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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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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手臂上的伤口很深,得赶紧处理一下。”韩骏看着徐狂草裸露的双臂上那三道深入皮肉的伤口忧虑的说道。

    “没事,皮外伤而已,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这点伤势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徐狂草用乾坤袋里抽出了一卷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双臂上的伤口。兀自嘴硬道。但不一会,洁白的纱布就被鲜浸染得殷红,鲜红的血珠顺着手臂以及指尖不断滴落下来。

    “还说没事,都伤成这样了还嘴硬。你真不要命了么?别啰嗦了,赶紧去医院缝合伤口。不然不等你打败那七个怪物。自己先流血过多倒下了。”韩骏急言令色的说道,二话不说拖起徐狂草就上了雪弗兰suv,猛踩油门,向着最近的医院驶去。身后原本因为七人众索命梵音而陷入沉睡,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梁溪苑小区的居民们也陆续在刺耳的警笛声之中苏醒过来,明亮不一的灯光陆续打开,还有底层的几户人家打开了窗户,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着什么。遗留下来的几名警察收起佩枪在解释着什么,居民们也逐渐聚拢起来,好奇的谈论着什么。估计韩骏这小子早就编好了一大堆的鬼话来搪塞吧,徐狂草把脑袋靠在座椅上这么想着,满是疲惫的脸上不禁挂上了一丝微笑。

    凌晨四点三十分,无锡市某三级甲等医院。

    徐狂草双臂的治疗已经整整持续了三个半小时,但是止血效果依然不明显。徐狂草双臂上的三道伤口似乎受到了某种法术的诅咒,一般的包扎缝合等常规治疗手段根本无法愈合伤口,鲜红的血液泊泊的流出,不断浸红包扎的绷带,缝合的伤口也一次次的迸裂开来。如此反复了不下五次,经过了三个半小时的紧张治疗,又在注射了大量的止血芳酸,止血环酸,巴特罗酶等止血葯物之后,徐狂草双臂的伤口才勉强止住了血,被再次缝合起来。

    徐狂草强忍着一次次缝合带来的痛苦,已经伤口迸裂的撕裂般的疼痛,再加上大量失血,虽然已经紧急注射了400单位的新鲜血浆,但脸色依然惨白无比,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但额头上依然在不断冒着冷汗。不过外人却丝毫看不出徐狂草有什么痛苦之感,即使是伤口反复迸裂的情况下,徐狂草也坚持不用麻葯,依然谈笑风生的和一脸紧张的韩骏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笑着,丝毫不以为意。

    “不错,伤口完全缝合了。老韩,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鸿山找我伯父吧。”徐狂草挥动了两下刚刚缝合好的双手,冲身边一言不发的韩骏语气轻松的说道。

    “不行,你的伤口刚刚愈合,还没有拆线。你必须在这里休养。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你离开这家医院的。如果伤口再次迸裂,依照这诡异的伤口的情况来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就不了你。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在这里休养三天。找你伯父的事我去办就可以了,我立即去把他带到这里来见你。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韩骏依然用冷冰冰的语气诉说着,但言语之中却有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感。

    “老韩你个蠢蛋。我去找我伯父就是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通过高强度的训练,尽量提升自己的法力。在七人众杀害更多平民之前有能力阻止他们。现在你叫我在医院静养,即使你把我伯父找来又如何?难道让我们在病房里训练,习武打斗么?”徐狂草猛得一掌拍在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在韩骏面前第一次发怒。

    “我自然知道自己双臂上的伤势的严重程度。但是现在时间紧迫,实在容不得多想,也没有时间来让我们犹豫。七人众这帮家伙所针对的目标名义上都是所谓拥有七种恶行的罪人。但是我们扪心自问,世上哪个人会没有一两点这七种恶行的影子?难道世上的所有人都是该杀的么?今天他杀死了黄富贵,下一个可能就是李富贵,张富贵,再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们身边的亲人。你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说是与人无害的小缺点,人性本身所具有的小小阴暗面而被莫名其妙的残忍杀害么?反正你今天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都不会傻傻的留在这家医院里。你自己也明白,凭你的手段,根本就困不住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自己看着办吧。”徐狂草情绪激动地说道,利索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将桃木长剑用蓝布包裹好,和乾坤袋一起背负在肩膀上,一脸严肃的盯着沉默不语的韩骏。

    “好。既然老徐你心意已决,我也确实拦不住你。但请你再安心休息两个小时,恢复一下急剧消耗的体力。等天一亮,我就亲自开车送你去鸿山见你伯父。如果要训练的话,也要有了充足的体力才行,你看你现在,眼窝深陷,双眼充血,衣衫凌乱,面色惨白。还未开打,自己先倒下了。”韩骏从陪护的折叠椅上站起身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但依然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只不过这冰冷的语气之中却透着一丝战友之间的关切之情。

    “那好,我就睡两个小时。两小时之后我们立即出发。”徐狂草见韩骏有所妥协,自己也确实是疲惫不堪,适才的激战耗尽了自己全身的体力,整个人也如同随时要散架一般,提不起丝毫力气。很深骨骼关节,肌肉筋膜都是酸胀不已。双臂的伤口虽然已经缝合,血也止住了。但依然火烧火燎的疼痛。但现在自己什么都不愿意想了,只想倒头睡一觉。

    当下徐狂草什么话也不多说了,解下一身行头,就此和衣躺下,不出一分钟寂静的病房里就想起了徐狂草那震耳欲聋的鼾声。他实在是身心俱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