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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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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穿这件好不好看?钮扣很别致还雕上花耶,手工真细。”

    “太露了。”

    “那这件苹果绿的衣服怎样?它有缝上荷叶滚边非常俏丽,让我看起来像青春洋溢的少女。”

    “胸口太低。”

    “粉桃色的洋装总没话说了吧?端庄秀丽又不失活泼,能秀出纤细的腰身。”

    “裙子太短。”

    “米色的露肩羊毛背心搭配直筒的紧身牛仔裤呢?喔!你别开口让我猜,一定要我别卖肉了,三夹板的身材用不着丢人现眼。”

    “你知道就好。”绿易水口气不悦的道。

    “喂!你有没有搞错,衣服穿在我身上与你何关,管东管西比我老爸还罗唆,到底是我买衣服还是你买衣服?”

    真是不上道的家伙,一整个下午逛了不下十数间服饰店,走到腿酸腰都直不起来才买两件衣服,曲渺渺真不晓得他在别扭什么。

    没有一间店没被他嫌过,售货小姐脸都发紫了还不知收敛,批东评西说人家店里没好货,专卖一些低级品教坏时下的青少年。

    他没被人吐口水简直是奇迹,一件网状的小可爱居然也能说成伤风败俗,头一撇不许她瞧,尽拿上黄色、灰蓝色的套装要她试穿。

    说实在话,她没让他气到吐血是她修养好,不跟疯子一般计较。

    就算她以前是科学家也不必包得像肉粽吧!他选的那些衣服根本是给上了年纪的公务人员穿,与她的年纪完全不符。

    她二十一岁不是五十一岁,距离“老”还很远,不用急着为她准备三十年后的衣眼。

    “付钱的人最大。”绿易水—副我说了算,不得有异议的自大样,再度批评她手中的衣服没深度。

    衣服的功用主要是遮体、保暖,并兼具美观突显一个人的特色,与深度有什么关系!

    可见他是因个人喜好来下定论。

    只是他的眼光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挑来捡去没一件像样、连一旁的欧巴桑都吃吃偷笑,二话不说的买走他嫌弃得要命的衣服。

    他眼中的俗不可耐却是人家的珍宝。

    “神气呀!大不了记在帐上,等我恢复了记忆再还你。”她又不是没钱,听说她继承不少财产。

    只不过她一时想不起密码帐号,无法提领。

    “要是你一辈子恢复不了呢?这笔帐我向谁要。”少根筋的她也很可爱,不一定要回到原来的模样。

    据资料指出,以前的她是个刻板乏味的女孩,一心惦记着科学实验,从不与人往来,生活圈狭隘得连共事多年的工作人员都喊不出名字。

    她是一个天才型的科学家,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拥有傲人的才能和智商,是各界争相网罗的人才,想改变人类的历史举手可得。

    可是她却忘了自己是个女孩,举凡女孩子该会的一切她统统抛却,仅以科学家的身分局限自己。

    让她变成非人非鬼的研究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失败。

    “你这人心肠太坏了吧!干么诅咒我不得好死。”他应该给她信心而不是落井下石。

    “胡扯,谁说你会死来着。”他不会让她死,在他活着的时候。

    “地藏王菩萨。”

    为之一愕的绿易水当场说不出话来,她几时又和文殊菩萨交好了?

    “我干爹和地藏王菩萨三千年前是八拜之交,所以他来指点我。”离开活死人村一些时日,她倒有点怀念了。

    “你是指活死人村的鬼夫子?”

    “他们说我半年内不灵归肉体,那么我的魂魄和身体会同时死去。”距离他们口中的半年剩下不到三个月了。

    所以她要快快乐乐的过完剩余的日子,就算尽最大的努力仍挽回不了亦了无遗憾,至少她曾开心的活过,没对不起自己。

    轻拥着她,他沉痛的眼中映出她的豁达。“别想太多,逆天杀鬼我也会留你一命。”

    “命在了魂却不在有何用?如果有一天我真成了活死人,你来帮我解脱吧!”她不想活得那么辛苦,毫无目标的漫走。

    “命留,魂也留,你敢瞧不起我的本事!”他经手的迷失灵没有无法安回本位的。

    曲淼淼的眼底闪过一丝超龄的沉静。“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见过最麻烦的一个。”害他连人带心都赔进去。

    “麻烦还吻我,真没节操。”她不高兴的要推开他,不想当“麻烦”

    “谁叫你是我的麻烦,让我拒绝不了。”他宠爱的揉揉她的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明明恼着他,偏偏没法恼他,心口微泛着甜意。“你喜欢我?”

