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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一天之中要换三个场景,长途跋涉令人感到疲惫。这天终于到了最后一站赌城,蒙地卡罗。
摄影师决议在蒙地卡罗的街头夜景中为可云掌镜,以夜之精灵为主题,全程以性感的低胸舞衣表现,让夜生活的艳丽烘托出精灵清纯的美。
几经磨练可云面对镜头更加成熟自在,一点也不在意围观人潮的目光,工作到一段落后,可云在黑杰的护卫下走出人潮,上了休旅车正要离开--哎呀!”一个挤在人潮中卖花的金发小女孩不慎撞到可云,花篮里的玫瑰花撤了一地。
“对不起,美丽的姐姐!”小女孩惊慌地道歉,黑杰却正眼也不瞧小女孩一眼,拥著可云便要上车,可云回首瞧见散去的人潮纷纷践踏过地上的玫瑰,小女孩一脸无措地哭了起来。
“她的花全毁了。”可云停住脚步,不忍心地对黑杰说。
黑杰冷睇一眼,取出口袋中的皮夹拿出一张纸币扔给小女孩。
小女孩拾了起来,跑过来道谢。“谢谢您,善心的先生!”
黑杰面无表情,和可云走向街边的停车处,正当他们要上车时却发现小女孩一路跟著他们。
“还有事吗?”黑杰不耐烦地回头问小女孩。
“这位美丽的姐姐是明星吗?”小女孩好奇地问。
“没错。”黑杰懒懒地回答。
“你们来自哪里呢?”小女孩害羞地眨著蓝色的眼睛问。
黑杰向来谨慎,对小女孩提出的问题并未马上回答。
“我可以知道吗?”小女孩天真地一笑。
“我们来自香港。”黑杰仍有所保留。
“美丽的姐姐叫什么名字呢?”小女孩问题不少。
黑杰向来讨厌烦人的小孩,也认为她没有知道的必要,于是随口说:“她叫辛蒂。”说完他很快地拉著可云上车,关上车门,隔离了那小女孩。
“她跟你说些开么?”不懂法语的可云问黑杰。
“一些无聊的问题,别理她!说不定是个小郎中,这里可是赌城,凡事小心些。”黑杰防备地说。
摄影组随后也上了车,一行人回到下榻的旅馆。
“耶!”车子离去后,卖花的小女孩欢呼,乐得直亲吻手中的钞票,街树后两名中国籍男子像“顽皮豹”似的探出脑袋,见车子消失在街头才蹑手蹑脚,一脸鬼祟地接近小女孩。
“他说什么?”其中一名询问。
“他说那位美丽的姐姐来自香港,名叫辛蒂。”
小女孩收起手上的钞票。
“太好了,太好了!黑杰亲口说的,肯定错不了,我们快回香港照这个线索去搜寻,一定可以查出写真女郎的出身背景。”两名男子乐得手舞足蹈,正要相偕离去。
“慢点,两位大叔!”小女孩两手插在腰上叫住两人。
“你叫我们吗?”两人同时回头。
“当然。”小女孩理所当然地朝他们伸出手。
“哦!真是的,竟忘了付钱。”他们皮笑肉不笑,拍了自己的脑门一记,走回头,取出钞票放到小女孩手上。“乖,拿去吧,我们才二十出头,还是帅哥呢,可别把我们叫老了。”
“你们确实像大叔啊,刚刚那中国男子才是帅哥。”小女孩瞧了瞧钞票的面额,显得有点失望,教唆她演这场戏的雇主给的赏钱,竟比方才那位先生少,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而且他比你们大方多了呢!”小女孩转著灵活的蓝眼珠,皱了皱鼻子,一副不屑的模样。
两人有点愕然,但既已获得第一手情报,他们也不计较,摸摸鼻子走人了。
“是谁说小孩不会说谎的?”
“小孩都是恶魔。”
他们两人一路嘀咕离去。
又过了半个月,写真集终告拍摄完成,两天后黑杰随即和可云飞抵香港,来接机的是黑杰的私人秘书沈皓。
“都办妥了吗?”黑杰问。
“办妥了。”沈皓由公事包取出一份文件交给黑杰。
黑杰满意地点头,转而对疲惫不堪的可云说:“我要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可云好累,虽还是大白天,她却只希望眼前能有张床让她倒头就睡。
黑杰神秘一笑,拉著可云上了私人轿车,让沈皓将他们送往目的地,而可云一上车,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许久,车子到达沙田一栋全新的别墅前。
“醒来,可人儿。”黑杰轻抚可云靠在他肩头的熟睡小脸,笑痕挂在唇边。
“到了吗?”可云睡眼惺忪地问。
“到了,下车吧!”黑杰亲吻她的额,率先下车。
可云也跟著下车,发现自己在一座两层楼的花园洋房院落中,院子里种满她喜爱的紫色薰衣草,草香四溢。
阳光照射在洋房白色屋瓦上,看来十分炫目,从门口的玄关望去,可见到门把上结著粉色彩带。
可云拍拍脸颊,试图清醒。“这是你家吗?”
