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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西默默陪着楚菡回了四合院。
一直在院门口向外张望的季承北看见他们俩, 立刻松了一口气，欢快的跑上来。
“太好了学姐你没事了！刚才吓死我了！”
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膛, 准确的说是他们兄弟几个刚才差点就给她陪葬了，想想就觉得很惨。
楚菡头有点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这边一有点风吹草动，你们那就有感受了。”
刚开始她还觉得听乐呵的，没有姨妈痛的日子简直太美好了！
更何况对于男同胞们不把姨妈痛当回事的态度，她一向很不服气，难得能让四个男人尝尝姨妈痛的威力, 她是非常开心的。
可现在她发现, 这也代表着某些时候她在他们面前没有**啊！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来自己刚才鬼附身似的一幕，得亏他们没有感受到那一幕，不然被追问的话，她自己都稀里糊涂的, 又上哪儿解释清楚。
再次叹口气，她又问他们：“那什么……刚浸了冷水, 你们……疼不疼啊？”
她自己没啥感觉，但估摸着对他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大姨妈第二天的日子，哦呵呵。
季承北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兴高采烈：“没有！不疼了！”
楚菡一怔。
她不自觉看向季承西, 真不疼了？
季承西默默点头, 又补充道：“而且身体很健康。”
活力充沛地跟打了鸡血一样。
楚菡若有所思, 的确, 她自己也觉得身体非常棒, 但她以为这是疼痛转移之后的结果。
没想到，是真的不疼了。
不会是姨妈被吓走了吧？
季承西示意季承北先离开，又低头对她说道：“你先去洗个澡，别生病了。”
楚菡身上湿漉漉黏糊糊的，确实很难受，也就没再纠结下去，先回去拿了衣服去洗澡。
四合院里忙忙碌碌很是拥挤，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有的也会好奇的看她几眼。
要不是她神采奕奕，估计还会有人上来问她需不需要做个检查。
毕竟她这模样一看就是落水了。
楚菡快速地冲进浴室，脱下衣服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挂在胸前的平安符黯淡了许多。
并不是说上面有什么光芒，而是说那平安符刚送过来的时候，那朱砂色一看就很新鲜，而现在，那朱砂好像褪去了一点。
不，不是一点。
楚菡仔仔细细的看着，忽然发现这平安符上的鬼画符缺了两个角。
而且，她只是用个红色的小布兜装着这平安符挂在胸前，又不是防水的布料，她都掉进河里了，这平安符竟然没湿？
非常干燥，上面不沾一丝水渍。
想起这是她妈快递过来的，还有她说过这是庙里大师开过光的，她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她妈绝对有事情瞒着她！
上次一句不会害她的就把她打发走了，这次她可不会轻易被糊弄了！
想到这里，她快速地冲完澡，然后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季承西倚在东屋门口的墙上，看到她来去匆匆，微微低垂下眼眉。
楚菡回到房间之后，立刻找出通讯录翻到自己亲爹那一栏。
diàn huà很快接通，楚爸爸开心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菡菡啊！哎呀你好久没给爸爸打diàn huà了，就知道跟你妈聊天！”
楚爸爸对于他们母女俩瞒着自己有小秘密的事情很不满。
有啥事不能跟他这个一家之主说的？
楚菡先问他：“爸，我妈在不在？”
楚爸爸不高兴了：“咋上来就问你妈呢？她出去买菜了，有什么事不能跟爸爸说？”
“太好了！”楚菡欢呼一声，紧接着开始告状，“爸，你跟我妈说，快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不能瞒着我！”
楚爸爸摸不着头脑：“啊？不是你们母女俩有事瞒着我吗？”
楚菡嘿嘿一笑，想起她妈说他爸胆小的话。
准确的说，他爸是个老实人，教书育人多年，还是政治老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拿去跟他说，确实不太好。
她还年轻，三观毁了就毁了，重建也不是什么难事，她爸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不要经受这种痛苦了。
更何况，让一个教辩证唯物法的政治老师三观崩塌，真的不是啥好事。
所以她并不敢把真相告诉她爸，只能语焉不详地表示希望他去吹一下枕头风，让她妈别瞒着她。
“爸啊，反正你就……就威胁我妈，就说她要继续这样瞒着我，你就跟她冷战！”
