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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丑女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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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飞大喝道:“跑路,跑路,吃了一肚子鸟气!如今正好杀个痛快,明公先走,如此宵小我自当之!”

    贾仁禄道:“大伙历尽艰辛才聚到一起的,别再分散了。”

    刘备点了点头,道:“仁禄说的有理。”

    必公道:“千余人也不算什么,我、周仓、关平留在此护卫。子龙、三弟、文长等人上前冲杀一阵,让胡人也见识见识我大汉好男儿的身手!”

    贾仁禄道:“这主意不错,胡人人多,我们人少。他们料不到我们敢进攻,这一下就能把他们打蒙了。”

    赵云点了点头,飞身上马,整装待发。张飞瞪圆环眼,二话不说,先扒光衣服,举起丈八蛇矛,上马便往胡骑迎去。赵云恐张飞有失,忙策马追去。

    前方烟尘起处,果然来了一千匈奴骑兵,众骑兵见刘备一行不过二十来个人,且有不少女眷,根本没放在眼里。呼哨而来,正欲截夺财物,强抢花姑娘。哪知上来一个黑脸大汉,二话不说挺矛便刺。

    此时的匈奴远非冒顿统治时期那般强大,敢逼着汉高祖和亲。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力量弱小。因敌不过崛起于北方的鲜卑骑兵,弃了世代居住的阴山周边肥美的草场,分成两支。北匈奴自公元91年被汉朝在金微山击破便远到远逃至乌孙附近,其后震惊世界的匈奴骑兵闯欧洲便是他们杰作。南匈奴则逃至凉州以东,并州以西这带流窜,趁着东汉黄巾之乱,上窜下跳,跑来捡便宜。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南匈奴虽说弱小,但草原部族,自小便在马背上混饭吃,便是睡着了也能骑马。弓马自是十分娴熟,加之以生俱来的自以为是,根本不把汉人放在眼里。哪料到这几个突如其来如天神般的人物,一上来便先声夺人,放手大杀。手起处,便是一声惨呼,一人落马。这才收起轻视之心,凝神对敌。

    赵云、张飞、魏延、孙礼都是一时人杰,功夫均十分的了得,当真是贼中选出来的贼,将中选出来的将。再加上廖化、王忠二人充充数,此六人大声呼斗,声势竟如同千军万马一般,当者披靡,不片时便已杀了数个百夫长,从敌阵之中洞穿而过。张飞浑身是血,正杀得兴起,大喝一声,长矛虚空一舞,拨回马头,杀入阵中。赵云等人也随后跟至,枪刺矛捅,大刀乱劈,如入无人之境。其中最有艳福的便是魏延,这家伙前面大胆杀人,后面吕绮一声骄叱,使出家传绝技,一枝画戟出神如化,为其卫护。如此作战当然是有惊无险,还十分旖旎,看得贾仁禄口水乱流,不住吃貂婵豆腐,以作补偿。

    匈奴骑兵虽说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却也当不住这几只大虫没头没脑的乱突。赵云他们突击了两三次之后,匈奴骑兵便支持不住,队伍不再整齐,开始四下奔窜,再过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丢下满地尸体,逃得一个不剩。

    赵云等人气喘吁吁的回转,刘备见孙礼右臂被划了一道口子,前胸中了一箭,伤势颇重,廖化左腿、左臂各中一箭显也是伤得不轻,其他人则或多或少的受了些轻伤。忙命娘子军发挥特长,治死护伤。贾仁禄在网游中玩的小德本是救死扶伤的职业,可现实世界之中这种本事便不复存在。不过他仍好似啥都晓得一般,在那乱喊乱叫,胡乱指挥。往往是不帮还好,越帮越忙。不片时便引起公愤,被曹静在脸上盖了个手印,总算安静下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去者。

    短暂的治疗结束之后,众人继续赶路,因有人受伤行得便不甚迅捷,过了一个时辰,也只行了二三十里。忽地四下里喊声大震,蹄声阵阵,远处烟尘滚滚,显是有大批骑兵急驰而来。

    张飞闻得蹄声,知有架可打,十分兴奋,大叫道:“来得好,又可以大杀一阵了。”

    赵云手搭凉棚,望了望远方,摇了摇头,道:“三五千人,我们都有伤,杀不过了。”

    必公长眉一轩,道:“此处地势空旷,不易躲藏。且胡骑甚速,逃也无用。”

    刘备目视贾仁禄,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贾仁禄道:“报字号。敌人一来,明公便报字号。明公海内人望,大汉皇叔,杀了你便是和全中国为敌。便是袁、曹要下手都得暗着来,若是匈奴杀了你,就给各路诸侯一个消灭匈奴的理由了,他们会群起而攻之,匈奴人有几个脑袋,够汉人杀的?”