黑杰摇头,把一份文件交给她。“签了文件,这房子就属于你了。”
可云眨著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这将是你的房子。”黑杰说明。
“我的?我什么时候买了房子?”可云霎时清醒。
“我买的。送你不就成了你的?”
“为什么要送我这么大的房子?”可云惊奇地问。
“你将长期在香港拍戏,有幢房子比较方便。”黑杰轻松地道。“我还命人种了你喜欢的薰衣草,喜欢吗?”
“喜欢,好喜欢。你总是为我设想,我却无以回报。”可云感到愧疚。
“好好拍戏,就是最好的回报。”豪宅不过是其中一个陷阱,他将一步步地引诱她,让她成为利欲熏心的女人。
可云温柔一笑,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明天你的私人秘书宝儿会过来和你一起去片厂,她将兼任你的经纪人,一切有她照应。”黑杰道。
“宝儿--她和你熟吗?”可云问。
“当然,她是”黑杰顿了一顿。“我的好友。”这是最保守的说词,他无意多加说明,转而说道:“来吧,女主人,这是门锁。”他将钥匙交给可云,两人相偕走向美得令人炫目的房子。
可云将冰凉的钥匙握在手心,奇异及陌生感却在心底扩散。“我觉得好奇怪!”
“什么奇怪?”
“好像进入梦境一样。”
他笑了,揉揉她的发。
进屋后可云发现里头早已陈设许多精美家具,柔和的白色系令人神清气爽,主卧室是粉色系,装饰著昂贵的丝织品及进口蕾丝。
“我必须独居在这里吗?”可云小心翼翼地问。
“你要我来打搅你吗?”黑杰搂住她。
“我想我离不开你。”这样的说法很符合黑杰的胃口。
“只要你拍戏有空档,我都会过来。”他承诺。
“我们的试婚结束了吗?”她将难以见到他了吗?
“不。”黑杰深奥地瞅著她。
“别离开我,至少等我适应了这个新环境。”她请求。
“那有什么问题。”他放低手臂,倾身将她压抵在床上“你像一头猛狮。”
“那你呢?”
“我是受猛狮欺侮的小母豹”她本是开玩笑,没想到他面容一僵,突然中断了动作。
“你说什么?”他质问她。
“我开玩笑的,你从没有欺悔过我。”她抱歉地轻抚他的面容,双手绕在他的颈后,轻轻将他推向自己。
“我说错话了,你可以罚我。”她附在他的耳边轻喃。
他确实有些错愕!因为此刻他竟无法分辨她这么说的用意。她竟说自己是小母豹!狮和豹永远是敌对的,莫非她得知了什么?
不,不可能,他们几乎天天寸步不离,除非是他自己透露了什么,但那根本不可能。
“其实我是只小母狮,因为你把我同化了。”可云微笑,动人的小脸亲密地贴在他的胸膛。
黑杰刚烈的情绪缓和了下来,由她的表情观之,她真的只是在说笑!但这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他怎可将她“同化!”仇人的女儿,说什么都是异类,只能任他玩弄。
不过她如此一说倒也提醒了他,他得提防著她,因为小母豹终会长大,不容小觑。
“我吻你作为道歉,好吗?”可云摩挲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地诱惑他。
黑杰的警觉心再度升高,但她已送上红唇,款款动人地勾引他。他瞪视她羞怯的眸、红晕的颊,发现她性感却害羞的样子一如往昔,令人无法抗拒。
雄狮何须怕稚嫩的小母豹,他只想一口吃了她!
