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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府第的通道除了大门就是后山,而后山常年都是由安德烈管理,他多次见她和安德烈共处,会怀疑她和安德烈的关系不是没有道理。
如今安德烈已没有嫌疑,那他还怀疑什么?
之前他没有认真去思量过她的动机,而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汲汲营营地探究她的“目的”但其实他从未真正发现她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更要命的是他还深爱着她,怀疑深爱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烟雾随风飘散,但苦恼却仍盘踞在心头,他真想让自己沈浸在画纸上,什么也不想,但心却一直无法释怀。
突然间他想起,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
他扔了残菸,回到画室里,播了一通电话“请接户政司长杰西。”
夜阑人静华洛夫终于全神贯注地把“化装舞会”这幅巨画完成了。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轻柔的声音。“我好想看看“化装舞会”哦。”
华洛夫亲自开了门,见到他的天使穿着白色纺纱睡衣,缥缈如烟地立在门外。“进来吧!”
小舞入内,一眼就看见铺在地上还未装框的画作,那鲜丽的色泽,豪迈的风格,令人感动且震撼。
“你真是个天才!”她忍不住眼眶泛红,执起他染着油彩的手亲吻。
“世界上只有奶看到我的画会感动成这样。”老实说他喜欢她的反应。
“你会把它挂起来吗?”她问。
“当然。”
“挂在哪儿?”
“就挂在宴会厅里。”
小舞笑着,泪滑下脸庞滴在他的手背上。
“奶在帮我洗手是不是?”他打趣地说着。
“我只是太感动了嘛!”
他嗤笑。“我去阳台洗个手。”
“让我服侍你。”她拭泪,欣然地说。
他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率先走向阳台一座精致的彩绘洗手盆前。
“让我来,大人!”小舞追了过去,旋开水龙头,在盆中注满了水,拉着他的手泡到里头,以刷子轻轻刷洗。
她专注且认真的模样,恍若他的手是至高无上的宝贝。
刷去油彩,她放掉了污水,重新放了一盆清水,在水中轻轻地为他每一根手指按摩,她纤细的手指温柔得令他的心为之撼动。
按摩后,她取下毛巾细心地拭净他的手,喜悦的亲吻他乾净的指尖。“大功告成了!”
他露出若有似无的笑痕,双眼炯亮地凝视着她。
她发现他的注视,害羞地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风吹动了她的轻纱睡衣,灯光下她窈窕的女性曲线十分诱人,他难以抗拒地从背后环抱住她。
“为什么奶要这么迷人?”他低语,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吮咬她敏感的耳垂。她笑着躲开,他将她抓回怀里热烈地吻她,吻得她气喘吁吁。
“你要爱我吗?”她软软地呢哝。
他没有回答,坐进阳台上的一座双人摇椅中,拉着她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休闲摇椅因突来的重力而摇摆,她本能的圈住他的颈子,缩进他的怀里。
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裙摆,顺着她的腿往上搜寻,落在她娇嫩的乳房上。她没有着胸衣,刺激了他雄性的欲火。
他掀开她的衣裙,急迫的吸吮住她可爱的蓓蕾,修长的手指往下探寻渴望已久的幽园。
她娇羞的轻吟,身子款款轻颤,用甜美的蜜津将他缠绕。
他顺着水潮悠游在她的小径,徐徐冲刺,激狂的吻移往她的另一朵蓓蕾,用满腔的热情诉尽渴望她明显的感受到他腹下昂扬的情欲,羞怯地偏着头。
“来吧,我的女人!”他将自己的硬挺解放,令她跨坐其上,缓缓地将巨大容入她小小的紧窒,火热的抵达花甬深处,尽情汲取她美好的泉源。
“啊”她美妙的呻吟像夜间精灵在星空下的独白。
他双手扣住她的臀,协助她轻盈的身子上下款摆,一次又一次攻占她柔软的花心,让她得到至高无上的满足他掀开她的衣,吮住她双峰上的花蕊,很快地领她达到战栗的高峰,她紧紧地环住他的颈项,虚飘飘的呻吟。
“累了吗?”他温柔的低语。
“你关心我吗?”她在他耳畔问,幽兰般芳香的气息缠住他的神魂。
他不怀好意的低头瞥她,邪邪的一笑,蓦然地将一阵狂肆的力道送进她的双腿间。
她惊喘,微弱地问:“你还怀疑嗡帺是吗?”