    “神气呀!你可以更得意一点,平白让你赚到一位全能男佣。”他学她的语气自嘲。

    洗衣、拖地外带煮三餐,包吃包住包当她的男朋友,他该做的事几乎都做了,实在想不起什么没做,除了陪她上床。

    “水,我也很喜欢你,等我死了以后你一定不要忘记我。”她希望有个人记得她曾经活过。

    他狠敲了她脑门一下。“再胡说我先让你当鬼。”

    “很疼呐!你肯定没有我喜欢你那样的喜欢我。”她装出一张苦瓜脸瞅着他瞧。

    “少绕口令了,喜欢就是喜欢哪来多寡,放下你手中的露背装。”她别想穿上它。

    啊!被他发现了。“我我拿错了,我是要拿旁边那一件”

    呃,好上的鸟屎绿,她怎么会好死不死的摸到这件,她好想试试以前没做过的事

    突然,像是什么闪过眼前。

    她看见大火、鲜血和晃动的人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欲裂的头在瞬间发胀,一抹被遗忘的记忆似乎正在向她招手。

    “含着。”

    冷静的男音倏然在耳边响起,甜甜酸酸的冰凉物沁入口中,她感觉到急欲飞离的灵魂又跌回原位,在他怀中找到安全。

    是灵魂石的功用吗?让她分散的魂魄又聚合。

    “不管你看到什么都给我忘掉,此刻的你十分脆弱,禁不起过度的刺激。”毕竟她不算完整的人。

    不能言语的曲渺渺只能用充满感情的眼神望着他,轻靠着他不让旁人瞧见她异常苍白的神情。

    “跟着我多年的灵魂石具有灵性,它会保护你不被恶鬼近身,但你的磁场对它而言仍属陌生,必须经过七日夜它才能与你灵通。”

    这灵魂石当初是紫愿送给他护身所用,一开始他非常不能适应它强大的力量试图控制它,一度欲扯下丢弃于池中,但因不舍才留下。

    后来在几度危急中它的力量适时发挥,他这才发现灵魂石是会选主人的,一旦认定了便会全力以赴,和主人共存之不畏艰辛。

    看到渺渺时人时鬼的变化着,他不假思索的取下灵魂石系挂她颈间,具灵性的灵魂石会懂得他的心意,待她如己的守护她。

    “是不是好过些?不要排斥试着接受它,把它的力量导入体内。”

    听从他指示的曲渺渺果然润红了双颊,一口气驱走了寒意暖了胸口,微微透明的指尖恢复原来的颜色,气也变顺了。

    自从她发生意外后,藉助灵魂石的力量这是她第一次能控制自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灵魂石真不容小觑。

    “放轻松,慢慢呼吸,口中不再有酸甜汁液便可取出灵魂石。”身体一达到平衡,再含也无用。

    “嗯。“她用舌舔了一下,随即轻轻的拉出。

    身体变轻了,但精神比往常好,灵台清明。

    “有再世为人的感觉?”绿易水放心的瞧瞧她和缓的脸色调侃道。

    “少取笑人了,我看你比我还紧张。”瞧他冒了一头冷汗。

    经她一拭,他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我怕没法子向委托人交差。”

    “少来了,做人最要紧要诚实,扭扭捏捏不坦率像什么男人。”老用相同的借口不嫌烦吗?

