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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没有太监来这浣衣局了,姓秦的少年太监,十分像云妃吩咐的那个人,再者,你之前撞到我身上,那触感,不是你还能是谁?”
“虽然不知道你来这浣衣局是干什么,但我还记得云妃的吩咐,不能让你暴露你还是个真正男人的身份,拿着。”
怡月从怀里拿出了一套宫女裙,递给秦越“你体型不大,扮演个娇小的宫女正合适,一会儿我去应付那两人,你穿着女装悄悄走出去离开。”
“你把她们从殿门口引开,我直接跑出去不就行了?”秦越疑惑道。怡月的脸上露出一丝又悲戚又好笑的神色“你以为婉阳和泠雪说的遭遇就只是她们二人吗?
事实上,我们浣衣局的宫女能找到对食公公的寥寥无几,几乎全都是期年寂寞空虚的姑娘,如果突然在浣衣局里看到一个俊俏的少年,你可以想象一下羊入狼群的场景,到那时,你身怀阳物的事还能瞒得住吗?”
秦越打了个哆嗦,纵使他有神功在身,也应付不了这么多需要抚慰的女人啊,这非得把他榨干不可。
“记住,此事一定要成功,之前婉阳和泠雪没有过来抢你也是有顾忌的,她们也不想让你被其他人知晓,怕我玉石俱焚的喊出你的存在。
但我无法保证她俩与你交欢时发现了你的秘密后是否能守得住,所以,务比别被她们逮住。”怡月又认真的叮嘱了一遍,想了想,她又道:“你便延着墙壁走罢,虽然绕了点远路。
但好歹都能出浣衣局,与你横穿那些浣衣的姑娘们身边相比,胜在保险。”此时的二人,已经来到了浣衣局的东北角落,这里大片地方晒着衣服和床单,倒是完美的隐藏了她俩的存在。
怡月看着秦越套着宫女服手忙脚乱的样子,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将秦越手上的宫女服搭在已晒干的床单上。
再转过身,怡月将手搭在少年的肩膀,细细看了看他的眉眼,乌木色的瞳仁灵动发亮,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一抹俊俏,高挺的鼻梁下唇瓣饱满,肤色白皙,不见瑕疵。
“真是个俊俏的郎君呢。”她羞涩一笑,抱住了面前的少年,些许沾染过那两个女人的香气让她蹙了蹙眉,便抱紧了少年的背脊,轻轻摩擦着身体,让他更多的染上些自己的气息,这也算是女儿家的小心思吧。
也只有真正上手才能感觉出来,这异性的怀抱是无比的温暖,尤其是这真正的男儿散发的阳刚气息,远不是那种看着就不男不女的太监能比的,怡月一时间有点恍惚,这仅仅是拥抱就如此舒服,那春宫图上那些羞人的姿势和动作岂不是舒服的魂儿都要飞了。
回过神来,怡月艰难的抛弃了再与这少年做些什么的想法。“替我向云妃保密哦,这,就算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吧。”
怡月有些俏皮的眨眨眼,远处的小楼传来了些许吵杂,似乎是婉阳泠雪她们交接回来了,怡月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怀抱,在他的唇上啄了口,又替他穿上了宫女服。
“好叫你知道,你也是姐姐第一个接触的男人呢,姐姐的清白也交予你了。”怡月笑着说完,又踟蹰了一小会儿,终是红着脸,下定决心般开口:“如果如果你有心的话,七天后的晚上,御花园外的小亭子里相见。”
看着身着宫女服侍,束起长发披散下来,清秀的样貌显现出一种别样的魅力的少年,忍不住又吻了他几口,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跑开了,独留秦越一人扶额望天,他实在是没想到。
这一趟会惹出那么多事,不过好歹中的好歹,他倒是没有暴露自己还保留男根的事实。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染潇月在浣衣局都有人,这后宫之中,怕是到处都有她的眼线了,秦越感慨着,顺着怡月说的路线前行。浣衣局的地图大致是个长方形,殿门口在宽处。
而秦越走到一半的路程时,却看见一大批浣洗的宫女端着木盆朝他走来,坏了,这怕是过来晾衣服的,他只能强装着样子,兀自向前走去,一个又一个的宫女谈笑着走来,有几个看见了秦越的样子。
感觉面生,便上前娇笑着打招呼,可秦越哪敢应啊,他又不会女声,只好闷着头大步走去,可这瘦削的身板,低垂着的眼帘,不免让一些热心的宫女以为是哪里不舒服。
当下便有几个上前询问道:“姑娘,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们带你去找婉阳姐,前几天刚下了大雨,若是感染了风寒还是要早早吃点药呀。”
秦越心中苦矣,这要是离的近了他也不确定对方能否认出他是个男儿,便直接撒开步子小跑了起来。
左拐右拐,倒是藏到了一个小屋后面,可是他一看身边,放着不少木盆,跟那些浣衣的宫女手里拿着没啥两样。心里一凉,这下坏了。
那些晒完衣服的木盆估计会要放到这里,他探头望去,已经有不少宫女端着木盆走向这里了,而前方又没有路了,属实是钻进了死胡同。这也是没办法了。
秦越心念一动,将摆着的木盆垒起一个助跑的高度,后撤几步跨了上去,一个空翻,成功的翻出了浣衣局,只不过,这翻到了哪里,是福是祸便未可知了。“噼里啪啦!”
