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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阿言,你看到在湖中间的那个人了吗?”柚梓这才想起刚刚在湖边看到有人在洗澡的事情。
“嗯,就是因为看到了,才会这么快就回来这里的。”尊享言很奇怪于柚梓看不出当时的情况吗?他是有多迟钝才能做到,看到女人洗澡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个人真是厉害耶!阿言,你说那湖是不是温泉啊?”
“温泉?”怎么会,尊享言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是温泉存在的地方,可是,这寒冷的天气里,那个女人真的在里面悠然自得甚是享受的样子,真是越想越诡异了。
“呐呐,阿言,我们也去洗温泉吧!”柚梓总是不看场合的提出要求。
“你现在不是饿了吗?先吃饱了再说吧!”尊享言是不想再轻举妄动了。
微风吹抚中,夹在耳际的几根黑发倾泄下来,打在粉嫩的脸颊上,顺势垂落在修长的手指尖,五根手指如行云流水般配合默契,它们的主人此刻正怀抱着十分愉悦的心情,嘴角时不时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对于刚刚收到的消息,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
“哼,偷看女人洗澡,看来,你也不是没有恶趣味的嘛!”琴声随着弹奏的人的情绪高涨而变得更加连贯有力。
人类最没有办法控制的就是自己;
长发为君留,散发待君束。
处在这里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即使没有与界取得联系的方式,但尊享言也丝毫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来都来了,总要把想知道的事情全都搞个明白再离开吧。
傍晚时分,紫媚像往常一样,来到千媚湖边的亭子下欣赏风景,这里好像是她从小到大都看不厌的地方。尽管它是百年不变的老样子,只是那湖的传说吸引着她。
“这里真的会有女人洗澡?”紫媚簇眉深思。她是喜欢这湖的,水里全是金鱼,肥肥大大,自由自在,深而碧绿的存在着。可她却从未听说过,这里有人来过,除了她之外的人。
“格格,会不会是那些跳湖的女人的鬼魂回来了?”羽衣猜测着,虽然不切实际,但,这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鬼魂?他们确确实实看到的人富有真实感的人吧?”紫媚并不这么认为。
“他们倒是没有说,好像是看见湖里有女人在洗澡,慌慌张张的就回去了!”
“哼,看来,他们的胆子也没想像中那么色啊,原来那个冷面的人,也会有害怕看到的事情啊!”紫媚倒挺满意他们这个反应,白色真丝手帕随风舞动,“这么寒冷的季节竟然会有人勇敢的在这里洗澡,还是个女人!莫非?”紫媚没有说下去,只是自己猜想着,而她是一定要让个猜测得到实现的。
“莫非什么啊?格格?快告诉羽衣啊!”羽衣心急的想要听到下文,怎耐紫媚没有任何的反应。
“哼哼,羽衣,你看着吧!”紫媚说完从白玉登上站起来,走出亭子,站在湖边不足半尺的地方。
“哦。”羽衣看不懂紫媚格格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只能静静在原地守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传说就会实现了吧。”紫媚在准备好之后便一步踏进了湖里,身底坠入湖水,水花四溅,人影亦消失的无影无踪。
“格格?”羽衣完全被紫媚的行为吓傻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完全陷于神情恍忽的状态。
“喂!你家格格落水啦!”尊享言不知何时,从后面的假山中蹿了出来,随之到来的还有柚梓。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尊享言也来不及思考太多,不管怎样,救人要紧。尊享言二话不说便也跳入了湖中。
“格格!”发愣中的羽衣心中还是只记挂着她的格格。柚梓走到手足无措的羽衣身后,把她轻轻揽入怀中,他实在见不和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痛苦的样子。感受到柚梓温度的羽衣,瞬间落下泪来,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跟着格格一起跳下去,可是……
夕阳没入大地,带走了光明,温度也渐渐褪去,寒冷的风刮过千寻地,在这一片两人相拥的地方,肆意的狂舞。
落入水中的尊享言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一直下沉,完全不能自控的失去了意识。这个湖到底有多深,这是两个人在失去意识之前,所想到的唯一的事情。
“这里就是湖底?”紫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可以自由行动,所以就在她所看到的地方,她得到处逛逛才可以发现些什么。
“这里像是真的被隔绝起来了,怪不得,从来都没有被发现过,”看着这九曲回肠的洞窟,紫媚觉得像是到了什么山外野林般阴暗潮湿,浓厚的泥土味,水在头顶上方流过的滑滑声,连湖底的金鱼都无法到达的地方,竟然可以让人类自由的行走着,这种奇妙的境地没有任何的惧怕感,反而让人想要继续的探讨下去。
这样想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在洞窟的尽头处,出现了一道门,水流下来,像丝线一样串起来的门,无限循环一样的不会枯竭。紫媚试着去触碰那道门,伸出去的手却像被什么吸引过去一般,不能自拔,伴着一个娇媚的声音,流入她的手臂,抽走了她的温度,直到整个身体变得冰冷起来,她才被拉入那道门,心还是热的,这或许是她仍存有自我意识的支撑力,身体也意外的可以自由走动,只是体温降到了极致而已。
门内到处铺满了灰白色小而圆润的白玉卵石,像溪水流过的声音,清脆中带着柔情,墙壁是泥土的颜色,看来是天然形成的,四周林立着像是钟乳石一样的断柱,大概每隔一个柱子即两个柱子中间都有一个冒着浓浓蒸汽,像床一样的白色大石块,从上面垂下来的衣带,大小长短宽窄不一,颜色各异的融进下面的卵石中。
紫媚踩着那些卵石走到一个大石块前,却看到了,上面躺着一位妙龄少女,闭目安神中,却面无血色,像没有灵魂的尸体般,伸手去摸,发现她的体温跟自己一要样冰冷;
“你是谁?”一丝如银铃般的声音穿入耳中,紫媚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存在,没判断错的话,这个是已死之人吧?难道……
是她说的?
