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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结婚的好季节。
蔚蓝的天、飘逸的云、咿呀细语的和风、摇曳浅笑的花儿,盛夏的景致与气候是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而就在一片盎然的绿意上,一对含情脉脉的男女正接受众家亲友的祝福,也许下互爱、互信、互相扶持一生的承诺。
二十岁的余婉儿一身粉红色薄纱洋装站在父亲身边,漾著泪光的星眸感动的凝睇著才刚刚出炉的新妈妈周怡洁,她的眸中也有喜悦的泪水。
她上前给她一个拥抱,真诚的道:“妈咪,恭喜。”
周怡洁泪水直落“谢谢你,婉儿。”
她再给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恭喜,爹地。”她真的替父亲感到高兴,新妈妈是个美丽又聪敏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深爱著父亲。
“谢谢。”余国亮一向严谨沉稳,而在这个美丽的日子,他俊逸的脸庞多了一抹喜悦,在抱抱女儿后,他凝睇著新婚妻子,不舍的为她拭去粉颊上的热泪,只是,目光又落在一旁的女儿时,他的一双黑眸却难掩忧心“婉儿,真的不跟我们出国吗?这次爹地的世界巡回演讲绕一圈回来,至少也是半年后的事了。”
“是啊,”周怡洁上前握住这个美丽又温柔的继女的手“我们是一家人了,我真的不希望因我的加入而让你”“妈咪,”余婉儿温柔一笑“老实说,因为爹地的工作,我这十一、二年来,老是跟著他在世界各地东奔西跑,在一个地方从没待过半年以上,我真的很期待即将到来的安定生活,所以,请让我偷懒一次吧,照顾爹地的重责大任就麻烦妈咪了。”
周怡洁微笑的看着她,她很清楚这个小女呵不想当电灯泡,也因此,她对她更是多了一抹心疼,她八岁时父母就离异了,十多年来都是一个没妈的孩子,难能可贵的,她却如此温柔早熟、善解人意。
但余国亮有意见“爹地都四十几岁的人,哪需要人照顾,婉儿”
“爹地,”她笑笑的打断父亲的话“你放心吧,古叔叔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你们就好好的去工作,度蜜月吧。”
“古叔叔!”余国亮跟周怡洁一脸错愕。
“不对吗?古南勋是妈咪的干弟弟,接下来的日子,我将寄住在他家,不是应该叫他古叔叔!”
周怡洁噗哧一笑“我想他不会喜欢你叫他叔叔的,他才三十岁呢。”
“没错,”余国亮也露出笑意“一旦你跟他碰面后,我想,你也不好意思叫他叔叔!”说到这儿,他往四周的宾客探了探,随即不解的看着新婚妻子“南勋跟他那群好友怎么都没来?”
周怡洁美丽的脸庞飞上一抹嫣红“是我请他们晚一会儿再来的,你也知道‘嗨─six’全是发电机,但今天是属于我们的日子,再加上你喜欢安静,所以”
“哇!”
“呀!快看、快看,那些是男模特儿吗?”
“不是,他们是嗨六,飙风棒球队的队员。”
“天啊,好帅喔。”
宾客间突然起了一阵騒动,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目光全落在正前方。
余婉儿好奇的跟著望过去,一眼就看到引起这阵騒动的主因。
六名男子刚步入结婚会场,他们的身高至少都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个个西装笔挺、英俊迷人。
余婉儿眨了眨眼,瞪著这六名超级大帅哥,虽然她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质,对帅哥一向具有免疫力,但也不得不承认,当这六人一字排开的迎风走来时,这世界顿时有种变得更美丽、更灿烂的感觉。
深沉霸气的杜睿东、俊魅狂放的麦亚恩、粗犷俊俏的官皓钧、卓尔不凡的柯宸宇、俊雅风流的范英奇、冷凝孤傲的古南勋等六人,一派泰然的来到新人面前向他们道贺,身旁围了一大群对他们目眩神迷的女宾客们,不过,六人在道贺完后,目光并没有落在殷殷期盼的她们身上,而是移到余婉儿身上,其中五人再纷纷向古南勋投以一个“佩服”的眼神。
女人虽渺小,但红颜祸水古今皆然,有严重洁癖的古南勋,严谨自律的生活即将硬塞进一名二十岁的小女孩,怎么不让人钦佩?
