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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南城为北皇朝绝龙府第二大城,规模只次于府城断龙城,位于绝龙府中央偏南方。
斗南城占地五十馀里,以采铜、铁矿为主,本身不发展铸造业,铜铁以供应南方要冲、素有北皇双壁之一称号的兵家堡为主,但是其他的各行各业,倒是颇为发达。
斗南城同时也是北皇天朝与南方龙国之间的商业集散运输中心。
其原因仍是为、位于南龙北皇之间的直行通路,同时也是双壁之一的阴家堡官道、实在不适合作为商业都市、因此造就了斗南城商业蓬勃发展的缘故,同时也是绝龙府的重镇及主要的粮食生产地之一。
此时正值春天万物生长之时,烈风致一路走来、收入眼底的皆是农夫们辛勤地忙著除草、翻土、播种的景色。
烈风致打从小时候开始、就在斗南山里长大,生活里除了练功、打猎之外,就只有一年难得几次跟著师父下山到附近小镇山采购些日用品罢了。
对著这些平时处处可见,平凡无奇的景色,倒是显得十分有兴趣。
依照著那位老丈的指点前进距离斗南城也越来越近,在官道上行走的人也跟著慢慢增加。
除少部份是往来各地的行脚商人外,大多数的旅人都是携刀带剑的武林人物。
而且不约而同地都是朝著斗南城的方向前进,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烈风致打量著这些风尘仆仆忙著赶路的人们,心里不禁想起师父他老人家常说过的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必定会引起争执,人越多、相对地争执也就会越大。”之后还有一些其他的交代,好像是要自己不要靠近之类地,不过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去管他了。
才刚思量著,喝斥声随即暴起,紧接著而来的是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声,由前方不远处传来。
“哈!才刚说完马上就有争执发生,去看看。”
说走便走,烈风致展开轻功往?传出打斗声的方向赶去。
片刻后、就来到了打斗的地点,只见原本宽敞的官道有一大半被人群给堵塞住。
烈风致看了看四周便直接翻身跃上一株约丈馀高的树枝上。
刚落在树枝上时,才发现树上枝桠叉处早就蹲了一个人在那儿。
烈风致先吓了一跳,直觉礼貌性的向那人点头示意,那人也很客气地回礼,表示没关系不用在意,烈风致才转头看向下方。
争斗的双方人数差不多都只有七、八人,但很明显得其中一方使剑的不敌另一方的人强体壮。
占尽上风的那一方人马,个个人高马大,体壮似牛一般,手上挥舞的武器份量都不轻。
“这两边的人马,不知道是那个门派的人”烈风致低声的自言自语。
“重义门。”回话的声音由后方传来。
“呃!”烈风致回头望向后方,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人,这么小声也听的到?
“占上风的那群壮汉是重义门的弟子。”蹲在烈风致后方枝桠上的那人,见烈风致回头,便又再度重覆说一次。
烈风致打量著这位同居一树的同伴。
刚才跳上树来时、只是匆匆瞄了一眼,现在才仔细打量,此人年龄约莫在六十上下,相貌清瘦,双眼神光充足,唇留三绺长须,神态儒雅、脸带微笑,虽作文士打扮,但却流露出一股武学大家的风范。
烈风致连忙双手抱拳,神态恭敬地向那人打揖问候。
“前辈您好,晚辈烈风致向您问安。”
虽然烈风致长年住在深山之中,涉足武林的时日尚短,但他师父观苦,从他小时候就开始灌输尊师重道的观念和行走江湖时必备的常识和礼节;避免在这处处是规矩的武林上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人呵呵一笑道:“烈小兄弟,在这种地方就不用那么多礼了,老夫魏易用。”
“魏前辈好。”烈风致再次一揖道:“您刚说的重义门是”
“哦~”魏易用点点头道:“那是斗南城里的一个大门派,派中的弟子都是一些身高六尺以上的壮汉,所用的兵器也都是一些份量极重的兵器。”
烈风致点点头表示了解,心里却是暗想:这是要从那里才能找到这样的一群人来当弟子啊?
