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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飙车的感觉真好,风撕扯着我的短发,鼓荡起我的衣衫,路上的车辆、行人飞快地向我的车后闪去。大奔怎么样?够牛b吧,一样被咱撵得喘不上气来,乖乖地退到后面喝我的摩托屁去
我叫林小天,是个学习不怎么样的高二学生。现在这商品经济意识极强的年代,大学好上,只要想考,好赖都能对付个学校。但那高额的学费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拿得起的了。只剩一年了,手里只有平时卖报攒下的几千块钱,那够干屁的?我只好买了个二手的摩托车,出来倒鱼,想弄点外快,好留着上学。
我是爷爷养大的,他是个拣破烂的,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把我拉扯大了。这几年上学已经要我爷爷的老命了,再跟他要钱,打死我也张不开口呀。
东莞的小福村有个养鱼场,我去过两趟,跟老板谈妥了,二斤左右的舻鱼三元五一斤,倒到南方市批出去,卖四元五,一斤剩一元,跑一次油钱得二十,加上工商管理费,税费,有四十元挡住了,我一次带二百四十斤鱼,纯剩二百元。只要我每天四点起来,倒完了鱼,回到学校,刚好能赶上第一堂课,什么也不耽误。行,干得过!倒上几个月,上大学的钱也就差不多出来了。
今天也他妈的点低,那个破马蹄表,活活骗了我二十分钟,这要是卖了鱼再进教室,不让老师给在班级展览,也得让教导主任上全校大会点名!没办法,今天就得拼一把了,破釜沉舟来了个公路上大飙车!
飙车,别的咱都不怕,就怕撞著个不长眼睛的,硬要横穿马路,真要把人送医院里去,把我的骨头渣子都卖了也赔不起啊!
越担心还越出事儿,前边偏偏有四个大汉和一个女人在公路上较上了劲儿,五个人连追带打,把道堵得死死的,这不是给我找病吗?这年头女人也不糠,竟一脚踹倒了一个大汉,可她还是被一个男人给拽住了胳膊,她在挣扎,在低头厮咬,但一个大汉拎著个大棒子就朝她脑袋砸去,女人一愣神,人就朝下倒去,我的车正好蹿了上去,我手一搂,抱著那女人就朝前飞去
其实不是我想英雄救美,我这成天端著膀还喘不上气的小病秧子,别人救我还差不多,我能救谁呀?更不是想拣什么便宜,你就是天仙似的美女我也不敢碰呀,自己几两沉还不知道,打死我也养不起那高贵的宠物!是我那车已经蹿了上去,再不抱起那女人就得撞出人命来了!
谁知道这一抱把四个大汉惹急了,他们竟啪啪啪地开起了枪,子弹嗖溜嗖溜在我身边乱飞。我就更不敢停了,油门加到了底,车飞了起来,后面的枪声渐渐听不到了。
我刚舒了口气,坏了,前边出现了两台奔驰车,把道给横上了,后面也上来两台车,把我夹在了中间。我只得把车停了下来,留点心眼,我没熄火。
怀里的女人已经清醒过来了,她低声说:“把我放下吧,他们抓的是我,没必要把你也搭进去!”
但我什么也没说,现在扔下女孩自己跑,这有点太糠了吧?我还算人吗?
四台车全停了下来,十几个穿着一身黑西服的家伙,手里拿着枪和胶皮棒,一步步向我们逼来。
前面那两辆车已经开始调头了,看来他们认为胜券在握了。
车停在了远处,从最远处那台车里下来个身穿白色西服、戴着个大号墨镜、嘴里叼着根儿古巴雪茄的高个子的年轻人,他一面迈着八字步向我们走来,一面右手拿着根儿橡胶棒,轻轻地敲打着左手,操着公鸭嗓得意地说:“都他妈的把手枪给我收起来,别伤了我的小美人!这可是我今天晚上消魂的宝贝,爷的性福可全靠她了!”说完淫荡地狞笑着,朝我们逼来:“小子,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哈哈,癞蛤蟆抱上了白天鹅,是不是挺过瘾的?可惜你也就是抱一抱了,连花轿都上不去就凉快了!怎么样,凌雨凤小姐,你以为泡上个小病秧子就可以逃出大爷的手心了?你以为大爷我找不到那个躲进乌龟壳里的凌云海和凌小天就没办法了?大爷抓到了他的宝贝孙女,天天让你生不如死,看你说不说?不出两天,他们就得是我地牢里的两条狗了!凌福山怎么样,爷把他弄到怡春院,才玩了两个女人,他就答应把凌云海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送给我,条件是让你和凌小天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后他占有你和凌小天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么样,凌雨凤小姐,是不是该为我的胜利祝贺了?”
“你抓到我有什么用,我爷爷带着小天弟弟在美国控制着凌家的全部股份,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我这里出事了,所有资金应该全部冻结了,你也就是瞎驴撞槽白忙一气儿了!”我怀里的女人气愤地顶撞着。
凌氏企业?那不是去年中国福布斯榜上排名第一的私营企业吗?听说,凌氏企业是南方市的骄傲,它在年轻的女副总经理率领下,历时两年,一举打破美国人和日本人的技术封锁,生产出让世界震惊的凌氏电脑芯片,并成功地在美国和西欧登陆,胜利杀进了世界财富五百强,带动了中国it业迅速起飞。我操,这小子连我们国家经济界的一杆大旗也敢砍,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怀里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位副总经理吧?是位集才艺于一身的绝色美人,今天我就是拼了小命也得保她无虞啊!
我低声对怀里的女人说:“你先下去,我拿车撞他个王八蛋!趁他们一乱,你就往路边的地里跑!”
她担心地说:“太危险了!”
我心里一热,马上说:“落到他们手,你就更危险了!”
她坚决地说:“别,他们抓的是我,你还是自己走吧,我不能连累你!”
我心里一热:“行,人品不错,救这样的人,死了也值!”
我把她先抱下了车,拿起挂在车前的准备卖鱼用的勾子秤,然后突然一加油门,车嗷地一下就朝那牛b小子冲了过去。那小子慌忙一闪,摩托车擦著他飞过去,砰地撞到他后面的一辆车上,就在车冲出的一瞬间,我抱著凌雨凤朝路边的沟里一滚,身体全趴在了姑娘的身上,轰,摩托车和那汽车同时爆炸了。
我搂著姑娘站起来准备跑,发现还是跑不了,那几个大汉也滚到了沟里,有四个打手已经站了起来,朝我冲了过来。
我不顾一切地举着秤冲了上去,朝一个歹徒的脑袋狠命地打去,啪,秤杆子下去了,那歹徒拿胳膊一挡,秤杆子折了。
“妈的,臭小子!找死啊!”那歹徒抬脚就朝我踹来,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嘴也咬住了他的鼻子!
路沟里响起了杀猪般地叫声,另一个杀手马上松开紧抓姑娘的手,朝我打来!
咣、咣、咣我挨了不知道多少拳脚,满脸是血,腿站不起来了,头轰轰直响,可我的嘴却始终咬着那人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