迸南勋不会不懂这些死党们眸中的戏谑,但周怡洁是极少数能让他摆在心坎里的女人之一,小时候,他的孤傲个性及洁癖,为他惹来不少麻烦,当初高他一个头的周怡洁都会跳出来罩他,多年来,她也一直以大姊姊自居,虽然她才大他两岁。
而这是她头一次开口请他帮忙照顾她的继女,他若拒绝就太不通人情了。
“南勋,日后婉儿就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周怡洁微笑的略将余婉儿拉向前一步。
“我会的。”他深邃的黑眸落在这名精离细琢的女娃儿身上。
“婉儿很懂事、很温柔,我想她不会给你带来太多的困扰。”余国亮瞥向女儿,给了她一个另有含意的深远眸光“你说是不是,婉儿?”暗指她那份工作虽然充满艺术美、酬劳又高,然而他真的不赞同才二十岁的女儿继续做下去。
“是,爹地。”余婉儿当然明白爹地的意思,这阵子,他已经叨叨絮絮无数次要她辞掉那份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工作。
但她就是喜欢嘛,反正天高皇帝远,爹地这半年是确定管不到她了,至于新的管理者嘛
她凝睇著那名浑身散发尊贵气质、如同英国绅士般的俊美男子,再送上一个百分之两百温柔而含蓄的浅笑“古叔古先生,我一定不会给你带来太多麻烦的,请你放心,也请你多多指教。”
迸南勋灼灼的黑眸一闪而过一道狐疑的眸光,心中亦响起一道警钟,过去几年,他身边纠缠的女人太多了,而直觉正告诉他,这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她所表现在外的温柔绝对要再打折,那才可能是她的真性情。
他抿紧了性感的唇瓣,低沉的道:“既然我们相处的时间最少也要半年,就不必古先生的称呼,叫我南勋就可以了。”
“是的,南勋先生。”
她那双星眸熠熠发亮,整个人看来优雅有礼,虽然仍多加了“先生”二字,不过她看来仍不觉有何困扰,倒是古南勋又蹙紧了眉头。
杜睿东、麦亚恩等“嗨─six”成员迅速的交换一个饶富兴味的眸光后,目光又回到余婉儿那张只有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
她不简单!这是他们目光所传递的重要讯息,能见到他们六名帅哥同时现身,但只有几秒钟的闪神,随即冷静自持,而那双星眸中的温柔却不曾消退,也不曾飞上一丝倾慕,这算异类了。
他们有预感,古南勋这个在英国待了十多年的优雅绅士,再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了。
几个小时后,一架飞机冲上青天、飞在云海之上。
头等舱内,余国亮跟周怡洁深情相偎的靠坐在舒适的位子上,周怡洁握著丈夫的手,明白丈夫对于将女儿扔下仍有歉疚,她温柔的看着他“不用担心,我认识南勋二十多年,他的个性是冷了点,但除了洁癖外,还算好相处,对他的人格,我更有信心。”
“我不担心他的人格,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个会乱来的人。”
他比较担心自己的女儿,对外,她温柔早熟,但只有他这个爹地清楚,那个小妮子有多么古灵精怪,而古灵精怪也就算了,惨的是她生活自律的能力逼近零,也就是她所经之处总像台风扫过,一片狼藉,东西是拿到哪就丢到哪,讲了n遍要她物归原位,可要她做到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这样大剌剌的性子跟一个有洁癖的男人要住上半年,真不知道谁会先被谁给逼疯了?
答案,暂时是由古南勋夺标。
此时,他脸部肌肉危险的扭曲著,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闪烁著危险寒芒,隐忍的***怒火在他胸臆间几乎要迸射出来了。
原本干净得不见一丝油垢的厨房,在一夜过后,烤焦的面包随意的扔在洗碗槽里,仍有菜渍的抹布湿答答的披挂在架子、瓦斯炉上,一锅滚开的粥,汤汤水水的流了一地,一旁还有一个留有残油、残渍的半黑炒锅,一罐盐巴更是散落在油油的磁砖上
“咦?南勋先生,你晨跑回来了,太好了,我早餐也弄好了,中西式皆有,只差一碟酱油。”
余婉儿笑咪咪的看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古南勋,边说边挤过他身边,沾了草莓果酱的手就这样划过他洁净发亮的运动服,留下一道粉色渍。
迸南勋压抑下一肚子的怒火,薄唇抿得更紧了,他上前一步,打开水龙头搓洗衣服上的那道果酱,但还没洗干净,她突然将锅底仍有残油、残渍的炒锅一把递过来,水龙头下的水柱落在炒锅上,油水立即住上喷溅,这下子不仅仅是他的衣服,就连他的双手也被弄得油腻腻的。
他倒抽了口气,脸色丕变“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来,快点擦一擦。”
慌慌张张的余婉儿什么不拿,一把就抓了那条沾了菜渍的抹布往他的手跟衣服擦,这让他更是冷气猛抽,一把推开了她,急忙用洗碗精拚命清洗自己的双手“我回房换衣服,至于你,什么都别碰了。”
他绷著一张俊颜转身就走,冷不防地,一只黏答答有油渍的手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只觉得鸡皮疙瘩陡起,脸色苍白的瞪向她“你的手”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干净,吓得连忙抽回来“对不起,我只是想,你既然要换衣服了”她突然将醋、酱油膏、香油等一堆料理的瓶子全塞到他面前“不好意思,请你帮我拿一下,你家的酱油好像放得很后面。”
迸南勋抬头看厨柜,正伸手要帮她拿里面的酱油时,她却松开她手上的瓶瓶罐罐,也踮起脚尖、伸直了手要拿,没有默契的结果就是瓶瓶罐罐全砸向他的脚“呃”他闷哼一声,恨恨的瞪著吓呆了的她,咬牙低吼“你在搞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接过手了。”
她一张小脸儿涨得红通通的,急急忙忙蹲下身子捡起这些还挺耐摔的小瓶子后又急急站起身,但因为起身的力道太大了,她一个没有站稳倒向他,手上小瓶子的盖子刚刚又摔掉了,顿时一些黄汁、绿汁、红汁就这么全往他身上倒,他气得脸色煞白,毫不客气的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面容紧绷的瞪著自己的衣服成了画布!
