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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季彤一直显得很不安稳,连小憩一会儿也会作同样的恶梦。
流川浩野把她的不安看在眼里,但他不明白,为何她会紧张到坐立难安的地步?这次到美国有他保护,绝不会出任何意外。但她依然感到害怕,仿佛预感着会有不祥的事发生。
“嘿!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飞机上,记得吗?”他尝试转移她的注意力。
“当然记得。你几乎一上飞机就在心里咒骂个不停”她勉强地笑笑。
回想初见面时的浩野,戴着墨镜,一身的深色西装,高大、英挺、俊伟,他一出现就吸引住机场所有女人的眼光,偏偏他一副旁若无人的傲然模样,把那些欣赏的侧目当成家常便饭。当时她就好奇这么一个抢眼的男人会是干什么的?
结果,她一透视他的心就差点大笑出声。外表冷酷漠然的他心里可是不爽到了极点。一路步上飞机座舱都还叨念着一堆看不顺眼的芝麻绿豆小事。碰巧自己的座位就在他旁边,她被他内心传来的诅咒声惹得几度失控喷笑。
那时她就知道他是个爽直、明朗,又带点火爆的男人。
“有吗?我咒骂谁?”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曾说过什么。
“多哩!骂空中小姐不够漂亮,偏偏爱在你跟前晃来晃去;骂空调调得不够舒服;骂你上次的任务有多烂;骂为什么旁边坐了个丑丫头;还有——”
“等等!你那时候就盯上我了吗?”他对她的如数家珍皱了皱眉。
“说‘盯’未免太严重了。我只是对你这个人多了那么一点点好奇。”
“你的一点点好奇可真替我惹来不少事。”他瞅着她。
“你是在抱怨我编派工作给你吗?”
“难道不是?免费服务。”
“我当时就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好人,所以才会把消灭劫机者这个重责大任交给你啊!”“谢谢你的抬爱。”一股气从鼻孔喷出。
“我并没有让你一个人去对付那三名暴徒啊!我还帮了忙呢!”
“是的!你处变不惊的应变能力还真让人佩服。”
“谢谢。”
“但你后来的态度并不上道。”
“你是指当你向我搭汕的时候吗?”她眨眨眼睛。
“可不是!你那张比我巴掌还小的脸竟给我脸色看!”他在翻旧帐。
“谁教你喋喋不休地直问个没完。”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期盼我的‘喋喋不休’吗?”浩野凑上脸瞪她。
“是哦!是我不解风情。”她笑着别开脸。
“算了!我那时是因为搞不清楚你的实际年龄,所以对你有点好奇罢了。”
“你以为我才十五岁?”
“你那时的样子根本不足十四岁,所以我才会良心不安地把你带回家。”他一手支着下巴地斜睨着她。
“怎么?后悔了?”
“刚开始是有点后悔,不过,当你用清亮得让人悸动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了。”
他的眼中有着怜爱,炽热得让她脸红。自从那一ye激情过后,他真的不再去找天鸟香织,对她的态度也更加温柔,她有点担心这是不是用身体换来的代价。可是,不管如何,她很高兴能这样被钟爱着。
“早知道你是个花心浪荡子,我也不会跟着你。”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哦?那是我强迫你跟着我了?”
“你说呢?”
“我说,现在再讨论谁跟谁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他眼眸深邃温柔。“有了你,其他的女人再也引不起我的兴趣。说实话,你是不是用你的超能力对我做了什么?”浩野慢慢垂下头。
“哪有?”季彤一扬起脸,正好被他吻个正着。他把她定在座椅上,深深地**她的唇,逗弄着她的舌尖,让她无法思考。
他好想拥住她柔软的娇躯,吻遍她晶莹剔透的凝脂玉肤,再次将她融进他的怀里,为他绽放无邪的美丽。
只可惜,这是在飞机上。
“先生,用餐了。”一个扰人清梦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我正在吃”他咕哝着。
“先生?先生!”
季彤忽然醒悟到他们正做着不合时宜的举止。她一手推开浩野,不敢相信自己会允许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热吻她。
“噢!”浩野不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抬头理会在一旁欣赏良久的空中小姐。“什么事吗?”
