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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又有人受害了。”
夜已深沉,凉风沁心。
路上行人渐少,车水马龙的盛况不再,偶尔呼啸而过的引擎狂编声是少年的轻狂,驰骋的快感犹胜生命的意义,对著夜的最深处奔去,
昏黄的路灯照出一条独行的人影,风朗日健步如飞的由灯下经过,没人瞧见他肩上坐著魍、魉小鬼,神色匆忙地走向暗巷。
又是迟来的脚步声,微淡的血腥味由乾扁女尸传来,褪落的衣物沾满落红和秽物,曾经年轻的光滑身体失去丰盈弹性,满布皱摺。
一旁学生证上的照片漾著美丽的纯真笑容,七年级生的年龄也成了她卒日之寿,一抹幽魂已归阴司。
明明已尽快赶来为何仍让“他”逃脱,难道老天真的无眼,任由邪恶力量大肆扩张,汲取无辜者的血继续为恶,不得终止。
换上简便夜行衣的风朗日低下身检视女尸,企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呃,守将,有件事我可不可以问?”魍开口道。实在太好奇了,不问他会受不了。
“不许问。”冷冽得音沉的让人心惊,他的表情是绝不妥协。
“别这样啦!让我们问一下,看在我们戌守有成的份上。”他们兄弟都好想知道。
“太久没清油锅了,你们忘了油锅的滚烫吗?”胆敢犯上。
相视一眼的小鬼们缩了缩脖子,可随即不死心的又缠上。
“四方小鬼不清油锅,我们只想揪出冒犯守将的野鬼孤妖好加以严惩。”为什么会伤在那个地方?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多事。”藉著夜的深沉,风朗日脸上一抹可疑的潮红不易察觉。
“我们是真的为守将的安危操心,你是我们在阳间的主人,为你效力是我们的职责。”好深的印子,伤他的“鬼”恐怕已成一阵白烟。
三魂俱灭,七魄不存,再死一回甭投胎了。
“魍,你追查叛鬼若能这么热心,相信会有不少阳间女子感谢你。”他指指枉死的女尸。
面上一腆的魍心虚的跳向他头顶。“我尽力了,是他太狡猾,一闻到我们的气味立即退开。”
“可是每次都得手,你说到底是谁的失职?”早该在他下手前先得知他的行踪。
“这”他们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叛鬼能闻到他们的气息,而他们却始终无法查到他在哪里,仅能以牺牲者的血腥味来判断他是否又残杀无辜。
不管他们走得多快,他总是快一步离开,让他们束手无策难以交差。
真不晓得他用什么方法逃避追踪,鬼有鬼味不可能掩盖得住,除非他投胎再世为人,否则他绝对隐藏不了,早被小鬼们发现了。
“追了十年追出近百条人命,你们不觉得有愧职守吗?”放著正事不做学起人的多话。
一想起多话,风朗日蹈海中立即浮现盛气凌人的上官微笑,她滑嫩的肌肤有如水洗过的凝脂,平滑得无一丝瑕疵,雪艳得与她平庸的长相不符。
不该被她的自夸影响,让他分心的想像她拿下伪装的面容有多清丽,是否如她所言美得今天地失色,乌鸦羞愧得掉光羽毛逃走。
如果喜欢是爱的一种,他敢肯定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且爱得莫名其妙,毫无理性。
若不是时代背景不同,他真以为她是苗疆蛊女,拿他来试蛊了。
“我们也很惭愧呀!可是和你嘴上的咬痕没关系,我们不敢偷咬你。”大意的魉脱口而出,没注意风朗日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
“我说”身边的同伴突然踢了他一脚捂住他的嘴。
“守将,他什么也没说。”魍连忙道。
“最好别再让我听见这件事。”这不是光荣的事,不值得大肆渲染。
他已经连续被笑三天了,上至一级主管,下至扫地的工友,无不掩唇偷笑研究他唇上齿印大小,猜测谁这么英勇一举攻下他的重要基地。