“对不起、对不起你、你赶紧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我来整理这里就好了。”她一脸惊恐,漂亮的明眸都泛起泪光了。
“你不用整理,你给我远离这里就行!”
迸南勋咬牙切齿的瞠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她也赶紧跟著他走,谁知道她跟太紧了,一不小心就踩到他的室内鞋,偏偏她这一脚又踩得其稳无比,虱中向前走的他就这么跌了个狗吃屎
又一片地板沦陷了!他死瞪著一片光洁明亮的地板沾染上他身上的黄、绿、红汁,心,抽痛著。
“天啊,我我怎么会?可是是你要我远离这里的,呜呜”余婉儿忍不住哭了出来。
真是够了!他黑眸半眯的瞪著自己,他身上沾了一大堆的醋科沾酱外,竟然还有一小片菜叶,再加上他手臂上、衣服上的油渍,他都能做一道菜了!
而这样黏黏滑滑的到二楼主卧,不是又弄得一地都是?
他咬著牙站起身,对那张充满愧疚而低泣的小脸视而不见,迳自从矮柜里拿了一条水管套上水龙头后,拉著管线走到厨房外的草地,再回头看向她,她明白的点点头,很快的将水龙头转到最大
“雪特!”超强水柱直接喷向他的脸,他怒吼一声,恨恨的瞪著手足无措、眼泪掉得更凶的余婉儿。
她泪如雨下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需要较强的水才好洗。”
他咬咬牙,咽下一肚子的怒火“到浴室去拿沐浴乳不,算了,给我洗碗精就行了。”不想让浑身也油腻腻的她继续在他家横行,他将就的拿洗碗精来清洗自己。
“好的,”她连忙拭去泪水,拿下洗碗精,再顺手抓起水槽里的“刷子”跑向他“我来帮你”迸南勋还来不及说“不”她已将洗碗精倒在他胸口,还将两片烤焦又被油水泡软的面包住他的胸前“刷”结果当然是一坨又一坨的黑色糊泥贴黏在他的衣服上,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敢用性命打赌,她绝对是故意的!能够引起这一连串的灾难要说巧合是绝对说服不了人的。
一张无懈可击的俊颜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握紧的拳头青筋浮动,三十年来,他头一次有打女人的冲动!
余婉儿的唇瓣浮起一抹几难察觉的笑意,她明白自己该“收工”了,不然再玩下去,那就是处在危险边缘,很容易出事的。
她眨了眨泪眼,突然虚弱的抚著胸口“天啊,我的眼睛瞎了吗?我怎么会把这软趴趴的面包当成刷子!我真的我真是笨死了。”
她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笨手笨脚的,呜呜呜”
迸南勋为之气结的瞠视著她,黑眸里翻腾著危险的暗潮“余婉儿,我容忍你的胡闹,但那并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当白痴耍”
她的哭声马上停止“什么?”
“你哭得太假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更希望你这种幼稚的行为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怔愕的瞪著脸色铁青的他,怎么她装哭的伪装度可是高达百分之两百,从没人怀疑过,而她只要哭,不知有多少人掏心掏肺的只为求她一笑,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她装哭?只是蒙到的吧!