“用餐时间到了,请问您是要牛排餐还是鱼排餐?”
“有没有美人餐?”
季彤忍不住大笑,空中小姐那惨绿的脸色正好和浩野可恶的笑容形成强烈的对比。
后来两人还是在酒足饭饱之后才安然入睡。也因为这段小插曲,季彤不再去追究心中的不安,终于沉沉地进入梦乡。
飞机在下午五时三十分抵达旧金山,同样的机场景物,但这一次她不是逃离,而是归来。
浩野在大厅打电话给吉达博士,告知飞往西雅图的正确时间和班次,季彤则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等他。
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身旁坐下,摊开报纸挡住了浩野与她之间的视线。她警觉地转头,那个男人正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
“季彤小姐,辛苦了。”
“你要干什么?”她一阵颤栗。完了!她有不好的预感。
“别害怕,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你的舅舅和舅妈正在辛代尔先生家作客,希望你能去探望他们一下。”
宛如晴天霹雷打进她的脑海,她有短暂的思考空白。这个人在说什么?她舅舅怎么可能到美国来?
“你可以读我的心思,就会知道我所言不假。十分钟后辛代尔先生的车会在机场大门外的第十号出口等你。如果想让你舅舅活命,你最好单独去一趟。”
他没有说谎,甚至他们拿舅舅当饵要她上钩的事也都摆在她眼前。
“如果我不去呢?”十四年没见的舅舅,她该怎么做?
“那恐怕你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唯一的亲人了。”那人冷笑一声。
“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你也可以选择放弃,如果你狠得下心。”
“你们”她怎能当真不顾舅舅的死活?虽然十四年来对她不闻不问,但他终究还领养过她、照顾过她。
“给你十分钟摆脱你的男人!记住,只有你一个人去。”他说完便收起报纸,悠哉地走开。
季彤僵直地坐在原地,飞快地思索着该不该去。明知是个陷阱,她却不得不住里头跳!
浩野挂上电话向她走来,怀疑地问:“刚刚坐在你旁边的男人跟你说什么?”
她连忙调整好笑容,若无其事地说:“噢!那个人向我开黄腔,是个无聊男子,看我没有理会,他就走了。”不能让浩野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他下水。
“是吗?”他挑了挑眉,转头看着那个男人走出去的方向。为什么他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样?你和吉达博士联络好了吗?”她得换个话题,因为浩野不太相信她的说词。
“都弄好了。他会派人来接我们。”
她得行动了!否则舅舅的生命会有危险。
“还有半个小时登机,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把离别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不让一丝丝的不舍流露。
“好啊!快去!飞机不等人的。”他那有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深印在她心中。
季彤转身离去的刹那,不断地在心里呐喊:别了!我最爱的人。这一去,说不定再也不能见面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盟洗室的门口,浩野点上一根烟,坐在椅子上等待。
十分钟过去了,季彤还没有回来。
不对!他感觉有异,一阵恐惧忽然掠过心头,他急忙冲向女厕找人。一堆女人以为遇上了疯子,惊慌地看着一个大男人敲遍所有的门,之后又旋风般地跑出去。然而,此时的他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季彤一定出事了!
他奔向机场大厅外的计程车招呼站,焦虑地来回搜寻着,在熙攘川流的人车里,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她会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声不响地走掉?为何不告诉他理由?还是有人绑架了她?
一堆疑问刹那间涌进他脑中,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刚刚的情况,最有嫌疑的就是方才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他一定跟季彤说了些什么!
但是,什么原因让季彤答应跟着离去,甚至连找他商量的意愿都没有?