    她都听腻了。

    “你说我不像男人——”她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她会发现他有多傲慢。

    两人旁若无人的在试衣问旁喁喁私语、打情骂俏,无视他人侧目的眼光卿卿我我,让火大的店员非常眼红。

    但是紫大姊有令,不得打搅两人建立感情的最佳时机,她只好僵着脸直陪笑,应付其它真正有意购衣的小姐夫人,这对鸳鸯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眼不见为净“脏东西”自动撤离,谁叫她非常不幸欠下一个人情,具有阴阳眼的她成为四分院旗下一名小兵。

    咦!那个人好象是紫大姊勒令查缉的危险人物之一,她也来买衣服?

    好吧!开门迎客,总不好将客人赶出门。

    眼一瞄瞟向毫无危机意识的两人,她真的很想棒打鸳鸯,孤家寡人的她最恨人家成双成对了,分明在讽刺她大饼脸没人要。

    欸!她也好想谈恋爱。

    “曲博士,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灵魂转换实验成功了吗?”

    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而且也不允许发生,ma三十六的剂量明明让她动过手脚,她只有等死的份根本无苏醒的机会。

    根据她偷看她电脑里的资料显示,一旦服用过量的ma三十六容易造成脑死,即使心跳、脑波维持正常也是一种假相,生理机能会逐渐萎缩至僵化。

    在医学角度来看是久病卧床造成的,事实上却是ma三十六在破坏组织细胞,使得扩张肌一寸寸收拢,直至失去功能。

    雪莉十分确定葯剂的量绝非寻常人承受得起,何况是少魂缺魄的肉体更加娇弱,一点点损伤都有可能致命。

    但她却好生生的如正常人立于自己面前,脸色红润有泽不见削瘦,目光明亮更胜于从前,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后遗症,反而神采奕奕充满朝气。

    这不是她所认识严谨、枯燥的科学痴,废寝忘食不知外面风雨而专心于研究的曲渺淼。

    跟在她身边工作了三年多,要她不认出她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日夜相处的时间超过与亲人相聚的日子,雪莉不能否定她确实是她所认知的那个人。

    可是这件事未免过于离奇,在她离开实验室时曲渺渺仍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监控人员的回报是毫无反应,怎会突然清醒并独身走出山区!

    以一个不辨东南西北的生活白痴而言,一脱出实验室的保护范围必难自保,不是死于非命便是让野兽给撕了,绝无生存机率还能走入人群当中。

    瞧她与一名俊雅男子有说有笑的亲密相偎,相信感情非一朝一夕能成,必有相当时日的熟稔。

    怨恨和嫉妒是女人的两大敌人,越是得不到的反弹的力量越大,终至失控酿成不可收拾的结局。

    雪莉的情形便是因妒生恨,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依然甘为牺牲,宁居男人身后的影子而不愿放弃这段不对等的情感。

    但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赤脚的想要有双鞋穿就很满足了,可是鞋子穿久了又要一双袜子,如此恶性循环贪得无厌,就算整个世界全摆在眼前也不餍足。

    影子要走向光的尽头,她不肯再当个荷叶下的浮蚁,为人作嫁却得不到尊重,她想要浮出水面做朵人人艳羡的清荷。

    唯一的阻碍是压得她透不过气的刻板女,她要出头就必须有所作为,愚蠢的人才会等待时机。

    机会是人制造出来的。

    “博士,你不是还在实验室里?怎么随意外出没有知会任何人,未免太危险了。”她暗指她身边的男子是高危险份子。

    雪莉强势的逼近让曲渺渺不自觉后退,脸上微怯的表现不出热络,反常的对她产生惧意。

    那是由心发出的恐惧,好象曾被加害过一次而对加害者生出莫名防备,身体的反应诚实无误的做出下意识动作——闪避。

    她在躲她,而且非常明显。

    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在伤口痊愈后仍害怕与鸡同笼,生怕它是天上的猛禽掠劫而下,窝在角落里拒绝与其同食。

    “别再靠近她,保持一公尺的距离。”

    没人看见绿易水如何出手,一阵风扬过,挂满衣服的架子倏地横过,阻止雪莉轻慢的行为。

    “你”冷惊一怔的雪莉慌乱的收回脚“你才应该离博士远一点,她不是你这种层次的人所高攀得上。”

