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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前,烈风致抱著枫瑟回到别院,原先是打算直接送枫瑟到玲珑塔那里去,那里有人保护比较安全,其他别院里没有战力的老弱全都集中到那里去了,猜想罗蝶和南红枫也会在那里,有他们在自己也会比较安心些。
才刚刚进入内院,枫瑟便低声说要先沐浴更衣才肯过去玲珑塔。
不过,说得也是,枫瑟全身上下都是欢愉后的痕迹,而且裙子下摆那一滩血迹更是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无论如何枫瑟总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为避免闲言闲语先舒洗一番总是好的。
而且烈风致本身自己也是一身狼狈,身上除了枫瑟的鼻水和泪水外,还加上了错剑堂执法剑手的血水,可以换掉身上的衣服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烈风致便抱著枫瑟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毕竟这里自己比较熟悉,而且之前行者们洛u灾v准备的沐浴用具还放在自己的房里,方便的很,只要在烧些热水便成,在经过枫瑟居住的西厢房时还顺手取了一套衣服准备更换。
回到院子后,烈风致放下枫瑟,便开始忙著提水,烧水的工作,因洛u侥玛c堂诸派已经开始攻击石桥前的木寨了,别院里所有的奴仆都避到安全的地方去了,没有人随时准备热水,所以烈风致一切只能自己来解决,著实花了不少的功夫才弄好所有的东西。
“枫儿,你可以洗了,我会待在隔壁的房间,有事的话只要叫一声便成。”烈风致说完后随手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后便离开了房间。
“致公子”
“怎么了?”烈风致停下脚步回过头道。
“谢谢你这么照顾贱妾。”
“不要这么客气,我们已经先别说这些了,总而言之现在的你已经是烈风致的责任了。”烈风致露出了笑容,给了枫瑟一个安心的表情便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后,等了一会,便听见了由房间里头传出的水波声,听著听著烈风致的脑海里不由得幻想起枫瑟入浴的情景,脸颊顿时胀红起来,赶紧晃晃脑袋,走到隔壁的房子。
烈风致脱下身上的污衣,坐在一张木凳子上头,背往后仰靠著房子的墙避上,由半开的窗子望去,思绪远远飞去。
没想到突然间生命里出现了一个要依靠自己的异性,感觉上很奇怪,好像是一种责任感,一种被依赖的感受,可是这却是一种快乐而不是负担,只是搞不清楚这种感觉,师父他老人家可从来没有教过我啊。
烈风致站起身来,抓起角落的水桶赤裸著上身离开房间,走到水井边打了桶子,站在井边可能很清楚地听见前方木寨的打斗声。
战斗开始了一个多时辰,喊杀的声音从没间断过,再望向玲珑塔上的骆雨田,各式的旗号,不断挥舞打出一道又一道的指令。
“嘿!行事打仗方面,大哥真的很在行啊!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可请大哥他教自己两手。”烈风致捧起水随意地洗了把脸,抬头看向东院的方向,一切风平浪,忖道∶“看样子,钱一命已经把林子里的敌人全都杀得乾乾净净,真不愧刽子手之名,等会把枫瑟安置好之后,直接去找大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烈风致又打了桶水,便走回方才的房间等得枫瑟出来,但等了半晌却仍不见枫瑟的影子,而且也没听见水声。
这才惊觉不妙!不顾自己仍裸露著上身,一个箭步就冲出屋外,轻喝一声∶“失礼了!”隔空一掌震开门闩,接著飞掠窜入房里。
闯入房里的烈风致只见到枫瑟玉体平躺床铺之上,秀目紧闭,一条水蓝色的绣被盖在身上,双肩赤裸半露,两手十指交叉安放在腹部,神态安祥而宁静。
不对劲!烈风致发觉事有蹊跷,正想冲到床铺一看究竟,但才刚踏出第一步,便又停了下来,烈风致可以清楚地感到,在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与枫瑟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出来吧!烈风致已经感觉到你的存在。”
“哼哼不错!你的反应不错!”一条高大魁梧的人影由内室的门柱后方走道∶“本人已经将气给屏住了,没想到仍是被你给察觉了,烈风致你的察气之术练的不错啊。”来人头戴金冠,一身金鳞战甲,两手穿戴著一双布满短锥的金丝手套,这是玄铁金刺臂。
烈风致一眼便认出来人是谁,双眉紧皱沉声喝道∶“修罗海众手之一“金手”田思齐!你怎么进得来这里?”
