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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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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场合下的见面,说的话自然都是一些面子上的话。继任者后,重申了美国政府对沈从云一贯友好的立场,同时对那些无耻的暗杀者,表示了一下愤慨,最后为沈从云的安然无恙表示欣慰,仅此而已。

    沈从云则表示出对远东安定的担忧,希望能进一步加强和美国之间的合作。当然这些也都是面子话,真正的合作肯定是不会在这里说的,那得要由双方的外交部拉开阵势,讨价还价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决定。

    短暂的半个小时的会面结束后,田贝、柔可义起身告辞。沈从云拜托斯蒂芬送客,从侧面显示了一下和斯蒂芬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当然这样做是别用有心的,是为了巩固斯蒂芬在国际上各商家之间的地位,为日后的商业采购打下坚实的基础。

    斯蒂芬把田贝和柔可义送上马车,临行时柔可义说:“斯蒂芬先生,我对您仰慕依然,能不能给个面子,今天晚上我在美国公使馆请您共进晚餐?”

    这样的社交活动,斯蒂芬在美国见的多了,自然没有往心里去,随口就答应道:“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到。”

    沈从云觉得自己真的是劳碌命,刚刚送走美国公使田贝,斯蒂芬都没回来呢,胡雪岩居然去而复返,又找上门来了。

    “大人。”

    “没别人的时候,还是叫子归吧。雪岩兄。”沈从云苦笑着打断胡雪岩的称呼方式,心里有点好奇地是,这家伙不会鼻子尖到这个地步吧?斯蒂芬刚刚带点钱回来,就被他知道了?

    “好,子归。上个月交给你的那份报告,你看了没有?”胡雪岩改口之后,沈从云听的多少顺耳一些了。

    “你说的是治理黄河资金短缺的那份报告?”沈从云想起来了,1855年黄河改道后。愈发的难以控制了。每年都要折腾一下子。一直到1864年。忙于镇压太平天国的清政府,才算是重新修筑堤坝。新堤坝完工后,次年下游的山东就发生多出决口,可见豆腐渣工程绝非21世纪独有。

    沈从云占领北京取得政权后,黄河地治理工程是非常重视地,亲自给张发了电报,让他到北京来就任水利部长一职。结果张回电称。暂时不来北京上任,而是亲自领着一队人沿着黄河往上,一路巡视历年来屡次发生溃决地地段,监督堤坝的加固工程。历史上的张是导淮的倡议者和推行者,也是著名的水利学家。沈从云用他出任水利部长,再合适不过了,唯一觉得遗憾的是,上海的一摊子工厂。暂时只能由张另派人手接管了。

    “就是那份报告。刚才我回去就接到张发来地电报称,黄河堤坝形势不容乐观,希望财政部能追加治理资金。这不。我来就是和你商量,看看能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再弄点钱出来。”胡雪岩说的急迫,沈从云差点就把斯蒂芬交来的支票亮出来了,可是一想现在正是到处用钱的时候,这笔钱不如暂时自己掌握着,哪天有堵不上的窟窿是再拿出来好了。胡雪岩既然是来找自己商量的,肯定已经想到办法了。

    话到嘴边,沈从云留了一手道:“哦?雪岩兄,你想到啥法子,赶紧说就是了。”胡雪岩皱着眉头道:“办法是有一个,不过我担心赵星龙不答应。”

    沈从云听了不由一愣,随即笑道:“他不过一个军统局的局长,你可是国家部门地部长,还是财政部地,他敢为难你?”

    胡雪岩颇含深意的看了沈从云一眼,苦笑道:“军统局是什么部门?外间都传是明朝的锦衣卫。我怎么敢。”说到这,胡雪岩猛地觉得自己失言了,连忙收住话,不安的看着沈从云。

    谁曾想沈从云淡淡的笑道:“扯淡,军统局才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别的不说,只要怀疑对象是营以上级别的官员,想动手抓人必须要经过地方长官的协商和首肯。当然了,也有特事特办的时候,但是事后必须拿出详细的有说服力的报告来。”

    注意到胡雪岩脸上的不安后,沈从云继续笑道:“雪岩兄,你刚才说的办法,赶紧说出来吧。你是财神爷,只要和钱有关的,就没有难得住你的。”

    一番话说的胡雪岩连连苦笑,不过心里的不安也消失了,端坐着正色道:“子归,事情是这样的。最近军统局按照您的指令搞清洗,你看能不能在没收的财产上动点脑筋?房产、古董啥的变卖一下,然后把收缴的浮财统一处理,这不就来钱了么?”

