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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把‘处女之血’搞丢了,顾永长,你是想害死咱们吗?”从电话那头传来阴沉不悦的音调,把向来倔强的顾永长吓得腿软。
“我也没想到‘处女之血’会引来怪盗游侠,这整件事根本就是件乌龙’姑永长连忙为自己脱罪。
“哼!那颗石头上有着我们和走私集团的每一笔交易,交给你运带是为了安全通关,没想到你居然会將它搞丢了。”那声音继续严厉谴责。
“我没想到‘怪盗游侠’会这么厉害,他一下子就把我那花了几百万造的保险库打开,偷走了‘处女之血’”顾永长一想到怪盗能在他别墅来去自如就胆战心惊。还好他不投入,否则他还能活着吗?
“处女之血”被偷的时候,他甚至还醒着,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不成了笑柄?
“当初要不是你一再保证你的保险库绝对安全,我也不会將‘处女之血’寄放在你那里,你要知道,那颗宝石最贵重的地方不在的价值,而是它关系着我们的安危,你把它弄丢了,等于让我们所有人陷入险境,想想,要是我垮了,你还能不倒吗?”
“是是我正在想办法,我已经动用警方的力量,以缉拿游侠为名,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有回音”顾永长郁卒地瞪着墙壁,怎么也想不透怪盗是从哪里得来他拥有“处女之血”这件消息?这件事明明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怎么打听来的?
“警方的人马有多少实力大家一清二楚,我等不及他们公式般慢吞吞的行动,运用你在黑道的势力找人,听说有个叫猴子的中盘和‘游侠’交情不错,你就先拿他开刀,无论如何,先找出谁是‘怪盗游侠’才是当务之急。”那人口气急促地命令。
“猴子?”
“是的,找到猴子,‘游侠’就不再神秘了。听着,我的身分不方便出面,一切就由你掌控,务必在其他人发现‘处女之血’的秘密之前將它取回,懂吗?否则,所有的后果都將由你负责。”对方的语气中全是威胁。
“是”顾永长的膝盖已抖得站不住了。
币断电话,他软软地倒在牛皮沙发上,无力地掩面哀叹。
事情好端端地全都被“游侠”捣乱了!要不是那个恶劣的小偷,他也不会胆战心惊到这种地步。
“处女之血”中的秘密关系着政商两界与跨国军人走私集团的交集,说什么也不能泄漏出去,否则会有一大票人跟着遭殃,而他尤其首当其冲,届时,他辛苦经营起来的产业势必崩溃,这后果的严重性他何尝不知?只是一时三刻,要他如何找出那个来去无踪的“怪盗游侠?”
警方到现在还没什么动静,李槐那个老家伙老是推托说已派人追查游侠了,但据他的了解,到目前只有一个人在办他的案子,而那个人还是个只会惹事,毫无建树,甚且是刑警局里最没效率的三流刑警!
派个小卒要抓大贼,李槐要不是头脑昏庸,就是存心和他作对。
彼永长一拳捶在沙发上,他早晚要整倒那该死的老家伙,换上他的人马,到时,他就能在警界呼风唤雨,再也没有人能制止他了!
但在这之前,他得先找回“处女之血”才行。
是的,一切的关键,都在怪盗游侠身上,只要找到他,他的烦恼就会全部消失。
易侠君慢慢睁开眼睛,对太过明亮的光线直觉地皱起眉头。
奇怪,她的房间几时变得这么耀眼了?难道她昨晚睡前把那一道深蓝色的窗帘拉开了?待瞳孔适应了亮度,她才眨眨眼,找寻着左边那扇熟悉的大窗。可是,她的目光竟然碰了壁,那扇大窗不见了!
她惊讶地弹起,又猛地抱住头倒了下去。
shit!头好痛!
熟料,倒下的身躯又碰撞上一个又软又硬又温暖的物品,她连忙闪避,一个不慎,整个人翻落床下,撞上了冰冷的水泥地
水泥地?
不对,她房间里铺着地毯的啊!
一切都不对劲!
这里这里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她的睡意全被吓跑了。然后,就在她像个白痴似的呆愣地瞪着地板时,床上传来一阵打呼的声音。
有人打呼?
床上还有其他人?
易侠君的心脏差点休克,她忙不迭地爬上床,定眼一看,沈拓正裸着上半身,四平八稳地仰天熟睡着。
他睡在床上,而她也睡在床上,那么他们等于睡在一起了?