“那魏前辈你知道另外那一派使剑的又是何门何派吗?那又是为了什么事会起冲突呢?”
“使剑的我不太清楚,不过由剑法看来应该是快剑门的弟子,也是附近的一个小门派,至于为什么会起冲突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每年举行五轮大会时,总会有些人会在大会举行之前,用一些小手段藉机让一些想参加的人无法参赛,而重义门正是其中累犯之一,只是在公平的比试之下,没有人可以对他们的行为提出异议。”
“哦我懂了。但是前辈什么是五轮大会啊?”烈风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魏易用眼神有些疑惑地看着烈风致:“你不知道?”
“嗯。”烈风致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晚辈真的没有听过。”
“看来你大概才踏入江湖不久。”
“是的,前辈眼力高明。晚辈确实是在不久之前才从山上下来。”
“哦~”魏易用了解道:“没关系,年轻人,不知道不要紧。要紧的是四多,多看、多问、多听,还有多想。”
“小子已经把耳朵挖乾净,等著前辈的解惑哩。”一副十分虔诚的模样。
“哈!哈!小子我欣赏你。”烈风致的模样把魏易用逗的开怀大笑。
此时官道上的打斗已经结束,战胜者扬长而去,而败的一方则是扶著受伤的人黯然离去。
“小伙子,我们边走边说。”魏易用说罢人便飘身落下,足尖点地不惊起四周半点尘沙。身法轻灵飘逸颇有一种出世脱俗的感觉。
烈风致随后落地,只在地上留下淡淡地一个足印。以后生晚辈的身份落后半步,跟在魏易用的左侧。
魏易用边走边说道:“五轮大会原名天朝论武大会,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时间在春秋两季,春季是比出各地区的优胜,然后才在隔年秋天,所有代表在皇城比试,分出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我举个例来说明,今年是第三十七届,小伙子你今年获得了斗南城的代表,在明年的秋天才会在皇城举行决赛。”
“前辈。那就是说今年秋天在皇城的大会比的是去年三十六届的冠军罗。”
“嗯,没错。”
“我突然想到前辈你所说的不难理解,只是”烈风致搔搔脑袋。
“只是什么?”
“晚辈在想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乾脆就春天打完后,直接秋天在皇城比。为什么一定要拖一年的时间。要不然其实也可以大家一起去皇城,一次比完不是更快吗?”
“问得好!当年我也问过相同的问题,这问题得分两个部分回答。首先是第一个问题,其实在最早是使用小兄弟你所说的春天预赛,同年秋天直接决赛。但是却发生了几个问题。因皇朝占地辽阔,有些较偏远的地区的人光是走路就需要走上三、四个月路途”
俩人此时踏上斗南城南门前的护城河吊桥。
烈风致注意到魏易用在斗南城似乎有著不小的名气,许多武林人物见到他,都向他行礼问好,且自发性地让出一条路让他们通行。
连守门的卫兵也没有多加阻止就让二人直接进入城内。
魏易用边行边向众人回礼,也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再者,也是因同样的原因发生过参赛的代表,因预赛时受伤了,等伤养好后,再赶到皇城时,比赛已经结束了。或是在伤未好之前便动身赶来,结果却是在比试时旧伤复发而亡的例子。”
烈风致这才了解。“原来如此,是为了比赛的公平性啊,晚辈受教了。”
烈风致脸上一副悻悻学子受教的模样,原本应是十分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是出现在烈风p这个野性十足的外表身上就显得十分不搭调。弄得魏易用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魏易用拍拍他的肩膀赞许,但旋即又大笑起来。
实在是受不了了,直笑了数十声之后才收起笑声。接著准备回答第二个问题。
“小兄弟”
“魏前辈叫我小烈就行了。”
“好!小烈你先猜猜光斗南城去年就有多少人参加五轮大会?”
烈风致侧著头想了一想:“几千人吧。”如果有这个数字就已经是非常的惊人了。
魏易用脸上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摇摇头道:“不对,是将近二万人。”
“哇!”烈风致吃了一惊、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参加。不由得瞪大双眼,咋舌道:“老天爷呀!这么会这么多人?”
