽刺意味。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生活。”她回答的直接,不管是对谁,她是学不会迂回的绕圈子回话。“我有权力决定让自己过怎样的日子。”
“那么与有钱的凯子相亲,也是你想过的生活之一吗?”堂千秋毫不客气的堵了她这么一句话。
“很拖歉,和自大的沙猪共进一顿晚餐,并不是我所愿意的。”她放下手上的东西,拿掉身上的餐巾。
这顿饭,她再也吃不下去了。于是她站起来,不顾隔壁桌投来的怀疑眼光,走往门口。
堂千秋不疾不徐,在她经过自己的身旁时,冷声道:“你这一走,我们之间就没任何希望能再进一步交往。”
关宓柔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他一眼。“谢谢,你和我终于达到共识了。”她回过话,迳自往门口走去。
今晚的一切,她真的已经受够了,尤其她所认识的战以洛也在同一时间,与另一名女子出席,这教她更是不想吃完这顿饭。
堂千秋并未移动自己的身子,只是嘴角扬着一抹嘲讽的笑容,这女人比他想像中还有趣。
最后,好奇心战胜他原有的高傲,想追上关宓柔的脚步。
“干嘛?”一旁的战以洛比堂千秋更快站了起来,甚至擒住堂千秋的手臂,拦住对方。
堂千秋回过头,见到一名外表不错的男子,带着无限敌意看着自己。“是我该问你想要干嘛吧!”他一双狭长的黑眸睨了手臂上的大手。
“那女人是我女朋友,不准你追上去。”战以洛?个二五八万,像是宣布圣旨般。“还有,别对她有什么遐想。”
堂千秋这下子觉得事情更是有趣,仔细瞧了战以洛一眼,认出他是战氏机械集团的总裁。“看来战总裁也为那女人跌了很大的筋斗。”话里有明显的嘲讽。“看着自己的女友,和比自己优秀的男人相亲,心里肯定不好过吧!”
“他妈的,关你屁事!”战以洛脸一红,看来他被认出身分。“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不准你再约她,听到没有,死小子!”
堂千秋轻易甩开他碰触。“女未嫁、男未娶,一切公平竞争。”尤其对手还是集团的总裁,更激起他竞争的心。
“你最好有那能力!”他睨了眼前年轻男子一眼,末了跨开长脚,想跟上关宓柔的脚步。
“堂千秋。”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堂千秋拿一副看好戏的眼光望着他。
战以洛回头一瞪。“什么?”
“我的名字。”堂千秋咧嘴冷笑。“最好记住你竞争对手的名字。”
战以洛也回以一记嗤笑。“我的脑中从不记废物。”末了,他不愿再继续浪费时间,便跨开脚步离去。
堂千秋并未被惹怒,只是以一双饶富兴昧的双眼,看着离去的两人。
他是嫌日子太过无聊,如果?人家的混水会是怎样好玩的画面呢?呵笑一声,他决定当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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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轻拂,凉凉的。
就连关宓柔的心,似乎也被吹起一阵寒冷。
亲眼见到战以洛身边出现一名漂亮的女子时,说不震惊是骗人的,而她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翻腾的心情,只能急忙找借口离去。
走在街道,人潮拥挤,可她的心里却有着满满的空虚,像是有一种重重的失落感,尤其是见到战以洛与另一名漂亮的女子时,她的心情更是复杂到连自己也找不到理由解释。
叹了一口气,最后低着头看地上。
叭叭——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在路上一路响彻,声音大的让她不得不抬头。
赫!一抬头,她就吓到了。
一辆跑车正逆向行驶,驶在路肩,车里的男人,就是狂妄而自大的战以洛。
“上车。”战以洛不顾其他人按喇叭的声音,只想将这女人唤上车。
莫名的怒气填满心中,关宓柔并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负气的撇过头去。
“该死!”他不满的骂出来,她还真的在拿乔。“叫你上车没听到啊!”他气呼呼的吼着,难道没看到他正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逆向行驶耶!他活那么大,狂妄归狂妄,但还没有做过威胁自己生命安全的危险事情,但他为了追回这名女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甚至还在晚上车辆众多的时分。
“我为什么要上车?”她终于停下脚步,隔着栏杆与他喊话,已抛下之前的矜持,不顾路人的眼光。
“叫你上车就上车。”他气得又按下喇叭。“我有话跟你说。”
“我和你无话可说。”她噘起小嘴,头一次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般耍着脾气。
战以洛的心里咒骂上百句的粗话,这女人真是顽强不屈,任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低头。
“好。”他冷笑一声,她竟然不肯与他面对面,那么就由他“跳车”直接将那女人扛上车。