“没错!”他的眸闪烁青冷之光。
“是不是我不够爱你?”她低喃。
“我不想讨论这个。”他微愠。
她怯怯地问:“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如昔?”
他冷笑,眼底暗潮翻飞,彷佛狂风暴雨的前奏。“该问奶自己。”
“我不懂。”她无辜地摇头。
“是吗?”他冷哼,腹下出其不意的一挺,撞击到她脆弱的深潭中心。
“啊”她娇弱的哀吟,殊不知这只是惩罚的开端。
他无情地吻她,恣意吸吮柔润的唇瓣,灼烫的舌像丝一样交缠住她的。
身下的顶尖,在在强劲有力的震撼,震动着她的心神,震碎了她的灵魂,像呼风唤雨的黑暗之神,带给她凡人无法挡的魔法力量。
她分明知道他给她的只是欲不是爱,却仍对他深深的爱恋,独噙悲伤法兰丝穿着性感睡衣,鬼头鬼脑的进了华洛夫的卧房,大胆的躺在他的床上等待,但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他的人影。
老女仆也守在走道暗处,等着听“暗号”破门而入,但门内却迟迟没有消息,她下午就“窥见”华洛夫进了卧室,连晚餐都是仆人送进的啊,怎么里头一直闷声不响的?
“搞什么!”法兰丝生气的拢拢秀发,真想不耐烦的尖叫,亏她喷了那么多香水,那个华洛夫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她干脆下了床在他豪华的卧房里四处探看,不期然的发现房内有另一道门,莫非华洛夫在这一道门内?
她擅自打开门,发现门的另一端是间画室,浓重的油彩味扑鼻而来。她难受的莩着鼻子走了进去,瞧见地上的一幅巨画。
“可怕的涂鸦!”她一点也不欣赏,也看不懂究竟是画些什么,绕过巨画找寻华洛夫的踪影,但她仍没找到,却发现通往阳台的门是开着的。
“嘿嘿”他一定在外面,这下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法兰丝贪婪地笑着,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向那扇门,正想跨出门槛的脚腾在半空中,她亲眼目睹阳台里的双人摇椅,华洛夫抱着女人正在“啊啊啊”法兰丝止不住的惊声尖叫,一连三声震天价响的尖叫简直胜过司晨的公鸡!
老女仆兴奋地“破门而入”却和正要夺门而出的法兰丝撞得正着:“啊!”“怎么回事啊,小姐?”老女仆昏头转向地问。
“啊啊”法兰丝欲罢不能地尖叫着。
老女仆见苗头不对,赶紧拉着小姐一起逃命。
“有有人看见了我们!”小舞把脸埋进华洛夫的颈窝里,不敢回视。
华洛夫清楚的看见那个发疯的女人正是法兰丝,她穿得单薄又擅自闯入,显然居心叵测!
“是不是那位法兰丝小姐?”小舞心慌地问。
“是又如何?”他的大掌定在她背上,无形地给她安定的力量。
“你不担心她吃醋吗?”
“我为何要担心?”
“她是你未来的夫人不是吗?”
“奶担心她成为未来的夫人吗?”
小舞抬起小脸,悠悠地瞅着他,轻轻摇头。“如果你真的不爱我,那我也只能试着不爱你。”
他眯起眼,思忖着她的话。
“要嗡帺走了吗?”小舞问。
“奶刚刚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他严厉地命令。
“我会试着不爱你,那就不会痛苦了!”她讷讷地说。
华洛夫勃然大怒地推开她。“奶滚,马上滚!”
