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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贺所说的话,白抒是打心里不相信的,但这里涉及到了祁氏,白抒就不得不谨慎一些,她引气入体花了十天的时间,说不定真的被秦贺有机可趁,就连祁氏自己都不知道。但见祁氏之前的态度,显然她是见过秦贺,且印象不好。
一想到祁氏有可能被秦贺欺辱去了,白抒的脸色就更加不好。
秦贺痛的说不出话来,白抒便利用点穴之法暂时封住了秦贺的痛觉。这点穴之法是她以前的时候,参照了习武之人的功法加上了她的灵力,对修为比自身低的修士很管用。
被封住了痛觉,尽管还没有止血,秦贺的脸色显得苍白,脸上满是冷汗,饶是如此,他也好受了很多,颤颤巍巍的替自己止了血。
他瞥了白抒一眼,白抒并没有阻止。
这么一个连一米五都不到的女娃娃竟然有这么狠毒的心肠,秦贺想想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解药。”白抒提高了音量,手里的长剑一直都没有松开过,上面还滴着血。
秦贺一下子瘫倒在地,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真的把所谓的解药交出去的话,自己的这条小命就没有了!一定不可以,他还要活下去……
“你用自己的心魔发誓!你不可以杀我!”秦贺发出的声音很轻,失血过多再加上白抒刻意的压制,秦贺身心都受到了重创,饶是如此,他还是把自己的小命看的很重要。
修士的心魔是所有修士的魔障,若是不遵守,这个修士必然会滋生心魔,修为再无寸进。就算像秦贺这样一生到不了多少境界的练气二层修士也不例外,秦贺提出这个要求也是为了约束白抒。
至少能够让他活下去。
人都是这样,对方超过自己的时候会感觉到嫉妒和痛恨,一旦被对方全面性的压制,就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心思了。这个时候的秦贺就是如此。
一开始秦贺还想着仗着他哥秦宫的名头,但白抒不借助任何外力,断了他一只手,动手干脆利落,这种杀伐果断是秦贺不了解的,甚至他对白抒的畏惧比起秦宫更胜!是以秦贺现在只想着如何苟延残喘,却没有任何一丝要报复白抒的想法,只能够靠求生的意念在挣扎。
“你用心魔起誓,我才把解药给你!”秦贺嘴里面不停的念叨着,翻来覆去的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白抒皱了皱眉,看他的模样神智已经不太清楚,她调动体内的灵力,给秦贺灌输了一些,好让他清醒一点。
“你听清楚,我白抒,现以心魔发誓,倘若我母亲平安无事,我绝对不杀秦贺!”
白抒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几乎是一字一顿,语气里面充斥着杀意,但秦贺听到以后却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现在你可以说一下你给我娘下了什么毒?”白抒紧绷着一张脸,脸色很难看。让祁氏一个人涉险,是她的疏忽。
秦贺听到白抒发誓,心下就安定了许多,却没有再敢太嚣张。刚才他还口口声声说要教训一下白抒,哪里知道这会儿就打了自己的脸,被打成重伤,断了一只手,哪一件事情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只要是白抒拿心魔发了誓,就算她年纪再小也应该知道这各中厉害。没有一个修士会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去做出承诺。
所以秦贺很是放心的指出了方直解药的地方。
“那解、解药在他的储物袋里,只有那么一瓶。”秦贺指了指在一旁一直都昏迷不醒的跟班。紧接着又将每日半粒,化在水中给祁氏服用的步骤讲明白,白抒终于是没有继续拿长剑指着他了。
白抒果真在储物袋里面找到了那唯一一瓶丹药。
祁氏不知道外边变成了什么模样,又怕自己出去给白抒惹了麻烦,自己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祁氏身上有微微发冷的感觉,她的手微微颤抖,若是仔细看去还能够在指尖边缘见到一抹莹蓝色偶尔闪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秦贺见长剑离开自己的鼻子尖,心里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两眼发黑,就想要晕了过去。但他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秦贺只感觉自己心口一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抒,整个人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再也没有了呼吸。
不过秦贺刚死,身上的生气还没有散去,掩盖了死气的波动,白抒也没有太在意。
白抒直接就把秦贺踢到了一边,免得他的尸体挡着道。她还顺道把躲藏在角落里面的掌柜给叫了出来,问清了前几天的事情,她才知道秦贺怎的有刻意买些点心托掌柜赠送给祁氏,也就是她之前吃下的一小部分。
至于祁氏,她也吃了几块点心。
这么一打听,白抒赶紧给祁氏吃了半颗丹药。
祁氏服下之后,白抒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祁氏身上的温度有所回暖,她不明白祁氏温度的变化是否和秦贺有关。但祁氏好转却是事实,就连身体都好了一些。
幸好这一次祁氏没有危险。
白抒倒抽一口冷气,这一次她能够侥幸发现,但是下一次呢?如果她又需要闭关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么祁氏又该怎么办,她没有一丝修为,遇到那些修士没有一点反抗之力,恐怕还会怕打扰到自己而故意做出让步。
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白抒握着祁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们两个人一路上没有任何的停顿,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再去买什么马车,她直接领着祁氏就走出了城门。
在白抒和祁氏离开以后,原本躺在地上应该失去了生机的秦贺忽然间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波动,沉静无波,比起之前那种或嚣张或畏缩的模样有很大的差别。
就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感觉。
秦贺冷哼一声,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跟班,直接一脚把他踹到了楼下,正好压住了那可怜的掌柜。
掌柜的吐出一口血,一条命只剩下了半条,那跟班终于是断了最后一口气。
“祁云,哼,注定了是老子的女人。”秦贺看着白抒和祁氏离开的身影,嘴里嘟囔了一句,“这等奇耻大辱,老子不会放过你们!”
想到祁氏吃下的东西,秦贺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笑容,阴冷无比。
就算是白抒也没有办法想到秦贺给祁氏下的究竟是什么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