甚至路人都关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伤口缝上几针会更性感。
这些日子的失控令他越来越不像自己,老板的尊严荡然无存,连一向伯他怕得不敢抬头的收发室小妹居然也朝他眨眼,取笑他是旧时代的巨人类,行为前卫。
要不是上官微笑带头胡闹,相信没人敢犯上,挑战他立下的权威。
“是是是,我们不会怀疑你被女人咬了,而且暧昧地想到床啊!我说了什么”天哪!他真是大嘴巴,拿把刀自捅。
“魍,你咦,那是什么?”风朗日的声音忽然变小,近乎耳语。
一道白色影子一闪而过,长发披肩看似无足,快速的飘过眼前,形似他鬼界百姓。
但是——
他闻不到一丝鬼气。
风朗日身形极快冲向白影消失的地方,冷眸锐利地扫视四周,似有若无的喘息声引起他的注意,足下一跃拎起双手掩面的女鬼。
不!是女人。
“鬼鬼呀!你们不要靠我太近,我有张天师的符还不速速离去。”天上众神明呀!赶紧保佑她脱离鬼关。
“你是谁?鬼鬼祟祟”声音一止,他感到怪异的熟悉感。
她连忙用单手一挥。“我不重要,我是路人甲,你方便的话就叫我甲小姐,你快把你的鬼带走,我最怕鬼了。”
好丑喔!头大身小四肢像猴,她家的通灵、双宝多可爱,五官端正还有笑涡,从来不会露出鬼牙吓她,
怕鬼的语气让他联想到最不可能出现的人。“上官微笑!”
“亲爱的风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清纯无邪,心地善良如圣母的什么笑,我只是路过而已,你千万不要迷恋我的美,赶紧办你的杀呃,慈善事业,好好超度”天呀!她看到不乾净的东西了。
庙呢?她得去要一瓶圣水净身,免得被脏东西缠身,命案现场最凶险了。
“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想到她一人孤身在外,他好不容易稳定的冷静再次破功。
她还遮遮掩掩的怕见人。“你不可以随便乱吼陌生人,那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但是我宽宏大量原谅你的无礼。”
“上官微笑,你确定要跟我打马虎眼到底吗?”为什么她老是要逼出他暴力的一面。
扭断她的颈子需要多少时间,一秒够吧!
“你这人真的很固执耶,都说我不笑了还笑不笑,你根本不认识我好吗?我们是天边相错的流星,瞬间消失在彼此啊!你要干什么,别动手动脚”
她要不要喊救命?
“吻你。”看她能否认到几时?
“不要啦!我要喊非礼,你有口臭唔!唔”呜!小人,不光明磊落,她要开始唾弃自己的行为。
因为她是有修养的淑女,不该人家的嘴一凑上就像吸盘一样的吸住,然后咬死不放缠著他一吻再吻,非吸出他绚腔内的空气不可。
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荡妇,她只是以眼还眼而已,不吃亏的吻回来加上重利,享受同等于数钞票的乐趣。
如果她因此堕落了也是他的错,她是只纯洁无助的小白鸽,哪敌得过凶猛海东青的追杀,巨鹰的爪子一划下,她能不两眼—闭,准备投胎吗?
“我有口臭?”哼!到底谁非礼谁,这只小鸵鸟胆了未免太大了。
“对!比淡水河还臭唔”怎么又吻人,他实在太随便了。
“真臭?”他给她选择的机会。
“当然”她像小偷似地捉起头发挡脸。“臭得有特色,臭得非常性感,臭得让人神魂颠倒,臭”
风朗日拿她没辙的一叹“微笑,停止你的装疯卖傻,我不想把你送进疗养院。”当精神病患长期居留。
喔!恐吓,真小气。“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微笑,我叫上官月亮。”圆圆的月像铜板,半圆的月是银镯。
“好吧。月亮小姐,你为什么知道我姓风?”他满脸无奈的顺著她语气走。
“呃,这个嘛,巧合啦!我一定上辈子见过你,谢谢再联络,我先走了。”别再拎著她了,很难看耶!
