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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锁好大队部的门,虽说里头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哼着小调,钥匙在手上转着圈。
村里还有不少人家屋子里露出暗黄色的灯光,院子里有些许响动。
口袋里有钱了,都不太在意浪费的那一丁点电费了。
因此当墙角有异响时,花容并没太在意。
说不定是谁去打扑克搓麻将,玩上瘾,半夜才回家。
走过路口,花容往那边看了眼,对上两具猫着腰、鬼鬼祟祟又紧绷着的身体。
不太对。
“什么人?”
其中更加高大的那个嘿了声,举起什么东西朝着花容砸来。
“黑心大夫,我打死你!”
头顶上响起咻的破空声,花容手里的钥匙顺势甩出指尖,砸在那人脸上,发出痛呼。
钥匙只是让他短暂停顿了下,没有太大的伤痛。
见老伴被打,陈母:“我跟你拼了!”
两人自以为百分百成功的偷袭,在花容眼里太慢了、破绽太多。
一脚踹翻那个男的,踩着他的手腕,几下又把陈母摔倒在地,按住。
哎呦声伴随着脏污的咒骂声,引得附近的住户都听到动静。
“谁啊,花老太家的小大夫?这是咋了。”
“我也不知道,走到这突然就用棍子打我,能不能麻烦帮我把村长叫来,再把他们看住了?”
有人敢打他们村的小神医跟小财神,这热闹必须看。
花容松开他们,陈父陈母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嘴里继续骂着。
“什么神医,就是个只认钱的害人庸医!”
“只收钱不看病,你活该全家都得病病死,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王八蛋!”
不多大会儿,村长披着衣服跑来。
花容没让人通知花老太他们,这么点小事没必要。
得知前因后果,老夫妻俩也差不多骂累了。
“我是状元村村长,花容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懂事,也良善,她师父那是咱村的大好人,给不少人家免费看过病。”
“花容就是电视剧里头的那个谁,唐僧!看见只蚂蚁都不舍得踩!”
花容:“……”
这吹得太过了。
“你们跟她是同村的,都是一伙的,当然夸她好!哪能知道她在外头多黑心、坑了多少人!”
整个村,只有陈淑芬是好人!
陈母干脆坐地上,拍着大腿哭。
“我的钱啊,那是我家攒了一辈子的钱啊!把我们的钱还回来!没有钱,我儿子的病咋办!”
陈父落不下脸哭天抢地,但也弯着腰很颓废。
两个人的衣服很旧,带着洗不掉的陈年污渍,手肘、裤腿处还补着连成片的补丁。
哪怕状元村最穷的人家,都已经不穿带补丁的衣服了。
“你们认识陈淑芬吗?”
陈母:“当然认识,她是个大好人!”
其他人:“?”
噗!
陈母:“你们笑什么,她就是个好人!反正比你们强、比你更强!她是你伯娘,连声伯娘都不叫,没规矩的死丫头片子!”
“骗我们这些穷人的血汗钱吃喝,迟早出门被车撞死!嫁了人生孩子难产死,被公婆打骂死!死了还要下地狱!”
骂的太难听,连同村人都听不进去了。
“我看你们是脑子有病!拿石头当金子!陈淑芬要是好人,我们村就没坏人了!”
“也不能说是坏人吧,她就是缺德点,连亲闺女都算计。”
陈母心里也起了点怀疑,但不敢相信是自己信错了人。
“算计亲闺女咋了,丫头片子就是讨债鬼、赔钱货,我生她养她,迟早变成别人家的!还不许嫁出去前,多赚点钱还回来?”
怪不得把陈淑芬当好人,原来是一路货色。
状元村也有不少重男轻女的,但他们村头两个大学生都是女的,给他们争光。
再加上日子好过多了,没必要连口饱饭都不给吃。
或许依旧更稀罕儿子,但比原先好些了。
花容很不喜欢听这种话,但大夫只能治疗人的身体,治不了根深蒂固的思想。
“我并没有收到你们的钱,你们大概是被陈淑芬骗了,想要钱找她去。”
陈母:“不可能,她是个好人!我们都姓陈!”
这信任的理由太可笑。
花容:“都姓陈又怎么了,亲生女儿都能拿来赚好处,你们又算什么?”
“你们为了你们的儿子求医,她为她的儿子赚钱,陈淑芬到处说要送儿子出国留学呢。”
陈母不知道国外是啥样,但很多人都说国外好,肯定就是好,肯定要好多钱。
信任出现了崩塌。
对啊,再亲亲不过儿子啊!
“钱呢,那我的钱呢?”
花容:“不知道,反正我没看到。陈淑芬是不是跟你吹嘘过我的厉害?我想要钱,那么多有钱人不去骗,为什么要骗你们?”
“人家身价上万、甚至是更多,几千诊费给的轻轻松松,为什么费劲骗你们那点钱?”
她以为陈淑芬骗了有钱人,没想到只是两个普通人,真是高看她的眼界了。
这话虽然不客气,但在陈母耳朵里就是实在。
有钱人的钱才更好骗啊!
“该死的陈淑芬,她家住哪儿!”
花容非常好心得给指了地方。
两个人朝着那边而去,还有人跟后头继续看热闹。
怕他们找不到热心得给指路。
天啊,陈淑芬不光卖大学生闺女,都会骗钱了!
儿子的病重要,钱也重要,没钱就没法治病。
这会儿在陈家夫妻眼里,还是得先把钱要回来。
花立业一家三口早就美美得睡觉了。
梦里,陈淑芬提着箱子,里头都是钱,大轮船越来越近,即将带着他们漂洋过海,去国外过有钱人的日子,当人上人!
砰砰!
苍老嘶哑的声音宛如夜枭化作了人。
“陈淑芬,你个***的骗子出来!”
“还钱!”
“咋,出啥事了,谁啊!”
陈淑芬拉住花立业,“嘘,别出声!”
花千树也醒了。
花立业:“他们喊啥,还钱?我没跟人借钱啊。”
花千树从自己房间摸黑过来,不敢开灯,陈淑芬心虚。
不是商量好了打花容的闷棍,把花容绑去给陈星治病,怎么变聪明找她来了!
不是自己干的,就是陈淑芬!
儿子那么乖,肯定不是儿子。
“是不是你干了啥!”
陈淑芬支支吾吾,眼瞅着藏不住了。
“他们想找花容治病,求人办事哪有不花钱的,我就没忍住,要了五百块钱。我也是为了儿子,有钱就能送他留学了!”
她突然来了底气,“谁让我嫁了你这个废物蛋,你赚不来钱,还不就得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