    刘备犹豫不绝,问道:“这能行?”

    贾仁禄道:“我方一逃便示弱,后果不堪设想。”

    必公点了点头,道:“仁禄之言有理,我们干脆下马休息。”

    刘备一咬牙,命令众人下马,原地休息。

    过不多时,匈奴骑兵驰至近前,列好阵势,阵门开处,虎背熊腰的左贤王刘豹纵马出阵,来至近前,于马上高声叫道:“大胆贼人,敢杀我千余铁骑!”

    刘备拱手一揖,道:“在下涿郡刘备,欲往并州,道经贵地,无意冒犯。”

    刘豹见刘备手下众人均自不凡,不敢造次,忙滚鞍下马,道:“原来是皇叔!番邦之人,不识尊颜,以至冒犯,当真万死!”

    刘备道:“哪里,哪里。如今误会已释,我们还欲赶路,就不多打搅了。”

    刘豹眼珠一转,道:“我的大营离此不远。像皇叔这样的贵人平时是请都请不来的。既然来了,我焉有不好好款待之理。还请皇叔移驾,去我那小住几日,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刘备推辞数次,怎奈好说歹说,刘豹就是不肯,硬要刘备前去。贾仁禄见刘豹身后骑兵蠢蠢欲动,走上前来,附于刘备耳边道:“明公先应着,到那里再做区处。”

    刘备微一点头,对刘豹说道:“既是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行人向西行出近百里,方始到得左贤王的大帐。刘备前来,刘豹十分高兴,当晚便在帐中设宴款待。众人分宾主坐好,帐帘掀处,一位二十六七岁的美艳**娜娜而至,来至刘豹边上坐好,刘豹伸手一指那女子,笑呵呵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夫人蔡琰。”

    刘备大吃一惊,道:“可是蔡伯喈之女?”

    蔡琰道:“正是。”

    刘备道:“早先听你流落于胡地,不想竟在这里,怎么样近来过得可好?”

    蔡琰侧头看了看刘豹,点了点头,道:“很好,左贤王待我很好。”

    刘豹对蔡琰说道:“皇叔远道而来,十分难得。你也是中原人,懂得那的规矩,这几日便由你来招待他们吧,一定要让他们开开心心,觉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蔡琰点了点头,道:“好的。”

    刘备道:“左贤王太客气了。”

    刘豹举起巨觥,道:“应该的,应该的,难得请到皇叔,哪能不好好招待。来!我敬诸位一杯!”

    贾仁禄看了看面前大大的酒觥,心里直犯怵,心道:“这一杯下去,哪还有命在!”不过这里是匈奴,形势上根本不允许他不喝,只得咬着牙将那杯酒灌将进去。怎知那酒竟淡而无味,如同他来三国最喜欢的饮料——凉白开一般。不由大感奇怪,心道:“难道这白酒供应商竟敢在左贤王的酒里兑水?”抬头看看张飞,只见他一觥一觥地喝得甚欢,想来是地道的好酒。心里觉得十分的奇怪,下意识地看了看给他倒酒的婢女,烛光下看得分明,那婢女三十来岁,口歪眼斜,满脸麻皮,令人见之生怖。贾仁禄一见之下,差点没将这些天来所进的膳都给交待出来。但看在她好心为自己倒水的份上,强忍不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出来,以示感谢。手指酒觥,大声道:“好水酒,来给我满上!”

    连饮三杯美水之后,再看那婢女也不觉如何丑陋了,虽不知她为何会如此,但见她面色和善,料无歹意,便伸手一指那婢女,对刘豹说道:“左贤王,我家里佣人太少,我看我边上这个婢女不错,不知左贤王能否割爱”

    此言一出,便引起一片哗然,众人都暗自纳闷:“往往要女人,都是要年轻貌美的,这个女子一见便令人生厌,这贾福居然还向左贤王要人,他脑子有病吗?”

