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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绿,你还好吗?来。”莫雪儿赶紧上前将还躺在地板上的春绿扶起,细心检视她的伤势“告诉我,有没有摔疼哪儿啦?”
春绿先是摇摇头,想了一想,鼻头一酸,又轻轻点了点头。
“那真糟糕,伤哪儿了?我得赶紧替你瞧瞧。”莫雪儿担忧的往门外一喊“莲儿,帮我把药箱取来”
“不麻烦小姐了。”她出声打断了她,哑声坦承道:“春绿身上的伤怕是一辈子也治不好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最近,就连呼吸都会令她感到痛苦,也不知道这样痛苦的感觉还要持续多久。会不会一辈子都存在,永远都好不了?
“胡说!哪里有治不好的伤?除非”凝觑着她黯淡裨伤的憔悴模样,莫雪儿有一些了悟,假设性的问:“是伤在心口上了?”
闻言,春绿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掉得更凶了。
“是不是有人惹得咱们春绿不开心?”莫雪儿执起她的手,轻轻一问:“是他吗?”
“哼!真是一畦萝卜一畦菜,各人养的各人爱。就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蠢家伙竟是如此好胆量?”居然敢招惹这个今人闻风丧胆的疯丫头?
原本静坐一隅的龙昊天忍不住嘲讽着,没想到却惹来温顺妻子的一记白眼。
“相公!”莫雪儿没好气的提醒他一句“你忘了方才雪儿说的话了?”
“好、好,我闭嘴,你继续、你继续。”他可不敢让临盆在即的宝贝妻子有动怒的机会,那样对胎儿与母体都不好。
“是他怎么了吗?”莫雪儿小心翼翼地问。
“他没没什么。”春绿摇头否认。
“骗人!他若真没什么,你会哭得这样伤心?”莫雪儿着急地问:“难道就连我你也不肯透露?”春绿近日心神不宁,肯定与那位柯将军有关联吧。
“小姐,我”春绿抬眸看着她温柔如水的双眸,心口又是一恸,破碎言语倾泄而出“呜呜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或许打从一开始我根本不该对他有心思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春绿全认了”
“呃。春绿,你能不能”摸不着头绪的莫雪儿微蹙眉问道:“慢慢告诉我,再说清楚一点。”
“他”春绿顿了顿,抹去脸颊上滑落的泪水,哽咽的道:“他先是心底已经有了别人,然后然后又喜欢上鸟白王楼里的姑娘。”她忍不住忆起不久前才亲眼目睹的心碎昼面。
“春绿”莫雪儿实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原来他从来就不曾在乎过我,都是我自己厚脸皮,以为他以为他”一直与她是两情相悦的,没想到她的判断出了错。
弄了半天,原来自作多情的人是她,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是她,结果还一直忘不了对方的人还是她,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一头热,一相情愿。
鸟白王?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莫雪儿微斜着头想不出答案,只好回眸求助丈夫,结果,龙昊天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好了,你别再伤心了,好吗?”莫雪儿放弃了,她实在想不出那是个什么地方,眼前最要紧的事,是先劝春绿别再如此伤心,她感性的说:“纵使心再痛,再怎么不堪,时间总会冲淡沉淀一切,我相信所有的苦楚都会过去的。”
“小姐”春绿不禁暗暗问了自己一句,她真的有办法从此将他的影子由心中剔除吗?
“像我,不也曾经让人给过痛彻心扉的苦,而我不也撑过来了。”莫雪儿以认真的语气,举出曾经经历的切身之痛鼓励她。
可是现下却有个人。十分不认同她的话,忍不住出声,赶紧为自己辩驳。
“可是那个人道歉过了。”怎么拐个弯就扯上他这儿来了?龙昊天不服气的撇撇嘴“再说,那个倒霉的男人还差一点被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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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雪儿假装没听见龙昊天的插话,兀自对着稍稍止住泪水的春绿,义愤填膺的说:“相信我,这全是他没福气,一点都不懂得咱们春绿的好,这样驽钝的男人不要也罢!”
“可”她的心还悬在他那儿呀!她要怎么要回去?
“春绿,你要答应我,千万别再伤心下去了。”她担心她会越来越憔悴。“我啊,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笑口常开的绿丫头。”
“嗯。”为了不停为自己打气的莫雪儿,春绿笑着抹去脸上最后一滴眼泪,点点头“春绿知道了。”看来她也只有勉强自己不再去伤心了。
“今日元帅召定邦前来,是有要事商议吗?”柯定邦微笑坐定,一向俊逸爽朗的脸庞上有着明显倦意。
“不不,也不怎么算是公事。”龙昊天不自然的清清喉咙“你尽量放轻松点就成了。”
“呃,属下看起来会很紧张吗?”柯定邦觉得他所说的十分突兀,浅笑回道:
“我看元帅还比定邦不自然些,真有事,元帅不妨直说了吧。”难道这商议之事极为重要?