    一听这个主意,沈从云不由的谨慎了起来。这次的清洗对象,主要是针对满清的贵冑家庭,一般的家庭还是本着能不动就不动的原则,总不能将满族人赶尽杀绝吧?真这样做的话,这天下倒是真的要大乱了,没落的满人都不放过,寻常百姓会怎么看新政府?

    想到这点,沈从云严肃的对胡雪岩说道:“雪岩兄,你倒是提醒我了。我马上给赵星龙写道手谕,提醒他只能针对一些罪大恶极,参与到某刺行动的下手。一般的满人家庭,不能搞株连。如今的满人没了特权,很多人的生活已经和一般穷人没区别了,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啊。至于那些贵冑家庭的产业,我另外写一道手谕给你,你拿着去见赵星龙,让财政部的人尽快接手。清点完毕后,尽快拟一个章程出来,对于一些价值较大的比如房产一类的,可以搞一次拍卖活动,中国的有钱人多

    以价高者得嘛。你比如那些亲王府,有钱就能住进爷的奢靡,对有钱人还是很有吸引力地嘛。”

    拍卖这个说法。对胡雪岩而言,还是有点陌生的。不过,价高者得这话,胡雪岩是明白的,这个方法够狠,还是很对胡雪岩的胃口的。

    “嗯,好办法,这样以来。最多半个月。筹集到几百万两不是问题。治理黄河的资金缺口,也就能堵上了。”胡雪岩点头连连称道,

    两人说办就办,沈从云赶紧写了手谕,胡雪岩拿上马上走人。斯蒂芬见沈从云一派忙碌,也没进来打搅,而是溜达着到郑观应那里去串门去了。

    天黑前。赵星龙急急忙忙的回来了,见了沈从云就敬礼道“大人,您的手谕接到了,事情也都办地差不多了。不过大人,财政部地手伸地也太长了一点吧?属下想留点浮财犒劳兄弟们,财政部的人愣是不答应。”

    赵星龙话里的不满,沈从云听的明白,眉头一皱道:“不要这样说嘛。胡雪岩当财政的家。也确实不容易。如今大半个中国还在地方各省的手上,眼下俄国人又在东北搞事,日本人也不消停。外交部已经正式对日本宣战了,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胡雪岩抓地紧了点,也不足为奇。不过你给我说实话,你敢说你私下没动点啥手脚?”

    沈从云的话,说的赵星龙脸上一阵微微的泛红,嘟囓着低声道:“军统局的兄弟也是要吃饭,要养家糊口的。我不过是微微的动了点手脚,给弟兄们补贴点家用。兄弟们干的都是刀口舔血地营生,属下也不好太制约他们不是。”

    沈从云地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猛的一拍桌子道:“糊涂!”赵星龙没想到沈从云反应如此激烈,不由的吓地脸色白了白,往后退了一步。

    “是,属下糊涂。”

    沈从云苦笑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是说你体恤手下糊涂,而是说你的办法糊涂。军统局到现在,还是按照军队的编制发饷的吧?你既然想到了大家职业上的风险,怎么不打一份报告上来,要求提高兄弟们的待遇?为兄弟们在财政上增加拨款,不比你放纵手下更合理?从带队伍的角度出发,高薪养廉才是治本之道,军统局可是一个特别敏感的部门啊。”

    赵星龙听了露出感激之色,啪的又是一个立正大声道:“属下明白,这就回去跟兄弟们说清楚,让他们把东西都退出来。”

    沈从云摆手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必须杜绝这种现象。你下去吧,顺便让聂梓休进来。”

    赵星龙转身要走,沈从云招手叫住道:“明天上午,你找聂梓休领五十万银元,就算我给兄弟们发的犒赏。”

    赵星龙听了不由身子一顿,猛的立正点头道:“多谢军座体恤!”

