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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知贾仁禄惯于胡说八道,也不理他,问关公道:“这人武艺如何?”
必公手捋长须道:“不错!”
刘备目视赵云,赵云点了点头,刘备又问:“这些人明明是在趁火打劫,我们上去管管。”
赵云看了看道:“形势不明,明公万勿大意,先看看再说。”
就在这时,二十来个大汉将那红脸大汉围住,先是一阵暴打,跟着便要将他推去见官。
那红脸大汉当然不愿,他只道自己真打死了人,心气已馁,竟不敢再动手。再者这群突如其来的壮汉也不知是什么来路,一下子来了二十来人,将其围得水泄不通。他环顾周围形势,着实不易逃脱,只得不住求饶。其中一个看上去像地痞的壮汉便道:“不送官也成,便要私了。”
那红脸大汉忙认倒霉,连声称愿意私了,那地痞便道:“要私了也成,你拿出五千钱来,这事我们也就当作没看见!”
刘备一拍桌案,大声喝道:“混帐话!”那些人闻言一愣,不由自主地呆在当场。刘备走上前去探了探晕去那人的鼻息,道:“这人还没死,你们如何说打死人了?再者若真打死人,自有官府处置,怎能你说没看见便没看见。”
那地痞怒道:“你谁啊你!少管闲事,一边呆着去!”
刘备冷笑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容不得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
那地痞戟指骂道:“***,哪跑来这么个老不死的!傍我打!”
必公、赵云一左一右窜上前来,却是关公先到半步,一抓那人手腕,往外一甩,那人便飞出数丈,摔个半死,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红脸大汉得知自己没打死人,胆气稍壮,从里间发难,拳捶肘撞,一下子便撂倒数人。关公、赵云也纷纷加入战团,这些人都是此间横行不法的地痞流氓,哪当得这三头大虫的捶打,不片时便已纷纷倒地。
张飞本也欲上前,只因他有一陋习,每次打架必得脱着赤条条的,坦胸露乳,这才打得痛快。关公、赵云上前之时,张飞正在宽衣解带,待得他解脱完毕,拔剑在手,风风火火的抢上前去的时候。那群流氓已全数倒在了地上。张飞见状,不禁大声喝道:“你们也太不经打了吧!”来到其中一位大汉面前,伸腿踢了踢,怒道:“爬起来,再跟你张爷爷打上三百回合!”
那大汉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口中不住喊着饶命。张飞大怒,挥剑便砍。赵云忙将其拦住,刘备忙道:“翼德,不可滥杀无辜。”
便在此时,刘辟听得酒楼大乱,带着一队士兵正好赶到,见到刘备,忙跪拜行礼。刘备冲着那些满地打滚地流氓道:“今天看在你们没抢什么东西且受了一身伤的份上,饶了你们!”
那些壮汉闻言互相扶持,霎时便散了个干净。刘备来到那红脸大汉面前,拱手一揖,问道:“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那红脸大汉并未回答,反问道:“你是刘备?”
张飞怒道:“你怎敢这么和我大哥说话!”说完便欲上前动手。刘备喝道:“翼德不得无礼!”又对那红脸大汉道:“正是。不敢请问壮士姓名?”
那红脸大汉怒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义阳魏延是也!今日为报友仇,得罪莫怪!”说完当胸一拳,劈向刘备。
必公、赵云一见魏延便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当真是一见如故。断没想到他会暴起发难,此时离得远了,不及救援。正欲抢上,忽地一声娇叱响起,一道黄影自刘备身旁闪过,猱身而上,拦开了魏延一拳。却是来至刘备边上的吕绮抢上前来相护。
魏延见吕绮小小年纪且为弱质女流,出拳尽大有道理,拳风之中竟透着横扫千军之势却又快得异乎寻常。当下收起狂傲之心,凝神对敌,以快御快,以攻对攻。转瞬之间,二人便拆了三五十招,兀自不分胜败。
刘备爱才之心顿起,大声喝道:“且住!我有话说!”
魏延见自己连个弱女子都收拾不下,料想今日定讨不过好去,干脆收拳不攻,道:“罢了,今日时运不利,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关公、赵云忙将上前来将其制住。
刘备道:“我与魏兄弟不知有何仇忿,怎么你恨我如此之深?”
魏延昂首道:“我今日行刺不成,死者死矣,无话可说!”
吕绮道:“你连我这个小女子都打不过,还装什么男子汉大英雄。使君不过是问你为何前来寻仇,难道这也有什么不好说的么?”
魏延瞥了一眼刘备,道:“谁知道他这个卑鄙小人知悉原由之后不会暗算他人。”
张飞怒道:“你这厮鸟,我大哥是这种人吗?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从实招来的。来人啊,拿我皮鞭来!”
贾仁禄笑道:“哈哈,翼德又要酒后鞭人了?军棍还没吃够?”
张飞回头瞪了贾仁禄一眼,吕绮道:“谁不知到使君向来仁义为先,又怎会行此小人行径?”
魏延道:“罢了,就和你们说了吧。我义弟孙三平原人氏,刘备,你贪图他家财产,无端将其害死,可有此事?”
必公、赵云、张飞、吕绮都未到过平原,不知是否有此事,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刘备正欲答话,贾仁禄笑道:“哈哈,原来是为这事。那孙三在平原臭名昭著,你竟是他义兄,想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那厮抢男霸女,占人田产,淫人妻女,无恶不作。杀他之时平原城中万人空巷,喊好之声如轰轰雷声,由此可见他有多么该死了。这种人死有余辜,你居然还为他报仇,说你一声有眼无珠,不过分吧!”曹静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就是从平原来的,事情确像仁禄所说。”
刘备道:“魏兄弟恐是受人之欺,那孙三实是该死。我多方访察,其罪证确凿,铁证如山。”
魏延道:“你们是官他是民,理自然在你们这边,当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你们说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有人敢说太阳从东边出来的么?”
