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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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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子健终于走了,彤彤也停止了哭泣,欣姐看着脸色依然阴沉的小廖,忙劝道:“小廖,事情过去就算了”

    小廖举起了手,冲欣姐摆了摆手,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大嫂,什么事都没有,别操心了”然后他又逗了逗彤彤,对崩牙巨说道:“阿巨,太晚了,散了吧。”

    “好吧,也该散了,你先走吧,芷玥还等着你呢”崩牙巨附和着。

    小廖点了点头,扭身走了。

    “不会有什么事吧?”看着小廖的背影,欣姐有些担心的问着崩牙巨。

    “没事,但吵架是一定的了”崩牙巨边说边从欣姐怀里接过了他心爱的小女儿。

    “我就怕这个”欣姐忧心冲冲的说道:“小廖的那个脾气。唉!”

    “放心吧,什么事都不会有”崩牙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小廖舍不得的。”

    屋里是死一样的寂静,静默的几乎要令人窒息。小廖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的抽着烟,从回来的路上,到现在,小廖就这样一言不发,芷玥紧张的望着小廖那阴冷无比的脸孔,咬了咬嘴唇,慢慢的来到了小廖的身旁,怯怯的望着小廖。

    小廖继续抽着烟,没有理会芷玥。虽然两人已相处了近两个多月,芷玥也很清楚小廖是如何对待自已的,但她依然很害怕小廖这样阴沉的样子。可总这样静默,更让芷玥忐忑不安,她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廖哥,你在生我的气?”

    小廖继续抽着烟,依然沉默。

    芷玥不敢再问了,她呆呆的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良久,终于传来了小廖的声音:“你见过他几次?”小廖的语速很慢,声音很冷,而且他依然没有抬头。

    芷玥的心一阵怦怦乱跳,心神不宁的望着小廖,不知该怎样答他。

    小廖忽的站了起来,同时将手中的香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提高了嗓音:“说啊,你见过他几次?”

    芷玥被他吓了一跳,微微的抖瑟了一下,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是小廖第一次跟自已发这么大的脾气,半响,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实话实说:“一次,他两个月前去香港公干,最近才回来,真的只有一次。我们在学校遇见的,我们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

    芷玥有些受惊的样子,让小廖头脑微微清醒了,他想起了芷玥一个月前受到的那场惊吓,想起了芷玥最近的恶梦,小廖摇了摇头儿,缓和了语气:“我说过,你不要在见他,难道你不懂我的话吗?你一直都很乖,为什么这次,为了贺子健,你居然不听话。”

    “不是的,廖哥”芷玥急的不住的摇着头:“我们真的是偶然遇见的”因为小廖的不信任,芷玥的眼眶微微的红了,她咬着嘴唇,凄楚的说道:“相信我,廖哥,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真的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偶然相见?”小廖十分气愤芷玥的自欺欺人,语气不觉再次加重:“这个偶然相见是贺子健制造的,他喜欢你呀!”小廖意识到了自已又在发火,他抬起双手搓了搓脸,平稳了一下情旭,尽量缓和了语调:“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芷玥定定的望着小廖,小廖说中了她的要害。

    芷玥的反应加深了小廖心中的疑惑,两个多月的相处,小廖已经很清芷玥是怎样的女孩,贺子健说的没错,芷玥是个好女孩,她单纯、懂事、温顺、甚至有些胆小,这样的一个女呵不会轻易把自已的第一次交给别人,除非是自已喜欢的人,难道芷玥真的和贺子健有过去?小廖不觉的冷冷脱口而出:“你也喜欢他是不是?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对不对?”

    “不是,不是”芷玥紧紧的抓住了小廖,她拼命的摇着头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纺”芷玥信誓旦旦举起了手,眼泪夺眶而出:“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真的,就只有这些。”

    芷玥的眼泪让小廖很是心痛,这是相处这么久以来,芷玥第一次在自已面前哭。但气头上的小廖却故意漠视芷玥的眼泪,语气生硬的说道:“把眼泪擦干,我讨厌看到女人哭。”

    芷玥强忍着内心的酸楚,抬起手轻轻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但大眼睛里依然噙着晶莹的眼泪。芷玥泪眼迷蒙的委曲模样让小廖心软了,毕竟是自已心爱的女人,小廖缓解了语气,但依然是命令的口吻:“即然是普通朋友,就没什么留恋的,以后你就别在见他”小廖就是不愿意让芷玥与贺子健接触,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芷玥没什么,但贺子健是百分百的喜欢芷玥。

    芷玥愣住了,好半天,她眼泪汪汪的继续恳求着小廖:“子健帮过我,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他帮过你什么?”小廖的心中的不快又被挑起,他不明白素来乖巧懂事的芷玥为什么在贺子健的问题上如此坚持。

    芷玥顿时语塞,她不知如何跟小廖说,她不想说,不敢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芷玥就这样含着眼泪,慢慢的低下了头,选择了沉默。

    “你不愿意说,我不勉强你”芷玥居然不愿意和自已敞开心扉,小廖很是心痛与不满:“即然他帮过你,那就由我来出面感谢他,替你还了这份人情,以后就不要在找借口见面”小廖的语气又一次强硬起来,没有一丝的商量余地

    “这是两回事啊。”芷玥似乎有点被逼急了,回着嘴。

    “在我这儿就是一回事”小廖没有料到平日里温顺听语的芷玥会回嘴,语气中似乎又有了怒气:“小玥,这句话你听好了,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在见他,”