    。:。|放在身边做财政顾问,兼任沈从云的私人理财总管。

    所以要设立这个私人理财总管,原因很简单。沈从云的总统官邸每年的开支,都是列入财政预算的,这里头的开销,管家盛小七只能是个执行者。既然有开销,就会有账目,这个账目的管理就是聂梓休来执行的。沈从云还保留了相当一部分地方企业的股份,毕竟这一大家子,很多开销总不好也要打入财政预算吧?老婆买胭脂水粉首饰的钱,也要从财政预算里走,那跟陈水扁有啥区别?

    带着厚厚的眼镜,一身西装,外表略显木讷的聂梓休走了进来,看见沈从云也不行礼,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大人,您找我?”

    “嗯!”沈从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斯蒂芬带回来支票递给他道:“这里有点钱,你拿去看看有什么好的投资项目,我先告诉你啊,不许打着我的旗号去搞,悄悄的换个名头去搞。还有,账目上你始终给我保持至少五百万,以应对不时之需。”

    。云平静问:“还是老规矩么?”

    原来这家伙傲气的紧,非常的闷騒的类型。当初沈从云让他来当理财总管,他还不乐意,觉得大材小用了。后来沈从云好说歹说的,才算是答应下来了。不过从小在西方长大地他,搞出了一个新花样。弄了一份合约出来,让沈从云签字。合约上说的清楚,沈从云的所有产业,只要是他经手管理的,赚了钱都有他5%的分红,亏本了他分文不梓休的做派,曾引起盛小七强烈的不满。可沈从云说“有才干的人才敢立下这样地合约。”这才把盛小七给说地没了脾气。当然。沈从云对盛小七也够意思了,总统官邸内地一切寻常开支,盛小七都有决定权,梓休只有管理账目的权利。

    沈从云也习惯了聂梓休的做派,点点头道:“嗯,老规矩,5%

    “了解。那我下去了。”梓休说着转身就走,沈从云赶紧叫住道:“等一下,明天准备五十万,赵星龙来拿。”

    。=。l。从云看着他的背影,连连苦笑,整个官邸之内,恐怕至于这小子敢这样对着自己说话吧。这家伙也算是一个另类了。不过。这样的另类,沈从云才敢放心的把所有的私产交给他打理。别人,哼哼。这可是一个雁过拔毛地年代,明着要的,可比偷着拿的让人放心。

    看看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沈从云

    了书房,慢慢的往后院走去。身后的两个警卫纯熟手势后,不紧不慢的跟在五米左右,这个距离是李小三订下地,即不打搅沈从云,又能随时上前保护沈从云地安全,应付突发事件,当然在总统官邸内,突发事件的概率基本为零。

    “天宫岁月太凄清,朝朝暮暮。”熟悉的黄梅戏在耳边响起地时候,沈从云不由的楞住了,这才想起来,薛晚晴姐妹俩从上海来了有几天了,自己一直都没有到她们那里去,忙的头晕脑胀的。

    姐妹俩在官邸内的地位颇为尴尬,因为沈从云还没有正式的娶她们进门,只是以请她们来唱戏的借口接进来的。当时沈从云也就是顾忌毓秀的感受,女人一个接一个往家里领,总有点不好意思。

    “姐姐,从紫玉姐姐那里讨来的方子,葯已经熬好了,赶紧来一起喝。”薛雨晴的话打断了姐姐的唱曲,引得沈从云也不由的迈步进了东边的院子。

    两名警卫见沈从云进了院子,非常默契的往门口一站,抬手朝后面做了个手势,黑暗中一群隐藏的警卫,迅速将东院子的警卫力度加强了一倍都不止。

    沈从云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薛雨晴捧着葯罐子进了薛晚晴的房间,站在门口唱曲的薛晚晴,也正转身进了门,随手把门虚掩上了。

    沈从云慢慢的走过去,想听听这姐妹俩私底下都有啥话好说的。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薛晚晴说:“哇,这葯好苦撒。”