“快回答我,你是谁?”这个声音如质问入侵者般严厉。
“啊哟,你就不要再问人家了嘛,来这里的人,除了像我们一样的,还有谁啊!”另一个声音像夜莺鸣唱般响亮也嘣了出来。
什么情况,紫媚从没想过的事情,在遇到的时候就真的有些害怕起来,不止一个声音,陌生的感觉,却近在眼前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妹妹,你别怕,她们就是这样喜欢调皮,没有恶意的,""另一个成熟少妇的声音插入了她们的对话。
紫媚倒回到卵石子中间,才发现这里有许多大石块,她跑到每个石块旁边查看,每个石块上都躺着一位或少女或少妇,装扮不一,看样子是各个朝代的女子,甚至是各个民族的女子,全都闭目平躺着。
“喂,你干嘛呢?在人面前跑来跑去,太没礼貌了。”银铃声音的少女说着。
“喂,喂,你干嘛呢,碰到我了!”夜莺声音的少女尖叫了起来。
“碰到了?”紫媚完全没看到啊,她只是在床的周围活动,又没有去碰她们的身体,“没有啊!我都没有去你那边!”紫媚觉得委屈。
“喂,是这个啦,这个!你踩到我的衣带啦!”
“衣带?”紫媚低头看自己的脚,确实压在一条紫色的衣带上,“是这个吗?”紫媚伸手拎起那条衣带。
“喂,喂,你干嘛!放下我,放下我!”尖锐的声音再次贯穿耳膜,直插心脏。
紫媚条件反射性的捂住耳朵,生怕再晚一秒就失去它了。
“芸花,你安静一点!”这是一个豪放却又粗霸的声音,是正对着紫色衣带的绿色衣带的主人传来的声音。
“你个村妇七草!凭什么管我,我就爱叫,怎么啦,气死你,我气死你!”被叫做芸花的夜莺女反而越叫越大声,完全不理会七草的斥责。
“够了,芸花,你又想被关了吧!”成熟少妇的声音再次响起,兴许是真的害怕所谓的关起来,芸花安静了下来。“妹妹,你别怕,她们平时就是这个样子,习惯了就好了!不过,没想到,你到了这里还能自由活动啊!真羡慕!”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紫媚没办法让自己真真正正的冷静下来。
“妹妹,你别慌,我理解你刚到下面来会觉得害怕,但时间久了就适应了。我们啊,其实都跟你一样。”
“一样?”