“哦?”田思齐有些意外道∶“虽然你是后生晚辈,但是你的见识不差,才第二次见面就知道本人的来历。”顿了一顿大笑道∶“这种地方算得了什么,本人要来便来要走便走。”
烈风致心系佳人安危厉声喝道∶“田思齐!你对她作了什么!”
“放心。”田思齐得意地大笑道∶“本人的任务只不过是将你擒回九重死城,其他的人本人不会伤害她,只是让她先睡一下而已”接著由腰间拿出一包黄色的小葯包道∶“不过,十二时辰里没有服下这包葯,那她可能就此长眠不醒,香消玉殒了。”
“把葯交出来!”烈风致脸上神情愤然,两眼怒视著田思齐。
“凭本事吧!”田思齐低喝一声,收起葯包,一个飞掠左掌直印烈风致面门,第二次交手掌力仍是刚猛无比,劲风扑面生疼!
“不能在这里动手,会误伤枫瑟!”烈风致心中盘算,随即弹腿纵身,直线后退闪电飞掠出门,田思齐刚猛的掌力后头紧追不舍。
烈风致将田思齐引出房,虚空旋身,左足疾点地面,身形朝右横移三尺避开掌劲,同时气凝右掌,一式“青雷破空”轰出还以颜色!
数道凌厉的掌劲,破空击出,封住田思齐前方去路。
“想拒捕吗!”田思齐矮身滑步避开,左掌逆时钟划出一个大圆,一股阴柔强韧的掌力带的烈风致立足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揽雀尾式!武当太极拳经柔绵掌!”烈风致微微愕然,田思齐不但通晓少林绝学就连武当的心法“太极拳经”也有著相当的修为。
烈风致顺势如车轮般翻起,头下脚上,双掌划圈,罗圈掌旋出一重气罩,气劲由内而外发出,挤开柔绵掌气劲,连消带打反攻田思齐。
田思齐左云手连挥连摆,轻松卸开气罩,双掌再划一个半圆,形成一个太极,柔韧如丝的气劲缠上烈风致双掌。
烈风致无法借力掠开,只得旋身落地,双足拿桩站稳内息疾运一周天,连环三重罗圈气罩仍是发挥其功效,硬是把缠住自己的太极气锁震开,争回双掌的自由。
心道∶“出道半年有馀,大小战争无数,交手过的高手数以百计,但还是第一次碰上与自己武功十分类似的对手,同修刚柔并济,大力金刚掌、百步神拳、太极拳经柔绵掌,这些都可是名震武林的绝学,上次的交手,被田思齐压制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施展混身解数仍是被占稳上风。
但是,能遇上一个这种类型的高手,对一个练武成痴的人而言,可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田思齐并没有使用大力金刚掌之类的刚猛武学,反而打出了一套绵密细腻的掌法。
烈风致虽心系佳人安危,但在面对著实力高强的对手,也只得先将一切抛开,全神应对眼前的田思齐。
“喝!”罗圈掌旋舞如飞,织成一片同样绵密的掌影,左掌划弧、右掌划圆,,罗圈气罩半弧掌劲纵横交错,重重叠叠地掌影气劲,或攻或守、似虚似实,这是烈风致第一次全力将罗圈掌的精髓发挥至极限,刚柔并济的掌劲,交杂在掌影气罩之中,这也是烈风致至罗圈掌习成以来首次出现的佳作。
田思齐绵掌云手,或卸或带,或引或震,掌势奇缓彷如山之不动,却是力含千斤无匹之力,化卸之间无声无息,烈风致攻出的招数再强再快,在他一双太极绵掌之前,皆如清风流水过不留痕。
俩人在院子空地绕圈而走,两双手掌不断虚空交错,真气不断挤压排斥,相互消磨“噗、噗”声中曳散的真气将二人周遭丈馀范围内的砂石落叶悉数向外卷开。
激战百馀回合,双方不分上下,二人出手时内息皆以阴柔为主,刚阳为辅,一举手一投足隐含风吼之声,力带千钧雷霆,两人的游斗在空地上明显地留下一圈足迹,大小两种不同的足印,前进之间也隐含攻守之法。
二人的出手似快实缓,每一回合的交锋,双方的真气至少作出数次以上的冲击变化,拖、粘、卸、带、引、震、旋短短的一百多回合攻守,俩人由天明打到天暗,整整两个时辰转眼便过。
不约而同的二人从没使用过其他的绝学,烈风致、田思齐俩人似乎都有著相同的想法,这一战不光只是俩人之间的胜败,更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弘法大慈悲掌与武当太极拳经绵柔掌之间的优劣之争。
接著是第一百七十四回合的交锋,烈风致左掌架住田思齐右掌云手,罗圈气罩放出旋开云手,田思齐右掌疾变,太极阴柔锁缠上烈风致的左掌,二人在近距离作著推、挡、旋、卸的细微变化,但俩人手掌已然粘在一起密不可分,两股性质相近的真气开始作正面的短兵相接。
由俩人的内力正面交锋开始,历经二个多时辰的战斗也接近白热化,步伐的游走越行越快,真气的冲击越来越猛烈,而空下来的另一只手也没闲著,连环拍向对方。
“啪啪啪啪”沉闷的掌击声不断响起!