楚爸爸：“……”
这种挑拨自己父母感情的糟心闺女真的是他养的？
正说着呢，门锁咔擦一声响，楚妈妈拎着菜回来了。
楚爸爸赶紧说道：“巧了，你回来了就赶紧告诉菡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一个两个瞒着我，菡菡说你再不告诉她真相就让我跟你冷战。”
楚菡：“……”
爸！
你这是坑你闺女啊！
楚妈妈阴森一笑：“冷战啊？把diàn huà给我。”
她把菜往地上一扔，就走过来一把抢走了楚爸爸的shǒu jī。
楚爸爸：“……”
他看着自己老婆模样有点凶，推推眼镜提醒她：“那是咱闺女，有啥不能好好说的？你别急啊。”
楚菡弱弱表示：“妈啊，你闺女现在心灵非常脆弱，你可不能当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妈妈呵呵一笑：“稻草？不，我是万斤巨石！”压不死你！
楚菡：“……”
她开始嘤嘤嘤假哭：“有你这么当妈的吗？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天天的生活有多丰富多彩，简直可以拍一部八十集的长篇恐惧悬疑电视剧！我是真的害怕啊！你到底知道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楚妈妈瞄了一眼偷偷往这边看的楚爸爸，掉头去了阳台。
楚爸爸在她身后不乐意地说道：“哎我说你，怎么又走了？”
有什么是他听不得的事情嘛。
阳台上，楚妈妈忽然认真地问楚菡：“闺女，你告诉妈，你想过平淡的生活还是丰富多彩的？”
楚菡被她严肃的口气弄得一愣，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如果你嘴里的丰富多彩指的是出门见鬼啥的，那还是算了。”
“那你要是天师呢？还愿意见鬼不？”
楚菡：“……”
楚妈妈：“说话啊！”
楚菡抑制不住自己的小激动：“妈，你说真的吗？我是天师？”
“呵，”楚妈妈嗤笑一声，“毛线个天师，你什么德行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楚菡：“……”
她怒了：“不是你说的我是天师吗？”
“我说得那是假设！”楚妈妈强调道，“而且还是个半吊子毛躁天师！”
楚菡磨着后槽牙：“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对我开嘲讽呢？”
“别管什么嘲讽不嘲讽，”楚妈妈拉回正题，“你就说，你是愿意拥有见鬼的能力，还是就想当个普通人。”
楚菡认真思考起来。
好半天，她才说道：“目前我是倾向于普通人的，毕竟我过了二十多年的普通生活，这才见鬼几天？我崩塌的三观还没完全重建呢！”
“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利索，一点都不像你妈我，”楚妈妈数落她，“当年你外婆这么问我，我直接就回她，老娘才不想见鬼呢！”
这话的信息量非常大，大到楚菡有点晕眩，哆哆嗦嗦的问道：“妈啊，你跟我说清楚点行吗？这怎么还扯到外婆了？难道还是家族遗传不成？”
“废话，不是家族遗传你以为你真被鬼附身了吗？”楚妈妈不耐烦道，透过落地窗看到楚爸爸一个劲儿往这看的幽怨小眼神，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本来妈妈帮你做了选择，忍受这四十九天的见鬼生活，以后就可以回归正常人生活，既然你现在这么迫切想知道真相，那你自己做选择吧！”
“等等，”楚菡问，“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见鬼？这个什么四十九的转运阵法跟你啥关系？”
“没关系，”楚妈妈飞快地回答，“他们找上你又不是老娘指使的，不过是顺势而为，他们利用你，你就利用他们嘛！”
楚菡：“……”
她捂住自己额头，气若游丝：“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了，你告诉我，我在这儿四十九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不是他们四兄弟集体转运吗？”
利用他们？利用他们干了啥？
楚菡觉得，自己本来觉得自己是拿钱消灾的，但现在什么鬼？怎么感觉有点对不起那五千万？
楚妈妈非常光棍：“你妈我是个普通人啊，具体的我哪儿知道，你问你外婆去。”
楚菡：“……妈！”
她外婆几年前就去世了好吗！
去哪儿问，地底下啊！
楚妈妈叹口气：“我是真不懂啊闺女，从你妈我很多年轻选择当个普通人开始，就注定和这些无缘，要不是你这讨债鬼，你以为老娘还用掺和这些？见鬼没事，我当年也见过鬼，后来就好了，放宽心啊。”
楚菡欲哭无泪：“我觉得我宽心不了。”
反而更担心了。
她追问道：“你不懂这些，肯定有人懂啊！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楚妈妈：“哦，那你去问你外婆。”
楚菡：“……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