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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司徒长情突然忧愁地告诉赵屹欧。
“什么意思?”赵屹欧的心咯噔一下。
司徒长情双眼对视着赵屹欧的双眼,“其实容与便是他们在寻找的圣子。”
竟然!赵屹欧惊讶地嘴巴微微张开。虽然不知道司徒长情为什么会告诉他,但是这正说明了司徒长事情那个信任自己,自己一定为替她保守好这个秘密!
“容与不是言妤诗,真正的言妤诗在新婚那天已经死了。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而我只不过是在那一天得了她一点恩惠幸存了下来。”
“所以人们说言妤诗变了一个人。”赵屹欧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得她的这些迟早都是要还给她的。”司徒长情苦涩地笑着。
赵屹欧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哑着声音问,“还给她之后,你会?”他不敢说下去。
“我会死。”司徒长情已经重复过很多遍的情节,说出来,此时心里竟然有些难过。
“不还不可以吗?”赵屹欧宁愿她自私点。
“不还的话,她控制不了体内的力量,她会死,而我因为耗那点气息,我也会死。”
“大概还有多少时间?”赵屹欧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内心是如此难过。
“我不知道,只能说随时。”
接下来,两人沉默着,共看天边夕阳。待夕阳落尽,“不管你什么时候离开,在那之前,我都会陪着你!”赵屹欧难过起来。
“呐,赵公子。”司徒长情扭捏地低下头,脸颊飞上两朵晚霞。气氛一扫刚才的沉闷。
“公主,何事?”赵屹欧难得见司徒长情害羞的样子,心中也跟着害羞了起来。
“我我嫁给你好不好?”一鼓作气抬头望着赵屹欧。“什么?”赵屹欧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本以为赵屹欧至少会很高兴,可看他这个样子哪有高兴的影子?司徒长情撇嘴,“什么嘛?你不喜欢就早说,我又没”逼你司徒长情话还没有说完,赵屹欧猛地把她拥入怀中。
“我喜欢,一直都喜欢。”赵屹欧深情地说。
“那你刚才是什么表情?”司徒长事情佯装生气的样子。
“因为我怕我不能带给你幸福,我怕皇上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赵屹欧忧心忡忡地说。他是奸臣之子,没有了仕途,更不可能说飞黄腾达。如果司徒长情和他在一起,就只能跟着他受苦。
“这有什么难的?”司徒长情扬眉,“福宁公主早在她18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可以请父皇削除我的公主身份,安安心心和你在一起。”
她竟然为了自己做到这一步,赵屹欧眼里含着泪水,“那么,娘子,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受苦了。”
“相公我爱你!”司徒长情笑得如阳光般灿烂,挽起赵屹欧的手。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街上,走向宫中,有官兵想要把赵屹欧拦下来,但是看到司徒长情竟然牵着他的手,又不敢轻举妄动。“公主!”士兵向司徒长情施礼。
“这个赵屹欧竟然顺着福宁公主往上爬。”背后有人议论纷纷,即便全世界都是这样想的都没关系,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的寿命还愿意和她厮守的男人,因为他是在她最失落的时候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更因为他是真心爱她的男人。所以,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就好了。
“父皇。”司徒长情和赵屹欧拜见了司徒昊泰。司徒昊泰看着他们的神情,心中想到了几分,顿时十分的不悦。
“请父皇削去长情的公主之位,让长情做一个普通的百姓。”
“就为了和他在一起,你要放弃你一世的荣华富贵!”司徒昊泰生气地说。
“父皇!”司徒长情抬头面对司徒昊泰,严肃地说“屹欧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皇上成全。”赵屹欧向他拜下。
司徒昊泰被这个一直以来都乖顺听话突然却叛逆的女儿气疯了,抓起桌子上的砚扔出去,司徒长情并不打算躲开,这是她该受的。可是赵屹欧却挡在了她面前,砚砸中他的额角,墨水、血水和着流下。
“好,很好,非常好!”司徒昊泰气得发抖,“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你也不得再踏进皇宫半步!”