有那么几秒,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她尖叫了。
“啊”玻璃被她高分贝的声音震得隆隆作响。
沈拓从睡梦之中被惊醒,反射动作地从枕头下拿出手枪上卜乱瞄,以还未睡醒的沙哑声音急道:“什么事?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沈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音调依然激昂,焦急地低头看着自己,幸好身上还穿着昨晚的t恤和牛仔裤,但这又不表示她没被怎样
沈拓迷糊地看着她,援了搔后脑,说:“啊,你醒了?”
“我为什么会和你这家伙睡睡在一起?”她气得咬牙切齿,头更痛了。
“那还用问吗?我们都醉了嘛!”他说着又抱起枕头倒向床上。
“给我起来!傍我说清楚!”她一把拉住他,但手掌心碰着他温热的皮肤,又骇然得马上缩回身后。
男人!他是个男人!天!她竟和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睡了一夜?
“哎,你在大惊小敝个什么劲哪?咱们昨晚挤酒定输赢,结果我赢了”沈拓把头埋在梳头里咕哝道。真是!一大清早的,这小子叫什么叫?
“挤酒?”易侠君的思维与昨夜衔接起来了,是的,她和沈拓拼酒,结果“是我赢了吧?不是你!”她马上更正他。
“那又怎样?后来你就输了”沈拓有三分之二的大脑又进入睡眠状态,只用三分之一的清醒应付她。
“我怎么输?在猴子那里我赢了你一瓶衬绍!她明明记得他先倒下的,可是记忆到那里便告中断,后来她又去干了什么事就完全不知道了。
“可是后来咱们太愉快了,又到别处续,之后,你就醉得一塌胡涂了”他没力气再理她厂,打了个呵欠,决定继续梦周公去。一早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过去“事”是一种体力的浪费。
“我们又到别的地方喝酒?”怎么可能?她会和这个刑警一起出去喝酒?他们感情几时变得这么好了?沈拓以打呼声回答她。
“起来!你给我说清楚,我是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的?她怒叫地一掌拍向他的背。
可恶!她脑子里除了千斤锤不停地撞击着之外,其他是一片茫然。
到底她是怎么胡里胡涂地跟了他回到这里睡觉的?
早知道就不挤酒了!
“啊!痛痛”沈拓猛地挨了一记辣掌,登时醒了大半,忍不住撑起上身冲着她厉喝:“你干嘛?一早醒来又是乱叫又是打人的,你还在醉啊?”
易侠君被他身上散发的男性气息吓得一呆。他短发零乱身上只穿一条皱稀稀的长裤,那模样看起来实在糟糕透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发神经地觉得他此刻很有男人味!
男人味?
真是见鬼到了极点!这处男没沾过女人,騒味难免重了点,她一定是被酒麻痹了嗅觉才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只要你告诉我,我怎么会跑来这里”屏气地后退一些,拉开两人的距离,她强迫自己用平常心正视他。
沈拓瞪着她半晌,才搓着睡眼惺松的脸,不耐烦地说:“你还说你赢了!离开‘水源洞’之前你八成已经醉了,还跟着我去别的地方喝到半夜,到后来,你只是一直笑,一直说”沈拓突然顿住了。想起昨晚她不断地重复一些奇怪的话,说她不是小偷,说她是冤枉的,而且还不停地叫着爸爸怪!
“我说什么?”易侠君紧张地追问。酒后不知道有没有乱说什么,她的心陡地七上八下,深怕自己酒醉后胡言乱语,自曝身分。
“没什么只是直说你还要喝。”沈拓决定不说明,别人的心时能不问就不问,否则到时没完没了,只会造成自己的麻烦。
点燃烟,他双手挂在膝盖上,马虎地带过去。
“然后呢?”天!她竟醉成那样,那模样一定丑死了!
“然后我们喝完了,我问你住哪里,你只说了一句‘阳明山’就不省人时了。哇拷!阳明山那么大,要我去哪儿找你家?没办法,只好先把你带回我这里罗。”他解释完毕,睡意也全跑光了,摸着险上的胡碴,有点生气地看着她。
奇了,他在紧张些什么啊!一早起来就这么神经昔昔的,也不先去洗把脸,刮刮胡子,净在这里吵他!