魏易用接著再说:“小烈、别忘了还有秋季的皇城决赛,你再猜猜有多少位由个地方脱颖而出的高手。能参加皇城决赛。”
烈风致仔细想想后才小心的回答:“二、三十个?”
魏易用再度露出刚才的高深笑容:“不对,是六十九位。”
“哗~”除了惊讶外、烈风致已经不知道到要作什么表情了。
魏易用微笑地拍拍他的肩膀道:“烈小子、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不能一次在皇城举行五轮大会了吧。”
“嗯,晚辈懂了。”烈风致点点头心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计算,一个地区有一、两万人参加大会来推算,六十九人代表六十九区。最少也会有个百馀万人。而且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而已。
哈!如果若照师父常说的话,这百多万人不管挤到那个地方,都会造成那个地方天下大乱。
“小烈,你在想些什么事吗?”
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烈风致的思绪。
“哦,晚辈只是在想师父他老人家常说自己的武功天下无双。所以晚辈想参五轮大会试试自己的武功,也想增长一下见识。”
魏易用颔首赞成道:“嗯、没错,年轻人是该多多见识一番。”随即看看四周、显是来到地头了。
“小烈,老夫还有些许事情要去拜访故友,我们就在此地分手。后会有期。”
说罢人便转向另一方向,施施然而去。
“后会有期,恭送前辈。”烈风致目送魏易用身影远去,消逝在街角。
“什么!参加大会还要撽钱啊9
一个身穿布衣,身材健硕,浓眉虎目,肤色黝黑、脸上还有淡淡兽爪伤痕,头发用一根细绳系在身后,身上透露著一股野兽的味道的男子,一双手臂十分粗壮,双掌十指也是相同地粗厚,同样布满无数的兽爪伤疤,而这一双手掌正抓著一位接受五轮大会比赛登记的服务人员大吼。“对不对不起,这是本会的规定,我也没办办法。”那人声音有些害怕的回答此人的问题。
虽然烈风致并没有发怒,但在有些时候,例如吃惊时,就会不自觉得表现出野兽的性格,就像现在一样。
烈风致并没有恶意,不过似虎豹般怒张的肌肉,加上精光四射、利似鹫鹰的眼神差点没把那人吓的尿裤子了。
但是这样的行为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这位兄台。”一把好听的声音由后方传来。
烈风致回头看去,一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高,相貌俊伟剑眉星目,满头长发以蓝色布巾束于头顶,儒雅风流穿著一袭蓝色儒装的人,虽是富家公子打扮,但却没有一般纨子的气息。
见到此人,使烈风致联想起师父说的话,龙非池中物。遇上这种值得结交的人,须以礼相待,诚心以对。
“兄台你好,在下麦和人。”那蓝衣公子自报姓名,神态潇洒自若,内中又带著些许谦虚,却不会予入有丝毫做作的感觉。
烈风致立即转身抱拳回礼:“麦兄请了,小弟烈风致。”
麦和人一边说话一边向烈风致站立的地方走去:“不知烈兄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也或许在下能帮的上一点忙。”
烈风致拨开额前的乱发,爽快的回道:“即然麦兄问了,小弟也不怕丢脸。反正要丢的话刚才也都丢光了。”
“日前,小弟才刚从山上下来,进城前才知有这个五轮大会,本想参加见识一番,增长见闻。谁知参加者还要先须付出一两银子才行。”
“唉~小弟师父有教我识字读书,教给我武功,但就是没有交给我银子,所以”
语末又叹口气,惹得麦和人差点笑出声来。
心忖:这人倒是坦率的可爱,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不若这样吧。烈兄,横竖在下也是正准备来报名参赛,你的份就由在下先塾殿付。烈兄觉得如何?”
烈风致微皱眉头有些迟疑和不好意思的回道:“这个不太好吧。”
麦和人倒是爽快了起来:“那有什么不好的。”说著便拉起烈风致的手,走到台子前付了银子,拿了两块牌子。
“烈兄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麦和人拖著烈风致便朝著另一条街道走去。
“喂!喂!喂!等等!你先等一下好不好!”烈风致使劲地把麦和人拉住、不让他继续往前进。
后者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烈风致道:“怎么了,烈兄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烈风致苦笑道:“能和麦兄交朋友对小弟来说当然是十分的愿意,但也要告诉小弟,我们现在是要往那个地方前去吧?”