北方鞑子已定,所有谋反的叛军党坍也已全数捉拿论处,他不明白这时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龙昊天如此坐立难安?
两个大男人各据一方,一个是面色凝重,一个则是一派自若的神情。
实际上,龙昊天是奉爱妻之命前来盘查他的,天哪!为什么他这么一个大男人非来?这一淌浑水不可?人家男欢女爱干他啥事?
偏偏,他那个宝贝妻子挟女儿以令丈夫,挺一个大肚子还不安分点,居然整天形影不离的紧黏在他屁股后头,嘟嘟嚷嚷的直赖着他要帮她这个忙,他费尽心思,好说歹说,连诱带哄,她仍旧不改初衷,非要他完成这件使命。
不得已,他只有硬着头皮找来这个给他惹尽麻烦的家伙了。
“那好。”龙昊天轻叹口气“我就不跟你打马虎眼了,你倒是说说,你是不是与什么什么鸟白王的姑娘有一腿?”
“鸟白王?”他没听错吧?“那是什么地方?”他一头雾水。
“啧!我怎会知道那是什么鬼地方?那还得问问你这个多情种啊!”龙昊天反讽道:“还真是个怪名字,真亏你会与那里的姑娘往来。”
也难怪他会喜欢上春绿那个怪丫头了,这家伙是不是被桢儿刺激过后,连品鉴姑娘的水准也降低了?
鸟白王难道是
“是凤凰楼。”柯定邦纠正他,但已察觉出一点端倪。
此时柯定邦并不想询问龙昊天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更不想去问他送魏水静回凤凰楼的那一晚,他们究竟是让谁撞见了。
因为他的心底已经有个谱,在镇北府邸会将酒楼名字误认成这样离谱的,大概也只有某一个人做得到。
“原来是凤凰楼啊。”龙昊天大掌一击,恍然大悟。他与雪儿苦猜了大半夜的谜题终于有解了。
“我与那姑娘没什么关系。”柯定邦面无表情的否认“如果元帅今日传我前来只为问这档事,那么定邦算是达成任务了。”
“不急。”龙昊天扬扬手,刻意挽留住他,并朗声提议道:“班师回朝至今,咱们兄弟俩许久未曾一齐狠狠痛饮过,今晚就陪我喝上一杯吧。”
“这元帅,我想这事可能有点勉强,最近我常犯头疼。”柯定邦连忙陪笑推拒。他可不想天天过着烂醉如泥的日子,他实在是受够了。
“你这么拒绝我,是打算不卖我面子了?”龙昊天挑眉冷觑了他一眼。
拜托!这混小子若拒绝他,等一会儿抱着头喊疼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他现在就可以想像,万一邀约不到人,今晚他那宝贝妻子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所以,柯定邦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抓也得把他抓进去!
“这”看龙昊天一脸极不悦的骇人表情,柯定邦不禁心想:唉,真是人恶人怕天也怕,人善人欺天也欺啊!
“那好吧。”最后他也只有勉为其难的点头应允了。
“啧!”龙昊天笑觑了满面愁容的好友一眼,讽刺的道:“柯定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你舻模俊奔蛑毕窀銎拍锼频摹?br />
“元帅”
“废话多说无益,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今夜不醉不归!嗯?”好在他平时够威严,还唬得住这只笑面虎肯留下用晚膳,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龙昊天立即全身放松。呼!幸好又逃过一劫。
“春绿姑娘,今日怎么亲自下厨来了?”厨房里的大厨讶异的观着一向跟在元帅夫人身边的春绿,她竟会选在这傍晚时刻现身于他每日的工作场所。
“何叔,你先别急。”她可不是鸠占鹊巢哟!“今晚我家小姐心血来潮,忽然直嚷着想吃我做的几道拿手好菜,索性借你的厨具一用,何叔可千万别介意。”春绿微笑地解释,并细心的将盘点装饰好盛菜。
“呃,春绿姑娘,你不妨就老实跟我说了吧,是不是夫人吃不惯我老何煮的菜?所以你才”
“不不!何叔啊,你误会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春绿不知该如何解释,所以连忙找个借口脱身“要不。劳烦你替我看着炉火,上头我还炖了一锅肉呢!”