沈拓暗暗埋怨着,但当目光移到她光可鉴人的白净粉颊时,不禁一愣。
这小子都不长胡子的吗?白净得像个女人似的,他在心里纳闷,倏地一记灵光闪过他脑中,但他还来不及抓住那个想法,易侠君就又打断他的沉思。
“你那你有没有”她顿时住了口,他一定把她当成男的了,现在问他有没有乱碰她,不是很奇怪吗?
“有没有什么?”瞧她欲言又止,他眉毛排了挑。这小子在扭捏什么啊?那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娘们
等等,娘们?他眼睛突睁,脑袋霍然被什么击中,轰地一声,想起了昨晚怀中温卯暖玉的身躯,心跳就隆隆地乱敲一阵。
他易侠君不会是个女的吧?
“有有件事我不明白,后来的事我竟然毫无印象,可是你不是比我先醉的吗?怎么还会有精神回家?”
话锋一转,她不懂,沈拓输了,不是吗?但他却记得所有的事,并且还能安然带着她回到他这个狗窝。
“所以我说我赢了嘛!我虽然没什么酒量,可是耐酒力就很长;相反的,你很能喝,但只要超过极限,马上就醉,因此,这场标兔赛跑,我赢了。”他就片面的立场宣称,边用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边不经意地靠近她,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看。
不见了!毛细孔不见了!就像某个化妆品广告的女星说的那句台词,在易侠君险上竟然看不见男人般粗大的毛细扎!
包没有胡碴!
沈拓完全消醒了。
“可是拼酒是以在‘水源洞’时才算的,出了‘水源洞’比赛早已结束,你别混淆结果,愿赌服输,认了吧!”
易侠村激动地驳斥他,没注意到他锐利而奇异的审视眼光。
“你还敢说,要不是我好心,早就把你丢在路边了。”
他倏地用手肘扣住她的脖子,作势勒她,试探着她的反应。
“喂!你要干什么?”易侠君大惊失色,挣扎地拉下他的手,急着要逃出他的怀抱。
“不道谢反而兴师问罪,你还真不知好歹。”他用力勒紧,正好由背后將她抱住,两人的身体有片刻的相贴。他的手正好摸上她的胸
哇塞!她有胸部!胸部耶!
惊骇使他的心跳以他制止不住的速度急速飘快。
“你干什么?放手!”火红飞上了她的双颊,她被他的举措吓得不知所措,于是气愤地架开他,溜下床去,转身冲着他怒斥。
独来独往惯了,易侠君非常不习惯人体的温度,在她的观念中,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与其有目的地与人相交,她反而宁愿选择受冻,也不要勉强自己向虚伪妥协。因此,即便和段藏佐在一起,她们之间仍未有好友般的拥抱与接触,总是维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现在,沈拓皮肤上的温暖末褪,那厚实的胸膛像火一样烧炙着她的背,让她的胃不住地痉挛抽搐。
她又觉得不太舒服了!
昨晚沈拓就在怀疑了,醉眼中的易侠君时常会不自觉流露出妖媚的笑容,而昨晚抱她上楼时,她柔软的四肢一点也不像男人的刚硬,连身上的微蓉气息都还残留在他的鼻子里。当时他还以为是酒精的关系,让他产生错觉。
但现在,他可以确定不是错觉,易侠君是个女的。身材平板了些,个性狂傲了些,酒量该死的好了些,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晚上光线昏暗,不太看得出她女性化的一面,但现在日光明亮,透过窗照射在她双颊微晕的俏脸上,他一定是瞎了眼才会错认她是个男的!
叼着烟呆站着,他委实分不清心里那种乱七八糟的感觉究竟是好还是坏。
发现他双眼打直,易侠君内心微颤,喝道:“喂!你醒了吗?站着还能睡啊?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拓从沉思中回过神,佯装打个呵欠,伸伸懒腰,笑道:“听到了,只是一开始又没说好只限于在水源洞拼酒,那时你醉得有多历害,要不是我,你睁开眼睛就会发现你躺在马路边呢!还不好好感谢我?”他啐了一声,但心里依然因为发现她的性别而震撼着。
一个女人和他一起睡在床上一夜,居然什么事也没发生!
唉!可惜!
他有那一瞬间的遗憾,但很快就消退了,毕竟易侠君并非他喜欢的那种细腰中臀波胸的女人,她那瘤条条的身材激得起他的欲望才怪。
可是,为什么他会有想再抱她一次的冲动呢?