麦和人想想也对自己有些太莽撞了道:“说的也是。烈兄、我们现在到飞花楼去,喝酒庆祝,顺便告诉烈兄有关五轮大会的规定。”
接著也不顾烈风致再说什么话就把人半拉半扯地拖走了。
几乎被拖著走的烈风致不由得心底苦笑,这就是一般人之间的交友方式吗?真是够特别了。
飞花楼楼高两层,外表造型古拙典雅,两檐似飞花、故名飞花楼。为斗南城之中、称得上是第一流的酒楼。
此时午时已过,烈风致、麦和人俩人在未至午时前就已来到此间酒楼。看着二人桌脚躺满了无数个大小酒罈,可见俩人的酒量之高可不是普通的吓人。
“烈,咱们乾!”麦和人举杯一饮而尽,烈风致同时也喝下不知是第几杯的酒。
烈风致今年十八岁、而麦和人比起烈风致大上一岁,麦和人就直接叫他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敬我一杯、还你一杯。你来我往聊的十分愉快融洽,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二人就这样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掉了一个时辰,原本烈风致想要问有关五轮大会的事都忘记了,不过这俩个人倒是把自己的一些过往琐事说的蛮清楚的。
“对了!麦兄都忘了要问你有关五轮大会的规则了。”烈风致放下手上的酒杯,终于想到正事了。
“大会规则呀~”麦和人拍拍自己额头:“对呀!我都喝到差点把这事忘却了。”
麦和人招来小二要他上一壶铁观音来醒醒酒,等茶上来之后大略性地把有关五轮大会的规则说了一遍。
北皇朝为鼓励全朝上下习武风潮,每年举行一次比武大会原来命名为天朝论武大会,分为春秋两季,春季比的是各地各城预赛,隔年秋季是皇城决赛,胜利者有极高的荣誉和奖金、奖品。也因此吸引了不少人来参加。
比武方式是采基本上是一对一的方式,但预赛和决赛的最后一场都是采最后五强一起比。这也是后来被一般人称为五轮之名的缘故。
参加者不分身份和地位,参加费用为一两银子,预赛不提供住宿,比赛为八至十天,报名至比赛前一天截止。因每次参加的人都在数万上下,这是指一个地区而言。
比武的方式和规则,一天比一场,以第一场五十人为一组和第二场十人为一组的方式,时间为一刻钟,时间到还站在场上的人进级下一场比赛。这是后来人数激增后才加上去的规则,算是预赛前的热身预赛吧。
场地为一个十丈方圆高三尺的圆形石制擂台。倒地后五息内不起者,落下擂台者,认输、昏迷、都算失去资格。
第二天开始就是以一对一的方式进行,约莫还要再比上四场,但从这一场之后没有时间上的规定,但此外其他规则还是相同。
最后一场则是所剩的五强上场总决战,但没有场外失败这一条,只是十五息内回不去擂台一样判定失败。
麦和人连这次算在内今年已经是第三次参加了,第一次参加时在热身预赛时就被打了下去,而第二次参加则是在第四轮败下来,且都是被同一个人所打败,麦和人一向都把那人视之为宿敌。
每次想到此事麦和人都视之为奇耻大辱,拿起酒杯又灌下肚去,麦和人的酒量也是因为连败在他手下而喝出来的。
前二次和那人交手失败的原因,是在于内力和拳劲不及他的深厚和威猛。为此麦和人痛下决心,潜心苦修。一直深居简出、闭门练功,希望能一雪前耻打败宿敌。
“麦兄!再喝一杯,小弟用这杯酒先预祝你期开得胜,打败宿敌。”二人再次乾掉一杯酒。
烈风致突然想到:“麦兄,大会对于兵器有没有特别的限制?”
“这方面倒是没有严格的限制,除了必然的希望参加者能秉持著点到为此的精神外,兵器上就只限定毒和炸葯不可使用,其他也没有特别的限制,暗器之类也可以使用。”
烈风致有些疑惑的问:“大会这样规定法就会不闹出人命吗?”