虽然曾经交手过一次,但烈风致的韧性之强,内力之深厚,仍是远远超田思齐的预料之外,他甚至还怀疑烈风致是否短报了二十岁的年龄。原先的计划是耗尽烈风致的功力,再把人活抓回九重死城服刑,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即将耗尽功力的人,似乎是自己而不是烈风致。
田思齐心忖∶“活抓烈风致回九重死城可以减轻五年的刑责,但杀死他的话就只有一年,可今日的烈风致武功比起上次的交手似乎还要强上许多,活抓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所以”
“去死吧!”田思齐暴喝一声!左手紧握,化掌为拳,百步神拳猛然轰出!
烈风致立即反应,右手一式“雷震山河”内息吐出之际连作三次变化,斩震、旋欲接下这一拳。
但百步神拳何其刚猛,仓促迎击的雷震山河根本不是其对手,拳劲破开掌式直捣前胸。
拳劲奇快,烈风致避无可避,只能咬牙硬接这一拳,足可撕胸裂肺的一击轰在右胸之上,烈风致应拳抛飞,一口鲜血急喷而出,飞跌的身形带著一条血线撞入房内。
田思齐得理不饶人,左右双拳百步神拳连环轰出,破空的拳劲带著尖锐的呼啸,追击烈风致。
身经百战的烈风致怎么可能轻易就戮,飞跌的身体在吐出一口减压用的红血后,便运起飞龙九转的身法,加速撞入房间里头,随后追来的拳劲,大半轰在无辜的房子身上,激起无数碎片砂土。
藉著漫天砂尘掩饰,烈风致金星真气快速运行一周天,再次吐出一口污血,排除体内经脉的淤塞,接著功运全身,双目金芒一闪而没,飞龙九转旋飞而起,右掌拍向眼前的砂尘。
同一时间,田思齐巨体穿尘而出,大力金刚掌印出迎击烈风掌!
“砰!”极刚对极烈的掌力,爆出强烈的劲风,二人周围的尘嚣瞬间被真气冲散,同时俩人各自飞退丈馀。
田思齐尚未著地便己展开攻势,双拳左右连打,三记百步神拳狂飙而来。
“呼雷移山”烈风致双掌倏分即合,一道凝厚的真气障壁立于身前,三声巨响,三道拳劲眨眼间接连击在气壁之上,呼雷气壁轰然粉碎!
烈风致吸气换劲,双手十指张若莲花并推而出,一颗拳大金星高速电射而出!其速之快超乎想像,田思齐足尖才堪堪著地,金星业已逼至眼前不足三尺之距。
“金星七式!”田思齐脸色大变,双掌急舞成圈,风啸狂吼之中,一股如旋涡般的柔韧气劲急流于双掌之间,厉喝道∶“太极阴阳锁乾坤,斗转星移方寸间!”
