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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青石基金有过交易?还是说,你和他们的关系更深一些呢?”萧永带着些质问的语气说道:“不然,以你的性格,以你的身份,应该不会让自己和这样的事情扯上关系。你明显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你知道,那不是能够随随便便放下的事情。”
盛绪年爽快地说:“我本来想对你说,我恰好有个不那么坏的朋友,在青石基金干活,你知道,现在随便什么组织,都得有一些能干正经事情的人。不过,我想你也不回那么轻易就相信我的说辞吧?那么,我也坦率一点地承认,我和青石基金的关系不错。他们的一些重要客户,是我推荐介绍给他们的。毕竟,我是盛家的主事者,和国内这些大家族打交道很简单,很顺理成章。而且,也有不少人,的确需要私底下达成一些协议和合作。那种台面上我们永远不会承认,甚至不可能放上台面上来谈的事情。我和你说过,我得给自己留后路,自然,这方面的需求也就多了一些。总的来说,我和青石基金的关系还算是不错吧。所以,既然我知道这事情,那我很顺理成章地就得来做这个说客了。”
萧永耸了耸肩,说:“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和哪些人或者哪些组织保持良好关系的,你这么说我还是不怎么相信,不过,应该你也不可能再告诉我什么了。你既然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你就不该来做这个说客。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情吗?”
盛绪年脸上稍稍露出了反感、不满和一点点的恼怒。青石基金这次一次“采购”了那么多俄罗斯美少女,是为了一个叫环太平洋组织大会的活动在进行准备。这次活动可以说是青石基金建设至今最重要,也是影响力最大的项目,纠集了整个亚洲太平洋地区为数众多的各种帮派组织。::在海面上进行交易和赌局。为此,青石基金甚至租用了一艘能够容纳数千人地大型游轮。而这些俄罗斯美少女,他们是准备作为整个活动的“娱乐”特色之一,放在船上,供各个帮派组织的头目们消遣。而等到这个大会一结束,这些肯定会多多少少听到些各种机密的俄罗斯少女,将全部杀掉扔进海里,永绝后患。“喀秋莎”组织固然是扮演着非常不光彩的角色,但青石基金的角色也高档不到什么地方。青石基金一直自诩为一个行走于灰色世界的有影响力的中间人,而在公海上进行各种主要活动。他们在做的事情是犯罪行为这一点毫无疑问不会有任何改变,但也表明了他们实际上并不想触怒任何一个国家政府,和任何法律机构正面对抗。但是,这一次。青石基金为了取悦那些在各行各业称霸一方的组织、帮派,终于跨过了他们自己设定地那条线,朝着更深的黑暗坠去。
盛绪年和青石基金的关系虽然密切。却还没有让他能够事先就知道这种大事件的组织工作,尤其是这种细节和机密地部分。直到青石基金知道自己在处理萧永的问题上可能需要盛绪年的帮助,孙明全才很不得已地找到了盛绪年。而在盛绪年地仔细而严厉的诘问下,孙明全将整个事情前前后后的原委全都和盘托出。这也是盛绪年作为青石基金的合作伙伴应该有的待遇,从受到重视地程度来说。相比于孙明全,青石基金肯定更看重盛绪年这样的人。
得知情况地盛绪年大吃一惊。也恨恨不已,他之所以介入青石基金的一些事情,因为他很看重这个灰色的平台,能够将各种价值不同来源不同的东西进行等量或者差量的交换,能够将自己手里掌握的隐形显性的资源换成各种各样自己需要的东西。自己这个盛家的主事者地身份,在这个领域里能够发挥地作用要比单纯当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的强多了。而对于盛绪年这么个野心勃勃地家伙来说,这样的一个平台更有意义。
他甚至曾经想过,通过进一步加深合作,干脆自己能够进入到青石基金的决策层。青石基金的创意太好了。但它的运营维持还是黑社会式的粗放。精细的地方比较少,青石基金对盛绪年也很看好。双方的合作越来越紧密。要不是顾忌道盛绪年作为盛家的主事者,而盛家实在是太强势了,让青石基金隐隐有被吞掉的威胁,恐怕盛绪年早就能够进入到这个组织里当个方面的负责人了。盛绪年觉得,如果自己某一天能够主持青石基金,这样一个平台可以发挥出的作用,恐怕会让现在这些这个基金的创始者都瞠目结舌。但是,那些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青石基金不能是黑色的,不能是白色的,必须是灰色的。当这一次青石基金忽然自说自话地越过了这条线,而他还完全蒙在鼓里,盛绪年难免恼怒异常。