    蔡琰也太感奇怪,不得不对这个看似疯疯傻傻的贾仁禄重新审视,刘豹抬头一看那女子,便觉得恶心,微微一笑,道:“既是贾军师看上的人,我哪有舍不得之理。”伸手一指那婢女,道:“那谁,从今天起你便跟着贾军师,一定要好生服侍。”

    那婢女冲左贤王行了一礼,手上比比划划,口中咦咦呀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众人更是色变,原来这婢女竟然是一个哑巴,贾仁禄倒乐了,心道:“有这么一个女子在我身边服侍,我就放心了。家里那俩醋坛子也不敢放什么声音,我的胳膊也得救了,哈哈!”

    刘豹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罢了,就这样吧。”

    那婢女又行了一礼,不再多说什么,立于贾仁禄边上,继续为他倒水。

    宴罢贾仁禄回到了刘豹为他准备的毡帐之中,貂婵便问道:“相公,咱家的丫环不缺啊,你怎么还向左贤王要人?”

    贾仁禄没理她,对曹静说道:“曹静,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监视。”

    曹静依言而出,过不多时便即回转,悄声道:“没有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贾仁禄对那婢女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喝酒?一直给我倒水,这倒挺好哈哈。”

    貂婵闻言大惊,忙抢上前来,摸了摸他的头,问道:“相公,你觉得怎么样,头痛不痛?”曹静则拔出长剑,将那女子制住,喝道:“解葯呢,快拿出来!”

    那婢女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双手不停的比划,显是在说自己没有歹意。贾仁禄一摆手,道:“嘟,你们这是唱得哪出啊,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下蒙汗葯的。不过她那比比划划的我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貂婵,你有耐心,问问她为什么给我倒水?”

    貂婵也不懂哑语,总算她耐得住性子,同那婢女比划了半天,知道了个大概。转过身来对贾仁禄说道:“她说是有人要她这么做的,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贾仁禄低头沉思,问道:“是谁要他这么做的,知道了么?”

    貂婵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她比划的意思,不知道是谁。”

    贾仁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我看幕后之人也没有什么歹意,就先这样吧。那个婢女叫什么名字?”

    貂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贾仁禄道:“算了,咱乱起了,咱家有一翠花了,这个也按花字辈起,我看干脆就叫桂花算了。”

    貂婵、曹静听了这个俗不可奈的名字,无不蹙眉摇头。桂花闻名之后,柳眉一蹙,小脸一侧,小嘴一撅,以示很不满意。

    贾仁禄道:“嘟,我起的名字,你敢有啥意见!”

    别花只得认命了,点了点头,打了半天手势,指指帐外,好似有事要出去。贾仁禄莫明其妙,大眼瞪小眼,对貂婵说道:“貂翻译,你再给咱译译。”

    貂婵又忙活半天,弄得一头雾水,也只明白了个大概,对贾仁禄说道:“相公,她好象和那主使之人有过约定,我们到了之后,她便要回到住处附近留个信息,告知那人我们来了。”

    贾仁禄道:“哦!越来越有意思了,让她带我们去看看。”

    别花领着贾仁禄等人来到左贤王的一处羊圈,指了指边上的草棚,比了一个睡觉的姿式,意思是这便是她的家。貂婵、曹静见之无不掉泪,贾仁禄咬牙硬忍,才没有掉下泪来,道:“桂花啊,这从今往后,你就不用再睡草棚了。回到平原,老爷我让你睡单间,貂婵回去以后你安排吧。”

    貂婵点了点头,贾仁禄道:“桂花你这便作记号吧。”

    别花取了把菜刀来,在羊圈的栅栏上刻了三道横线,放下菜刀,便又比了比手势,示意做好了。

    当晚月黑风高,将近丑时,一道黑影窜近贾仁禄的营帐之外,四下一瞧,左右无人,便掀开帐帘迈步进帐。

    曹静和衣而卧,长剑便摆在手边上。听得动静,便翻身而起。白光一闪,挺剑便刺。那人横剑一架,打了个噤声手势,悄声道:“自己人!”随即拉下蒙面的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