“说。”他口气一重的将她转向他,乱发覆盖的脸还是看不清楚。
为了避免她跟前跟后遇上危险,他特意使了小手段让她无法再任性,连他都不能保证能全身而退,她的存在等于敌人的盾牌,让他有缚手缚脚的感觉。
可是千般算计确定她安稳地睡在床上,原以为她终于有安静的一刻,他可以安心的处理未完的事,没想到她竟还以一记计中计。
他已经够谨慎了,提神留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踪,没想到她仍有办法突破防守线,大大方方地四处晃动,黑暗的罪恶城有如为她所开。
就算她长得安全无虞也不该乱闯,藏污纳垢的都市丛林处处危机,不是她一个女孩子应付得了。
“喂!你小声点别吓著我,我胆子只有一咪咪大,你不要问话像逼供凶巴巴的,以后没人敢嫁你。”叫她说她就说不是很没节操。
她起码也有半盎斯的骨气,不向恶势力泜头。
“或许你比较喜欢数数我指头有几根。”他不威胁人,他直接付诸行动。
微微一瑟,她撩开发幕露出一只眼睛。“你你先把鬼先生支开”
哇!还是一样的丑,嘴咧得像红海,不会在笑吧!
“你看得见他们!”普通人不应该见得到。
她伸手比出三只。“就是很恐怖咽!每次我只要接近你三公里内,原本看不到鬼的两眼就非常不幸的看到了。”
不要啦!她要回四分院闭门思过,继续和冰山基地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这世上到处都有鬼。
“是非常不幸。”颦著眉,他示意小鬼们离开。
微怏的魍魉不甘心被女人瞧扁,张牙舞爪了一番才肯消失。
“现在你可以从你这身鬼装扮说起。”这样走在路上,肯定吓坏不少人。
“这是倩女装呐!你太不识货了”她特别订做的翩翩彩衣耶。
“嗯?”
“好啦、好啦!没见过你这么罗唆的男人,一点小事也要盘问老半天,人身自由形同虚设,不知情的人以为我身在铁幕中”
“长话短说,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他还想维持理智不吊死她。
不让她发挥说话的艺术等于宣判她死刑,郁卒到极点的上官微笑再度把乱发拨回原处盖著,一副鬼样的幽幽伸出十指往前一戳。
哀怨呀!苛政猛于虎,我死得好冤呐!
长话短说、长话短说,他叫她重新投胎还快些,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长话短说。
算了,不管他的臭脸,她决定由那杯很可怕的牛奶说起,让他知道他有多可恶,荼毒绝代美少女。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说起那杯掺料的牛奶就叫人悲怜起身世的不堪,当她还是小婴儿时,牛奶曾是她挥不去的梦魇,也是她唯一的主食,她不喝都不行,
喂!瞪我干什么,我不是在说了嘛!
什么!离题?
哼!哼!哼!这男人比婆婆妈妈还婆婆妈妈,她已经尽量精简了。
话说夜晚来临的那一刻,突然有个老婆婆拿毒苹果来呃,更正,是有位健壮刚正的卓尔男子端了杯牛奶来,她贪小便宜的心态下不假思索的一口饮尽。
可是老天对美女总是多一份偏心,即使不久后她觉得特别想睡觉,小眯一下不到半小时又生龙活虎得像喝了精力汤,浑身精力十足想去运动运动,顺便赏月。
刚好房东也不在啊呜!又打人,他是房东有什么不对,她只是赖著不走、不缴房租的房客嘛!
好啦、好啦!做人要有耐心,不就要说列重点了。
夜黑风高的晚上,美丽的女孩决定去遛狗
“我们没养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谁说没有?”她一脸神气拉出史奴北项链一现。“喏!狗在这里。”
翻白眼?
好,尽管翻,她不在意。
因为她平常实在美得太祸水,所以考虑改变造型,以倩女幽魂的造型出来逛街,希望大家别被她的美吓到。
会飘!