金星突入真气的旋涡之中,田思齐勉强带偏几度,金星堪堪擦过腰胁旁,呼啸著飞向夜空。
田思齐低头看着金星擦过的金鳞护甲,竟然明显地出现一处裂缝,威力之大让田思齐不禁捏一把冷汗,但太极气锁可以卸得开金星,那也代表另一项更强的绝招“八风不动阴阳步”亦可卸开金星。
金星七式是天道绝学之一,享誉南龙北皇两地近百年之久,从没想过自己会遭遇到这种武功,而且是由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使出,更加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够化卸的开。
田思齐指著烈风致喝道“你是天道的人!难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功力。”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道∶“哈哈哈你是天道的人,那就实在是太好了,纵然杀了你,带一具天道中人的尸体回去九重死城,至少也可以减去我十年的刑责。”
“真是抱歉。”烈风致摇摇头道∶“对不起啊,烈风致要让你失望了,在下并不是六道的人,金星七式是偶然间学来的武功,心法也不齐全,更何况田思齐你有十分的把握将在下击杀吗?”烈风致一掌轰向身后已然颓圮的房间,接著手掌一引。
斩尸剑嗡鸣著自倒塌的房子中飞跃而出,打转的剑身散发著淡淡金黄光芒,准确地落在烈风致手中。
烈风致抽出斩尸剑,剑尖朝天,一道迫人的金黄色剑气冲天而起,睥睨人间的天剑剑气再次出现,锋利的剑气如浪似涛滚滚散去,以烈风致为中心,院子空地上,布满扭曲交错的剑痕,溢散的剑气朝田思齐直涌而去。
田思齐脸色一连数变,见状急忙飞身跃往后方数丈,究竟眼前这一位年仅十八岁的烈风致是何方神圣!每每使出一项武功总会使自己讶异万分,就在自己以为他已经使出真正本领之时,又马上跑出来另一项更惊人的武功,金星七式如此,天剑修为亦如此!
“田前辈!”烈风致忽然扬声喝道∶“你还记得上次交手时,在下曾说过的话吗?”田思齐没有回话,一语不发紧盯著烈风致不放,但紧握的双手已然微微冒汗。
“那时说,在下还有两招绝学未用,一招是金星,而另一招则是剑法。当时在下弃战而逃,所为无他,因为金星七式是天道绝学,一但使出将的招来无尽麻烦,但现在在下已不需要顾忌,玉泉轩与刺客山庄一战已在眼前,无论胜败如何,在下都会离开南龙回转皇朝,让我们痛痛快快地决一胜败吧!”
烈风致斩尸剑平摆,剑尖朝向田思齐喝道∶“接下来这一招,即将是在下最强的一招,也是最后的一招,不是你田思齐命丧剑下,就是我烈风致兵败身前!”斩尸剑气随著喝声飘然曲行,射向田思齐而去。
田思齐见到烈风致的天剑修为之时,萌生了一丝丝的怯意,但很快便被自己捻碎,一生走遍南龙三城四地,刀头舔血十数载,直到被捕下狱,何尝怕过谁来者?如今还会害怕你这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吗!
更何况我还有从未有败绩的“八风不动阴阳步”在身,还会怕了你不成!
田思齐双臂交错于前胸,猛吸一口真气,双臂分张一声暴喝∶“哈!”浑身气劲狂澜,在他的身旁似乎卷起一道无形的龙卷旋风,轻薄的剑气一但接近便被卷散开去。
“砰!”田思齐重重地踏出了第一步,八风不动阴阳步亦开始运行,无声无息的气劲急速流转于身旁,极动与极静结合的至高武学再一次出现在烈风致的眼前。
烈风致只觉心里猛然一跳,好像这一步是踏在心坎上似的,沉沉的像要透不过气来,心忖∶“这就是大哥所说的武当派失传已久的八风不动阴阳步吗?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自己是一路挨打到底,现在自己仍没有完全的把握战胜,方才的高速金星被他的斗转星移给卸开,虽是十分勉强,但结果仍是被卸去,若是照上次的打算,先发出四道金星再使用龙卷烈风,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必胜的把握大哥曾说过,对付八风不动阴阳步,纵有金星七式也未必稳操胜算,唯一的关键就在于对方是否肯接下自己的攻击那么自己唯一的选择就只有一项。”
“斩尸虹,身飞龙”烈风致脚踏飞龙九转的步法,同时将身内凝起的四颗金星逐个贯入斩尸剑当中,斩尸剑不断嗡鸣,彷佛承受著极大的力量要一吐为快,接著身形旋转飞出,回旋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圈圈优美的线条,最后化为一条金亮的黄带直刺田思齐。
“含星一剑人间浮华!”