懊死的男性本能,一旦知道对方是女的,体内的贺尔蒙就不安分一点!他在心里暗自轻啤。
“谢谢你”她瞟他一眼。
“不客气。”他频频点头,接得顺口。
“的头啦!”她送给他头顶一记爆采,有些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共度一晚化解了她和他之间的生疏与敌意,她发觉他不再像昨晚咄咄逼人时那样的讨厌了。
只是啊,感觉上还是把他归于徒会吃喝玩乐、没什么能力的刑警。
“呀!你怎么打人?”他苇地叫道。
“我从没在别处过夜过,昨晚光临你这狗窝,算是你的荣幸,我也不要求你感激涕零了,记得去‘水源洞’付账,免得拖累我!”她跳起身,随手爬梳一下乱发,走向大门。
“喂,易侠君,我现在没钱,你先代垫一下。”他修长的腿一伸,向后躺回床上。
“你好意思要我垫钱!想都别想!手下败將。”她口头怒喝,眉毛挑得好高。
“你也看过我的皮夹了,我只剩两百块,这个月的薪水还没进帐”他使出无赖手段,
“那你可以去卖啊!”她椰愉地眯起眼睛。“处男是可以领红包的,你没听过吗?”
这像女人该说的话吗?沈拓暗暗摇头,就是这副口气和神态让人误认她的性别。不过也许她自己也希望如此,才会老是穿得像男人
“我去卖还没你去卖价格高呢!”他低声咕哝反击。
“你说什么?”她不悦地瞪着他。
“没什么,总之,麻烦你去跟那位猴子说,等我领了钱再去付帐。”他又堆起招牌的耍赖笑容。
“要去自己去!”妈的,她又不是他的跑腿。
“你和猴子的交情比较好”他小心地套着话。
“交情好是一回事,这和赊欠款项最好别掺上关系。”
她脱口而出。
沈拓眼神一敛,心思从她的性别绕回正事,开始揣想她究竟和猴子有多熟?
他早就听说“水源洞”是个赃品的大宗销赃处,在那里进出的有大半是道上的小偷,那天阿标带他去那里喝酒主要原因是想打探一下那里的底细。只可惜一切都看不出端倪,那只猴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十年前的偷儿在台北安居落户,开了间pub,挂着卖酒的招牌,暗地经受同行间的货品,进行交易,猴子要是真被逮住,肯定要蹲一年八年的苦牢。
而以易侠君对他下手的技巧来看,她干小偷这行也有一段时间了,若非他也是个中老手,皮夹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这两个人会不会见过那位“怪盗游侠”呢?机率相当高。
“也对,是谁说的,钱是损坏交情的最佳杀手,看来你对猴子还不错,你们很熟吗?”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还好啦!偶尔去他那里喝个酒,杀杀时间而已。”易侠君并不承认猴子是她朋友,唯一勉强称得上朋友的,应该是她的室友段藏和到美国去的停朗青吧。
“哎!可怜的我都没人来爱,孤孤单单度过无数的夜晚”他胡乱哼着曲调,自我涸悦。
“怎么会孤单?昨晚我就舍身陪君子了,还有那天晚上不是也有个少女对你投怀送抱的”易侠君几乎是想也没想?*党龌袄础?br>
沈拓忽地瞪大了眼,这句话加上她此时的神态和语调,让他想起了那个將大陆妹塞给他的人
没错,声音清脆,那一颦一笑,不就是那个可恶又杀千刀的陌生人?
“是你!”他从床上弹跳起来,冲向她。“就是你!”
难怪他总觉得她很眼熟,竟差点被她蒙过去。
易侠君自知说溜了嘴,连忙转身要溜,可是手才碰到门把,整个人就被沈拓从后包住。
“好小子!原来是你!”他大喝一声,將门压回去,正好將她困在他和门之间。
易侠君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什么我?你在说什么?”她半转过身子,佯装胡涂,被突然侵近的他搞得浑身僵直。
“哼!别以为我醉了就什么都看不清,我醉得再厉害也能保持三分理智,这点你从昨晚我还能带你回家就能窥知一二了,我只是被你偷了皮夹,气得没时间將你和那晚把顾永长家的大陆妹丢给我的人联想在一起,现在倒好,你自己招供了吧!”他低头朝她冷笑,森白的牙齿像个找到猎物的吸血鬼般骇人。
她觉得有点窒息,他的眼耳鼻唇倏地在她眼前放大,五腑六脏被强烈的压迫感笼罩着,让她无法正常呼吸。
“我。我招供什么?什么大陆妹,什么顾永长,我全都听不懂!”头拼命往后挤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强作镇定地否认。对于这种事,能赖就赖到底,不然一被抓住把柄会连带地把“怪盗游侠”的底细都掀了出来。
“你再怎么辩也没用了,说!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和那个少女在一起?她在当天夜里被人从顾永长住所‘偷’了出来,与她一起失窃的,还有一颗价值不菲的天然红钻你和‘怪盗游侠’有什么关系?”沈拓把地堵在他的双臂内,犀利地追问。
易侠君有可能会是游侠的拍档吗?
