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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帮主斜着眼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你就是赫赫有名的贾军师,本来这事我们也不想接,但既然已经接了,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这是我们的规矩。”
贾仁禄叫道:“五千!”
李帮主目光炯炯,脸上肌肉抖了一下,显是有些意动,道:“这价钱是不低了,不过这这这”他连说了三个“这”字也接不在口去,声音抖地十分的厉害。
贾仁禄叫道:“一万!”
蜀锦在中原几可以黄金等价,在蜀中也是价值不菲。当时兵荒马乱,黄金不知怎的反而不如锦缎流通,因此当时除了流通铜钱之外便是锦缎。这一万匹蜀锦,就是一万两黄金,又有哪个人会不心动?其实便是把贾仁禄的家给当了,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出来,但此时形格势禁,不容他有半分犹豫,他除了乱喊乱叫,用钱把这些土匪震蒙还能做什么。
此时那十来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因有黑巾蒙面,看不出表情,不过想来也是甚为意动。李帮主喘息之声更加急促,颤声道:“这可是真的?”
贾仁禄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送我回江州,我给你一万匹蜀锦!”心道:“***,江州就是老子的地盘,这说过的话当然要算数,老子是不会赖你的钱。但这钱你能不能运的回去,那老子可就不敢保证了。这路上要是遇到劫匪黑吃黑,就只能算你倒霉了,你总不能把这帐也算到老子的头上来吧。”
李帮主目光在贾仁禄的脸上来回直扫,冷冷地道:“如今军师占着江州,像您这种大人物,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不过你的手下我们可就不敢保证了,这钱看来也不保险。我们还是把你拉回成都,立时便有一千蜀锦到手,岂不爽快!”
李帮主身后的十来个黑衣人互视了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头领回头一瞥,微微一笑,大手一挥,道:“带走!”
贾仁禄眼见着那些黑衣人抢上前来,反而镇定如恒,哈哈大笑。李帮主莫明其妙,挥手阻止手下前进,道:“你为何发笑,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贾仁禄也不理他,仍是哈哈大笑,李帮主更有些心慌,道:“你为何发笑?”
贾仁禄笑道:“哈哈!笑死我了,笑死了我。这一千蜀锦你们当真就能到手?我若死了,那是多大的事,刘使君必会雷霆大怒,兴兵伐蜀。如今江州已克,东道已通,他们甚至可以从荆襄入蜀,直攻成都。你说大兵压境,刘璋会怎么做?一直会下令彻查此事,这一查来查去,可不就查到老兄你的头上了么,你的项上人头还能牢牢的在你的脖子上趴着?我看得挪个地方了。”
李帮主闻言深以为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打了一个哆嗦,道:“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受骗了,到时他们一定会杀人灭口,好推卸责任。”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这钱也很烫手,我也拿不回去啊!”贾仁禄笑道:“刚才我是说的急了点,不如这样,我们定个稍合理的价钱。这样我保证你们能安心的享用,还将你们这帮子人都整到江州去,不用再和刘璋他们朝向了,岂不是好?”
李帮主闻言陷入沉思,隔了半晌,方点头道:“我也想你也拿不出一万匹蜀锦,这样吧,我交了你这个朋友,我也不要你的钱财了,只要你能将帮中弟兄都带到江州去,我便送你回去,这样如何?”
贾仁禄大喜过望,道:“帮主当真是豪气过人啊!好,就这么办,我也交了帮主这个朋友!”