烈风致这一剑完全没有以前龙卷烈风一式,那般惊天地、泣鬼神的骇人气势,有的便只是朴实无华简洁明白的一剑。
田思齐丝毫不敢大意,十二成功力凝于右拳,配合著八风不动阴阳步的跨步,打出了他生平最为满意的一拳,
拳剑相碰,俩人的身形就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烈风致身形凌空,保持著出剑的姿势,斩尸剑急速闪过四次光芒,四颗金星真气在接触的一瞬间,便全数轰入他的身体。
同时田思齐身旁的强劲气旋也发挥作用,烈风致只觉整个人好像被拧毛巾似的拧了一下,感觉就如同全身的经脉被扭成一团,那种痛苦好比一千把刀、一万根针同时札在身上一般,纵使拥有钢铁般意志的烈风致挨此一拧也差点就惨叫出声。
俩人不过僵持了几秒钟,烈风致便由半空之中跌了下来,刚刚赶来的麦和人正好见著了这一幕,不由得张大厉叫道∶“小烈!”
见烈风致跌荞地面,麦和人顿时裂目睚眦,一式飞龙九转摧至最高速度,一道风驰电掣的旋风,刮过田思齐身前,烈风致才刚仆倒在地,麦和人第一时间抄起烈风致飞落在距离田思齐约莫三丈远的一间房屋上头,双手猛摇著怀里的烈风致。
“烈!烈!小烈佚没事吧!你醒一醒啊!”“好啦!好啦!”烈风致拨开麦和人的手回道∶“求求你别再摇了。”
“你没事?”麦和人狐疑地问著,没事怎么会从半空中跌下来?
“真的没事!”烈风致肯定地道。
“手给我,我把脉看看。”麦和人仍是不放心,抓起手便开始把脉,喃喃道∶“内息流动很快,有些紊乱,这是经过激烈打斗后的正常反应,经脉并没有损伤,内息十分充沛澎湃,不过刚刚似乎承受了极大的力量冲击”麦子忽然大叫道∶“烈!什么时候你的内力又加深了?就是这一股深厚的内力挡住了那股刚柔并济的内力冲击,所以你才会没事。不然,烈!你轻则残废,重则当场身亡呃!?好强的剑气!什么时候又了这股剑气?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全部招来,不然我可不放过你哦!”“好!知道了,会告诉你的。”烈风致挣脱开麦和人的纠缠站起身,跃下屋顶,走到仍然维持著出拳姿势的田思齐面前。
此时的田思齐早已经断了气,狰狞的面孔露著惊讶的神情,七孔流血的脸容更显得恐怖。
麦和人也跟著跃下屋顶,指著田思齐问道∶“烈,这个家伙是谁?死的还真够凄惨。”
烈风致由田思齐的身上搜出枫瑟的解葯后道∶“他就是“金手”田思齐,刚刚就是挨了他的濒死一击,才会从空中跌下来的,若不是功力有所增进,刚才那一击大概就会被他拖著一起下地狱了吧。”
“这家伙就是田思齐?修罗海众手之一?”烈风致点点头,麦和人又道∶“他正怎么死的?”
“我把四颗金星打到他体内。”
麦和人看了一下田思齐的尸体问道∶“那他怎么没有爆体啊?”
烈风致没有答话,自顾自地打开葯包,里头是一堆白色的细小粉末,无色无味,不懂医葯的烈风致看了半天,最后乾脆直接把葯丢给了麦和人道∶“二哥,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麦和人接过葯,观察片刻,再尝了尝味道,味道酸中带辣,思索了片刻后道∶“这玩意叫惊魂散,是专解摄魂香的解葯,摄魂香是一种夺命,对不懂武功的人特别有效,吸人的人会一直沉睡不醒,若是过了三天之后,若是没有解葯就会一直长眠不醒,算是上等毒葯对了!小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
“等会吧,枫瑟中了摄魂香,我要先去救她。”烈风致说完便急忙地奔入房间。
“枫瑟?”麦和人愣了一下,旋即暧昧地笑了起来∶“哦好像有搞头哦,看来烈有机会打败敌手钱小开夺得美人芳心啊。”说著也兴冲冲地跑了进去。
烈风致这时刚喂完枫瑟葯,正以内力为枫瑟推动葯力,见到麦和人跑了进来连忙道∶“二哥,麻烦你回头转过身别看!”
