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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从不知道女人能哭得这么久,更不知道女人体内会有这么多的水分看来“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还说得真贴切。
易侠君足足哭了有十五分钟好像要把十六岁以来没哭的部分全哭回来似的直到她哭声渐歇,他的上衣也湿了大半,淋场雨都没这么夸张,不过这和淋雨毕竟不同,因为那些泪水不仅湿透他的衬衫,也渗进了他的心。
那些带着咸味的液体具有强大的力量,轻易地冲毁他对他人设下的城墙,注入了他干竭已久的心池,成为他生命动力唯一的泉源。
那件感觉,竟有说不出的充实与舒畅。
易侠君慢慢从他身上抬起头,便看鼻音,不好意常地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对不起,沈拓。”
没关系,男人的胸膛本来就要让女人靠的。”他大方一笑,搓乱地的短发,故意歪曲地的意思。
饼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若是她能因此振作,他这番苦口婆心也有了代价。
“我从来不爱哭的。”她吸吸鼻子,想笑,却笑出几滴眼泪。原本红肿的眼睛更像水泡了。
“偶尔哭一下,会更有女人味。”他笑着抬高她的下巴。
“而且,哭一哭心情会好一点,对不对?”
“嗯。”她点点头,还真被她说对了,哭完了,她觉得好轻松。
从没想过,心事也能随着泪水排出体外。
“只是。。最好别养成坏习倒,否则以后我就惨了!”他轻轻吻去她颊上残余的雷珠,话中有着似是而非的许诺。
易侠君睁大眼睛看着他,心情一时还转换不过来,可是她听懂他的意思。
眼眶中又有水光流转,她猛地吸一口气,免得又要落泪。
深深地看她一眼,沈拓抿嘴一笑,故意道:“别再哭了!再哭下去我衬衫都能拧出水来了!”
她一拳捶向他的胸口,破涕为笑。
这人真喜欢为难人哪!害她又哭又笑的,像个疯子一样。
“好了,那咱们走吧!再待下去太危险了。”他也跟着微笑,一把拢过她,两人并肩走出“水源洞。”
“现在要去哪里?”她忽然没了头绪。猴子生死下落不明,上哪儿去找?
“你不是说要通知你室友。”他一时想不起她室友叫什么名字。
“天!小藏!”她大声惊呼。急着猴子的事,竟把段藏给忘了。“糟了!猴子要是告诉那些人我住的地方。小藏就危险了!而且‘处女之血’就放在我的房间里,”她双中抱着头大叫。
“那还等什么?快走!”沈拓拉着她上车,在她的指引下往阳明山奔驰而去。
秋夜的风带着冰爽的凉意,仰德大道上的落叶更增添几许忧郁的气氛,沈拓风驰电掣般地转进道旁的小路,约一百公尺,易侠君住的那间古老别墅就出现在眼前。
“这间破屋是你住的地方?”沈拓一见那鬼屋似的富式别墅,眼珠子几乎掉出来。
“是啊!很美吧?”易侠君瞪着亮着灯的屋子,眉头理得更紧。
段藏回来了?可是她从不会开客厅的灯
“若你觉得它很美,那你的审美观就有问题了。”他摇摇头,这屋子花钱倒贴他住进去他都还得考虑考虑。
“沈拓,有两辆车停在前面”易侠君顿时起了戒心。那些从猴子口中问出她住址的人可能已经找上门来了。
“我知道,我们来晚了,你最好祷告你的室友没事,”沈拓皱了皱眉,着向废园中的那幢建筑。
“shit!小藏的专长在电脑,根本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对付那些大坏蛋?”易侠君有点焦急,跳下车,没等他就俐落地从栏杆翻进去。
“喂喂”真是个急性子!沈拓没力地叹口气,也下车翻墙而入。
她小心来到前廊,躲在窗台下,亮着灯的客厅隐约传来对话,其中赫然有着段藏淡漠平静的声音。
“臭女娃!你最好说实话,那颗‘处女之血’藏在哪里?”有个男人不耐烦地问。
“什么‘处女之血’?听都没听过!”段藏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境况担忧。
“妈的!别想蒙混我们,住在那房里的人叫易侠君,他就是我们找个半死的‘怪盗游侠’,只要你说出他或是他偷的红钻在哪里,我就放过你。”男人恫喝道。
“你同样的话已讲了三次了,不烦哪?”段藏反而比对方更不耐烦。
“你”男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大,翻遍了房里的柜子,只发现这些珠宝,没有那颗‘处女之血’。”又有一个男声加入。
沈拓绕了屋子转一圈后,也来到易侠君身边,挨着她蹲在阳台下,低声道:“屋里有四个男人、一个女人,现在两个男人在客厅,一个在左侧房里翻找东西,一个则在楼上。”
“我先回我房里拿回‘处女之血’,你负责那些人。”她用眼神征求他的同意。
“你房里有人,你要怎么拿?”