麦和人晒道:“怎么可能没出人命呢?比武论剑、本就是刀下见真章,每个人无不是卯足全力,生死相博,只要谁稍不留神、一个失手极有可能便是血溅五步的下场。”
说到最后麦和人双眼射出隐隐寒光,配合他的话,令烈风致感到一种杀伐味极浓厚、且是对生死无情的感受。
二人沉默下来,忽然间俩人同时看向大厅门口。
三名武林人物先后走进飞花楼,三人进入酒楼时、眼神在酒楼之内巡视一遍,最后眼神视线落在烈风致、麦和人二人这边的桌子上,但只停留数秒三人便一同走上二楼。
烈风致等那三人走上楼之后才回头问道:“麦兄,刚才那三人你认得吗?”
“当然认识,他们同为无量气宗的弟子。”
“无量气宗?我只知道无量神掌而已,这是我师父少数提起且极为称赞的武学,据知十分厉害。”烈风致脸上出现一种十分神往的表情。
对于江湖上大小派门或是奇人异事,烈风致所知十分有限。简直可以用孤陋寡闻来形容。
麦和人不以为异只是微笑道:“确实有关系,无量气宗是北皇朝中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名列白道九大联盟之一,门下弟子数万,道场武馆可说是遍布整个北皇朝各地。而无量神掌便是无量气宗的镇门武学。”
“他们三人就是无量气宗设在斗南城武馆的弟子,武功不错都算得上是高手。”
烈风致再举杯相邀,互相碰杯一饮而尽。
烈风致用手背擦拭嘴角的残酒问道:“麦兄曾和那三人交手过吗?”
“曾和其中二人交过手。”
听到这句话,烈风致两眼马上大放光芒,连忙追问:“结果如何?无量神掌的威力如何?是否真的如我师父所说的威力奇大,有开天裂地之威力。”
麦和人哑然失笑,难怪自己和烈风致如此地一见如故,因为俩个人都是武痴嘛。
麦和人摇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烈风致下巴当场掉下来,呆问:“为什么?”一脸失望的表情。
“他们不会。”
“什么?不会!”烈风致有些傻眼,这算什么答案?
“他们算那门子无量气宗的弟子,自家的绝学竟然不会!”烈风致的话引来周遭酒客们的视线集中。
“小声些!你不会是打算现在要找人打架吧?喊的这么大声。”麦和人作势安抚烈风致。
“可是我说的没错啊!”烈风致话声是变小了,但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答案。
“我解释一下你就了解了,来先喝杯茶。”麦和人将烈风致面前的酒倒掉换上铁观音。
“无量气宗又有上宗下院之分,只有上宗弟子得以学成无量神掌,虽说下院弟子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学到神掌,有也是极少数的少数,至少我所遇见的那两个就没有学到。”
烈风致听完后才了解原因恍然道:“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旋即又皱起眉头说:“可是干嘛这么龟毛,分的那么清楚?”
麦和人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地道:“这是他家的事,我不清楚。”
“说是也是。”烈自觉自己好像是说了句废话。转移话题:“对了麦兄,他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带头走进来的那两个,其中穿蓝衣的叫左生威,佩剑的叫白自行。前者用的是无量刚拳,后者学的是无量软绵剑。俩个人的功力差不多。”顿了会、补充说明。
“和我交手的就是这俩个人,小胜了他们一招半式。”
“而走在他们后面的是他二人的师兄,陈新。据知武功高过他们二人许多。曾听说过陈新有幸学到无量神掌。只可惜目前还无缘见识一番。唉~”麦和人叹口气作为结束。
烈风致忽然探身向前,靠近麦和人面前,压低声音道:“麦兄不若咱们现在找个理由上楼向他们挑战,当然是切磋武功。”
麦和人双眉一挑,对这个建议有著极大的兴趣,只是旋即摇摇头。
“唉~”麦和人叹了口气道:“不行呀!小烈,咱们现在是五轮大会的参赛者,如果在这段比赛期间,无故打架闹事的话会被取消资格的啊。”
“是这样子啊。”烈风致听完后有些失望。举起酒杯“算了!麦兄我们喝酒。”
二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喝著闷酒。
忽然间,飞花楼掀起了一阵喧哗,二十几人分成了两派人马大打出手起来。
“怎么回事?”烈风致转头望去,正巧一条人影像是被打飞似的撞了过来。
二人连忙抓起杯子和酒壶往外一跳。
“乒乒乓乓!”人影跃过人群在空中弯了个绝妙的弧线直接就撞上了二人的桌子,一时之间残汤剩菜、碗盘匙筷满天齐飞。
“好险!”烈风致吁了口气道:“麦兄,怎么那群人突然就打起来了?”