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什么把柄
蓦然灵光乍现,辛代尔三个字闪过他的脑际。
一定是的,辛代尔就在旧金山,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
浩野毫不迟疑地走到公用电话旁,拨了“闇之流”的电话号码。
他要静羽查出辛代尔在此地的住所,凭“闇之流”在全世界的情报网,只要二十分钟他就能知道季彤的去向。
将近半小时,一个“闇之流”驻美国的人员开车来到机场接他。一上车,那名人员就把一幅旧金山市区的电脑追踪地图交给他。
“辛代尔的别墅在市区外沿,离金门大桥不远。”
“那他其他的住处呢?”他深沉地问。
“他在市区有间办公室。不过,他现在人在他的别墅里。”
“很好!就去他的别墅吧!他一定在那儿等着他的贵客到来。”浩野冷哼一声。
“伊各说他搭下一班飞机到旧金山,要你等他,别贸然行动。”
“他来干什么?”他低吼。“是飞影的意思。”
“妈的!你等一下回机场等他,我先去辛代尔的别墅探探。”
“是。对了!琉璃要我警告你,台湾方面派来的人也来到旧金山,要你小心。”
“知道了。”
全都来吧!让他一并解决这些烦人的苍蝇。
任何人!任何人都别想动季彤的主意!谁敢动火狐的女人,他发誓会让那些人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车子经过鲜红的旧金山金门大桥时,季彤被那种壮阔的景观震撼得感动莫名。充满力与美的钢骨结构像飞龙般横跨在氤氲的波澜之上,奔驰在桥上时,竟有种要进入天国的错觉
从她坐进辛代尔的私家轿车之后,他的两名手下就将她载往郊区。这条路是陌生的,不是往上回他的办公处所。看来,这回辛代尔要在他的别墅接待她。
从车内两名人员脑波的反应,她可以知道要从这两人身上问出任何话是不可能的,也没必要。他们大概被嘱咐少开口,以免在她面前泄漏太多讯息。看他们正襟危坐的样子,她在他们眼中可能比异类还像异类。
过了金门大桥之后,再走五分钟高速公路,车子便转下小道,沿着绿意盎然的林荫来到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
这里就是决战的地方!季彤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将会有一场血腥之灾!
“到了,下车!”
当车子在一栋豪奢的希腊式建筑前停好后,她乖乖地下车走进敞开的大门。在机场大厅与她谈话的那个人正微笑地等候在门外。
“欢迎啊!季小姐。我是派德,辛代尔先生的助理秘书。”一个十足的政客走狗。
“辛代尔呢?”她不想做无谓的交谈。
“他马上就下来,请到大厅里面坐。”派德领着她走向气派非凡的大厅。
好一个州议员!辛代尔私人豪邸中的一砖一瓦大概都是民膏民脂,否则一个州议员哪有可能财富满车,富甲一方?可见他a钱的手段一流,不然,如何养得起一批供他差遗的手下和遍布各地的精美房子?
第一次看见辛代尔,她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想想,他竟然有办法说动林士桦博士和他合作,层层打通政府的关卡,让他们这些“重要资产”到美国技术交流。她那时还对自己能走出国门惊异不已,直到遇见了辛代尔,听见了他与林博士之间的阴谋,这才恍然大悟这一趟美国之行根本就是“人才走私”的变奏曲。
然而令她不解的是,以林士桦一个高级政府人员,怎也敌不过金钱的诱惑,与辛代尔同流合污,做出背叛国家的事?她不得不感慨人心的脆弱与善变。
这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变的、永恒的呢?
辛代尔终于出现在大厅的门口,他锐利的眼睛不断地打量着一个多月不见的季彤,发现她似乎成熟多了,变得更加美丽娟秀、楚楚动人。不过,她看他的眼神却更教他不安,仿佛只要一瞥,她就能将他看穿。
“欢迎再次莅临旧金山,季彤小姐。”他狐狸似的微笑没有半点真诚。
“如果可以,我宁愿躲到北极去,也不愿再回来。”她懒得和他虚与委蛇。
“但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不会忍心丢下你的舅舅不管。”
“你是个阴险小人!”她唾骂道。
“谢谢你的赞美。”辛代尔情绪很好,他翩然地坐在长沙发的一角,优闲地跷着腿,抽着烟。
“哼!说吧!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她虽然这么问,但已经开始感应到了他的心思。
“我还以为你全都知道了呢!”