李帮主微一微笑,走至近前,拔剑出鞘,挥动长剑,贾仁禄身上的绳索纷纷而断。贾仁禄揉了揉发麻的手腕,道:“李帮主真可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帮主还剑入鞘,道:“好说,好说,非军师一言提醒,我还被蒙在鼓”便在这时,他身后的一黑衣人忽地拔剑出鞘,挺剑直刺入了李帮主的背心。
李帮主功夫也着实了得,原本也不容易遭人暗算,但此时他一来得了个大援心中激动,二来祸起箫墙,这发难之人正是他平时素所信任之人,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人会暴起发难,是以仓促之间,还是着了道。那剑似也颇为锋利,长剑从背心刺入,透体而过,从胸前穿出,登时鲜血长流。
那头领喷了一口鲜血,缓缓的转过头去,难以置信的看了那人一眼,颤声道:“杜三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你你我”说到此右手无力垂了下去,显已气绝。
杜三冷冷地看了李帮主一眼,拔出剑来,道:“呸,平日叫你几声帮主,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弟兄们,别听贾福的。只要我们将他拉回成都,雇主说了会给我们蜀锦三千匹,人人有份,且保证我们的完全!”众黑衣人不意杜三会暴起发难,不由一怔,回过神来之时,帮主已死,又听得杜三这么一说,贪念又起,或挺刀或举剑,逼近贾仁禄。
贾仁禄眼见李帮主转眼既死,喷出了鲜血溅到了他的衣襟之上,登时染得一片鲜红。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但此刻死生系于一线,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四下一瞥,见右首有一道斜坡。而黑衣人突遭内变,全都转到杜三左近,探看帮主情况,一时疏于防范,右首竟是一人也无。贾仁禄暗叫天助我也,猛地侧身一滚,骨碌碌地滚下马车,沿着斜坡直滚下去。其时贾仁禄已到了车夫所坐的位置,如此一滚倒也甚是方便。
众黑衣人怎料贾仁禄会有此怪招,不由一怔。杜三见贾仁禄转瞬之间便没入了黑暗之中,忙道:“别走了贾福,追!”众黑衣人此时已唯杜三马首是瞻,闻言轰然应是,急步追去。
这条斜坡好长,贾仁禄直滚出了十余丈,撞到了一株大树上,这才停了下来,他挣扎的站起身来,不敢少停,拔腿狂奔,一瞥眼见,左右两侧火把乱晃,不少人包抄而来,显是杜三也颇通兵法,想给他来一出十面埋伏。贾仁禄心道:“得,这下死定了,天上的各路神仙、诸位菩萨,多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这次老子十万火急,求求你们再给老子些狗屎运吧,保佑我脱此大难。”脑中胡思乱想,脚下不停,舍命急奔。耳听得身后脚步之声甚响,显是众黑衣人正不停步的追将过来。
过不多时,贾仁禄跑得喘不过气来,只听得杜三不住乱喊乱叫,指挥手下包抄拦截。贾仁禄心道:“这叫什么事嘛,老子好不容易夺下了江州,终于过了一把太守的瘾,却莫明其妙的跑到这里来受罪。娘的,这些不知道什么帮的家伙,追得这么紧,要老子好看啊!”心中又道:“看来美女以后还是少惹为妙,家里的那三口子兀自没整清楚,还想着吸纳新人。什么约会你都敢赴,这下可倒好,整到这里来了。唉!这次是凶多吉少,估计要搭上老命一条。”心中自怨自艾,脚下加紧,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慌不择路,竟往林木深处钻去。
又奔了一阵,双腿酸软,气喘吁吁,猛听得水声响亮,轰轰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正乱瞥哪来的水声,却听得身后杜三大声喊道:“那小子慢下来了,兄弟们加把劲,抓到了他这辈子我们都吃穿不愁了。”
贾仁禄回头一看,刀光晃眼,十来位黑衣人离他越来越近了,不禁大声叫道:“天啊!难道这次老子真要归”一言未绝,突然之间,脚下踏了个空,身子登时坠了下去。他大叫道:“妈呀!”话刚说完,身子离下坠处已有数十丈了。
身在半空,耳闻呼呼的风声,当然十分地害怕,忙双手乱抓,盼能抓到根救命稻草,好捡回这条小命。可是着手之处竟是空气,别说是稻草了,就是连只苍蝇蚊子也无。这么乱挥一阵又是下坠了百十来丈。正闭目待死间,只听蓬地一声,屁股撞上了什么物事,身子向上弹起,原来恰好撞到了崖边伸出了一株老松。喀喇喇几声响,老松粗大的枝干登时断折,贾仁禄百忙之中,仍是丝毫不乱,骂道:“该!害得老子屁屁差点摔成了八瓣!”