“喔!”麦和人依言回过身子背向二人,但刚进来房间时的匆匆一瞥,仍是看得一清二楚,半裸身体的的枫瑟,肤若凝脂,如白玉般的肌肤透著红粉的健康颜色,高耸半裸的,勾画出一个无比动人的轮廓,真是一个绝代佳人。
如此美景不能看,可真是可惜啊,但考虑到自家兄弟的心情和他的金星还是别看的好。
“小烈,那现在总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麦和人叉回话题,四颗金星打入人体竟然不会爆开,这是怎么作的啊?
烈风致只是运行著小部份的真气为枫瑟推动葯力,有充足的力量分神和麦和人聊天道∶“那是全然以阴柔内力所凝成的金星七式,我已经成功地把降龙伏虎真气和金星真气相融在一起”接著烈风致便把这几天修练的过程和心得大略地述说一次。
麦和人越听越是讶异,下巴都差点没掉在地上了,原以为悟出“风雨归人来”之后,自己的实力会高过三弟,最差也至少会在伯仲之间,但没想到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武功又有如此大的进步,看己向负的武功,已经是三人之中最弱的一个了不行!输给老大就已经够糗的事了,不能连老三都输给他,我一定要在继续努力!
“嗯”嘤咛一声,枫瑟已经渐渐清醒过来。
烈风致轻抚著枫瑟的如瀑秀发道∶“枫儿你醒了啊,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枫瑟眨了眨惺忪的睡眼道∶“致公子,枫儿不知怎么地好像突然就睡了下去,睡了一个好沉好沉地觉。”仍未清醒的枫瑟很自然地躺在烈风致的怀里,仰著俏脸问道。
“枫儿?”麦和人咋舌惊呼,什么时候他们俩个人的关系这么密切啦?
烈风致根本就忘了麦和人的存在,轻吻著她的脸颊爱怜地道∶“刚才奶中了暗算,被下了毒,不过已经帮奶解毒现现在没事了。”
麦和人这一下叫声,枫瑟忽然发觉自己仍赤裸著身体,而且除了烈风致外竟然还有第三人在场,尖叫了一声想躲进被窝里,但却觉得一阵四肢无力,动也动不了。
“哈哈!”麦和人打了个哈哈,反正答案也得到了,便道∶“不妨碍你们小俩口了,我到屋外避嫌去棉!”
麦和人的话让俩人的脸都红了起来,烈风致更是苦笑地求饶道∶“二哥”
消遣自家兄弟这档子事,麦和人怎么含糊,离开房门时又加了两句∶“对了!小烈,吸了摄魂香的人,刚醒过来会有一段时间的四肢无力。烈,枫姑娘就劳你好生“照顾”了啊。”
人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但在言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的情形下,麦和人特别将照顾两字加重,糗的两人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烈风致抓起一只杯子便丢出门道∶“那边凉快那边去吧你,二哥!”
麦和人信步走出房间,里头还是留给他们小俩口吧,也不知道小烈是怎么获得佳人芳心的?若能够活得过这场仗的话,一定要好好地严刑逼供一番。
望了望四周,北、东、南三个方向传来的战斗声仍是稀稀落落地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刺客山庄的杀手也还没有任何动作,这些偷鸡摸狗的家伙老是来暗的,真的让人觉得芒刺在背,就跟眼前这个家伙一样。
说著,麦和人走到僵死的田思齐尸体身旁,顿了顿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便开始检查起田思齐的尸体来,其实麦子蛮好奇的,全然阴柔的金星打在人体上会有什么样地结果?
“外表上,七孔流血,身体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哇!体内五脏六腑完全粉碎,全身多处骨节粉碎,尤以右臂至胸前这一段,简直就像是被石磨磨过一般,哦!经脉寸断,几乎找不到完整的部份,这个厉害!”
“咦?这是什么东西?”麦和人由田思齐身上搜出了三本老旧枯黄的书芨,端详一下封面的文字道∶“太极拳经补遗,大力金刚经,百步神拳。”
“哎呀呀呀呀~”麦和人露出讶异的和喜悦的表情道∶“这该不会就是老大说过的“金手”田思齐的武功秘笈吗?”接著又道∶“田思齐兄,这三本就送给本公子了,你不会反对吧?”