刘备道:“魏兄弟定不肯信了?”
魏延道:“孙三的家小亲口和我说你是怎样为非作歹的。如今你们当然会百般抵赖,这种屁话,叫我如何能信!”
张飞怒道:“反了反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拔剑在手,便欲上前,刘备忙将其拦住。
刘备道:“魏兄弟,既然你认定我是十恶不赦的歹人,那便动手吧。”说完取饼张飞手中长剑,倒转剑柄,递到魏延跟前。
必公、张飞齐声大呼:“大哥,不可!”
刘备叫道:“你们且退,魏兄弟今天是来找我报仇,以你们无关,你们不得拦阻!”
必公、张飞、赵云等人仍是上前护住刘备。刘备喝道:“都给我退下!”这番话凛然有威,关公、张飞、赵云等人闻言不得不退开数步。
刘备道:“魏兄弟,今日你便可用此剑取我性命,我保证我的属下及兄弟均不会同你为难。”
魏延接过长剑,手腕一转,那剑已指向刘备咽喉。刘备对那寒光闪闪的宝剑视同不见,面带微笑,满是慈和的目光不住地注视着魏延。
四下里看热闹的百姓,见刘备被制,命在旦夕,纷纷高喊:“不可杀了刘使君!”“他可是大好人啊!”“小子你要是杀了使君,我们便同你拼命!”
魏延双目如电,表情复杂难言,显是心中亦举棋不定。他立在原地半晌,手中长剑高举却迟迟不向前递出,忽地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从不杀手无寸铁,毫不反抗之人,今天也不想破了这个规矩。”说完便掷剑于地,昂首待缚。
刘备对魏延已是佩服已极,思索片刻,方道:“看来魏兄弟对我成见还是很深,这样吧。你到我的身边做个贴身侍卫,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久后自知!”
魏延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备,道:“什么?”
刘备微微一笑,道:“我看你身手不凡,想让你到我身边做待卫。”
魏延道:“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刘备道:“我的命你可随时来取。我只想告诉你,不要人云亦云,有些事还是要亲眼看看,才知端的。”
魏延低头沉思半晌,道:“好吧,我做你的侍卫。你要耍什么花招,我也不惧!”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别指望我向他们一样叫你明公。”
刘备大喜道:“魏兄弟肯随我,我愿足矣,至于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必公、张飞、赵云齐声叫道:“万万不可!此人身手不凡,又对明公恨之入骨,不可充作侍卫!”
刘备道:“魏兄弟只是一时误信人言,才会如此行事。我之为人,他日后自知!你们不必再言,天也不早了,便各自散了吧。”
此后数日,魏延便在刘备手下做了侍卫。刘备给他同贾仁禄在曹营时同样的待遇,让他做了捉刀人。贾仁禄看着正儿八经地戳在刘备边上的魏延,暗觉好笑,心道:“魏大大,这罚站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可是尝过了,现在也该你尝尝了,哈哈!”
这日吕绮邀刘备到上街游玩,魏延也随侍在侧。吕绮拉着刘备左逛右逛,有说有笑。魏延只作不见,低头走路。忽地吕绮趁刘备不注意,悄悄递给魏延一张字条。魏延微微一笑,迅速接过,藏于袖中。
当晚子时,魏延于暗夜之中左窜右钻,来到一条僻静的暗巷之中,快步走到左首第三扇门之前停下。环顾左右,见四下无人,伸手一推木门,那门应手而开。魏延艺高胆大,毫不畏惧,缓步走入屋中。
只见屋中唯一红烛照亮,其光幽幽暗暗。长案一侧坐着一妙龄少女,身着黄衫,正是吕绮。吕绮一见魏延,鼓掌笑道:“文长单身赴会,还真是胆气过人。”
魏延笑道:“你这么晚找我来这,不会就想恭维我吧。”
吕绮道:“当然不是,只不过那日文长演得好戏,我看过之后,还有几个地方不明,想向你请教一下。”
魏延一脸茫然,道:“我演什么戏了?”
吕绮道:“那日酒楼之中所有的人都是事先被你用钱买通好的,你精心布置了如此一个妙局,不会就是想到刘使君府上做一侍卫吧。”
魏延心里大吃一惊,道:“哪有此事,我怎么知道使君会到那个酒馆,又怎会知道那里有人打架。”
吕绮嫣然一笑,道:“若是这点事情我都弄不清楚,也就不会请你到这来了。要不要我将那日带头闹事的地痞叫出来同你当面对质。”
魏延面色一沉,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便留你不得!”说完拔剑在手,上前便刺。吕绮腾地站起,侧身闪过,道:“且住!”
魏延收回长剑,横于胸前,道:“你还有何话说?”
吕绮笑道:“呵呵,你也不想想,这约会是我定的,我能没有准备么。”说完,举起雪白小手,清脆地击了三掌。掌声甫停,外屋便窜进来五六位手提长剑的黑衣大汉,人人头巾蒙面,只露着充满凶光的双眸,看不清样貌,不过一望可知均是武林高手。
魏延不怒反笑,过了片时,方道:“罢了,既然事情败露,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们动手吧。不过刘备这厮忒也歹毒,知道了就给爷爷我个痛快的,也不用派你们这些连脸都不敢让人见到的家伙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