“只要你制造一点混乱。”
“好,我掩护你,去吧!”他再度露出懒洋洋的微笑。
这种小场面难不倒他的。
“别让小藏受伤。”她叮嘱道。这家伙虽然深藏不露,可是她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竞他的散漫让她印象太深刻了。
“我倒觉得不用为她担心,你只管拿回红钻就行了。”能在这种情况下不惊不惧,里头那个女孩不是早有对策,就是被吓呆了。
易侠君眉一挑,没再多说,转身绕到她房间外的大窗,等待信号。
懊我登场的时候了。沈拓勾起嘴角,点燃一根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杂草,直接打开大门,走进屋内。
“哟!怎么回事?这里这么热闹?”一跨进客厅,他就大声嚷嚷。
屋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连段藏也吃惊地看着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
“你是谁?”那个带头的人疑惑地喝问。
“我?我是住在这里的人”他随口胡扯着,并朝段藏挤挤眼。
“你就是易侠君?怪盗游侠!”被称为老大的人马上大叫,楼上和易侠君房里的人闻声全都奔到客厅。
沈拓一怔。敢情猴子并未透露易侠君的性别?
他脑中一转,忽地想起在国际艺术中心易侠君虽露了一下脸,但她一身劲装,那群可疑的人八成还以为她是个男的!
“快把‘处女之血’交出来!否则你的同居人就要遭殃了!”老大揪住段藏的后领威吓。
“‘处女之血’已经卖掉了。”既然被错认,那他干脆將错就错好了。
“卖掉了?不可能!我们并没听见风声!”老大不信地驳斥。
“是真的,刚刚才卖出,因为它有小小的瑕疵,我不太放心,于是贱价將它卖了。”他双手一摊,看了默不出声的段藏一眼。她没拆穿他,仍然以不变应万变。
“你卖给了谁?”老大急道。
“道上的买主从不透露姓名的,你问我有什么用?倒是我听说对方姓王,在警界小有分量”他灵机一动,试探性地说,
“姓王?”老大与他手下对看一眼,脸色都有点古怪,他示意一名手下看住段藏,走到一旁,拿出行动电话,按了一串数字,似是向人求证。
段藏习惯性侧耳倾听着那按键出现的单音,在脑中翻成数字。0936。。
“喝,你们拿到了‘处女之血’也不说,还要我们白白跑一趟?”他的声音低哑且不悦。
“没有?你确定?别为了抢功就什么也不说,我可不愿被人耍着玩,你们的人若已得到那颗红钻就早说,省得我们浪费时间和精神。”他对着话筒抱怨。“对,我们已经找到游侠了,不过还搜不到东西,他说他卖掉了,而且买主姓王,喂,该不会是你们头头拿了货不告诉你们吧?”
沈拓一直仔细倾听他的对话,他故意將王至上搬出来,竟引起他们这种反应,可见王至上果然有问题。
只是,这个黑道大哥究竟打电话给谁?王至上的手下?就地推断,那人可能也是警方的人,但会是谁呢?
“刚刚咱们才联手干了一票,我也不愿打坏默契,毕竟合作的时间还长,你说是不是?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办妥的。”老大一说完就收了线,转回身走到沈拓面前,冷笑地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他。
“你在骗我?游侠,根本没有人买了你的赃物。”
“是吗?那可能我记错了。”沈拓虚应着,心里却从他刚才的话中知道到“水源洞”砸场的是黑白两道联手的人马,若猴子真的出事,眼前的这票人都是凶手之一。
但,另外那个人会是谁?和老大通电话的人究竟是谁?
“妈的!记错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老大气得向前就要揍他,就在这时,灯光忽地一暗,整幢房子的电源被切断了。
“哇!这是怎么回事?”闯入者齐声大喊,全慌了。
是易侠君搞的鬼!她一定是得手了!