“好好好。”老何一见自己工作又有着落了,立即露出一副专业口吻“这炖肉啊,最要注意的就是火候了。要是炉火过旺,那肉汁就会太早收干。不够旺的话呢”
春绿笑觑了一眼站在炉火边头头是道的老何,小心翼翼地端起托盘,轻巧的步出去。
事实上,她也觉得奇怪,她明明记得小姐不喜吃油腻的菜色啊!
春绿虽是满腹疑问,但还是很认真地炒了几道口味较清淡的佳肴送进厅里。
“小姐,春绿给你上菜来了。”被蒙在鼓里的春绿面带微笑,脚步轻盈的踏进厅里,并一一介绍上桌的菜色“这道是韭黄炒牛肉,还有这盅鱼翅炖”说着说着,她一抬头,眸光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柯定邦。
“柯定邦!”她不禁惊喘了一声。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他徐缓一笑“什么时候我也成了菜名了?”
柯定邦的模样泰然自若,并没有因为意外撞见她而显得失措慌张,反倒是她却频频出错。
“呃,是炖炖猪肉。”她惶惶然地继续手边的工作,伸手从托盘中又取出一道菜肴。“还有这盘清蒸焦鱼呃,是黑鱼!不!是红鱼才对,不不!应该是黄鱼。”
龙氏夫妇再见春绿完全失控,两人很有默契地将眸光转移到罪魁祸首的身上去。
柯定邦无视于身旁她过于明显的慌乱。仍自顾自的浅斟低酌手中的美酒,他的思绪完全不再受到任何影响。
“来!柯将军请尝尝,这可都是春绿的拿手好某,看看是否合你胃口。”最后,还是莫雪儿先回神过来,急忙吩咐道:“春绿,你就舀碗热汤请柯将军尝尝味道吧。”
“喔,是。”
春绿怯生生地将小手移到柯定邦面前。将置于桌上的小碗端起,倏忽,她发觉-簇火热的目光直直往脸上凝睇而来,她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结果发现他正用以慑人的眸光回涧向她。
“啊“柯柯将军,我来帮帮你。”她连忙闪躲他炙人的目光,心头一震。
他则涩然的撤回灼热视线,仰首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淡淡一笑“那么有劳春绿姑娘了。”
舀汤过程一直很不顺利,春绿就在诡谲的气氛中与众目睽睽之下,抖着手为他盛了碗热汤,而因为无法停止双手不由自主的剧烈颤动。屡次险些把灼烫的汤洒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旁锁眉抿唇,早就看不下去的柯定邦,干脆主动拦截她一双抖个不停的小手。
“没关系,我自己来。”当他接过那碗热汤时,才发觉她两只白嫩的小掌已被烫得红肿,忍不住脱口轻闲“疼吗?”
他掩饰不住心疼的用另一只大掌轻轻搓揉了一下她红热的掌心。
“不不会”春绿羞赧地从他掌心里抽回自己泛红的小手。
她的动作让柯定邦怔愣了下,黑湛的眸子-黯,落寞的将还捏在半空中的掌心硬生生收回。
他凝望她,将热汤移至唇边浅尝了一口“嗯,的确是美味可口,春绿姑娘的确是好手艺。”他淡笑称许,就算现在他已是食不知味。
“哪里”她低垂着小脸,将两只小手叠在身后,感觉方才被他轻握过的小掌,现在抖得更厉害了。
“春绿,你也别忙了,坐下与我们一道用膳吧?”莫雪儿指了指柯定邦身侧的空位。
“不不!这怎么可以?”春绿摇摇头婉拒了她的好意。“春绿只是个下人,不敢与主子同桌而食。”
“又胡说了!你哪里是下人,你与我一同成长至今,都可以算是我的亲妹妹了。”莫雪儿柳眉微皱,不以为然地反问丈夫“相公,我说的是不是?”
“一道?可她刚刚才唔”桌面下的大腿惨遭袭击,龙昊天瞪了身边一脸依旧笑容可掬的妻子。这丫头居然敢拧他?
“相公?”她催促他。
“对。”龙昊天不甘愿的配合妻子,回道:“夫人说得极是。春绿,你都听见你家小姐说的了?”
“这”“春绿姑娘,你就别再推辞了。”柯定邦风度翩翩地起身,为她拉开椅子,正色以道:“能有如此主子,可算是春绿姑娘的福气了。”
“是。”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低喃道:“春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莫雪儿快速瞥过眼前各怀心思的小冤家,红润的层角微微一扬,心生一计。
“若我没记错的话,春绿今年一十有九了吧?”莫雪儿柔声一问。
“嗯。下个月初就满了。”小姐怎么忽然问起她的年纪来了?