“你要我读你的心思,还是你直接告诉我?”这个恶心的男人,心里竟然想着她的身体。
“被你看透的感觉并不太好。”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娇躯上,心想,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光彩夺目?
“那你就直说吧!并且把你脑中龌龊的念头收起来。”季彤冷冷地瞪着他。
“啊?呵呵呵”他尴尬地笑了笑。“有哪个男人在你面前能使坏?”他怀疑。
“在你说出你的计划之前,我要先看看我舅舅。”她讨厌他的色馋样,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们在我的保护下过得很好。”
“我要亲眼看看他们。”季彤坚持。
“从监控系统看吧!你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打个手势要派德去转开监控的隐藏电视。
“现代的科技连录影也能造假,我不相信在电视萤幕上出现的人事,我要看看他们本人。”她机警的脸庞有着不妥协的强硬。
派德看着他的主人。
辛代尔沉吟了半响,终于点头“你很难信任别人。派德,去请季小姐的舅舅和舅妈。”
派德往外走去。
她盯着他的背影说:“我是从你这里学到‘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她嗤笑了一声。
“看来你对我的印象不太好。”
“简直糟透了!”她毫不讳言。
“哈哈哈你跟上次匆匆一瞥给我的感觉差太多了。我可没想到你会是个伶牙俐齿的俏丫头。”辛代尔朗声大笑。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
“哦?例如?”他扬了扬浓眉。
“例如,你无法猜测我等一下要干什么,而我却知道你的打算。”季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逐渐扭曲的脸。
她真是个危险的人!他暗付。
“没错!我的危险性还不止如此。如果你不先放了我舅舅,你将会有更大的麻烦。”
他心中暗暗一惊。这鬼丫头的确难缠。别人一闪而过的意念她都能抓住,太可怕了!
派德领着一男一女走进大厅,那男的约莫四十来岁,形色萎靡困顿,那女人则兴奋异常地观赏着客厅豪华的装璜。
季彤盯着那十四年不曾见面的舅舅赵铁君,心中不能说没有激动。他老多了,早不复当年的神采。
赵铁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眉宇清灵的大姑娘,怎么看都看不出她四岁时的影子。
“小彤?”他迟疑地问道。
“是的。”舅舅是个太过温和懦弱的男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真的是你!都十四年没瞧见你了,我几乎认不出来”他站在原地逡巡她的脸,不敢贸然上前相认。
“人会变的。”她一语双关。
“哟!你是小彤啊?”她那饶舌又爱慕虚荣的舅妈还是那个调调,没长进多少。“真是女大十八变,瞧你变得多漂亮了啊!这些年可想死我了,可是政府又不准我们去看你,唉!真是,我好几次都想得心痛了呢!”
“我想,政府给的钱比我这个孤儿要好看多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和你舅舅——”她舅妈正想大声反驳,却被她制止了。
“别作戏了!你的心思我会猜不透吗?”季彤凛冽的眼神教她舅妈打了个寒颤。
“小彤,我知道你怪我们,但我不是没有努力要将你留下来,我——”赵铁君想解释。
“我这次来不是翻旧帐的。你和你太太现在就离开这里回国去!”她阻止他们再演一出无意义的戏。
“我很抱歉这次把你卷进来。当林博土邀请我们到美国旅游时,我们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赵铁君又开口了。
他和他老婆接到招待旅游的通知时,高兴得像得到大奖似的,以为是政府回馈他们将季彤交出来的奖励;谁知道一到美国,他们就被带到这栋漂亮精致的别墅,再也没出过门。再蠢的人也知道其中有诈,他在等了三天后,屋里一个东方人才告诉他,只有季彤答应来这里,他们才能重返台湾。很明显的,他们是被拿来当作要胁季彤的人质,要逼她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她会来吗?在他们遗弃了她十四年之后,她还会顾念亲情来救他们吗?
他的疑虑得到解答了。季彤还是来了!为了他们!