    “我这种人?”扬起耐人寻味的冷笑,他隔着衣架投以蔑视。

    “别想趁机勒索实验小组,我们受美国政府的保护,单以你个人的力量奈何不了我们。”她以出身为政治强国而自傲。

    这年头的笨蛋真不少。“美国政府管得到吗?地小人稠的小岛让人迷失方向很简单,海很大,足以容纳无数的你。”

    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高知识份子未免肤浅得可笑,鞭长莫及的道理也不懂,美国距离台湾何止千里远,若要等事发生再来求援哪赶得及。

    眼前的栗发女子便是典型的这类人,自视甚高却不一定有才能。

    “你在威胁我!”他好大的胆子,敢对国家级的科研人才出言不逊。

    “不,我只是提醒你站在别人家的上地别太张狂,要让一个人就此失踪太容易了。”毫不费吹灰之力。

    “我不是被人吓大的,快把博士还给我,否则难看的会是你。”她必须尽快将人带走,绝不能叫研究小组发现博士的成功。

    荣耀不该由她独得,她和强森所付出的心力不亚于她,他们才是幕后真正的功臣。

    眼一睨,绿易水冷视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国女人。“或许你需要学点规矩。”

    他是少数非警务人员却拥有合法枪枝的特异份子,身一挺他露出腰间的佩枪,在气势上已胜她一筹,不必多说赘言。

    人都是识时务的,赤手空拳哪能与夺魂枪相提并论,略微收敛的雪莉怒在心底不发作,将目标转向她认为无杀伤力的“上司”

    “博士,你不能随便擅离实验围区,快跟我回去别让其它工作人员着急。”他们勾搭多久了?居然欺瞒了所有人。

    博士是指她吗?一脸茫然的曲渺渺直抓着绿易水的手不放。“可是我不认识你呀!”

    她不当博士了,她要当平常女孩,每天自由自在的不受约束,睡到自然醒没人会打搅,而且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会特别快乐。

    最重要的是她想谈恋爱,一看见身边的他心情就会愉快的想跳舞,全身毛细孔都在唱歌。

    好喜欢、好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博士的头衔让人感到沉重,她不想再关在实验室当只折翼黄雀,她向往天空的无拘。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你的助理雪莉,你最亲近的人。”眼一眯,她的态度强悍得不似一名助理。

    不知为何,一听见“最亲近的人”这五个字,曲淼淼的反应是一阵瑟缩。“真真是抱歉,我没有印象。”

    “没有印象”看她的样子不像在作假,可是她怎会不记得为她劳心劳力的人?

    “你不要太失望,过去的事我全忘了,不仅仅是你而已。”希望这么说她的心情会平静些。

    她该庆幸被遗忘吗?

    不,她一点也不开心,那是对她能力的侮辱,她没有渺小到让人遗忘的地步。

    就算地球毁灭了,她的名字仍会在黑暗中发光。

    “曲博士你真的不记得我吗?多少个黑夜都是我陪你度过。”她用温情招式试图看出端倪。

    曲淼淼还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摇头。“我现在的记忆如新生的婴儿一片澄净,你不在我的生命里头。”

    这句话很伤人,纵使雪莉一点也不希望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个点,可是遭人遗忘的难堪严重打击她的自信,不管是来自刻意或无心。

    骄傲的人不能容许失败,在众人眼中她也是独占鳌头的高材生,受尽赞美和吹捧,无往不利地在科学领域赢得好名声。

    曾几何时她头上的光环渐渐失去光华,取而代之是一名沾了父母光彩的天才科学家,硬是将心底不平衡的她挤向角落,让她由国家礼聘的科研生贬为助理。

    父母眼中的失望,师友们的欷吁,她的自尊受伤了。

    所以不论使出何种卑劣的手段她都要胜她,不计任何代价,直到有一人死亡才告终结。

    “那你记不记得强森博士?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因为嫉妒,她说不出“爱人”两字。

