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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关上战鼓雷鸣,刘腾与马率领三千轻骑出关奔袭渤海
渤海骑兵严阵以待,渤海中前排的战马均是每三匹用铁链拴在一起,马上的军士穿着重装钢铠,手持长枪,这种渤海国特有的骑兵采用北方黄河河套地区的优良战马,适宜大兵团作战时候的冲击。
南唐在安平府抗击渤海军的战斗中,吃过了敌铁链马的亏,现在刘腾与马都不会去主动与敌铁链马直接交手。
刘腾与马带领的三千人马很快便到了距离敌营不足两百丈的地方,渤海大军驻于一道缓缓的坡地上,四周较为空旷。渤海军前放置了长长一排的刺马桩,刺马桩斜着隔于两军之间。刺马桩之后是盾兵与骑弩兵,渤海军的重装链骑兵就等在骑弩兵之后。
渤海军摆开的是全线防御的格局,马与刘腾下令诱敌骑兵停止了前进,三千骑人马在缓坡的对面与渤海军对峙。
“总旗大人,属下上前骂营,敌军不出不能强攻。”马请示刘腾道。
刘腾点了点头回道:“马兄,将军已任命你我二人率军,便是欣赏你的才干,切记将军在我们来时说过的话,到敌营近前一定要多加小心。”
马一骑飞驰而出,他的马鞍一侧挂了一把已经张好弦的硬弩,腰上挂着一把建州军制式地腰刀。
马靠近了敌营。距离刺马桩仅有五十多丈远,快要靠近敌骑弩兵的射程之内。
马的声音尖细且音调颇高,大声的挑战敌将道:“渤海猪,还不滚回老家去,别让爷爷送你入地狱。”
马骂阵骂的太文雅,敌营之中没有丝毫动静,就连平时火暴性子的贺亲义听到马的叫骂声也跟没听见似的。贺亲义一身重装钢甲,立于马上。长镗在手。长镗有着锋利地尖刃,两侧还有如蛇形且带有荆棘的扭曲刃口。
使用长镗的大将一般都有着万夫不挡之勇,冲锋陷阵首先会在气势之上压倒敌人。而今天这长镗大将贺亲义却很是冷静,这是宇文远致在撤军之中对他已经有了交待,不可轻易与敌交战,只在敌出关之时重重还击,切不可逼近敌关,妄图取关。
马见骂声不起作用,便接着再骂起来。骂来骂去也没有多少新花样,建州军三千骑兵本一鼓作气,现在立于马上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渤海军中也有两员小将骑马到了阵前,与马开始了对骂。
解放在刘腾的身边等的实在心里憋闷,他替马着急,马的骂法一听就知道是个不会骂人的家伙。翻来覆去就哪几句国骂。解放向刘腾主动请缨:“总旗大人,属下请往敌阵前骂阵,必可诱敌出战。”
刘腾也正在头疼,见解放那一副十拿九稳地模样,便同意了解放的请缨。解放也没有急着骑马驰向敌阵前,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写了字的信纸,将信纸用牛皮筋捆在一支箭上。
原来解放已经早有了准备,出关之前已经备好的法宝,刘腾见解放早有准备,心想可能是大哥已经有了交待。
解放取出铁胎强弓。驰马奔向马所在的位置,马驰到了马马侧,解放说道:“小马。你回营吧,我来。”
马也骂累了,调转马头往回赶去,走前对解放说道:“多谢,你也要小心。”
解放没有骂一句,只是将手中铁抬弓拉满,对方营中看到解放向着射程之外的军阵射箭,虽然明知那箭几乎没有可能射过来。可还是本能地将心拎了起来。原本眯眯眼的敌将贺亲义也注意到了解放。手中的长镗横在了马前。
清脆的弓弦声响起,解放手中白羽翎剑破空而出。划着弧线向着敌军中主将位置袭去。
那箭射出的高低合适,箭支落向贺亲义所在的位置。解放不愧是前朝箭宗的后人,这一铁胎弓射出有点湖州军中朱神天的力道。
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铁链连环马中的一马头上,马头之上包有铁甲,只露出两只眼睛与鼻孔位置。那箭尖击中马脸铁铠的时候突然发出地声响,惊的马前蹄跃起,让骑于马背上的骑兵差点栽下马来。
射完这一箭,解放立即双腿夹着马肚,催马往回马赶去。他对箭术有点自信,可对于能顺利从敌军地突然冲锋中逃离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论身手的敏捷与轻功,他们这五十名亲兵中,无人能及马。
解放回到军中,马不解的问道:“你这样就算是骂阵?这一箭就能诱敌?”