皇后接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皇上,是臣妾没有管教好长情,您别动怒。长情,赶紧向你父皇道歉!”
司徒长情倔强地站着,“母后,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原谅长情的不孝,你为长情付出了那么多,长情还要离你而去。”但是司徒长情知道,若不是这样,迟早有一天司徒昊泰会替她找一个驸马,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赵屹欧。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呀。”皇后哭着拉住司徒长情的手。
“您就当司徒长情在那一天就已经死了吧。”
后来有一天,司徒长情和赵屹鸥来到她的荒岛,两个人手挽着手,模样十分的甜蜜。司徒长情一身布衣,她告诉邹容与,自己请皇上削了她公主之位,现在她是以一个普通女子的身份嫁给赵屹鸥,婚礼在下个月。她希望邹容与会来,但是她也知道邹容与不会来。邹容与说过她不愿再踏进京城。
邹容与不知道司徒长情用了多大的勇气去面对皇宫里面的人,告诉司徒昊泰她不想再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除去一切光环当一个粗人。邹容与松了一口气,司徒长情终于是等到一个能够温柔她岁月的人。不久她会有属于她和赵屹鸥的孩子,她将以一个普通平民女子的身份简单而快乐地活下去。
杨海旭终于是迷失了自己,为了钱与权,效忠于自己的血海仇人。他比司徒长情更早地结了婚。在司徒长情结婚后的第二天又纳了一房。
“现在大哥回来了,所以我才下决心离开皇宫。”听司徒长情的语气,仿佛那太子是她的亲哥。邹容与眉头皱了一下,心里想着司徒长情父母的模样,然后一个念头闪过,邹容与呆住了。司徒长情唤醒她,对着不远处的大仁道,“这傻子一直看着你。”邹容与看过去,她发现了不同,以往大仁看自己,被自己发现的时候他会把目光避开,现在他好像看的是司徒长情。邹容与仔细地问司徒长情家里至亲的人都是那里的,又追溯了上几代的人。司徒长情说她的外祖母是个异域女子,在西面的一个国家。她的大哥是这个模样多半是继承了外祖母的血统。饭后,司徒长情和赵屹鸥准备回去了,邹容与去没有送他们。司徒长情叮嘱叶父叶母注意身体后,回头看向岛上面。她知道邹容与此刻正在岛上看着她们。
气温渐渐回升,寒冷的冬天终于准备过去了。四处皑皑白雪也慢慢融化,湖面悄悄起了波澜。到了春天忙着播种的时节,邹容与让叶父叶母帮买回来许多种子。她先是在那片淤泥铺就的地上种了各种食物。面积大的惊人。村里人都开始眼红她的土地,但是碍于她有江湖上,有朝廷里的人撑腰,也无可奈何。等播种的季节过去,邹容与又开始修理她岛上的树木与荒草。有一天,她的图纸被夏日磅礴的大雨淋湿,墨迹混成一片。叶父呵斥拿她图纸却没有好好保管的人。叶母把叶父拉了回来,邹容与道,“那图纸是我一笔一划画出来的,一切都记在了这里。”邹容与指了指自己的头脑。别人的小伎俩能毁了她的图纸又怎么可能抹得去她脑子里的东西呢?