不管路人的眼光,他直接将车子停在一旁,手脚敏捷的跃过人行道上的栏杆,倏的来到她的面前。
“你再躲啊!”他皱眉的瞪着她,大手已经扣住她的手腕。
“我没有躲。”她拢起眉尖,看着他那大剌剌的动作及嗓门,这下子已引起路过行人的注意。
“那叫你上车还你赂鍪裁淳1!彼**男忠怀叮?盟你錾硖逋?扒悖?嵋椎谋e你
脸颊一触到那宽阔的胸膛,一袭热气涌上全身,面颊似乎也点上了热气,娇小身躯就这么投入他的怀中。
“瞧你现在听话的样子不是很好吗?”他的声音自她的头上传了出来。“柔顺的让男人都想一口吃掉你。”他嘿嘿的笑着,像极了无赖。
她抿着唇,想挣脱却比不过他力气,只能任由他的箝制。
“别那么拒我于千里之外。”他的声音醇厚,像是在安抚一只小野猫。
他接下来的动作是自己先跃过栏杆,然后也将她抱过了栏杆。
“做、做什么?”她脸一红,不能拒绝他的动作。
“跟我走就是了。”他为她开了车门,帮她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加速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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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一阵寂静,只剩两道轻微的呼吸声。
最后,抚平心口里那起伏不定,关宓柔才缓缓吐一句。“我真的搞不懂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恢复冷静,不像刚才那么慌张无措。
他挑起一边眉,专心的看着前方。“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她低吟一声。“如果看的出来,我就不用开口问你了。”
“我要你当我的女友,就这么简单。”他不慌不乱的说着,就连脸色也不曾改变过。
而她却轻易被他的话染红了脸颊。“世上不缺我这么一个女人。”
“但对我人生来说,独独就是缺了你一人。”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她沉吟一下,抿紧唇瓣道:“刚刚在餐厅见到的女人比我好上几倍。”口气有些微酸,像是在质问。
“哈哈——”他朗声大笑。“我就知道你会在意。”得意哼了哼气,这女人就是太倔强了。“那女人是我堂妹。我承认是故意安排这样的烂戏码,带女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为的就是要引起你的注意。”
没想到他真的成功了。她闷闷的咕哝一声。
或许她不该对他生气,反而要对自己生气才是因为她竟然对他产生意外的情感。
战以洛,确实真的改变了她平淡的生活。
“你成功了,得意了是不?”她闷着声,有一点不快乐。
“是很得意。”他痞痞的道,还吹了一声口哨。“我就说,我花了那么大的心思,你不可能连一丝的感动都没有。”
她的呼吸又微微加快,最后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又不说话了。”他将车子驶离市区,一边与她闲聊着。
“你要我说什么呢?”她又气又羞的,真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看了窗外的景色飞奔而逝,心里布满了疑问。
“说一些”忽地一阵手机铃声一响,打断了他的话。
分神拿出手机一看,是他老妈打来的,可在开车间,他不接手机,是为了遵守交通规则,于是他将手机丢给一旁的关宓柔。“帮我接一下。”
她有些措手不及,只好按下通话键,轻声道:“喂,您好。战先生现在正在开车,没法子接您的电话,等等他会回拨给您。”
电话那端,倒吸一口气,最后劈哩啪啦的冒出一堆话。“你是谁啊?我儿子的电话怎么会是你接的?他从不让女人碰他的手机,你是不是故意缠上我儿子啊?我告诉你啊,我儿子现在正在和一名幼稚园老师交往当中,你这名野女人不要来勾引我儿子啊”关宓柔紧皱着眉头,将电话拿离耳朵几公分。“伯母”
“不要叫得那么好听。”可以想像李群芳在电话另一端跳脚的模样。“报上你的名字来。”
“我我叫关宓柔。”她轻柔的道:“伯母,战先生正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并不是我抢着他的电话不放,请你谅解。”
“啊?”李群芳惊呼了一声。“你说你叫啥名字来着?”
“关宓柔。”她再一次重复自己的名字。
“啊——未来的媳妇呀!真不好意思啊!瞧我人老傻了,竟然忘了会跟阿洛在一起的女子只有你,唉呀!对不起啊,对你那么凶。”李群芳立刻换了一个口气。
“没关系的,伯母。”关宓柔朝战以洛一个眼神,要他自己将手机拿去。
战以洛只得将车子停靠在一旁,接过手机。“妈,是我。”
“臭小子!”李群芳听出是自己儿子的声音。“你啊,把你堂妹小恋带出去,却把她放在外头,她刚刚打电话说要自个儿回来。不过呢,你车上载着关小姐,也顺便载她回来吃个便饭好了。”
“妈”他为难看了关宓柔一眼。“我不知道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唉呀,人都上你的车,就算用‘强’的,也要载她回来,让我好好跟她聊一下。”
关宓柔摇摇头,表示拒绝。
“哦、哦。”战以洛勾起邪笑。“妈,小柔点头说好啦!”