或是她本身就是“游侠!”他心一凛,被震荡出来的这个答案惊住了。
可能吗?
般得警方乌烟瘴气的怪盗竟是名女子?
“什么啊?我是在路上捡到她的,那天我正好经过‘水源洞’,就看见她倒在门边,才会好心將她交给你,这也有错吗?”他把她和怪盗之间做了联想,让她心中警铃大作,马上不动声色地加以掩饰。
“少来!我来回走了台北大街小巷数万次,怎么从来不曾捡到‘人’?再说,你为何单单把她交给我,不交给别人?”他要是信了她的鬼话才叫白痴。
“你是警察,把一个来路不明又昏迷的人交给你又有什么不对?”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不愿再这么地被个男人困住。
“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是警察?”他文风不动,抓住她话里的疑点追问。“我穿着便服,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分?”
“这”猴子告诉她的,但猴子怎么会知道?现在想来,猴子似乎对上门的客人都非常注意,但这些话说出来可能会害了猴子,她还是别提的好。
“你甚至不认识我,就放心把少女交给我,这种不合常理的事能不让人费疑猜?”沈拓双手还是撑在她耳旁的门板上,冷冷地问。
“你以为那条街上的人对警察都没戒心吗?在那里出入的是什么人他们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你沈警官有多神秘?要知道你的身分还不容易,而且,我正好听见你的处男告白心想,把少女交给你一定最安全,才会將她塞给你。”她说得它无漏洞可寻。
“是这样吗?”沈拓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那里头有着狡侩的眼光,虽然她解释得很圆满合理,但他仍未消除对她的怀疑。
这个易侠君不是个简单角色,她有最大的嫌疑。
“是的,我是好心没好报,才会救了那少女还被疑神疑鬼。而你,我將少女送你是给你功劳领,你想想看,一个刑警在酒吧喝了一夜的酒,到头来还有东西让你交差,这还不好?”她终于扳开他的手,迅速脱离他,并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说得好像她给了他多大的恩惠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沈拓哭笑不得地扬了扬眉。
“难道不是?”她双手环在胸口,下巴抬得好高。
她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还真有点像个女人!沈拓乱不能适应她不经意展露的这一面,心头突地被电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倒宁愿她是个男的。他现在最怕和女人有任何纠葛了。
“好吧,暂且信了你,不过你最好留个电话号码和地址,那个少女的身分一时还搞不清楚,我就把你当她的临时监护人”沈拓说着从桌子上找出纸笔,打算询问清楚易侠君的资料,他的行动电话正好这时响了起来。
他匆忙地在地上的衣服里找到手机,转头要易侠君等一等,不料一回头,她已乘机溜出大门。
“别走!等等,易侠君”他扯开喉咙大喊。
“我没空当别人的监护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了”你另外找人吧!或者,就你来当那少女的监护人,说不定还会有个恋情产生,到时你就可以告别处男生涯了!”易侠君大刺刺地讥笑他一番。她岂会傻傻留下电话号码和地址,开玩笑,她的住处要是让一个刑警知道,那她这个怪盗不就没戏唱了?
“回来!”沈拓急着跨过堆满臭衣服的地板拦她,一个不慎还是被衣服绊倒,高大的身体像座巨塔般倒下。
“后会无期了,沈拓。”她轻笑一声,將门带上,还使了点小伎俩將门由外锁住,才悠悠哉哉地走下这栋破公寓。
“妈的!姓易的,你觉把我锁住了,回来”沈拓的咒骂声从三楼传出,划破了小巷弄中宁静美好的午后。
易侠君靠在转用墙上笑得东倒西歪,凭沈拓这种三流刑警,想抓她简直是天方夜谭!
警方难道都没人才了?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