沈拓微微一笑,再无顾忌,悄然欺近他们,拳打脚踢几下就把对方四人端得全都趴在地上干喘。
然后,他一个个將他们丢出大门,站在门口冷冷地道“回去告诉顾永长和你们背后的那位头头,等我查出‘处女之血’的秘密,就会亲自拿去还给他,滚!”
他们纷纷抱头鼠审,跟着离开。
易侠君点亮了灯,对沈拓笑着说:“厉害!两三下就搞定了,害我没有出手的机会。”
“有我在,你那花拳绣腿可以省省了。”他回头朝她一笑,不忘挖苦。
一直冷静地坐在沙发上的段藏着了看易使君和沈拓,严肃的小脸闪过一丝了然的角笑,但口头上仍不忘责备。“你不仅把男人带回来,连麻烦也跟着上门。””她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男人必定是让易侠君‘生病’的那位刑警了。
“哎!我知道你受惊了,不过你也别说得这么毒,天晓得偷了一颗红铅会惹来这么多事。”她耸耸肩,陪着笑脸凑近她。
段藏镜片后的目光犀利地看着她,忽然笑了。“你不一样了,游侠。”
“什么?”易侠君的心震了一下,耳根子微红。这小丫头的眼睛干嘛这么利?
“你现在的表情和朗青婉找到自己的天空一样豁然。恭喜你!”段藏由衷的说。
“恭喜什么啊?你被吓昏头了吗?”她按了按她的头顶,晃脑一笑。
段藏不理她,直接转向沈拓,点点头“我叫段藏,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我叫沈拓,我想我可能反而帮了倒忙。”他没忽略段藏偷偷將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抢塞回口袋,
看来这女孩的心机比易侠君沉得多了。他暗酌。
“没的事,我虽不是美女,但有英雄来救,还是感激不尽。”段藏淡淡一笑。
“猴子出事了,他被逼说出我的资料,那些人才会找来这里。”易侠君插嘴解释。
“你说这些事都为了那颗‘处女之血’?”段藏奇怪地问。
“是啊!这里头有点问题,我和沈拓正想查清楚。”易侠君拿出红钻,摊在灯光下。
“什么问题?”段藏拿起小小的红钻看了一眼。
“里面有个黑点,猴子曾告诉我那个黑点有点像是某种浓缩晶片”
“晶片?”
“是啊,所以我想找人解读,但不知该找什么人。”易侠君叹口气。
“这可以用电脑扫描看看。”段藏沉吟了一下才道。
“电脑?”易侠君和沈拓齐声低呼,对啊!怎么没想到呢?
“我来解解看。”段藏低头审视着“处女之血。”
“到我的仓库去吧,这里太危险了,我那里有电脑设备,你只需带个终端机就行了。”沈拓建议道。
“好,一起走吧!”段藏点点头,走进房里拿出她的手提电脑。
“嘿,我没想到我们还有合作的时候哩,小藏。”易侠君笑着说。
“是啊,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让人意想不到呢?”段藏意有所指地瞅了她和沈拓一眼,才率先走出别墅。
易侠君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怔,沈拓随后上前拍拍她的后脑,笑道:“凡么呆?走吧!”
他说完也走出大门。
可不是?有太多事让人想不到了,就像她和沈拓的相逢,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预设范围内.她一点点爱上他的心理准备都没有,但是,还是爱了!
这些不可思议,或许正是生命中最美丽的火花吧!
两天后,经过段藏电脑的扫描与解析“处女之血”的秘密一点一滴地出炉了!
他们窝在沈拓的豪华别墅里,不眠不休地工作着,奔走了一夜的易侠君终于不支睡倒在沙发上,沈拓也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剩下段藏一个人面对电脑分析着那个黑点。
她將扫描到的黑点放大数百倍,发现那个黑点上全是一堆没有意义的数字,于是进行解码的程式,凭着她的电脑天才,经过八小时的破解,终于解开了数字内藏着的重大资料。
“喂!ok了!”她叫醒累得不省人事的他们。
沈拓和易侠君猛地惊醒,马上冲到萤幕前,看着里头出现的一大串人名。
“这是什么?”易侠君憎然地瞪大惺松的眼。
“名单。”沈拓的眉心候地纠结成团。
“什么名单?”
“与黑道合作走私军人与贩毒的政界官员名单与每笔交易的分帐细目。”沈拓严峻地盯着那串人名、里头有许多重量级的政府高官,当然,顾永长也是其中之一。
“我的天啊!难怪黑白两道都急着要找回这颗红钻。”易侠君恍然地吁了一口气。
“你看!王至上也有份!”沈拓指着电脑怒道。可恶!连高阶警官都被污染了!
