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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公园说是公园, 其实就是个沿河的绿化带,狭长而弯曲, 离开岸边一百米,向下走下一段台阶就能到喧嚣的公路上了。
季女士施施然带着两个保镖往那边走去,快走到边沿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从身后传来。
与此同时,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铺天盖地袭来,迅速地笼罩住她, 让她在六月的艳阳天里有种置身冰天雪地的诡异感觉。
河水依旧平静, 汩汩流动,只是在一小块区域,却好像是烧沸了的水一样滚动起来。
季女士和那两个保镖僵硬的回头,就看到一副令人窒息的画面。
本应该沉入河底的楚菡,随着四散流动的河水, 身体直立,双目紧闭, 缓缓升起。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人吓得手脚冰凉。
没有任何外力,她像个轻盈的羽毛一样,摆脱了重力的束缚, 只是脚尖轻点在河面上, 纹丝不动。
“鬼……”季女士嘴里哆嗦着吐出一个字, 这眼前的一幕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想大喊大叫, 想让那两个保镖赶紧把那女鬼赶走, 然而她却更惊恐地发现, 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倒是其中一个保镖,顶着巨大的压力,艰难地举起右臂,再次朝着楚菡射出了麻醉木仓。
明明是对准目标射击的,但却落了空,或者说是在靠近楚菡的时候,那麻醉针就不自觉偏离了方向,失去前进的力量而掉落在水中。
但这个攻击却像是个xìn hào,打破了平静,让楚菡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瞳孔涣散,没有焦距,看向季女士三人的视线缥缈游移,像是在看他们,又像是在看远方。
然后在他们三人惊恐的眼神里,一个轻柔的字音节从她嘴里飘出:“者。”
下一刻,季女士三人好像提线木偶一样,僵硬地走向了河岸。
波光粼粼的水面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帝都的河流算不上干净,水不清澈,有些浑浊,间或还能看到几个包装袋漂浮在上面,那漂浮着阳光的水面下,是暗黑而冰冷的河水,像是涌动的黑色火浆,只一瞬间就能让人尸骨不存。
季女士脸色苍白,眼里满是绝望。
水面越来越近,她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慢慢走到河边,然后扑通一声。
河水淹没了口鼻。
在季女士三人被河水淹没的一瞬间,楚菡猛然惊醒,然后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懵逼,就察觉到身躯下坠。
幸好她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河边长势茂盛的草丛,也幸好那束草长得够结实,竟然挂住了她九十多斤的身体,然后她慢慢爬了上去。
瘫坐在岸边,感受到阳光的暴晒,她整个人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沃日!
刚又发生了什么?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上演,她又一次身体不受控制的做出了诡异的事情。
虽然这事情对她有利,但也掩盖不了这其中的可怕本质!
她腿还是软的,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等她冲出绿茵长堤,茂盛的树木后面走出两个人。
年轻人有点纠结:“七叔公,我还是觉得她有点甜。”
七叔公扭头就照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什么甜不甜的,你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会说话呢!”
年轻人举起手里被倒提的飞鸟,撇撇嘴说道:“她不甜,那这只鸟天天跟着她,她咋没发现呢?”
七叔公没好气的说道:“都说了她是被当成普通人养大的,得慢慢学,急什么?”
年轻人一摊手:“可你看,她明明已经领悟了‘列’和‘者’的能力,怎么平时还不会用呢?她到底行不行啊?”
七叔公:“她不行也得行,不然你行你上。”
年轻人一脸的不服气,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没有她的血脉。”
七叔公懒得再跟他计较,转而说道:“那三个人呢?让你护住他们心脉护住了吗?赶紧捞上来,她手上可不能沾血。”
“知道,那仨还活着呢。”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手里捏诀,嘴里轻声念了几句咒语,就看到河面翻滚,刚才沉河的三个人再次飘上来,并落到了河岸边。
七叔公接过他手里的飞鸟,一扬手就把它扔到那三人身上了,哼了一声说道:“那些傻逼倒是一直没变,养只鸟儿也是傻逼。”
委委屈屈的飞鸟:……
老子一点也不傻逼!老子是开了灵智的小妖!