“是啊,我们当年都是因为一念一差,才会跌入湖中,才导致一辈子就再也出不去了,困在这个地方,我是汉朝的公主,因为嫁给一个不如意的相公,所以心灰意冷,后来,相公又在朝中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我们的家境比穷苦百姓还不如,所以,我就有了轻生的念头,现在回想起来,千不该万不该,再怎么不济,那也是我们的家啊!”自称长公主的少妇哭诉着自己的苦楚经历。
“姐姐,你就别再提起我们的伤心事了!”银铃声线的少女听了感触也满是不堪回首的样子。
“轻生?原来传说是真的,起初我不相信,原本以为养在深闺中的女人是没有什么可感到忧愁的,看来,那只是我的片面之意啊!”紫媚听了众人的倾诉,认为她们很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原本我们应该是尸骨无存的,可是,千寻湖的主人为了要惩罚我们,竟然把我们的肉身保留到现在,几百年了,我们承受着意识清醒,却身不能行的困扰”
“可是,有人看到你们其中有在湖面上洗澡的啊,这样,你们还是可以出去的吧!”紫媚想起尊享言他们口中提到的洗澡的女人。“千寻湖的主人?是指?”紫媚比较在意的事情,是要问个明白。
“啊,就是这个湖里说了算的人,把我们所有人都困在这里,只要来了就出不去的魔咒,几百年来让我们无法自由。”
“她是由千年锦鲤修练而成人形的,可能说她是妖怪你也不信,但她确实是存在的,证明就是她的精神就是那些湖里千百条的锦鲤。
“这也不能怪她啊,我们当初跳下来就是为了结束自己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
“当然不好啦,我们想死是我们的事情,但是她把我们关起来,就是在折磨我们,她是会遭到报应的。”所有的大石块都开始激烈的发表自己的言论;但她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这里不是她们随随便便就可以大声吵闹的地方。这湖的主人随时都会出现,虽然它允许她们可以在早上有一个时辰出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但是,如果她们做了它不高兴的事情,这个条件允许是会随时都被取消的,甚至会想出更加严厉的惩罚她们的方法的,所以,她们心里十分的在意,十分的恐惧,几百年都没有陌生面孔的女人跳下这湖的日子,紫媚成了她们百年后遇到的第一个跳湖女人,原来悲剧并没有因为她们的离去而终止吧。
“妖怪?湖的主人?被困?”一时间无法想像的概念齐落入紫媚的脑袋中,虽然她想到了些什么,但也不是如此离谱这事,她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要么就是没睡醒,要么就是想太多。
“她一定会成为湖主的新宠的,真羡慕她啊,年轻漂亮还能动。”
“虽然湖主很严厉,但除了把我们困在这里之外,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不能这么说,毕竟她不是人类,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全部都抹杀掉的,我们也本来都是已经消失的人。”
议论声不绝于耳,这样完全混淆了紫媚的视听,她本来想极力控制自己的想法,不要让自己以为这一切是真实的。但,好像行不通,这真真切切的各个女人的声音,这一具具平躺在大石块上的千年尸体没有腐烂如何解释,这不是正常的现象,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能力,湖主?是谁?是怎样的?会不会她也变成一去不复返的人!
终于声音全部都安静下来,紫媚也稍微清醒些了,知道这一切发生的虽然突然,但是,这也毕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
安静如果是为了等待一个人的出场,那么,那个人绝对会是暴风雨吧?
当所有衣带全都跌落下来,全部不再跳动的时候,流水线成行的门也消失了。
“时间到了!”声音在整个洞窟中回荡飘旋,声波的震动形成有形可见的漩涡,不知明的声音形成的奇怪的旋律!
大石块上的身体面色开始红润起来,如果不看之前的样子,根本无法判断她们已经死了,只是一具具的尸体。身体四肢包括整个躯干也似乎鼓起来一样,原来,之前是干瘪的,这个声音是用来给她们补充能量似的。
这样感觉起来,紫媚的身体也稍微有些温度了,竟然都忘却起初的恐惧,反而变得享受起来。
“喂!你个笨女人,在这里干嘛呢?”一个熟悉的声音插话进来,尊享言走进来没一步就用惊呆的表情看着紫媚!
“啊?”紫媚这才回过神来,却没发现在她身后的声波旋涡中央伸出的手渐渐缩了回去。
尊享言的出现让紫媚感到意外,尤其是他面色十分严肃的样子,不像是简单的生气而已。然而,紫媚并不想去深究,反而觉得被打扰了。
“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紫媚拿出真丝方巾作揖行礼。
“这种没人的地方,你就不要伪装了吧?”尊享言恨不得马上拆穿她的面具。
“哦?何出此言,没人?公子确定?”
“当然……”刚说完这话,尊享言就露出了后悔的表情,他想起刚刚看到的紫媚背后的那只手,这里的确还有其他人,但是,那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看不到的身体,只有一双手往外延伸。
“公子还没回答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为何?你会不知道!”尊享言总以为紫媚是明知故问。
“此话何解,好像公子做什么事情,我紫媚都应该知道似的?”紫媚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又开始流失了,她不敢靠近尊享言,怕被他发现些什么。
“是吗?我以为你知道的,你就这样跳下来,就没有考虑一下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紫媚这才想起羽衣,是啊,没有确定的概念,她没有把自己的意思完全传达给羽衣,羽衣那胆小的脑袋,该不会又要瞎担心了吧。紫媚只顾着考虑羽衣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现尊享言已经站到她的面前。
“你到底想怎样?”尊享言伸手去触碰紫媚的脸,想要感受她的温度,可是,手碰到的那一刻,他觉得好冷。“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冰?”尊享言有些着急起来。
“冰?好像是吧!”紫媚也觉得冷,但是她全身都一个温度怎么感觉得到。