邹容与等顾双生等得她快忘记自己竟然在等顾双生后,司徒长情告诉她那场大会是顾双生技压群雄,脱颖而出,成了新一届武林盟主。邹容与这才松了一口气。后来顾双生来看她间隔的时间更长了,有时候是派门下的人来。
再过两年,登徒浪子一般的钟离也要结婚了,对象不是烟雨楼的红牌瘦瘦姑娘,也不是一直纠缠着的湘阳公主司徒长巽。邹容与所不知的是,瘦瘦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而司徒长缺却突然又多了一个面容白净的门客,并且,言红叶也当娘了。司徒长情不敢告诉她,这几年邹容与未曾提起,那她也不要去揭邹容与的伤口。邹容与知道钟离要结婚是因为某一天,她很晚从岛上回去,司徒长巽坐在小小的柴门面前,庞大的身躯把整个柴门给堵住了。邹容与汗颜,两年多未见,她还是这模样。
司徒长巽抬起她哭得能让鬼再死一遍的脸,“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段时间?”原来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司徒长巽也会有累的一天。云梦泽没有和她一起。邹容与扶额,她家已经没有房间了。本来傻子留在她家之后就是傻子和叶父住一间,邹容与和叶母住一间,但是邹容与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所以她绝大多数时间是睡在岛上一棵大树上搭的木屋里面。看来今晚她得过岛去睡了。进了房间后,司徒长巽涕泗横流,“七嫂”司徒长巽叫她。“公主莫不是忘了,小女早已不是屠献王妃。”叶母眼角微怒。“帮帮我。”司徒长巽嘶哑着声音无助地看着邹容与。她知道邹容与是过来人,她肯定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不那么的痛苦。“你想要争还是不争?”邹容与不知道钟离是怎么想的,难道仅仅是因为司徒长巽不够漂亮才不要她?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爱上过司徒长巽。青梅竹马又如何?司徒长巽摇摇头,道“我不想再争了。”邹容与心里想着,自己已有了答案。“明天一早你就来岛找我,不能吃早餐。”邹容与说完就回岛去了。村里人不知道邹容与经常一个人到岛上睡,尽管如此叶父叶母还是特别担心她一个人。加上她能看见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总怕她遇到什么坏事。大仁对着司徒长巽嗷嗷大叫,似乎特别不乐意司徒长巽的到来。
第二天司徒长巽如约去找邹容与。邹容与指着旁边的一把锄头说,“拿着它跟我来。”邹容与把她带到那条正在修着的山路,淡淡地说“开工吧。”司徒长巽简直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她可不是来给邹容与当苦力来的。但是邹容与面无表情,司徒长巽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好照做。没多久司徒长巽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司徒长巽丢掉锄头,但是邹容与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依旧挥舞着她手里的锄头。“如果你受不了就回去。每人拦你。”
司徒长巽撇了撇嘴,摸摸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早就唱起了空城计。渐渐地不远处传来人的声音,司徒长巽往那边跑过去。
“如果你是问吃的,吃了之后就立刻回去。”邹容与声音不大,但是十分的坚决。司徒长巽的脚步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自己的小心思在邹容与这里不管用嘞。既然你是来找我帮忙的,那就要全程听我的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司徒长巽哪里吃过苦,刚才动的几个锄头就已经累得她半死不活,加上原本一日五餐的她还没有吃一粒米饭,这会被饥饿冲昏了头脑,一个劲地跑去要吃的。
待她就着乡下的馒头凉白开吃饱喝足后摸着肚子回来,司徒长巽发现邹容与的脸过于冰冷,让人不敢靠近。司徒长巽远远地拿起锄头,问“还要干什么吗?”邹容与已经完全无视司徒长巽。后者尝试着靠近,站在邹容与的锄头前,邹容与一个锄头挥下来,差点要了她的小命。邹容与完全不管司徒长巽,就这样搁了几天。但不是邹容与偶尔会出去找活,大仁闹着也跟了去。司徒长巽一个人一间房,想起钟离要和别人结婚就难过得哭起来。叶母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公主,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司徒长巽一听,哭泣嘎然而止,看着叶母,“就没有商量的可能了吗?”叶母摇摇头,不是没有,而是看司徒长巽自己的决心。“别看容与一副冷漠的表情,实际上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还要软。”叶母想起来什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要是邹容与的心也能像她的神情一样冰冷就好了。
“那要怎么做她才肯答应帮我?”司徒长巽问。
“不管她做什么,公主你都要相信她是为了你好。”叶母深知邹容与的品行,即便是和她有仇的人她都不会说什么报复。“现如今,你按照几天前她说的去做。慢慢地,容与会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