秦越毕竟不是真正的练家子,他在翻过那堵高墙之后就以一种狼狈的姿势下坠,正好压垮了一些立在墙面不远处的木质的小架子。嘶,我的腰啊。
秦越吸了好几口凉气,费力的从地上坐起来,他无比的庆幸自己练了点功法,虽然那噬龙功不是强身之法也不是攻伐之术,但练了之后身体素质终归比常人能强一些。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一个淡漠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秦越好奇的向前看去,只见这小小庭院中的一颗老树下,有个一席白裙的姑娘,她脑后那头浓墨靓丽的长发肌肤都要垂到腰间,丝缕秀发搭在耳畔,遮掩了她左边的小半面容,却完全无法掩盖她的美丽和优雅。
丰胸如峦,纤腰束素,她的脸蛋精致如画,远观有一种别样的文静之美,和徐曦李冰璇等人相较起来也丝毫不输,她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大家闺秀的书卷气便扑面而来,这小小的庭院便仿佛盛开了朵巨大的白莲,气质卓然。
“在下秦越,还请问姑娘姓名,以及这里是何处地方?还有,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遮掩一下。”
秦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听嘶啦一声,宫女裙的裙角被勾住的锋利木块茬口撕开了数条大口子,如果此时强行起身,那划成布条状的裙子就会随风飘荡,根本掩饰不了内裤里的鼓鼓囊囊的一大团,他只好先停住挣扎,求助的看向那个神秘的女子。
因为不了解对方的身份,秦越便自称在下,若之后发觉眼前之人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再改口也不迟,毕竟整天已奴仆的卑贱自称示人让他也很难受。
“太监?”听闻是男声,姑娘皱了皱眉,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太监为何要穿一个宫女的服饰,她径直忽略了秦越求助的眼神,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少年。
“还在这装,前几日你们一伙人刚跟着萧珏指示来找过我麻烦,现在又来。”“不是”“不是?呵!不是那伙人?那你怕不又是哪位看我不顺眼的嫔妃找过来教训我的人吧,说吧,陆爽?还是姓黄的那个。”
她轻蔑道,眼中浮现厉色,仿佛之前的文弱闺秀模样只是伪装“还是说,你是哪位嫔妃新傍上的大腿?啧,自己年纪都那么大了。没想到还找了个小小少年做依靠。”
“不是,姑娘,你搞错了,我”姑娘慢慢走到秦越面前,看着秦越的狼狈模样,一抹讥诮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搞错了?呀,真实抱歉呢,小太监。
本来应该雄赳赳气昂昂的踏进我这方小小庭院的是吧,是不是还要跟你们的前辈学着,放两句狠话,再让我跪过去给谁谁谁请安?都是些区区卑贱的奴仆,要是放到以前,我赐死你们只是一句话的事,不就是仗着那几个嫔妃身后的家族嘛,现在倒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她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白净的脸泛起一丝狰狞的红晕,一丝话语从齿缝中挤出来:“呵,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坐在地上,狼狈的跟条野狗一样,就这样还想找我的麻烦?”
她的眉眼畅快的展开,气质变得无比凌厉,眼神充满了憎恨与快感,简直与刚才的清冷模样判若两人。
“还有这身宫女服,明明是个小残疾,竟然还穿着宫女的服饰,被人折辱到这种地步,真是连一点自尊都没有了呢。”
姑娘冷笑着端起手臂,眯着眼睛,佯装思考的样子“嗯让我想想,是哪位嫔妃有这种让太监男扮女装的癖好呢,一定很有财力吧,对,朝中的势力也不小,都落到这种地步还能玩弄你们这些废物,也无非是陆爽和萧珏了吧。”
“算了,你是谁派来的都无所谓。”女子喘了口气,高耸的酥胸一颤一颤的,眼神仍死死的盯着少年。
“只是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那条白裙下突然伸出一条修长滑嫩的长腿,优美的脚踝抬起,莲足上的木屐重重踩在了秦越的左腿上的一小块地方,女子的声音冰寒“我卓渝瑶虽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过来羞辱的,这次就来了你一个小太监,难道是看不起我吗?”卓渝瑶前倾的身子重量都集中踩在了秦越的大腿的一小块肌肉上,她那精致的面容离的秦越越发近了。
长长的发丝都垂到了少年的脖颈中,修长入鬓的黛眉下,一双泛着血丝的明眸愤恨难当,玲珑剔透的瑶鼻端正有势,能感受到她是个个性独立,坚强刚毅的女子,泛着棱形的轻薄嘴唇有些苍白干涸,仍能见不少忆昔的风态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