她不高兴的嘟起小嘴,小手忍不住打了他手臂一下。
“那我就等你们回来啊!”李群芳高兴的挂下电话。
战以洛也收起手机,笑呵呵的看着关宓柔。
“你说谎。”她气呼呼的指责他。
“这是善意的谎言。”他厚着脸皮跟她打着哈哈。
“载我回去。”她不满的抗议着。
“我答应我妈了。”他一摊手,以“一皮无难事”的绝招,想打混过去。“我有责任让未来的媳妇去见公婆。”开玩笑归开玩笑,但他竟说出自己一直逃避的承诺。
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脸皮薄的染上两酡红晕,更显得她的娇柔媚态。“你不要玷污了我名声,我与你是不可能的。”
“你!”敢情看上她,还是她的不幸?他不满的将身子倾向前去,大手贴在她背后的玻璃窗上,将她圈在他的怀里。“你不要我,要不然我会”
她的身子一僵,抿着唇。“你、你别乱来。”
“你也怕我乱来?”他的脸庞愈来愈靠近她,将气息吐在她粉嫩脸颊上。“还是其实你是在期待?”
她的小手掌心想贴在他的脸上,但却被他先抓住了不规矩的小手。“女人,你渐渐露出本性了唷?”他挑眉,眼里没怒气,反而是一股浓厚的兴趣。
“我从没假装过。”细眉间全是紧紧深痕,却挣脱不了他的箝制。
男人与女人的力气有所差别,她只能像只撒泼的猫儿,想张爪却无能为力。
“如果”他的眼神定住她的唇瓣。“我说我想吻你,你会不会乖乖的与我接吻?”
她睁大水眸,闪过一阵惊讶。“你不要乱来。”
“是你的错,谁教你美得像是诱惑我。”话毕,他的唇便堵在她的芳唇上,擅自吻了她。
一时错愕,来不及反应时,印在她唇上的他的薄唇,便恣意吸取她的蜜津。
但战以洛见到眼前的人儿,竟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以傻愣的双眼望着他。
最后他叹了口气,收回自己强硬的气势,看着她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
“我的技术真那么不好吗?”瞧她傻成那样,连一点陶醉的感觉都没有。“醒醒,小东西。”他轻拍她的脸颊,要她回神。
最后,她才过神,手指抚着被吻过的唇瓣,有一些热、有一些他残留下的温度。
“嘿,如果你意犹未尽的话,我可以免费再奉送一个吻。”他朝她眨眨眼,顽皮的说着。
长睫一掩,她想也没想的就抬起素手,往他俊脸刮了一个巴掌。
不大,但有巴掌的清脆声。
虽然不痛,但战以洛却一阵默然。
看着他僵住的笑颜,她急忙缩回自己的小手,悄悄的挪了一下身子。
“你这女人——”战以洛咆哮着,恶狠狠看着她。
她以为战以洛失去理智的想打她,于是闭上双眼将脸别向一旁,等待疼痛落下来。
只是,落下的不是疼痛,而是温热薄唇他再一次攫取了她的芳唇,以及她那甜蜜的味道。
这次战以洛并没有以温和的方式轻吻她,反而是以一种惩罚的力道,轻啮着她的唇瓣,最后舌尖还探入她檀口里头。
纠缠、恣意的挑动着那纯真的小舌,让她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几分钟后,他才离开她的唇瓣,两人喘着气的看着对方。
喘了好几口气的战以洛,看了她娇喘不已的表情,眼光又游移往下,看到她纤细的颈子,正咕噜的咽着口沫,而胸口起伏不断,他烦闷的以右手耙了耙自己前额的发丝。
“别那么怕我好吗?”他与她拉开距离,让她有喘息的空间。“我承认我是粗暴一点,但我不是真心想要伤害你。”
她不语,只是不断深呼吸。
“我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来方式来爱你。”他的口气充满着颓丧,就连说出了“爱”字,自己也无所觉。
她一愣,这不羁的男人也会说出“爱”一字?
车里沉默已久,她终于开了口:“送我回去吧!今晚就到此为止。”语气非常坚持。
他抬眸看着她,有一丝失望。
她依然不接受他,是吧?
头一次,他感觉自己这么窝囊。
他丧气发动车子,也不再坚持己见要将她带回家,只得转回方向盘,往她住处方向驶去。
之间一直沉默到目的地,到了门口后,她静静看他一眼,她轻吐一句。“不是我不接受你,而是你根本就不懂我要的爱。”
末了,她打开车门走出去。“甚至,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他紧抿着唇,闷声答:“我们真的到此为止了?”
“问问你自己吧!”她弯下腰,看着车内的他。“想通自己要什么,再选择要不要来找我,决定权在你手上。”说完,她关上车门,走进家门。
战以洛看着她离去背影,心口狂跳,头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也会为一名女人狂跳,就像恋爱中的男人患得患失,却又不肯放弃一切,只愿一直往前冲。
只是他真的想通了吗?
他要的女人就是她吗?而对她的追求就是爱吗?
这个问题深绕在他的心底,像是成了一个结,缠绕着他一直得不到最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