他在说什么鬼话,他走路速度那么快,她不穿溜冰鞋哪跟得上,既方便又节省时间,不需要耗费太多力气,逛得轻轻松松。
“溜冰鞋?”原来还暗藏玄机,他的确低估她了。
“你有没有一点当听众的职业道德,当别人用著非常感性的声音说话时,你要表现出陶醉的表情加以配合,而不是给我一张鬼脸。”看得她心里好怕。
“我在皱眉。”因为他没见过有谁比她更爱浪费口水的演说家。
“麻烦你皱得好看些,别像那位仁兄全身都发皱,活像乾尸。”嗯,还真不是普通的丑。
“她是女的,十七岁,而且她就是具乾尸。”死亡时间凌晨一点零七分,第九十三位被害者。
“哇,才十七呀!好年轻喔!我十七岁就开始捉鬼呃,你瞪人干么?”天哪!她心脏缩水了。
“你会捉鬼?”风朗日不信的斜睨,怕鬼的人居然敢下狂言。
“我是接线人不成吗?是我家那群兄弟姊妹天生好动,一刻也闲不下的想做些好事。”娱乐兼工作,钞票赚满满。
“你到底几岁?”他很想拨开她那堆杂毛看个仔细,是什么样的长相敢自称绝色?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耶!不过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我就透露一二,七年前我十七。”好天真的年纪,她因识人不清而下海了。
都怪她太爱钱宝贝了,人家随便说两句就心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巴上再说,有钱的地方一定有爱心,为善不落人后的她当然要手动报名。
一开始还挺新鲜的,全然冰块形成的天然大基地,最新的科技化电脑,超大尺寸的萤幕,简直是小女孩的天堂,她被引诱了。
每个人都希望有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花园,只让最亲近的人进入,窝在花园里从事见不得人的事,而她得到了,却也是幻灭的开始。
如果兴趣变成职业就成了苦差事,她怎么晓得到最后她会为一时的愚蠢付出代价?
虽然她挺喜欢目前的悠闲和高薪,可是每天和她最讨厌的生物打交道,她快得职业倦怠症了,看有没有光作梦就能赚钱的工作,她第一个上岸参加。
“你有二十四岁?”风朗日微露不可思议的语气,再瞧瞧她一身飘逸具有灵气的衣裳。
她把手一擦腰学起泼妇叫骂。“你知不知道你的语气有多污蔑人,你是瞧不起我还是看扁我,我不能二十有四一枝花吗?娇艳的牡丹就是我上官微笑。”
牡丹是花中之王,所以她是最美丽的女人。
呵!呵!呵!魔镜呀魔镜,谁是世界上最风情万种的媚世祸主?
紫愿。
突然打了个冷颤的上官微笑有些心惊的看着四周,刚刚是谁说了最可怕的两个字?她一生中最大的恶梦来源。
表姊不会发现她擅离职守,他们都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关心她吃睡问题,她会好自保重用力赚钱,绝不辜负上天赋予她的天赋。
“你的行为不像二十四,你确定你成年了吗?”
他取笑地想撩开她的发,但她反应极快的避开。
“对不起喔!我忘了带身份证,下回补给你看。”她没啥诚意的敷衍。
没人规定下一次是什么时候,随时可以无限期的延长到世界末日。
对她要赖的行径,风朗日早习以为常“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不大,五公分直径的圆形物,看来像怀表,
原本他不会注意到她一些类似饰品的小玩物,可是一见她紧张地又藏又捏怕人发现,他很难不怀疑其中别有蹊跷。
“没没有啦!是我室哥送我的溜溜球?小孩子玩的玩具。”她怎么能说是追踪器,不被他打死才怪。
他们家的不良品发明的,米粒般大小的贴纸一黏,起码十天拿不下来,不管走到哪里都无所遁形,明明白白的指出正确方位。
“溜给我瞧瞧。”看地能变出什么花样。
“嘎!溜、溜给你看”没有线怎么溜,不就穿帮了?“呃,阿日,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别妨碍小猫小狗叫春。”咦,怎么拉不动,他生根了吗?