    “苦一点有莫要紧滴?怀不上娃才要命呢。”薛雨晴一口安庆腔,听的沈从云生出亲切感。沈从云可是正儿八经的安徽人,安庆话在安徽可是具有代表性的,属于安徽话中的官方语言,就好比海南话中的文昌话一样。

    “快点,快点,来块冰糖,可把我苦死咯。”薛晚晴说着连忙伸手,从罐子里掏冰糖,皱着眉头的样子,出现在狐媚的脸上,格外的充满诱惑力。在外面偷看的沈从云,此刻就有冲进去把她搂住,就地正法的心情。

    看看晚饭的时间到了,紫玉交代下面准备后,出了正房的院子,奔着前面走来,远远的看见东厢院子门口站的警卫,不由的停下脚步,微微的一声叹息后,扭身回了房间。

    紫玉叫来贴身的丫鬟吩咐道:“去,把给老爷熬好葯送到东边院子里去。”

    这边的插曲不去说,东边院子里薛家姐妹喝了葯后,薛雨晴捧着罐子出来,沈从云赶紧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薛雨晴熬葯都自己来做,不由的皱起眉头,心道这姐妹俩身边两个丫鬟是做什么吃的?

    正想着呢,两个丫鬟捧着饭菜往屋里来了,沈从云赶紧藏好,等薛雨晴回来后,丫鬟们下去了,这才溜回门前继续偷听。

    “姐,东北大米味道真不错,比咱们那边的米好吃多了,就是厨房里的北方厨子喜欢蒸着吃。做的菜也不合口味,明天我得找老爷去,让他请个南方厨子回来。”薛雨晴的抱怨声,沈从云听了不由微微一笑,还真别说,官邸里的北方厨子做的菜。沈从云也觉得不对胃口,只是他不怎么讲究,这事情一直没往心里去。

    “妹子,可别说姐姐没提醒你,我们姐妹俩到现在都没个正经身份的,老爷那里你可不许主动去。”薛晚晴的话说的幽怨无比,听的沈从云一阵狂汗。

    这时候,紫玉的丫鬟捧着熬好的葯来到院子门口,结果很自然的被警卫拦住了截了下来,由警卫捧着进来了。沈从云正在听的有劲的时候,警卫小心的低声在后面喊:“大人。”

    沈从云一回头,赶紧过来问:“怎么了?”

    “葯!”警卫低声到,沈从云想都没想,抓起碗一口干了,等到感觉到苦的时候,已经晚了。

    “嘶。这葯里头下了多少黄连啊?”沈从云低声说罢,扭头冲进房间里,在姐妹两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冲到糖罐子跟前,抓起一把冰糖往嘴巴里塞。

    “这葯实在是太苦了!”沈从云含着冰糖,含糊的说着话。姐妹俩脸上露出惊喜,连忙站在一起给沈从云道了个万福道:“给老爷请安了。”

    沈从云这才想起自己偷听的事情来,连忙继续含糊的说:“刚才路过这里,正好下人送葯给我喝,结果把我苦的半死,只好上你们这来借口冰糖吃。”

    很明显,这个借口非常的烂。薛雨晴眼珠一转就上前来,前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道:“老爷骗人,什么叫路过?你怎么知道这个罐子里放的冰糖?”

    沈从云没想到,破绽在这里,不由尴尬的笑了笑道:“其实呢,我是被晚晴的曲子吸引过来的。这不,正好我也没吃晚饭呢,一起吃,一起吃。”

    沈从云的突然出现,姐妹两打心里开心,哪里还会去计较别的,连忙上前伺候着,薛晚晴干脆不吃了,对沈从云媚笑一眼道:“老爷您先吃着,我去换套行头,唱两段给您助酒兴。”

    沈从云一看桌子上,哪里来的酒水?不由笑道:“没酒怎么谈的上酒兴?”

    薛晚晴不由羞涩笑道:“看我糊涂滴,这就让丫鬟去拿酒来。”

    沈从云看着薛晚晴比以前丰满了许多的身材,笑着抓住她的手道:“别去了,陪老爷喝酒,想听曲还可以清唱嘛,换什么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