但是,盛绪年也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一个自己可以真正插手青石基金的机会。他对孙明全大大夸大了萧永的影响力。他对萧永的了解远多过青石基金的那些所谓的资料分析专家,尤其是萧永身上那个最佳人像和肖像摄影师的名号,以及他之前为美国总统拍摄肖像,现在印的满大街都是的经历,他作为全球最顶尖的摄影组织“光之庭院”的当之无愧主持者之一,他能够接触到的人群,能够影响到的人物的层级,都是青石基金想都不敢想的。而这些人只要觉得萧永是对的,值得他们说句话,他们需要做的也就是说句话而已。而孙明全,完完全全地相信了盛绪年所说的萧永的能力,决定将武力消灭萧永的计划搁置,而是让盛绪年去解决这件事情,让盛绪年来当这个中间人,让他能够当面和萧永聊聊具体的条件。现在,他还真不敢威胁萧永,说一定要交出一半人来。他觉得,如果萧永真是盛绪年形容的那个样子,那他的确应该好好和萧永聊聊,谈谈条件,让青石基金至少能够不用一下子臭名昭著起来。
萧永虽然对盛绪年的介入有些不以为然,但他还是接受了盛绪年的建议,和孙明全安排了一次会面,就在市郊的某个会所。盛绪年作为中间人包下了整个会所。
当萧永带着六个黑人外交官保镖步入会所的时候,青石基金的那些保镖还想要上来搜身,旺卡打了个响指,六个黑人壮汉毫不犹豫地从衣服底下抽出了冲锋枪,摆在了衣服外面。旺卡一把推开了满脸横肉的那几个家伙,跨着稳定的步子将萧永围拢在中间走进了会所。萧永以这种方式明白无误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今天,他不是来妥协,不是来屈膝投降的。
“萧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们尽快谈完。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么?”萧永很不给面子地说。
孙明全吸了口气,无奈地说:“哦?萧先生,你想要什么呢?”
“永远不去騒扰那些女孩子,还有参与这次营救的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萧永严肃地说。
“我们死的人,我们被打沉的船,就这么算了?萧先生的算盘打得真好。”孙明全冷哼道。
“他们该死,你该感谢我在灭口方面做得很干净。”萧永斜睨着孙明全的脸,不以为然地说。他在这次事情里第一次用了“我”这么个称呼。“你们不就是重视名声,才会因为我唯一擅长的功夫:宣传,被逼得和我谈判了么?”
“是啊,那是我们要的。不过,这种交易,太不公平了吧。饶过你的人?还有那些女孩子?好啊,这没问题。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孙明全虽然有些不忿,但他还是不得不妥协。不然,一旦萧永把事情都曝光完了,再加上给那些性子里嫉恶如仇的家伙们打打电话,发发邮件,引起了谁谁谁的注意,那这个事情就大条了。
“抱歉,第一,我不知道是谁。第二,如果我事先知道有你们,我会只搞几十个人去打那种冒险的仗?而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萧永说道。
“哼,你这是谈判么?你这是要挟。你不要以为我们就怕了你了。真的大家拼个鱼死网破,有什么好处。你信不信,今天我让你走不出这个房间。”孙明全终于还是恼火了起来。
“谈判本来就是互相要挟,你们是搞交易平台的,这个都不懂么?我能要挟到你,因为你们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你要挟不到我,因为那些人都在巴黎,你们想伸手也得掂量掂量手有多长。不是么?另外,你当然可以把我,还有这些我的保镖们都在这里干掉。不过,回头你自己去解释杀外交官的问题好了。对了,顺便一说,门口绕着会所在转的那辆车子,是安全局的。他们不太放心六个外交官持械到处乱跑,我也没办法。”萧永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