“还有,昨晚回到这里时,我们都累了,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一件事。”
她眨著无辜的泪眼凝望着他,看来可怜兮兮的。
“住在我的地方,有三个原则,第一个是干净、第二个是干净、第三个还是干净。”
丢下这些话后,他冷峻的弯下身拿起地上仍流著水的水管,将自己冲洗干净后,这才踏进屋内去换衣服。
吧净!余婉儿那双星眸浮上一抹玩味,糟糕,这两个字一直很不得她的缘呢,只是他还算挺有风度,容忍度也够。
这次厨房风波她当然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测一下他的底限,不然,她还有一个好朋友要住进来呢,那家伙的破坏力可是很难控制的。
但看来,古南勋的自制力、eq指数都高,她可以放心的请她的友人把它送过来了。
“呼噜噜呼噜噜”
餐桌上,余婉儿正喝著自己熬煮了一个小时的粥,还不时的发出呼噜噜的怪声音,摆了几样酱菜的桌前,虽然没有汤汤水水的,但仍掉了一两颗饭粒、一粒花生米。
反观另一边的古南勋,他已换穿一件烫得笔直的白衬衫、灰色西装裤,享用他自煮的黑咖啡、土司面包,面前的餐桌上干净得连点面包屑也没有,吃东西时更是优雅尊贵,没有一丁点声响。
对她的噪音,他表面虽然维持一贯的冷峻优雅,不过那并不表示他完全不受影响。
事实上,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桌上那两颗饭粒跟花生米,刺眼极了,他有股冲动想拿卫生纸去抹掉,再用酒精去擦拭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压下那股强烈的渴望,盯著直接用手背擦拭嘴角的余婉儿时,眸中难掩一抹嫌恶“我想,有些规则还是要先说在前面。”
“又是规则呃,是。”她差点忘了是谁在跟她说话了。
“不必在我面前装可人儿,女人我看太多了。”
余婉儿拧眉,觉得他那句“女人我看太多了”的话有严重羞辱女性同胞的轻蔑味道,她一双温柔的眸子立即浮现一抹不满。
“很好,这才应该是你的表情。”古南勋双手交握在桌前,神情冷漠“日后,你不必替我打理三餐,各人的生活自理,但是,不管你使用了什么东西,物归原位、恢复原状绝对是基本要求,这个要求做到了,你我互不干扰。”
她点点头,狡猾一笑“我尽量,因为我知道你有严重的洁癖,要符合你的标准是真的很不容易。”
“对一般人还算容易,但对你,我想的确是困难了些。”
她漂亮的眉宇一拧,什么嘛,她谦逊点说,他居然顺水推舟,一点面子也不给。
他凝望着那双冒火的翦水眸子,平静的脸上仍不见任何波动“另外,我干姊告诉我,你从没上过正规的学校教育,一直是自学,跟随你那名知名的地质学家父亲世界各处的跑”
“请不要告诉我,你打算为我安排学校”她不悦的直接打断他的话。
他不否认“我是有这样的打算,虽然这两个月正好是暑假,但我认为你可以先去上一些补习班,好衔接开学后的学业。”
“我不要,”余婉儿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安排,更何况我爹地”
迸南勋冷眼一睨“你父亲在搭机前打了一通电话给我,我们谈了不少事,他说了,他把你托付给我,所以我有绝对的权利安排你这半年的生活,而且,你不得有任何异议。”
“你”可恶!爹地怎么可以这样!
“还有”
“还有!”她气得站起身来拍桌,她已经想打人了好不好?
“你是个女孩子,应该更爱干净才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希望你学会打点自己,另外,刚刚拍桌的动作太粗鲁,不是一个女孩子应有的行”
“够了!迸南勋,别以为你大我十岁,你干媲我的新妈,你就倚老卖老,我老实告诉你吧!”余婉儿冷眼看了看这一尘不染的漂亮房子,双手环胸的抬高下颚“这个房子在我进驻后,绝对不可能保持现在的样子,所以,你要是不高兴,我不介意现在就拿我的行李搬出去。”
“你已经是我的责任,搬家这个念头,最好立即从你脑袋里消失,还有,‘绝对不可能保持现在的样子’的话也要给我收回去,因为你办不到,我自然会有办法让你办到。”
他冷硬的眼神温柔了起来,却隐含警告的睨睇著她,也不知怎么的,这样的眼神反而比他严峻的眸光还更具威胁感,莫名其妙的,她的心脏猛然一震,还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
不会吧?这个男人,她会搞不定吗?
不可能,她一向要男人躺下来就躺下来,要他坐起来就坐起来,要他脸向东,他绝不敢朝西,男人不全是这么一回事吗,不怕、不怕!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迎接挑战的星眸瞪向那双令人眩惑的黑眸。
四道眸光胶著,一股异样的气氛在空气中流窜,隐隐迸出嘶嘶作响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