“是吗?都快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莫雪儿巧笑倩兮地拍拍春绿的手背,故作感叹道:“那我是真的得快给你找个好婆家了。”
“小姐?”春绿一惊。这太突然了吧?
什么?闻言,柯定邦则是心头一愣,手中的酒杯是被他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实不相瞒,我这阵子的确给你谈了一件婚事。”莫雪儿极满意地看着柯定邦一脸错愕的表情。
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再不加把劲帮帮春绿刺激一下他这只呆头鹅,他怎么会好好的珍惜春绿。
莫雪儿不动声色继续她的游说工作“哪,你还记得我娘的侄儿恪齐吗?他一直待你挺好的。”
“这春绿当然记得。”
“他呀,一直是对你念念不忘,一往情深的”莫雪儿边说边斜觑着柯定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暗笑着乘胜追击“恪齐他人虽身处关外,但日夜思念你至深,自从咱们归回中原之后,他更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嘴里整天叨念的都是你哟!我娘见恪齐年龄与你相当,应是与你十分匹配,所以她帮恪齐向我提了这件婚事。”
“小姐的意思是说恪齐他想娶我?”春绿不敢置信的一间。
恪齐?恪齐是谁?为何他从来没听她说过?
柯定邦的表情虽是风平浪静,但内心已是波涛汹涌了,他屏着气,极专注的倾听她们之间的对话。
“是啊,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二,正逢你诞辰呢!”莫雪儿微微一笑,又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过啊,这婚姻非儿戏,我总得先听过你的意思再做定夺。”
春绿面带忧色,心思不宁的低着头。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
不嫁!她不想嫁!她不要嫁春绿在心底喊了几千次、几万次,但他随之而来的一句话是足以击溃她心智的残忍祝福。
“那么在下就先恭贺春绿姑娘即将大喜了。”柯定邦举起酒杯为她祝贺。仿佛他们俩从未发生任何爱恨纠葛。
春绿并没有接受他的祝福,她的表情反而像是被他狠狠痛揍了一拳。
他语气旷达自若得今人无法想像,她只能呆呆的瞠大著眼。“你”她的眸子盈满泪光,无法置信地望着他。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眼神,她的心冷到极点。
他这是在忙着与她撇清关系吗?
他以为她会紧缠着他不放?
他以为以为她春绿这么没骨气?
“这婚事”她面无表情的睨着他,就算她拚命试着锁住眼眶里的泪水,但一颗颗豆大的泪珠还是不争气的坠下,她痛苦的说:“春绿全凭小姐作主。”这一句她像是赌气的对着他喊出的。
她怒视着他,泪眼已模糊。这个男人用他的残忍成功的得到她的泪水,他已经赢得全部,他该满足了
春绿悲愤的睨了柯定邦最后一眼,倏然起身,就这么顶着一张苍白的泪容,哽咽难语的捂着嘴飞奔离席。
柯定邦并非铁石心肠,当他看见她蓦然坠落的泪,他的心也碎了。
他深蹙双眉,紧绷着身子,掌心愤然一个使劲,酒杯应声碎裂,锐利残片划破掌心他仍不自觉,直到龙昊天愕然瞥见他手中流出血,才连忙叫醒他。
“放手!”大喝一声,龙昊天倾身攫住他紧绷的手腕。“该死!你已经受伤了,难道你全没感觉吗?”
被龙昊天一吼,柯定邦僵硬的身躯晃了晃,无语转睇了他一眼,再僵硬的回视自己掌中的伤势,才缓缓松开了掌心。
他已经受伤了,而且还伤得很重,但奇怪的是,他的心却比他的伤口还要痛上万倍。
这是为什么?他不是已经对自己发下重誓了吗?他不是承诺自己不再为任何一个女子伤神了吗?
那为何此时此刻,他的心依旧疼痛如绞?
可恶,不该是这样的!
“请恕末将失陪。”他仓皇起身,抱拳躬身告退,不顾仍淌着血迹的掌心,踏着紊乱的步伐转身离去。
“定邦?”他从未看过他如此哀伤沉痛的日光,就算当年他失去桢儿时都没有过这样失落的表情。
“相公,别追!”莫雪儿出声阻止了他。
“雪儿,你这样会逼疯他的。”龙昊天沉声一叹。
“就是让他疯了才好。”她对着心急如焚的丈夫甜甜一笑。
“你说什么?”不敢相信他善良可爱的小妻子竟会说出这样的风凉话来。
“急什么?”她娇嗔道:“相公只需要陪着妾身同看一出好戏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