夜里,在可云沉沉睡去后,黑杰才亲自驾车离开,车子驶离沙田后,他发现有辆银色的跑车一直跟著他,但他并未绕道,从容地一路开到九龙的一间酒吧前。
将车交给泊车小弟,银色跑车尾随到来,长发飘逸的宝儿下了车,走上前挽住黑杰的手臂。“你从不在女人的屋里逗留那么久。”
“你在屋外拦截我?”黑杰一笑,吻了吻宝儿生动的小脸。
“我怎么敢呢,大哥!我只是去看看明天要报到的地点,居然看见你的车从屋里出来。”宝儿捉到把柄,得意地耸肩。
“这么负责。”
“你才知道。”
两人说笑,双双走进酒吧包厢。
其实宝儿是黑杰同父异母的妹妹,宝儿的母亲年轻时是个知名影星,和黑杰的父亲黑海狂有了一段恋曲后却嫁给了当红小生,令他父亲愤恨不已。
但当十五年前父亲告知他,宝儿是他的妹妹后,他就一直十分照顾她,两人的关系虽没有对外公开但感情甚笃。
宝儿不仅懂事又贴心,这些年在他的资助下她成立了一家经纪公司,旗下有许多他捧红的艺人,他可谓是她的幕后老板。
而只有在宝儿面前黑杰可以放松自己,无须任何警戒。
酒吧里他们点了相同的马丁尼,宝儿开口便说:“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说。”
“盂纤纤太疯狂了,嫉妒你那位新情人,虽然表面上她答应我不再赌马,要好好演戏不要大牌,但我猜她没那么容易‘从良’。”
“若是如此,你也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黑杰不以为意地道,自在地饮下马丁尼。
“当然。”宝儿自信地答。
“很好。”两人很有默契地碰杯。
“看来你比较钟爱那个即将出炉的新人,白可云。”宝儿猜测。
“不。”黑杰眸光深邃。“她是我仇人的女儿。”
“啊!”宝儿惊讶了。“不管,你得告诉我来龙去脉。”
黑杰沉静地点了一根烟,道出复仇计划,宝儿听得入神。
“在新戏及写真集尚未推出前,她都不得曝光;一旦推出,我要她红遍半边天。”
“再狠狠地让她跌到地狱。”聪明的宝儿接著说。
“没错。”
“这太简单了,难怪你要我成为她的秘书,只有我最值得你信赖了。”宝儿冷艳且自负地笑了。
“知道就好。”
“最近狗仔队很张狂,我得更加小心不让她曝光。”
“那是当然的。”
同样冷静沉著的笑,在两人的唇边划开了。
半个月后,香港的“肥仔报社。”
“阿良,阿乐!”报社社长肥仔大发雷霆地叫喊。
“什么事,社长大人。”阿良和阿乐很快从座位上“立正站好。”
“什么辛蒂,简直是辛苦,你们得到的是什么烂情报!亏你们还自称是本社的精英,我看是‘精光’!”肥仔扔了手上的一叠资料。
“敢问社长‘精光’作何解释?”阿乐搔著头壳问。
“你们去一趟法国当散财童子,把本社长的私人财产都花得精光了不是吗?”肥仔气呼呼的,鼓胀的肚皮充气似的起伏。
“原来如此,那我们报社是不是已经破产了?”
阿良哪壶不开提哪壶,其实这正是肥仔报社面临的危机,若再挖不到劲爆的小道消息,广告客户都要弃他们于不顾了。
“笨蛋!”肥仔狂吼,挺著肥满的肚子走向前来,指著阿良、阿乐的鼻子。
“都过了大半个月,全香港叫辛蒂的女孩有一百多个,年纪最小的还是个婴儿,最老的八十,惟一一个十八岁女孩早移民到英国了,可见你们得到的情报是假的。”
“可是这是黑杰亲口说的啊!”“所谓兵不厌诈,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肥仔气到最高点,突然“噗”的一声,当众释放了“天然瓦斯!”
“噢!”阿良和阿乐赶紧卧倒在桌上,捏紧鼻头以免中毒。
“社长你真的太毒了,每次都放毒气残害我们的身心。”阿乐憋著气指控。
“是啊,而且你付的薪水连买一副防毒面具都不够。”阿良也憋著气抱怨。
“不如我们一起买一个共用好了。”阿乐对阿良说。
“好啊,好啊!”阿良十分乐意。
“你们少在那里给我装死!”肥仔掐住两人的耳朵,把两人提了上来,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们再弄不出什么名堂来,那我就要请你们走路了!”阿良和阿乐露出苦瓜脸。“我们若走了,本社就只剩社长您一个孤军老人了,多可怜啊”“我真要给你们气死了!”肥仔甩开两人。“你们给我机灵点,月底前我要第一手的资料,让报社起死回生,标题是黑杰的新情人。现在你们马上、马上,给我滚出门去用力地找、找、找!”
“是是是。”阿良和阿乐手忙脚乱收拾相机、录像机等吃饭的家伙,飞也似的奔出了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