“啊!沈拓,你看!最上头的那个人不就是警政署长?”易侠君大声嚷嚷。
“汪国强!”沈拓的心更沉重了。这世界,还有哪里是干净洁白之地?
“难怪警方也大力搜捕我,他一声令下就能动员许多人了。”
“这份名单牵涉重大,他们个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局长,自从我带走你之后就一直联络不上他,按理说他一定会找我问清楚的,可是他却没有,局里和家里都找不到人,他有可能被汪国强给盯上了。。”沈拓双手按在桌上,真怕李愧就这么被解决掉了。
“他知道这份名单的事吗?”段藏忽然问。
“不知道,可是他早就在怀疑局里不干净了。”沈拓想起他忧心仲忡的疑虑,那老狐狸根本早就知道不少事,但他却没跟他提起。
“我猜他一定还活着。”易侠君看着他说。
沈拓迎向她的眼神,马上读出她的想法。“没错,他会成为逼我出面的饵!”
“你和他之间的交情一直不错,我想王至上一定会想利用他来叫你交出这份名单。”
“嗯非常有可能。”他双手交叠在胸前,闷闷地点头。
“这样吧!早一点將这份名单公开,这样他也许就安全了”易侠君一掌拍在桌上。
“不!这样他就死定了。”他皱了皱眉。
“那怎么办?”
“我回警局看看。”
“不!你现在回去等于送死!”她抓紧他的手,急道。
“没错,你们不需要挺而走险,或者,他们等不及了,会先露出破绽。”段藏向来最能应变,建议他们稍安匆躁。
沈拓一听,这才想起他为了怕被追踪,一直关掉行动电话的电源,于是重新打开,隔不到十分钟,手机竟响了起来。
他们三人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有谱这必定是通下战帖的电话。
但是,他拿来一听,竟传来好友阿标的破锣嗓门!
“阿拓!你***死到哪里去了?捅了这么大的楼子,局长到处找你,可是你人不在家,手机又关了,害得我们忙了两天就为了找到你!”阿标气急败坏地大吼。“阿标,局长在找我?”他有些讶异。
“废话!你把游侠带走了,他会不找你?”阿标怒道。
“你***发了什么神经?明明逮到游侠了干嘛还將他带走?你想单独立功也不需要来这一套嘛!”阿标显然是被烦得火气全上来了,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大动肝火。
“局长真的没事?”他又问一次。
“当然!你快回来说明,不然全省警察都会通缉你了!”
“唉!事情有点复杂,我回去和局长说清楚。”他搔搔头,决定先和李愧谈谈。
“这才对嘛!这几天为了找你,我可累惨了!”阿际大声埋怨。
“好啦好啦!我这就回去。”沈拓笑着挂上电话,奇道:“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李槐竟然在局里。”
“那你打算回去?”易侠君有中说不上来的焦躁。
“嗯,回去看看冉说。”他想确认李槐是否没事。
“可是”易侠君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可能是怕他一回去,他与她之间的对立又將形成,到时,两人之间的
这一段情就告终了了。
“别担心,李愧不会吃了我的。”他不改皮样,这关头还能说笑。
易侠君没说什么,她笑不出来,早知道沈拓进出她生命的时间这么短暂,她就不该爱上他。
看她神情孤寂,笑意迅速自他脸上褪去,他不顾在场的段藏,忽地捧起她的脸,重重在她唇上一吻,道:“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是吗?”她眼中全是质疑。她最后总得接受制裁,他就算不会丢下她,她也不能再缠着他。
“你也别想甩开我,一辈子都别想!”他说着又是一个强霸的吻,直接用行动表态。
她激动地反手抱住他,回应他唇上的狂索,任体内的烈火烧灼,直至心被焚毁也不后悔。
段藏只有暂时眼不见为净,將视线寄放在萤幕上,让他俩吻个过瘾。
良久,沈拓才从她的**中活过来,脉搏仍然狂跳不止,紧绷的下腹意味着欲望又纯蠢欲动,是谁说易侠君干扁得激不起他的情欲的?她简直勾走了他所有的魂魄与知觉!