她委屈的跌在地上,弄不懂他为何要大发雷霆,也许是为了法兰丝小姐,因被她撞见了而羞恼。
她红着眼睛,拉着自己凌乱的衣襟,很快地爬起来,飞奔出他的视线。
华洛夫别开脸,不去看她!
她竟敢说不爱他,才不会痛苦没良心的女人!
鸿沟在他们之间扩大,看来这段恋情很可能就要走到尽头。
“她竟然捷足先登,太过分了!”
“小姐,不哭哦,那种放荡的女人哪能跟奶千金之躯比。”
整晚老女仆都忙着收拾残局,法兰丝已经撕咬碎了十来条手绢,弄得满地裂帛!
“她凭什么整天霸占着他,还跟他简直太无耻了!”法兰丝一想到他们亲密的画面,就恨得拚命咬碎手绢,以破坏来发泄情绪。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老女仆也料想不到。
“我根本连单独见华洛夫的机会都没有!”法兰丝酸到心坎底了。
“看来那女孩真是个障碍物!”老女仆皱皱的脸皮因沈思而显得沈重。
“奶得给我想个法子,让那女孩滚蛋”法兰丝不甘心地道。
“这”老女仆一双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来回踱步,突然心生一计。“有了!”
“谁有了?”
“小姐我有了。”
“奶这么老了怎么会“有了?””法兰丝上下打量老女仆。
“噢!小姐,我是说我有了计谋!”老女仆差点口吐白沫“咚”一声倒地。
“那就快说给我听啊!”法兰丝下令。
老女仆赶紧附在法兰丝的耳畔,说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超完美”计划,法兰丝一听不禁喜从中来,马上扔了手绢。
“到时奶只要一根银钿就能将她治罪,华老爷疼奶一定会站在奶这边,将那女孩扫地出门,华洛夫就是奶的了。”
“奶真有一套!这下那女孩不只得滚蛋,就连华洛夫那双放电的眼睛也一定会对我照过来,华夫人的位置非我莫属了,太好了,就这么办。”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对这个“计划”很有把握及信心。
翌日小舞拎着小袋子装着信纸出了房门,她不想成天待在房里,而正巧华洛夫也走出他的房门。
两人在走道上相遇了,他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她看见他提着行李像是准备出远门。
她原已支离破碎的心又漾出阵阵酸痛。
“去哪儿?”他开口问她。
“你去哪儿?”她也问他。
“奶管不着。”
“那你也管不着我去哪儿!”她说完低下头去。
而他没有伫足,立即离去。她惊讶的抬眼,瞥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住想朝他飞奔而去的冲动,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口,她的泪滚落了下来。
他要永远的离开她了吗?
她沮丧地揉揉泪眼,缓缓地从另一道楼梯下了楼,朝院子里走去,进了凉亭,草原上风动的波纹像时光的流动,令她的心抽痛不已。
她伏在桌上,痛苦的抽泣,不停流泪,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呼唤了她。
“羽裳。”
小舞抬起悲伤的小脸,发现是华洛夫的母亲。“伯母。”
“怎么了,和洛夫吵架了?”华母慈祥地笑着,坐了下来。
小舞失神的摇头,取出手帕拭泪。
“奶深爱着他吗?”华母心疼地瞥着她。
“是的。”小舞点点头。
“他去了达拉那,过两天才回来。”华母主动告诉她这个讯息。
原来,他仍是会回来的!“他去达拉那做什么?”
“他对我说是去看一位朋友。”华母和善地笑着,没有透露洛夫托她这两天“盯”着她。
她知道有许多外来的因素干扰着他们,考验着他们的爱情,但无论如何她很看好他们,也打心底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
她含蓄、婉约、谈吐不俗,她不认为她有什么值得人怀疑的;倒是那个法兰丝总是令人难以接受,昨晚她也不知在鬼叫什么,今早听女仆说从她房里清出了不少破破烂烂的手绢。
难道她除了令人贻笑大方的举止,还有撕碎东西的恶癖?
唉,不提也罢!