“微笑,你要自己坦白还是要我动手?”他决计不再纵容她。
她有太多秘密瞒著他,看来他有必要一一挖掘。
“使用暴力的男人最可耻呃,我是说我正在想怎么解释”她突然抬头大喊“有飞碟。”
风朗日表情忍耐地抚向她颈项。“你要逼我试试这颈子有多脆弱,才肯说实话吗?”
“我”
一阵莫名狂风忽然信口雌黄的拔地而起,还在思索如何找个理由搪塞的上官微笑来不及反应,扬起的风吹开覆面的发。
月光下,飘逸出尘的纤媚五官染上讶色,傲霜雪容似仙露明珠,美得灵秀慧心,不让孤梅掠美。
风朗日怔住了,傻眼的注视生平仅见的美丽,一时忘了要她做什么的抚上她的脸,干般珍惜的细抚轻拂,生怕碰碎玉做的人儿。
可是她一开口,这份迷咒自然消除。
但是翻动的心却自此无法乎息,他知道喜欢不只是爱的一种,他已经被她抛出的细线捆住,再也无力挣扎。
认识她,是他生命中注定的宿命。
而爱上她更是逃不开的使命,他终究要为她沉沦,万劫不复,这个磨人的小妖物。
“你有没有听见流口水的声音?好像有色鬼在附近。”她耳朵最灵光了,老鼠交配的声音都听得见。
不然她怎么追得上他呢!一听见他离开的关门声马上清醒。
“你又在胡思乱想”他的粗哑声一止,眼神倏地凌厉的投向离女尸不远的阴暗角落。
“是人还是鬼?”赶紧将追踪器收好,上官微笑小声的扯扯他的手。
风朗日将好奇的她推向身后护住,一丝被他忽略的血猩味侵入鼻腔,他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比一个人类还缺乏警觉心,完全没察觉枯尸身侧还有隐藏者。
是自己的疏忽还是“他”太高明了,能藏住气息不暴露其踪迹?
“出来!”
令人感到意外地,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带著腼腆笑容走出阴暗处,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直搔著头,好像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样。
他的表情看来诚实又正直,没有半丝阴邪之气,叫人打心眼里心疼他,忍不住要捏捏他的颊、揉揉他的发疼爱一番。
一个很乾净的男孩,充满阳光魅力。这是风朗日对他的第一眼评价。
“江达小子,你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上官微笑街上前拧住他的耳朵数落。
“你你是谁”好可怕的女人,一身素白好像飞来飞去的聂小倩。
“不要给我抖来抖去,大半年不见你敢忘记我是谁,你脑袋长菜花呀!”太久没用鞭子了。
“你你是我的歌迷?”那么凶的歌迷不要也罢。
她狠狠往他后脑甩上一掌。“歌你的大头鬼!你还没睡醒是不是,那几首烂歌的版税还没给我,你休想赖到西元三千年整。”
恐吓?勒索?小太妹!江达眼冒金星地不知自己从哪招惹到这个凶神恶煞,半路遇劫。
“你认识池?”是报纸上那个男孩。风朗日暗忖。
“当然,他是我父亲堂兄妻子的哥哥的手下大将所生的长子,我不认识他怎么向他讨债?”小时候她还咬过他肥嫩嫩的屁股。
“他显然被你的鬼样吓傻了。”风朗日动手将她的发撩向耳后,露出令人惊艳的脸蛋。
真是的,不懂得欣赏诡魅的艺术,那叫唯美的黑色浪漫。她嘀嘀咕咕的又把发摇散,形成鬼魅的悚然。
“你你是上官二姊?”是她吧!
“我们姓上官的只有我一个女孩,哪来的大姊二姊。”死小孩,一点都不尊重她。
“紫愿大姊呀!”他说得顺理成章,排出大、小之分:“你”正当上官微笑想再赏他一颗爆栗时,探照灯的强光打在三人脸上,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站住,你们被逮捕了。”
他们没动呀!可是
三人身上都沾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