放开她,他吸口气提提精神,拿出纸笔写下两个号码,我,这是我的号码,找不到我,你也可以叫阿标传话。”
“那有关‘处女之血’的事就暂时按兵不动了?”她轻声询问。
“对,等我的通知,你和段藏就暂时待在这里,别乱跑。”
他习惯地揉揉她的短发,转身套上外套,前往刑警局见李易侠君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出神,段藏轻拍她一下,將她唤住,取笑道:“你啊!现在完全不像你了!去照照镜子你就会知道,你现在不仅没有半点中性味道,反而还女人味十足!爱情果然会让女人走样!”
“好了。别说我了,等你自己遇上就笑不出来了。”易侠君瞄她一眼,心想什么人才能对付得了段藏这个天才“叛客。”
“你是如何发现爱上他的?”段藏总觉得会爱上别人对她而言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这我也不知道,当我发现时,我已病了!”’她耸耸肩,难得的粉红竟飞上双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你连什么时候爱上他你都不知道?”
“是啊!老是和他打打闹闹的,谁知道后来会变成这样。”她嘟噜一声。
“爱情的变数太大了,我看连电脑也分析不出来他的固定曲线。”段藏撇撇嘴,决定以后都不去碰这种可怕的元素。
“电脑是笨蛋,以为宇宙都是0与1合成的,你再继续钻研电脑,早晚会智商退化。”她忍不住点点段藏的前额。
“不要因为恋爱了就嚣张起来,游侠,不是我爱泼冷水,凭你这副没什么凹凸的身材,要绑住男人的心似乎不容易。沈拓一定是肥肉吃多了,才会想换换排骨口味。”说起比毒,段藏一张利嘴很少输过。
“乱讲,他说他之前没碰过任何女人。”所以才叫做“处男刑警”嘛。
“你信他?”段藏恶意地冷笑。
“这”说真的,还真不太相信,但这时候怎能否认“当然相信。”
“咦,看来爱情不只让女人走样,还会让女人变呆!”
段藏摇头叹气。
“喂喂喂,你说够了没?”她没好气地拿起沈拓留给她的那张字条丢向她。
“够了!被了!老实说,你会遇见沈拓也是注定的,我想,以他的过去,他是劝醒你的最适当人选。”段藏深沉一笑,將那字条折来拆上。
易侠君一愣,惊道:“你知道沈拓的过去?你查了他?”
“看你为他生病,我怎能不將那元凶的底细查个清楚?”段藏微一笑“野狐”配“游侠”神偷和怪盗谈起恋爱来了,月老这次作的媒还真别具玄机哩!”“你啊!道地的危险分子!”易侠君不得不甘败下风,段藏的可怕正在于她的机敏与聪明。
“谢谢称赞。”她笑了笑。
友谊的暖意在她们之间流荡着,她们就这样坐在电脑前闲聊着。
过了约一个小时,段藏无意识地把玩着那张字条,模仿着沈拓的笔迹写数字,忽地,她盯着字条上那两排号码,怪异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易侠君马上问。
“下面这行号码是阿标的行动电话?”她眉头深蹙。
“是啊,怎样?”
“这支电话号码和我刚刚在家里听见那个老大拨的号码是同一组。”段藏重复着她刚才记下的电话号码。o936
完全一样!
“什么?”易侠君的背脊起了凉意。
如果这两个电话号码同一组,那就表示,刚才和老大通电话的人不就是阿标?
沈拓的死党阿标是王至上的手下,也是局里和黑道接头的人?
他会合黑道老大杀了猴子逼问她的住处,再以电话骗沈拓回警局?
糟了!
沈拓危险了!
“很显然,阿标有问题。”段藏看着她,神色严肃。
“快联络沈拓!”易侠君马上拨电话通知沈拓,但电话却一直没有接上。
“怎么回事?电话不通”一阵寒意迅速在她背脊扩散,她的手已忍不住打颤。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的行动电话没电了,另一个就是他已经被逮了。”
“我去找他!”易侠君无法坐视不管了。
“赶紧去吧!带着‘处女之血’去救你的情人,这份资料就放在电脑里,我可以將画面传送到任何地方,包括总统府和行政院你知道你的筹码是什么了吧!”段藏抛给她一个狭隘的微笑,并扬了扬她的手机。
“我知道!等我的讯号。”易侠君回给她一记笑容,如旋风般飘出沈拓的豪华住宅。
沈拓救了她一次,现在,该轮到她回报他了。
今晚,无论事后她是不是难逃法网,她都要將“处女之血”的事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