“奶一个人会不会孤单?”华母问。
“孤单的时候,我就来这亭子里写信。”小舞说道,发现伯母一直关爱的盯着她,她感到有些害羞。
“写给谁?”
“写给我的姊姊,梦寒和安琪。”
华母看见小舞手中那小袋子已塞了好多封信。“奶可以差仆役出去帮奶寄。”
小舞摇头。“不知要寄哪儿!”
华母没有追问,她眼底的孤单令她怜爱且同情,她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远嫁异乡的心情。“奶的神情真像年轻时的我!我也深爱过一个男人,但父母却逼我嫁给洛夫的父亲。”华母情不自禁地对小舞说起了往事。
小舞当个安静的听众,随着她的故事心情起伏,说到伤心处,两人纷纷落泪,言谈间一份新的友谊就这么建立了。
就在她们贴心的交谈之时,一个身着小西装、长相十分漂亮的小男孩,从草原跑来。“奶奶奶奶”
“哦!我的宝贝尔沙,你什么时候来的?”华母展开双臂将小男孩抱个满怀。
“刚到呢,爸说奶和爷爷回来了,就带我过来探望你们啊,我好想奶哦!”小男孩撒娇地倚偎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华母开怀地问。
“我问了女仆,说奶在亭子里”小男孩的眼珠子活灵灵,说话的模样聪慧可爱,他好奇的看了小舞一眼,问道:“她是谁?”
“你洛夫叔父的未婚妻。”华母这么介绍小舞。
小舞惊悸的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小男孩,刚刚伯母叫他尔沙,难道他是姊夫!
小男孩离开***怀抱,立直了身子,相当有礼貌的打招呼。“阿姨奶好,我叫华尔沙,奶呢?”
这声阿姨令小舞有点怔住了,突然不知如何面对他。“嗡帺叫羽裳。”
“奶好漂亮哦!”华尔沙像个小大人似的赞美,好奇地问:“奶在这亭子里做什么呢?”
“嗡帺我本来是要写信给姊姊”小舞忽然哽咽,说不出话来,许多的感触在心底滋生。
华尔沙侧着小脸瞥她,发现她的紫珠珠。“奶脖子上的项炼好特别哦,是紫色的。”
“你喜欢吗?”小舞问。
“嗯!”华尔沙点了点头。
“那就送你吧!”小舞解开项炼,将紫珠珠取下,放在他的小手上。“如果你将来遇到一个叫安琪的女孩,请好好珍惜她!”
“安琪?”华尔沙喃喃地念着。
华母笑了笑,并没有特别去问小舞为何这么说,她抚了抚爱孙的头,提醒道:“别忘了说谢谢。”
“谢谢阿姨。”华尔沙像个小绅士道谢,转而对华母说:“奶奶,我得去找爷爷了,爸爸说喝了下午茶就走了呢,我要把握时间才行。”
“去吧,宝贝,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华尔沙向两人行个礼,一溜烟地离去。
“这孩子真是可爱。”华母望着他的背影,慈蔼她笑着。
“他为什么不住在这里?”小舞问。
“他和他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大儿子华雷恩住在市郊,自从他的母亲前年去世,他们就搬出去了,我那大儿子不想住这儿,怕触景伤情。”华母感慨地说道。
“原来如此。”小舞点了点头。
“好了,我该走了,咱们下次再聊天。”华母说着从座位上起身。
“好的,伯母。”小舞欣然的回应,正要起身送她,没想到这一站立,却忽然头晕,禁不住想呕吐。
“怎么了,怎么了?”华母扶住小舞,神情紧张。
“我没事,最近常常这样。”小舞站都站不稳了。
“快坐下来!孩子。”华母的心底冒出一个想法,她温柔地问:“会不会是有了身孕?”
小舞自己相当震惊,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嗡帺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只是生病了。”
“洛夫知道吗?”华母十分关心。
小舞摇头,请求道:“请不要告诉他!他对我仍存疑,我不希望用这个理由牵绊住他;何况,我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身孕。”
“这”华母思虑着,迟疑地道:“我会尊重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