它就是奉命跟在那姑娘身边,是保护也是监视,天地良心它也没敢别的,谁知道还碰到了这么不讲理的两人。
它在心里暗暗想到:你们俩没有道士证的黑户!等特管处抓到你们,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七叔公背着手慢悠悠离开,临走前还吩咐年轻人:“去,把那只鸟的记忆改一下。”
年轻人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在飞鸟惊恐的眼神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点银灰色的液体,在它额头上抹了一点。
然后飞鸟就一翻白眼,人事不省了。
一老一少离开之后,原本笼罩在这里的透明结界,像是个泡沫一样,碰一下消散。
同一时间,特管处办公室,左丘清泽霍然而起。
他的极望鸟出事了?
等他到了那边的时候,极望鸟正在摇晃着自己的那容量本就不大的脑袋。
一看到季女士三个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脸色就是一冷。
“出什么事了?楚菡呢?”
极望鸟是他派在楚菡身边的,这鸟灵智已开,虽然也不到化形的阶段,但也算是小有能力,加上它体型娇小,来去自由,跟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极望鸟歪着脑袋想了想,叽叽喳喳对他一顿叫唤。
左丘清泽觉得匪夷所思:“你说楚菡被掳到这里,差点被推下河,幸好她力气较大,这两个保镖没打过她,反而被她推了下去?”
极望鸟点点头。
“那他们三个怎么爬上来的?怎么又躺在这儿?”
鸟儿再次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又是叽叽喳喳。
“自己爬上来的,然后被你拍晕了?”
极望鸟点点头,然后解释了一下自己擅作主张的原因。
为了保护楚菡啊,万一他们仨又跑去找她了呢?
左丘清泽默然不语。
老实说,他不是完全相信的。
因为之前他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劲儿了,季承西跟他说过了被困在巷子里的事儿,还问他原因,只不过左丘清泽后来实地去考察过了,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
这只能说明,对方的实力远远高于他。
而且极望鸟也没有任何发现,问它当时的情况,它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能是被人抹去了记忆。
那这一次呢?
修改记忆比抹去记忆的难度可高多了,左丘清泽自己都不敢说在不借助外力的作用下就能做到。
他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儿,却也没什么证据。
不过这不妨碍他对季女士三人的厌恶。
杭辉之前硬气地认下了所有罪名,但这不代表季女士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毕竟在证据面前,她无所遁形。
左丘清泽让人来把这三人带走,自己则带上了极望鸟去了季家老宅。
楚菡一路往四合院飞奔。
她的样子非常狼狈,衣衫不整,头发杂乱,在路上狂奔的样子像是个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
刚拐进胡同里,她就被人抱了一个满怀。
怀抱宽大而安稳,对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温暖了她冰凉的肌肤。
鼻尖嗅到熟悉的气息,她放松了一点,然后用力戳戳季承西的胸膛:“快放开!我要回去!”
季承西被她的一阳指戳得闷哼了一声。
力气真大,差点给他戳出个窟窿。
忍着内伤,他缓缓放开她,然后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眉头紧蹙:“你出什么事了?刚才……我快要窒息了。”
当时医护人员已经赶到,他们仨在房间外焦灼地等待着,然后就齐齐脸色巨变,张大嘴巴用力呼吸。
明明上一刻还天朗气清,下一刻他们就仿佛溺水一般,喘不上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淹死过去。
当时那模样差点把医护人员给吓傻了,还以为他们仨集体羊癫疯发作,赶紧冲上来急救。
好在没多久,那股要命的窒息感就褪去了。
同时消失的不只是窒息感,还有身体上的不适。
简单地说就是之前一直困扰他们的姨妈疼忽然没有了。
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容光焕发。
回过神的季承西一把推开护士就往外跑。
他知道,出现这种状况,一定是楚菡出事了。
一边跑,他一边给她打diàn huà。
但shǒu jī无人接听。
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他只能凭着直觉往外跑。
幸好没跑多久,她就自己回来了。
虽然模样狼狈,但至少人还好着。
楚菡拍拍他结实的胸膛:“哥们,你这么紧张我,我很感激,但现在你能不能让我先回去打个diàn huà?”
她要去找她爸!
她妈欺负她!之前绝对是忽悠她!
她要告状!
季承西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心口一阵拧紧。
她根本不在乎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