“等着看吧。”解放说完上前拱手对刘腾说道:“总旗大人,敌军就要开始攻击了。”
刘腾半信半疑的下令所率人马戒备,不可深入敌军之中,也不可稍战即撤,最重要的是保全人马,不能有过大的损失。
贺亲义眼看着唐中一骑普通军士射出的箭落在了附近,这一箭能射出超于常人近半倍地距离,已经让贺亲义对于唐军中射箭地普通军士另眼相看。
一名亲兵将落在地上的箭支捡起,取下绑在箭上地信呈到了贺亲义的马前。贺亲义看都没看那封信,对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亲兵说道:“念,本将倒要看看这南唐猪能骂出什么新鲜的玩艺,南唐无人了,骂阵派了个嫩鸟,这个还给本将来个飞箭传书,真是笑掉大牙。”
军士领命,应声起身,双手摊开信纸大声的读了起来:“渤海”
军士刚读出“渤海”两字便卡壳了,抬起双眼偷偷的瞅了一眼贺亲义,吞吞吐吐的不敢接着念下去。
“念,一个字不落的给我念。”贺亲义命令道。
信在渤海亲兵的口中结结巴巴的读出,没用使用古文,全是通俗易懂的白话文。
“渤海狗你家爷爷离家和你们打仗,有此日子没碰女人了。提前通知你们这此渤海狗一声,你们要想活命就趁早把后腚给爷爷我洗干净了特别是渤海的将军们我们要借唔,嗯一用”念信亲兵的手在颤抖,脸已经憋的通红,脸上的汗珠不停的滚落,他说到关键的词“唔嗯”了一下带了过去。
贺亲义没有听明白,刚才亲兵漏了几个字,他大声的问道:“借什么一用?”
“后腚上的小孔”军士说着双腿不听使唤的跪了下来。
贺亲义这下是听明白了,他大声怒骂道:“**你妈,老子的长镗今日定要爆裂那射箭兵卒的屁眼。”
贺亲义被气的受不住,令刚才念信的军士将信呈给了他。贺亲义看完了信尾的几句“听说你们将军好这口,他要是没有弹性了,或者没长那玩艺,那就算洗净了也没人要了。现在还不去洗屁股,爷爷们都等不急了。”
贺亲义扭完愤怒的将信纸撕成碎片,碎片随风飘落撒开。
“***,把老子当成男宠了,老子要让你们这些南唐猪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汉子。”贺亲义紧握着手中的长镗愤怒的想着,他的脑中没有忘记宇文远致北撤之前的交待,可他并没有将这清流关放在眼中。他一直认为燕王因为纥奚枫的死与丘穆陵刚的重伤而撤军并不正确,他也感觉到怀才不遇。今天本还想忍着,现在实在气不过,他忍无可忍,也想借机大战唐军,取清流关,让燕王重新审识自己的能力。他要证明自己一点也不比那个成天**良家妇女的“yin疯子”差。
贺亲义命令大军袭击敌军,他所率的骑兵号称十万大军,其实没有,实陆骑兵人数只有六万余人,可对方来战仅有数千人马,哪能能够经得起他的铁骑大这一番冲击。
渤海军前的一排排刺马桩被军士转了九十度方向,刺马桩之间让出了空间,渤海大军便可冲上阵前。
远远的在清流关的关城之上,刘林有些焦虑的等待着,陆佑已经在关内大军中,随着准备迎击来犯敌军。见对方阵前挪动刺马桩,让出了一个个豁口,刘腾见时机来了,按照刘林一向的作风,刘腾了受到了刘林的感染,想要先发制人,从士气上压低对方。
刘腾一声令下,南唐骑兵如潮水般一涌而动,骑兵在马背上怪叫呐喊着,手中挥舞着长长的腰刀。
两军相距仅有六七十仗的时候,渤海军中的战鼓声也响起。敌阵中的骑弩兵第一轮弩箭射出,第二轮弩箭又紧接着射向建州军。
建州军士全都伏在马背之上,躲避着对方弩箭的攻击,战马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下来。
渤海军两轮弩箭射出之后,两军最终冲撞在一起渤海军前列的是还没撤的离骑弩兵。刘腾领着建州骑兵冲杀入敌前排阵营,他们勇猛的挥舞着腰刀,敌骑弩兵纷纷坠下马来。
贺亲义手握长镗,率军冲入乱军之中钢猛无比。长镗在贺亲义的手中如蛇般轻灵,每一次长镗刺出或横扫,每一击砸出,唐军骑兵几乎无法招架,取走了一个个南唐军士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