    真正引发雪莉不平的导火线便是她爱上的男人。

    有位名人曾说过,爱情是女人的全部。因此她的心机比谁都还深。

    “亲人?”曲淼淼不解的望向身侧的男人,似乎只有他能解她疑惑。

    女人的心是很容易攻陷的,在不知不觉中她已习惯依赖他。

    “淼淼是孤儿,她没有亲人。”除非微笑暗藏了一手,故意扯他后腿。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小心眼和爱计较是她的别称。

    “对呀!水不会骗我,你呃,助理小姐”真糟糕,她以后要挂张牌子,请熟识她的人自我介绍。

    “雪莉,我是雪莉怀特,和你共事三年多的工作伙伴。”她不自称下属,意在标榜和她地位相当。

    但助理毕竟是助理,无法和一线人才相比较,要不是曲淼淼现在的情况特别,以她不敬的态度早被撤换了,哪容她放肆的自捧身价。

    在科学研究上的职场伦理十分被重视,没有所谓先来后到的规炬,有才者居上位,无能者需服从听命,一旁协助不得僭越。

    在曲渺渺灵魂转换实验失败而昏迷三个多月之间,原本唯唯诺诺隐藏真性情的雪莉堂而皇之的取代曲渺渺的位置,渐露气焰地甩掉过去的伪装。

    原以为她会小心的偷情怕被人瞧见,现在的她不只主动和热情,即使有人在场也不避嫌,勾臂献吻极尽煽情之能事,让人大呼受不了的藉词离开。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

    狐假虎威的雪莉因为主事者已无力主持整个研究团体,对外宣称曲淼淼在进行实验前已交代她掌管职务,理直气壮的当起主导人物,态度傲慢得任意使唤人。

    不过底下的人却不承认她的地位,常常阳奉阴违地和她唱反调,就算她有强森当后盾仍得不到支持,众人的心里还是认同年仅二十一岁的天才少女。

    “我仍是想不起你是谁,但是你能告诉我的工作范围有哪些吗?”也许她能从中获得资料唤起一些印象。

    不太乐意她夺回主权的雪莉佯装为难的说:“国家机密不得外泄,你连这点也忘了吗?”

    她故意利用其失忆隐瞒真相,不给她想起一切的机会。

    “一个助理未免管得太多了吧!上司问话你有义务回答。”雪莉怀特,他记下了。

    表情一变,雪莉不快的斜睨。“我们实验室的事与外人无关,你少多管闲事。”

    “是吗?”绿易水露出令人微微一栗的冷厉。“那么你来告诉我,为什么地位高于助理的博士不能知晓她主持的实验而助理能?”

    “这”雪莉语塞的一呐。

    “难道她不等于国家机密,我以为美国政府重视她甚于研究报告?”不然也不会任由她任性地将实验室由加州移至台湾。

    据他了解实验室里的华人并不多,大部分是美国籍的科学家,也有来自英国和俄罗斯的精英份子,博士级的领导人物有五名。

    五人以曲淼淼为首各自为政,分工合作研究有关灵魂分离的可能性,再互相观察别人的理论提出报告,以期获得最完整的结果。

    虽然曲淼淼年纪最小,才能、地任却凌驾众人之上,美国政府为了留住人才不惜为她开了个人实验室,网罗各路人才为她所用,可见对其极看重。

    口中说是国家机密,但有谁听过拿起自己的书还得经由他人的同意,若非有鬼便是另有所谋,意在阻止她太过深入。

    “我呃,她是她失忆,说了她也不一定明白。”雪莉拗了个借口掩盖自己的私心。

    “失忆不代表失智,你不说怎知她无法理解呢?毕竟这是她的专业领域。”她,聪明得很。

    暗自吐舌的曲淼淼以为没人瞧见她的小动作,安心地将身子依偎在宽厚胸膛里,见他没推开她的顺势一搂,怦怦乱眺的心口暖洋洋的。

    当个小女人也不错,凡事有人为她出头不用烦心,不管她认不认识这个叫雪莉的助理,她相信他不会放开她,任由陌生的女子带走她。

    嗯!那件枣红色的裙子看来十分大方,待会偷偷买下好了,趁她买贴身衣物时夹带刷卡

    嘻他一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