有这么一株多管闲事,救人还被骂的老松的拦阻,这下堕之势倒也缓解不少。贾仁禄四下一瞥,发现老松右首不远处,竟有一处突起的高台,不禁心下大喜。便在这时,上跃之势已绝,身子再次落下。他双臂伸出,牢牢地抱住了古松的另一根树枝。挂在半空,不住摇晃,向下望去,只见刚才高台竟在自己的斜下方不远处,不禁心中一喜,心道:“各种神佛保佑,让老子能跃到那高台之上!不然摔将下去连渣都没有了一路都赌过来了,再赌一把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到此身子晃了几晃,猛地一松手,向前跃去。呼地一声,正好落在了高台一侧,脚后跟离台壁不过数寸,却也是险到了极处。
贾仁禄本想大声惊呼,但恐崖上之人知悉他还活着,不敢高声。僵立半晌,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向下一看。只见深谷中云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他曾去过黄山,听得导游讲述过一个十分好笑,却又十分可怕的故事,说是某日有一对情侣来至黄山游玩,到得一处景色绝佳之所,那女的便欲拍照留念,那男的当然不敢出言反对,只好口吐白沫的拿起了相机。他显非专业人士,为了取景不住的让那女的后退。结果那女的依言后退,一失足摔下了万丈深渊,摔了个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没找到。
如今贾仁禄身处高台之上,借着月光,看着台下的情景,不禁又想起了那则故事,不寒而栗,心道:“若是老子摔将下去,也一定会像那个女的那样粉身碎骨,连渣都找不到的。好险,好在老子吉人天相,狗屎运无敌,这样摔将下来,都没要了老子的命”想到此,猛拍了自己的心口十七八下,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惊魂略定。身子向后退了数步,环顾周遭,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三面皆空的极高的大平台上。那平台倒有十余丈方圆,可是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大平台上方崖壁笔立,滑不溜手,竟无葛藤可是攀附,当真是死路一条。
贾仁禄摇了摇头,心里凉了半截,心道:“娘的,好象又回武侠了,当初张无忌好像就是摔到了悬崖下的平台之上,发现了山洞一个,这才学到了九阳神功。放眼金大大的十数部小说里,好象有山洞必有武功,山洞越深,武功越高。看来这山洞实以盖世武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咱也找找看看左近有没有山洞,找到的话,老子也神功无敌一把,看那些小贼还能把老子怎样不过这练功夫会不会很累要是很累那怎么办?”
心中虽是胡思乱想,脚下却不停步,如作贼似的左右查察了半晌,终于在左侧山壁上发现了山洞一个,不过洞口极是狭小,如狗洞一般。看着那个黑黝黝的不知有多深的山洞,贾仁禄心中狂喜,心道:“老子的狗屎运当真不错,想什么来什么!嘿嘿,武功秘籍,老子来了。”想到此便急不可奈的弯下腰去,手足并用的爬了进去。
由于武林秘籍的诱惑力实在是过于巨大,他迫不急待的在洞内急钻了一阵,突然之间,砰地一声,额头与山石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只撞得是眼前金星乱舞,失声叫道:“得!武功没捞到,先中了个头彩!”说完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睁眼一看,仍身处山洞之中,四下里万籁俱寂,无人追来,显是那些黑衣人认定他已死了,斯斯然回去收钱了。他缓缓的爬起身来,流着口水,继续向前爬行。那山洞并非笔直向前,而是弯弯曲曲,忽左忽右,如此绕来绕去,爬出了数百丈,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了一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眏。
他也不顾着身后有无追兵了,大声欢呼,像狗一样的从山洞里爬了出来。出了洞口,已是累的毫无力气,趴在柔软地细草上,鼻中闻到的是清幽的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他虽是看过不少电视剧,但猛地在这山穷水尽之时,忽地柳暗花明,还是着实有些不适应。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看四周,一无异状,登觉放心。心头一松,一股困意随之涌来,心道:“老子这条命算是捡来的,现在肯定是跑不动了,不如睡个大觉先。醒来便是给人大卸八块,我也认了,反正多活了半日却也不无小补。”想到此复又躺到了草地了,过不多时,便即沉沉睡去,呼噜之声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