    “你不讲理”芷玥委曲极了,眼泪再一次的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不讲理?”芷玥的再次顶嘴,而且居然是为了贺子健跟自已顶嘴,小廖的怒气终于被再次激起:“那我就不讲理到底。如果你敢再见他,你连学都别想上。别在考验我耐性,我绝不是威胁你。”小廖的声音极轻,却极具威慑力,如同沉沉暗夜中一点突如其来的声响,不需如何响亮,却令人心悸。

    芷玥心头猛的一颤,她没有想到小廖会威胁她,会拿她最心爱的画画威胁她,两个多月的相处,芷玥知道小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决不会凭空威胁她。

    “听到了吗?”小廖看芷玥在那儿呆立不动,追问道。

    “听到了”伤心的芷玥不想再反抗他了。

    “大点声,我听不到”小廖的声音依然是那样冷厉。

    “听到了,听到了,永远不许见贺子健,永远不见,你满意了吧!”温顺的区芷玥终于被逼急了,用从没有过的大声,哭着冲着小廖嚷道。

    本已在火山口上的小廖被彻底激怒了,右手猛地扬起,似乎一记耳光就要应声而落,芷玥下意识的偏过头,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小廖的巴掌没有落下,芷玥慢慢的睁开了眼儿,她怎么也没想到小廖会要打她,芷玥转过头,错愕的望着仍然举着手的小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满是泪痕,身子轻轻的发着抖,是那样的我见犹怜。小廖心软了,僵在半空的手,最终慢慢回落下来。

    芷玥泪如泉涌,她的转过身,瘦弱的肩膀轻轻的抖动着,良久,芷玥哽咽道:“一切都按你说的做,我本来就是个抵债品,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不。”

    小廖以前的女人都是顺他,媚她,可眼前这个貌似柔顺的小女人,居然这样消极的抵抗他!而且用了抵债品三个字,小廖似乎被伤害了,难道芷玥真的不明白自已是怎样对待她的吗?虽然芷玥是因为赌债才到自已的身边,但小廖心中从没有把芷玥当做过抵债的情妇,虽然自已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又不善言辞,可他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去疼惜这个小女人,甚至把芷玥当成了自已的,被冤枉的小廖不愿再想下去,同样也受了伤的他选择了口不择言:“你知道最好,所以千万别考验我的耐性,我真的是什么事都做的出。”说完转身走出了卧室。

    随着关门声的传来,芷玥终于忍不住,抱着床上的枕头儿,伤心的哭了起来。几个小时前,还是那么的美好,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门外的小廖清晰的听到了芷玥委曲的抽泣声,小廖的心又一次的抽紧了,自已刚才在说什么?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小廖后悔了,但男性自尊没有让他回头儿,他快步走下楼梯,离开了家。

    一整夜,小廖都呆在赌场里,没有回家。但他安排了自已的手下去家里保护芷玥,因为他实在不放心芷玥一个人在家。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处于冷战状态。小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往往都是小廖回来,芷玥已经睡了,而芷玥早上上学时,小廖还在睡着,两人似乎都不愿先打破这尴尬的沉闷。

    这天,芷玥放学回家后,就坐在卧室发呆。芷玥已有四五天没进画室了,确切的是,吵架后就没有进过画室。以前,无论有多烦心的事,只要一画画,就可以把所有的烦恼抛开。可现在不行了,芷玥已经没有了画画的心旭,脑子里全是小廖。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令芷玥吃惊的是,居然是小廖。芷玥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不要说是吵架后,就是吵架前也没有这个时间回来啊。

    “我要去趟拉斯维加斯,五点半的飞机,一会儿就走”望着芷玥那吃惊的样子,小廖解释道。

    芷玥站了起来,开始为小廖收拾行李。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芷玥为小廖收拾行李,而小廖则是默默的吸着烟,屋子里是那样的安静,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芷玥的行李在这种沉默中终于收拾好了,她转身,望了望小廖,又看了看时间,提醒道:“廖哥,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小廖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芷玥,然后轻抿了下嘴唇,开口说话:“有什么事,就让小光去办,小光解决不了,找国豪。”

    芷玥点了头儿。

    “这些天我会加派人手跟着你,如果还是害怕,就让汪子祺来给你做伴。”

    芷玥的心温暖了许多,她抬起头儿,望着小廖,又点了点头儿。

    “放学后哪都不要去,马上回家,该见什么人,不该见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不需要我在提醒你”小廖的声音变冷了,而且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芷玥心口有说不出的憋闷,她轻轻咬着下唇,小廖看了看神情有些黯然的芷玥,继续吩咐着:“别存在侥幸,你的举动我会很清楚的。手机要24小时开机,明白吗?”

    芷玥没有说任何话,但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儿。

    小廖拿起皮箱向门口走去,芷玥默默的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口时,小廖停了下来,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不舍:“别送了,我一个星期就回来。”

    芷玥还是点了点头儿,但依然没有说话。就在小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时,芷玥终于脱口而出:“廖哥。”

    小廖停住了,他轻轻的转过身,看着芷玥。

    “你要小心啊!”芷玥依然是轻声轻语,但却充满了关心。

    小廖默默的子着芷玥,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儿,然后又深深的看了芷玥一眼,转身离开了家。

    芷玥呆呆的倚立在卧室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满脸尽是不舍与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