“”
“不说话,本公子就当你答应棉!”
“”
“对了!田老兄,你身上这一件金鳞战甲和那一双金丝手套,我想你也不会用了,就一并送给本公子好了。”
“”
“哦~太好了,田老兄,你作人真好,我想你死后应该不会下十八层地狱,顶多是到第十七层。”麦和人将秘笈贴身收好,又把金鳞战甲及玄铁金刺臂扒下后道∶“看在你送本公子这些东西的份上,本公子会帮你埋葬的哦!”说著用“风雨归人来”将松软的泥地轰出一个浅坑后,把人埋了进去。
“安心地去吧!”脚一发劲,无数的泥砂将死不暝目的田思齐,永远埋在一坏黄土之下。
忽然喊杀声大起,前院的方向火光大盛,厮杀的声音也越发地明显起来,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员开始进行战斗,想来应该是那六百名百虎战士顺利地偷袭了错剑堂诸派的后方了吧。
就在前院战事进行地如火如荼之时,东院及后院的方向也都传出激烈的打斗声,抬头一看,骆雨田打出了东北两面的紧急灯号。
麦和人见状朝著房间大喝道∶“小烈!东院和后院都出事了!老大打出了紧急的灯号!我到后院去,你把枫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后,立即赶到东院去!”说罢麦和人戴上玄铁金刺臂,抓起金鳞战甲后就朝著后院的方向紧急奔去。
烈风致抱著手脚仍是无力的枫瑟跃出房门时,已不见麦子的踪迹。低头柔声地道∶“枫儿,我先送你到玲珑塔那里。”
“嗯。”枫瑟螓首轻靠在烈风致的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声。
烈风致施展轻功奔驰,不一会儿功夫,便来到玲珑塔外头,周遭或明或暗地散布著数百名百虎山战士,见到有人前来,本要上前阻止,但发现是烈风致后,其他的人都散向两旁。
几名守在入口的行者看见烈风致出现,立即迎上前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傅。”
“别多礼了!你们有见到洪大哥和罗蝶吗?”
两名行者恭敬答道∶“回师傅的话,洪公子和蝶当家的,两人正在二楼,师傅上去便可以看见了。”
“谢了!”烈风致一个箭步就穿过俩名行者的中央,奔上二楼。
南红枫及罗蝶此时正忙著准备大量的刀创葯,二人见到烈风致抱著枫瑟奔上楼时,显得有些意外。
烈风致没有多说话,直接便问道∶“有地方可以安置她吗?她中了毒刚刚才解了毒,现在还没能恢复过来。”
“那儿有间小房间,可以安置枫姑娘。”罗蝶指向靠窗的方向。
“多谢。”烈风致道声谢便快步走进房内,安置好枫瑟。
“枫儿”烈风致双握住枫瑟小巧的柔荑道∶“安心在这儿休息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枫瑟将头侧靠在烈风致肩头上,深情款款地道∶“妾身会为公子祈祷,祈求上苍让公子无恙而归,倘若公子一去不回,妾身亦生无可恋,必追随公子于九泉之下,生死相随。”
烈风致心里一阵感动,冲击著全身的神经,深吁了一口气,平息胸口那股澎湃的激动,用著自己都没能察觉的颤动语气道∶“枫儿,有你这一句话,烈风致说什么也要活著回来见奶,而且我也想带奶去看看斗南山的美景,看看那一片宁静而壮阔的树林。”就在烈风致仍编织著美梦的同时,一道烟花由别院东方飞起,那是告急的求援的讯号,敌人全力进攻了
不能再逗留了!烈风致毅然放开双手,留下最后一句话∶“枫儿奶自个儿要多加小心,我走了。”言罢便转身快步离开房间,出门时遇著了张大嘴巴满是问号的南红枫及罗蝶两人,烈风致也没说什么,只是麻烦二人照顾枫瑟。
“洪大哥、蝶姑娘,枫儿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喔”仍处于讶异状态的二人,只是发出了一声简单的声音,便看着烈风致消失在窗外。
才一天的时间,烈风致就赢得了枫瑟的芳心,这是怎么办到的?真看不出来这一只粗犷的猴子这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