“没什么!现在你们自由了。”她转开脸,淡淡地说。
“那你呢?”赵铁君虽不知道这些鹰眼鹰鼻的美国佬要季彤干什么,但他猜想这一定和她的“读心术”有牵连。
“接下来的全都不关你们的事!”她漠然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辛代尔先生,我舅舅他们可以走了吗?”她转向一旁一直微笑着的辛代尔。
“在你尚未答应我的条件之前,我想,他们还得在这里继续作客一段时间。”他算盘打得很精。
“如果你今天不订飞机票将他们送回台湾,我绝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的!”她也不让步。
在一旁看他们用英语交谈的赵铁君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是我要求你做事的筹码,你想,我会笨到现在就放他们走吗?”
“那你也别想要我做任何事。”
“是吗?派德!”他一招呼,派德就拿出一把枪抵住赵铁君的后脑。
“天啊!你们要干什么?”她舅妈全身发抖地惊叫。
“你会屈服的,小丫头。你再狠心也不会不顾你舅舅的命吧?”辛代尔的嘴角露出一抹阴狠。
季彤的确没辙了。总不能让舅舅血溅当场,辛代尔根本不在乎再多杀一个人。
“你厉害!”她放弃挣扎。
他一挥手,派德便又将赵铁君夫妇押回房里。临去前,她舅妈还扯开喉咙哭喊要她救他们。
唉!无力感!她暗暗叹口气。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季彤问辛代尔。
“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下手除掉政敌的事。”他又点上一根烟。
“那又如何?”
“那只不过是我庞大计划的第一步。当初,我是想利用你去帮我取读几个重要人物的内心思想,让我能掌握他们的行为和动向。不过,最近我和国务卿有些接触,我向他提起要介绍一个伶俐的助理秘书给他。”
她的眼睛倏地大睁。不!这个辛代尔是个恐怖的阴谋家。
“哦!你反应真快!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他笑看着她变了色的脸庞。“是的!我的最终目的是当上国务卿,我有管道,也有能耐。只要除去现任的国务卿,我的政治生涯就再也没有绊脚石,我有信心能坐上那个宝座。”
“你简直就是妄想!”她低喊。
“有了你,这个计划一定会成功。”
“何以见得?”
“只要将你送到他身边,你不仅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资科,还能帮我控制他的思想”
“那个我不会!我的能力还未到达那种境界。”她矢口否认。
“是吗?那是谁让我的手下在东京街头像呆子一样傻傻地杵了十分钟,然后让你逃掉?别想骗我了!林博士也告诉我你有这方面的潜能,只要有适当的刺激,你的能量就会瞬间产生,届时,你就能替我呼风唤雨,成为我的工具。”
“不!”季彤惊骇地后退一步。他知道她除了读心以外的能力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会害死她!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是吗?”
“我不会答应当你的棋子。”她还想活着,还想见浩野一面。
“你会的!除非你想让你舅舅客死异乡。”
“你卑鄙!”她咬牙切齿。
“我喜欢这个形容词。”辛代尔不在意地笑着。“派德,先请季小姐到套房休息。我想,咱们得好好安排下一个计划。”
“是,先生。”
季彤在派德的带领下住进了二楼的高级套房。但她的心情异常地沮丧,对眼前有如宫廷般贵气的房间一点也不为所动。
浩野现在在做什么呢?得知她忽然失踪,他会不会心急?才离开他半天,季彤已经开始想念浩野了。
“季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会放你出来讨论‘我们的事’。”派德阴沉的笑容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她看着他拿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中,她随即集中思绪运力,忍住霎时袭来的针状刺痛,不断地以超能力影响他的行动。
把钥匙留下来再走!她闭起眼睛,在心里默默下指令。
派德突然行为僵硬,慢慢地转过身来,掏出钥匙放在门旁的茶几上。
好了!你可以走了,忘了钥匙这件事,走吧。她的鼻血又流出来了。他茫然地走出门外,顺手将门带上。短短两分钟,她就不支地全身发颤,拿出纸巾拭去鼻血,摇晃地踱到茶几旁拿起钥匙。她得先将舅舅放出去。唯有如此,自己才能脱离辛代尔的掌握。但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休息一下,否则她连走路都会有问题。一切等入夜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