麦和人笑着道:“这是比武大会开始前的热身赛,年年如此。”
“不是说比赛期间,不得无故闹事吗?怎么他们还敢当众大打出手?”
“其实啊小烈”麦和人指指那些功夫用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嗓门倒是挺大的人道:“这些人都是一些真正要参加比赛者的支持者或是同门,他们为了支持自己的对像或是要打击对方的实力,时常就当街大打出手,拚个你死我活的,公家的人管不胜管,最后就懒得管了。”
“原来如此”烈风致举起杯子,盛著麦和人倒下的水酒。心忖:难怪,旁边的酒客,一个一个都是轻松平常,没有半点惊讶的模样:“不然我还想找机会上去找他们这三个无量气宗的弟子交手看看。”
“小烈,还是别作这个算盘,公家可以不管不比赛的人,但参赛者是一定要遵守这个规定的,不然他们是一定插手倒底。”
“麦兄,他们三人会参加明日的比武吗?”烈风致将手上的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问道。
麦和人十分肯定地说:“会!”
烈风致露齿笑道:“那这样子咱们不愁无法和他们交手罗。”
“没错!”麦和人拍拍烈风致的肩头道:“你既然了解那就太好了。”
“反正总有机会能和他们交上手的,麦兄除了陈新三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人?”
“哇~呀!”又是另一条抛跌的人影滚地而来;二人轻轻一跳跃上了旁边的一张已空无人坐的桌子上,继续聊天。
麦和人一拍大腿道:“有!有几位近二年都来参加的人,也都是武功高强的对手。”
“有没有重义门的人?”这是斗南城中唯一烈风致知道的门派。
“咦?烈你怎么知道这门派的?”麦和人心想真是难得。
烈风致将进斗南城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次。
麦和人这才了解事情来龙去脉;说道:“重义门会有不少人参加,其中比较值得注意的是丁开和丁魁俩人。他们二人身长都在七尺以上,壮似蛮牛、肌肉虬横,一身霸象伏龙神罡,非常蛮横霸道。俩人使的都是一根重达一百二十斤的狼牙棒。”
“典型的重义门弟子。”烈风致笑笑地说;随著低头避过了一张飞来的椅子,双掌轻扬、肉掌翻飞似如蝴蝶飞舞,先拨开了两盘直杀而来的菜肴,再接下两只酒瓶,一瓶递给麦和人,一瓶给自己享用,反正飞来美酒不用白不用。
二人轻碰一下酒瓶:“乾!”两人一饮而尽、吁出一口满足的长气。
“没错。”麦和人先报以一个相同的微笑续道:“再来这一位陈剑龙,身高近六尺体胖似猪,但却是身轻如燕,举步无声息,背后背一把长刀,身法是源自武当星罗棋步,脚法轻灵变化多端,颇含奇门遁甲之理,刀法则是反其道而行,刀势沉猛狠辣,是自创的武学,名为平阳压虎刀。”
烈风致一一记下,突想到:“那上届得到斗南城代表的是谁?”
“澎海彬,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外表高大俊伟,所用的武功说是家传的天雷鐹,与他的外表完全不同,刚猛无敌、劲爆霸道。”麦和人对此人像是有不少的了解“他是个很有个性的人。”
“个性?”烈风致倒是起了兴趣:“哦,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个性法?”
“他~咦?”突然又是一阵斥喝、打斗声由外头大街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